梦游小说 玄幻奇幻 陈青源董问君的小说长庚剑仙
陈青源董问君的小说长庚剑仙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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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潇三生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青源董问君的玄幻奇幻小说《陈青源董问君的小说长庚剑仙》,由网络作家“沐潇三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坐在船舱内的陈青源听到了此话,推门而出,看到了立于虚空中的一名紫衣青年。“原来是夏小虫,好久不见啊!”陈青源嘴角微微上扬,身着浅色长衫,负手而立,气质儒雅。“你!”紫衣青年名为夏南重,蛇族之人,曾是陈青源的手下败将:“陈青源,你还是和以前不让人讨喜。”刚才看到了玄青宗的战船,夏南重过来瞅一眼,竟然发现了陈青源的身影,毫不犹豫的走了过来。“你又不是人。”陈青源怼了一句。闻言,夏南重有些恼火。转念一想,自己好像真的不是人,也就将骂言憋了回去。不过,陈青源说的这话总有点儿骂人的味道,让夏南重生气的冷哼一声:“哼!”一百多年前,夏南重和陈青源产生了纠纷,双方大打出手。那次战斗过后,陈青源给夏南重取了一个小名,叫做小虫,让许多人失笑。夏南重败...

章节试读


坐在船舱内的陈青源听到了此话,推门而出,看到了立于虚空中的一名紫衣青年。

“原来是夏小虫,好久不见啊!”

陈青源嘴角微微上扬,身着浅色长衫,负手而立,气质儒雅。

“你!”紫衣青年名为夏南重,蛇族之人,曾是陈青源的手下败将:“陈青源,你还是和以前不让人讨喜。”

刚才看到了玄青宗的战船,夏南重过来瞅一眼,竟然发现了陈青源的身影,毫不犹豫的走了过来。

“你又不是人。”陈青源怼了一句。

闻言,夏南重有些恼火。

转念一想,自己好像真的不是人,也就将骂言憋了回去。

不过,陈青源说的这话总有点儿骂人的味道,让夏南重生气的冷哼一声:“哼!”

一百多年前,夏南重和陈青源产生了纠纷,双方大打出手。那次战斗过后,陈青源给夏南重取了一个小名,叫做小虫,让许多人失笑。

夏南重败给了陈青源,无力反驳,只能认了。

“你难道不知道两家联姻的对象是谁吗?”

夏南重忍着一丝怒意,不与陈青源一般见识。

“知道。”陈青源神色淡然。

“知道你还来,心性真好。”夏南重给陈青源竖起了大拇指,三分佩服,七分讥讽:“你当年风采盖世,天玉宗的少宗主秦玉堂可没少受你的气。现在秦玉堂要和白惜雪成婚,你这不是自找羞辱嘛。”

“夏小虫,你这是关心我吗?”

陈青源似笑非笑的说道。

“老子会关心你,做梦去吧!”夏南重很不喜欢这个外号,但从陈青源的口中蹦出来,也没太大的怒火,亦敌亦友:“劝你一句,你现在已经成了废人,待在玄青宗才是最安全的。”

“谢谢提醒。”陈青源没放在心上。

“我最多嘲笑你几句,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说完这句话,夏南重兴趣乏乏,转身离去。

经过此次的见面,夏南重确认陈青源真的废了,有些开心,也有一丝感慨。

走了一段距离,夏南重回头看了一眼陈青源的方向,轻叹一声:“如此天骄,可惜了啊!”

短短数日,陈青源来到天玉宗地界的消息传到了很多人的耳中。

各宗修士遥望着玄青宗的战船,窃窃私语。

“陈青源,天渊之内有何物?你可曾在天渊得到什么东西?”

某个年轻人居高临下的质问道。

“与你何干。”

陈青源看了一眼身着黑衣的青年,冷漠回答。他不认识这人,估计是近百年来声名鹊起的人物吧。

“当年多少化神境与合体境的大能死在了天渊禁区,你一个元婴境的修士,凭什么能活着出来。”

黑衣青年依依不饶,没把陈青源放在眼里。

“如果放在百年前,你一定会被我一巴掌扇在墙上。”

陈青源斥声而道。

“哼!你现在也只能提提以前的光辉事迹了。”

黑衣青年听说过陈青源的战绩,自知不如。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陈青源已然成了废人,没必要胆怯。

陈青源笑而不语,与这种蠢货说话纯属浪费时间。

于是,陈青源坐在船头,泡着香茶,欣赏着四周的美景,直接无视了喋喋不休的黑衣青年。

其实有不少人都想弄清楚陈青源究竟是怎么活着出来的,或者从陈青源的口中探听出关于禁区的一些隐秘,说不定以后能有用。

因为玄青宗的缘故,各方修士才没对陈青源使出过分的手段。

让众人一直疑惑的是,陈青源自言假死脱身,可是用什么办法能在禁区内生活了上百年呢?

若是得到了这个方法,便可尝试着进入天渊禁区,谋取机缘。

时间从指缝间流走,一下子到了两宗联姻的日子。

今日,东怡宫的一群长老和弟子来到了这里,准备入场。新娘白惜雪还没露面,得等到正式联姻的那一天才会现身。

东怡宫领头的长老正是白惜雪的师傅,姚素素。

姚素素穿着一件较为简单的浅色布衣,腰间束着一根雪白色的锦带,长发用一根玉簪别紧,双手轻轻贴在小腹的位置,端庄古典,气质极佳。

“咦!”姚素素听到了四周的一些言论,顺势望向了一侧,注视到了百里外的陈青源,顿步住了。

犹豫了一下,姚素素决定过去瞧瞧,身后跟着上百人。

“陈长老怎会在此?”

当着各方豪杰的面,姚素素对陈青源比较客气,拱手示礼。

“贺喜。”陈青源坐在原位不动,抬头瞥了一眼。

东怡宫的众人觉得陈青源很是没有礼貌,想要出言训斥,却被姚素素制止了。

繁杂礼节而已,不必在意。

姚素素在意的是陈青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是不是想要扰乱两宗的联姻,试探性的问道:“只是单纯的贺喜吗?”

“当然,为此我还特地准备了礼物。”

陈青源想起了玉镯内的那把白伞,虽然有些损人,但对两宗并无实质性的伤害。再说了,这又不是陈青源的本意,而是迫于无奈。

“是什么礼物?”

姚素素心里一沉,莫名有种忐忑的感觉。

“既然是礼物,肯定不能告诉你。”

要是以前的话,陈青源会给姚素素几分面子,现在可不把她当回事了。

“陈青源,要是你敢扰乱两家联姻,莫怪我东怡宫不念旧情。”

见陈青源这么轻视自己,姚素素不再装模作样,直接摘下了面具,眼神阴冷的警告道。

“哦?”陈青源怡然不惧,轻笑而道:“玄青宗与东怡宫之间有旧情吗?”

“你真是可怜。”陈青源的话在姚素素听来不过是嘴硬罢了,以此来维护那一丝可怜的尊严,眼神轻蔑,缓缓摇头:“你应该很清楚一点,修行者寿长万载,而凡人不过百年光阴。如今你已是废人,纵然玄青宗为你续命,也活不了多久。”

“所以呢?”陈青源的脸上毫无情绪波动,平淡如水。

“你现在回去,对你个人和玄青宗都有好处。”

为了安全起见,姚素素欲要逼退陈青源。只要陈青源离开了天玉宗,那么联姻之事肯定不会出乱子。

陈青源待在这里,就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保不准会说出一些不堪的言论,从而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我的去留,好像不是你能够决定的吧!”

陈青源笑了。

“此次乃是我东怡宫与天玉宗的联姻,自然有一些决定权。”

看到陈青源不肯离开,姚素素的心中愈发不安,干脆点儿,下了逐客令。

“玄青宗收到了天玉宗的请柬,不远万里前来庆贺。你要赶我走,认真的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姚素素这个老妖婆如此讨人厌呢。

“我只是想请陈长老离开罢了,对玄青宗并无此意。”

姚素素身为东怡宫的核心长老,知晓不能乱说话,赶紧解释道。

成千上万的人注视着这一幕,说错话了可是要负责任的。

“放肆!”

没等陈青源开口说话,忽有一道怒言从战船的内舱传出。


“你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陈青源指着桌上的美酒,认真说道:“这酒可是我耗尽了无数心血才酿制出来的,你喝了我的酒,难道不应该帮我一个忙吗?”

“五香杂酿,很多酒楼都有的卖。”

吴君言不咸不淡的说道。

虽然被吴君言道出了酒水的来历,但陈青源没有感到脸红,反倒还言辞凿凿的开口说:“酒水易得,真心难求。老吴,如果不是为了与你饮酒,从而耽误了一些时间,现在肯定已经离开北沧星域了,根本碰不到李锦庆这家伙。此刻我有了麻烦,难道你不应该挺身而出吗?”

“与我无关。”吴君言懒得插手此事。

“罢了,唉!”陈青源叹息一声,故作悲痛之色:“早知你如此无情无义,我又何必与你把酒言欢。若是今日我死了,咱们之间的约战也就作废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若死后,你莫要挖坟掘墓,抱怨我没有履行承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吴君言实在是受不了了。

于是,吴君言放下了酒杯,缓缓起身。

“老吴,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青年。”

见此,陈青源心中一喜,夸赞道。

“与你相识,一言难尽。”

吴君言转头看了一眼陈青源,眼神复杂,冷酷而道。

不管吴君言说啥,陈青源都面带微笑。总之,只要吴君言愿意出手,说什么都是对的。

“喂!怎么没点儿动静?”外面,李锦庆一直没听到陈青源的声音,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大声说道:“陈青源,想好了没有?你若再不出来,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嗡——

这时候,飞舟的结界松动了。

李锦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仿佛看到了陈青源吃瘪的模样,心情舒畅。

然而,事实并未像李锦庆所想的那样发展。

从飞舟走出来的人不是陈青源,而是吴君言。

当看到吴君言的第一眼,李锦庆嘴角的笑容僵硬住了,瞳孔逐渐放大,目瞪口呆。

“吴......吴公子,您怎么会在这里?”

李锦庆无比惊讶,根本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吴君言。

“我的去向,需要向你汇报吗?”

吴君言冷声说道。

“不需要。”被吴君言怼了一句,李锦庆即使脸上无光,怒意也不敢表现出来。

“滚吧!”放眼附近的星域,同辈之列能被吴君言看重的只有陈青源。对于其他人,吴君言十分冷傲,丝毫不放在眼里。

“李某来此,是为了请陈青源前往莲幽圣地做客。”

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李锦庆很不甘心,直接搬出了圣地的名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莫说是你,就算是莲幽圣地的圣主也不敢威胁我。”

莲幽圣地在北沧星域乃是极为强大的势力,可是吴君言丝毫不惧,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底气十足。

听到这话,李锦庆深深注视了一眼飞舟,咬牙抱拳:“告辞。”

李锦庆没勇气与吴君言叫板,转身而行。

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料到吴君言会待在陈青源的身边,甚至还愿意为陈青源出头。

在北沧星域无数人的认知之中,吴君言喜好独来独往,对任何人都不放在心上,没有交过任何的朋友。

各方圣地的领袖曾对门下弟子说过一番话,若是在外碰到了吴君言,莫要与之为敌,不然会给宗门带来麻烦。

吴君言的背景极为神秘,鲜少有人知道。

对于此事,陈青源也不太清楚。


“那么我该如何称呼前辈呢?”

陈青源很识趣的没有追问。

“公子叫我瘸子就行了。”老头低头一看,指着断掉的右小腿和手里的拐杖,淡然而道。

“那怎么可以。”陈青源哪敢称呼一位神秘莫测的前辈为瘸子,容易得罪人。

“无妨。”老头不在意这种称谓,一脸淡漠。

接下来,老头给陈青源安排了一个住处,先住上一段时间,他要出门一趟,去准备一些为陈青源重塑道根的东西。

“有劳前辈了。”

陈青源抱拳说道。

“这是老朽应该做的。”

老头回礼一拜,转身出了门。

杂乱了院落,陈青源四处张望,看到了墙角处的蜘蛛网、花坛内泛黄的枯叶、铺在黄泥地上的石板。

沿着脚下的这一条石板路,陈青源看到了一间柴房,里面堆放着很多干枯的柴火。

“奇怪。”陈青源疑惑自语:“为何老前辈的生活方式与凡人无异?”

经过陈青源的观察,这间院子内的摆设之物都是寻常的东西,木桌木椅,满地灰尘。

看了一眼柴房,陈青源走向了另外一边。

相比起简陋的柴房,陈青源更愿意去花园内走走,赏心悦目。

陈青源现在是凡人,每日需要外出买一些吃食。在这里生活了十天,对附近的街道熟悉了不少。

秋风瑟瑟,寒意涌来,陈青源决定煮粥,暖一暖身子。

来到柴房,陈青源准备烧火,发现柴堆里面放着一把砍柴的断剑,瞬间来了兴趣。

“这是......”断剑约莫两尺长,生了铁锈,颜色暗黑,处处刻印着岁月的痕迹。陈青源细细打量了几眼,发现这把断剑不似寻常之物,却又道不出具体的问题。

陈青源蹲下身子,伸手抓向了放在地上的黑色断剑。

指尖触碰,让陈青源的身子猛然一沉,好像有无数座大山压在了胸口的位置,窒息感扑面而来。

这种感觉愈发强烈,陈青源的额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正当陈青源决定动用来自天渊禁区的底牌之时,一道清风吹到了柴房内。

瞬间,黑色断剑的压迫感消散得无影无踪,陈青源收回了手,表情紧张。

“公子,老朽回来了。”

同一时间,老头拄着拐杖走到了院子内,手里空空。

陈青源走出柴房,与老头迎面对视,也不遮掩,直言道:“刚才多亏前辈出手,不然我可就麻烦了。”

“一把破剑,哪能伤得到公子。”

老头的脸上全是褶子,微微一笑。

“这要是破剑,天地间可就没什么宝剑了。”

虽然陈青源现在失去了修为,但依然可以看出黑色断剑的可怕。

“公子说笑了。”

一把剑尚且如此,那么拥有此剑的老头该有多么强大呢。

“前辈此行可有收获?”

陈青源没有继续深究,转移了话题。

“公子放心,一切妥当。”老头缓缓点头。

当年在天渊禁区之内,陈青源遇到了一个红衣姑娘,来历神秘,实力深不可测。

红衣姑娘将陈青源的灵根斩断,修为打散。

然后,红衣姑娘给了陈青源一块木牌,让陈青源离开禁区以后寻到这个老头,可以重塑道根,让天资更上一层楼。

老头打开了一间尘封多年的密室,里面有一个冰石打造而成的澡盆,寒气充斥在密室的各个角落。

取出了各种药材和需要的东西,老头让陈青源脱了上衣,盘坐于冰桶之内。

陈青源按照老头所言,坐在冰桶内等待着,一脸平静。

“老朽最近听说了一件事情,东怡宫与天玉宗即将联姻,此事公子知否?”

老头一边捣鼓着药材,一边用嘶哑的声音说着。

“我知道。”陈青源轻轻点头。

“需要老朽做些什么吗?”

此次出门,老头将陈青源的底细打探的一清二楚。除此之外,老头还去往了一趟天渊禁地的边界。

“不用。”陈青源摇头:“因果已断,前辈不必费心。”

“那就好。”老头将各种名贵的药材放到了冰桶里面,浑浊的双眸好像看透了人世间的一切。

陈青源看着这些药材,惊讶无比。

“一点红芸,八角玄叶,白月藤......”

随意扫过一眼,皆是世上极为珍贵的宝药,可遇不可求。还有极少数的宝药,陈青源虽然叫不出来名字,但价值肯定更高。

“公子,重塑根基可能会有些痛苦。”

老头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前辈出手便是,我挺得住。”

陈青源重重点头,做好了准备。

于是,老头的体内开始涌动着磅礴如海的灵气,密室的地板闪烁着亮光,一座古老的阵法道纹就此显现。

紧接着,老头右掌拍向了冰桶,左掌朝下催动了大阵。

嗡——

密室的上方好似出现了万千星辰,荡漾着一条广阔无垠的星海。一时间,陈青源顿觉天旋地转,身体被禁锢住了,无法动弹。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青源甚至觉得灵魂出体,被无数把小刀切割着,痛苦至极,不禁发出了一道闷哼声。

陈青源紧咬着牙关,大汗淋漓。痛苦的程度还在加剧,渐渐让陈青源有些坚守不住本心了。

老头没有停下,冷淡的看着正在饱受折磨的陈青源。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陈青源疼得面部狰狞,皮肤绽开,血肉模糊。若细细观察,可以通过裂开的血肉看到其五脏六腑,触目惊心。

陈青源的胸口位置出现了一缕金光,似是一粒种子。

“时机到了。”

老头的脸色一变,赶紧进行下一步。

浓浓的寒气将陈青源包裹住了,血水与药材融合到了一起,浓稠猩红,让人见到以后毛骨悚然。

“现!”

老头双手结印,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截骨头。

约莫一尺长的黑骨,犹如木炭。

“他能承受得住吗?”

老头看了一眼疼得昏厥过去的陈青源,慢慢将目光移到了盒中的黑骨,喃喃自语。

根据老头所知,这根黑骨乃是一位古老存在的道骨,因为一场惊世之战而陨落,最后只留下了这根断骨。

前不久去往天渊禁区,老头遵循红衣姑娘的吩咐,将黑骨带了过来。

重塑根基不是一件难事,难的是让将黑骨接在陈青源的体内。

“真的能行吗?”

最开始的时候,老头有些犯难,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红衣姑娘传音,让老头只需运转道阵,看到陈青源的胸口位置显现出了一粒金色种子,即可将黑骨取出,一切自有定数。

过了片刻,黑骨漂浮了起来。

“哗啦啦”

黑骨表面的那一层物质脱离了下来,露出了纯金的颜色,其上还刻画着许多古老的法则,历经岁月的洗礼。

老头的瞳孔收缩,全身紧绷,注视着黑骨落到了陈青源的身上。

慢慢的,黑骨直接融入到了陈青源的体内,不知所踪。任凭老头怎么探查,也未能发现。

“真乃奇人也。”

起初陈青源与黑骨有所排斥,这种现象很快就消失了,契合度完美,真正融为了一体。

数日以后,陈青源醒来了。

老头一直守护在其身边,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看到陈青源苏醒,老头内心悬起的那一块大石头总算可以放下来了。

“我的身体......”陈青源没了痛感,觉得身体十分的轻盈,且没有任何的伤痕。

下一刻,陈青源便感知到了天地间的灵气,面色一变,赶紧检查起了身体的状况。

“金色的道骨?”

陈青源很是诧异,又惊又喜,抬头与老头对视了一眼。


“不行。”吴君言摇头道:“我不欺负你,必定要与你公平一战。”

“这世上没这么多的公平。”陈青源说道。

“你重新挑一个时间,我压制境界与你一战。”

百年前的约战,一直被吴君言记在心里。要是不和陈青源分出胜负,时间长了肯定会演变成心魔。

“有这个必要吗?”

陈青源没法理解吴君言的脑回路,这又是何必呢。

“有。”吴君言惜字如金,缓缓点头。

“同境界一战,你要是赢了还好,如果输了那多丢人啊!听哥的话,当年的约战已经过去了,咱们别往前看行不?”

陈青源劝诫道。

“承诺之事,岂可儿戏?”

吴君言轻哼一声,目光如炬:“违背承诺之人,唯有一死。”

说着,吴君言的一缕气息锁定住了陈青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青源哪敢拒绝,连忙说道:“行,依你便是。”

“嗯。”闻言,吴君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下次约战的时间?”

“十年以后,你觉得如何?”

陈青源说道。

原本陈青源打算说个百年,但转念一想,肯定会让吴君言多想。十年时间,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可以。”斟酌了一下,吴君言点头答应了:“时间到了,我定会去寻你。”

“你这人,真是执拗。”陈青源很是无奈。

不就是一场约战嘛,搞得这么严肃。

“你不懂。”吴君言以信立于世间,常人不会明白。

“确实。”陈青源轻叹一声,拿出了两壶好酒,示意道:“要不要进来喝一杯?”

“可以。”吴君言毫不客气,直接走到了飞舟内。

两人面对面的饮酒,闲聊着往事。

忽然间,吴君言扯到陈青源的身上,直言不讳:“听说你被甩了。”

“......”陈青源最近很烦有人提起此事,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关你屁事。”

“随便问问。”吴君言性格冷漠,好像从没与人深交过。

一来,他的性格很难让人与之相处;二来,他是北荒十杰,寻常天骄根本没资格与他平起平坐,更谈不上交朋友了。

“她会后悔的。”吴君言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将陈青源抛弃了的白惜雪。

“我已没了当年的风采,她有什么好后悔的。”

陈青源自嘲一笑。

“不。”吴君言虽然看不出陈青源体内的道骨,但凭借那份妖孽应有的感知,可以肯定的说道:“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下山走了一趟,很快就会回到山顶,俯瞰万里山河。”

“你怎么对我这么有信心?”

陈青源纳闷了。

“如果你没这个本事,也就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吴君言喝了一口酒水,沉吟道。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

陈青源驾驭着飞舟继续前行,浓郁的酒香味弥散到了舟内的各个角落。

“都有。”吴君言老老实实的回答。

“说起与我约战的事情,这些年你有没有碰到其他的北荒十杰?”

关于这事,陈青源还是十分感兴趣的。

“有。”吴君言点头。

“交过手吗?”陈青源直勾勾的盯着吴君言,开口问道。

“没有这个机会。”

对此,吴君言略感遗憾。

“天下这么多的妖孽,为何你就逮着我不放呢?”

陈青源的眼神有点儿幽怨。

“若与他们一战,分胜负,也分生死。与你,不必如此。”

在吴君言的心里,陈青源虽然爱财,鬼点子很多,但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值得打交道。

最主要的是,吴君言与陈青源待在一起,可以摘掉面具,十分轻松。这种感觉,是吴君言以前从未感受过的。

“你怕死?”陈青源诧异了:“不可能吧!”

“死亡没什么可惧的,只是现在还不到拼死一战的时候。”


以鬼医的能耐,再加上以前的某些经历,可以捕捉到陈青源身上残留着的禁区痕迹。

禁区法则十分独特,与天地大道的痕迹截然不同。

“晚辈自知身体已废,不想让前辈白费心思。而且,晚辈身无长物,恐怕付不起治疗的费用,还是算了吧!”

听到鬼医想要对自己进行治疗,陈青源赶紧说道。

陈青源隐藏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不想暴露出来。

“我治病,只讲究一个缘分。既然选择了你,那么不会收你一分一毫。”陈青源越是如此,鬼医越是好奇,欲要探个究竟:“坐下。”

鬼医抬起了左手,朝着身前轻轻一挥。

唰!

前方出现了一张石桌和两个石凳。

没办法,陈青源只好落座,思考着后续该如何行事。如果鬼医心怀不轨,陈青源只好动用保命的底牌。

离开天渊的时候,红衣姑娘给了陈青源保命符。若遇生死危机,取出保命符定可化险为夷。

当然了,陈青源没有尝试过,不知保命符究竟有多大的作用。

还有就是,陈青源不知道红衣姑娘为何对自己这么好,有点儿奇怪。

每每想到这个问题,陈青源便会自恋一波,难不成自己长得太过英俊,让她心生爱慕了吗?

“伸手。”

鬼医示意了一眼。

慢慢的,陈青源将手抬起,放在了桌上。

鬼医的手指搭在了陈青源的手腕上,开始摸脉象。

十余个呼吸过后,鬼医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道:“脉象平稳,不似受伤之躯。可是,若非受伤,此人的身体怎会如凡人一般,毫无灵气波动,真是奇怪。”

检查脉象的时候,鬼医还暗暗打探了一下陈青源的经脉丹田,皆无所获。

越是正常,越是显得诡异。

“你是不是还隐瞒着什么东西?”

鬼医收回了手,深深的凝视着陈青源,仿佛要将他从中间剖开,好好的研究一番。

“没有。”

陈青源内心窃喜,看着样子鬼医肯定没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表面上没有神色波动,摇头说道。

“你暂时先住在这里,容我慢慢为你治疗。”

疑难杂症,鬼医很感兴趣。

“不妥吧!”陈青源心里一沉:“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数,不能让前辈费神,不如就让我离开吧!”

你想离开,我偏偏不让。

鬼医的脾性很古怪,不想与陈青源闲谈,指着竹屋左侧的空房:“你就住在那边吧!”

说完这句话,鬼医转头就走了,剩下陈青源一个人尴尬的坐着。

这叫什么事啊!

陈青源本来就没想找到鬼医,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用不着。可是,他又不能向鬼医透露此事,不然肯定会被鬼医切片研究的,尤其是体内的那根无缺道骨。

老韩,等我以后找到机会了,定要让你好看!

兄弟一场,当年我还救过你的命,你居然这般害我。

陈青源心中气愤,将此次事件的黑锅全部甩到了韩山的身上。

殊不知,韩山也是一脸懵逼,谁能想到在茫茫人海中随便一找就找到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将鬼医的情报卖出去,肯定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鬼医暂时对陈青源没有恶意,只是想弄清楚陈青源身上的特殊痕迹。

于是,鬼医将陈青源封锁在了竹屋内,开始用各种手段去打探关于陈青源的所有消息。

住在竹屋内,陈青源倒是悠闲。

“可惜了,都不是我的。”

看着满地的灵草和宝药,陈青源只能看而不能取,心里痒痒,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