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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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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太子最终还是稳坐东宫。

正如他所倚仗的那样。

皇室只有他一根独苗。

但皇帝这次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皇帝当着太子的面,赐给了沈芳仪三尺白绫,又下令将太子关进宗人府里教育改造。

太子被人拉走的时候,嘴里仍旧不忘叫着沈芳仪的名字。

沈芳仪被两个宫人架起,用白绫勒住脖子。

她最开始还有力气挣扎,但随着时间的拉长,她脸色灰败的,几乎再无生机。

我抬手用飞镖割断了勒着沈芳仪脖子的白绫。

在皇帝的目光注视下,我面不改色道,“往后能陪在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就只有沈侧妃了。”

皇帝眸中神色不停跳动,纠结而又痛苦。

我顺着皇帝的目光,遥遥望向西北的方向。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在这些日子太子的连番折腾下,他本就病弱的身体,更是仿若苍老了十岁。

皇帝并不避讳我,他带着我去了凤仪宫。

皇后扑在皇帝怀里大哭了一场。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她拉住我的手,神色黯然,“皇上从前骂我慈母多败儿,我时常怀疑反省自己,是不是不该总为太子求情。

如今太子变成这般不成器的样子,我再也不该为自己找借口了。

明明皇上时刻警醒我,我却总是记不住,他不仅是我的儿子,还是国之储君。”

我紧紧回握住皇后的手,“我的生母早亡,自幼受您的照顾和教导,我在父亲身边的时日,都不及在您和父皇身边待的时间长。

我的生活富足,比之公主规格只多不少。

我只记得母后对我的慈爱关怀父皇的威仪教导。

太子殿下是母后的亲生儿子,娘娘对他的关怀教育,不比对我的少。

娘娘为了太子殿下尽心尽力,并无任何过错……”我一句话还未落,皇帝重重的一拍桌案,“什么狗屁的慈母多败儿,太子他天生就是个混账玩意儿,朕这些年对他言传身教,难道教育他教育的还不够彻底吗?

朕现在就让人把他从宗仁府接出来。

让他立刻马上给朕滚去西北。

他皇兄再怎么不济,也总不会比这个废物点心更差了!”

太子并不知道,皇后当年其实生的是一对双胞胎,若他的哥哥也在皇宫长大,他其实应该行二,而他的哥哥才是大皇子。

自古以来,双生子都是不吉利的征兆。

故此,大皇子自出生起,就被送往了西北苦寒之地。

而双生子出生在皇室,为了皇位继承不出差错,更是必须要残忍的二选一。

当年太子和大皇子一同抓阄,选中“留”字的可以留在皇宫继承大统,而选中“去”字的便只能去死。

大皇子很不幸抓中了“去”,可皇后实在不忍心杀了自己的儿子。

于是,大皇子虽侥幸保住一命,却一生都要待在西北边城,永远不会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

双生子同时存在,一直是帝后心中的大患。

太子和大皇子,都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因为帝后既怕太子对大皇子痛下杀手,又怕大皇子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心里对皇权富贵起了不该有的贪念。

皇后扯住了皇帝的袖子,她用力的摇了摇头,最终只艰涩道,“不要把太子送去西北,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吧。”

尽管只有这一句话,却已经抽干了皇后身上所有的力气。

大皇子若回京成为储君,难保他不会为了让自己手中的皇权更加稳固,对太子痛下杀手。

两个儿子都是皇后十月怀胎艰难生下的,无论谁死了,都如同在皇后心上生生割掉一块肉。


皇帝下旨让太子随军的时候,太子眼睛大如铜铃,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怨愤的看着我,“前线刀剑无眼,孤若是上了战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陆倾颜,这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你就是见不得孤好,怕不是日日都盼着孤赶紧去死吧?”

皇帝抬手就给了太子一个大耳刮子,“瞧你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出去了可别说你是朕的儿子。

朕当初和太子妃的父亲一起打天下时,真没想过自己能生出你这么个孬种玩意!”

皇帝骂完,就让禁卫军把太子强行架走。

皇帝告诉太子,如果太子胆敢临阵脱逃,那就不用回皇宫见他和皇后了。

他会直接下旨废了太子,让他后半辈子以庶人的身份,滚去国家最偏远的角落等死。

太子一脸不平,在皇帝看不见的死角,很是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

太子觉得皇帝又在恐吓他。

可事实上,如果他此行行差踏错半步,他立刻会被从储君的位置上拉下来,然后被押送往西北,永不得归京。

大军出征那天。

我和帝后站在城楼上,给父亲和太子送行。

今日天气很好,阳光照射在士兵们的铠甲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彩。

我的双手和后背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不全然是被太阳晒的,更多的是因为我此刻紧张到不知所措。

我知道自己应该祈求太子此行顺利。

军报里人员的损伤送到皇帝的御案上,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但事实上,若太子行事有所偏差,千万个家庭,都将因为太子的失误,永远失去至亲骨肉。

我用力摇了摇头,拼命的压制着自己心里,希望太子犯下过错的邪恶念头。

虽然那样,我就不用假死循去西北受苦。

而且,我心心念念的大皇子,也能重获他原本就该享受的荣华。

但这却违背了我的初心和责任。

我和大皇子之间那点并未挑明的小情小爱,永远比不上国家的兴亡,和万千黎民百姓的生死。

……我和皇帝都清楚太子那点子,只有三瓜两枣的本领。

皇帝虽然派太子赴前线作战,但也只敢让太子担任护送粮草这样相对轻松,几乎没有风险的职务。

我本以为太子此行应当是十拿九稳,甚至已经开始研究,如何假死出京更加稳妥了。

可七日之后,前线快马加急送回来的战报,却让人大跌眼镜。

我和皇后赶去乾清宫的时候,皇帝脸色苍白发青,此时正靠在龙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皇帝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急得直接拿了御案上的军报。

等看到上面写着,因太子在景溪镇停留多日,大军未能及时获得补给,朝廷折损三位主将,丢了两座城池。

而负责本场战役的最高指挥官,也就是我的父亲镇国大将军,被敌军首领一箭射穿了右胸,如今生死未卜。

我双腿一软,直接后仰跌进了皇后怀里。

我嘴里呢喃着“景溪镇”三个字。

见皇帝和皇后都看着我,我痛苦的闭了闭眼,“太子停留的那个地方,是沈侧妃的故乡。

无论他停在那里的目的是什么,都与沈侧妃脱不了干系。”

……太子是被我父亲亲自押送回来的。

见到父亲还活着,我喜极而泣。

只是父亲整个人却像是苍老了十岁,头上的白发竟已经比乌发多了。

此次战役因为太子办事不力,朝廷割地赔款,损失惨重。

虽错不在父亲,但父亲作为主将,难辞其咎。

父亲请求皇帝将他削官夺爵,任意处置。

皇帝没搭理父亲,一脚踹在太子的心窝上,他指着太子的小臂不停的颤抖,几次想说话,却又被自己不停的咳嗽声打断。

太子从地上爬起来,跪行到皇帝跟前。

我以为他总算是幡然醒悟,明白自己所做之事有多么荒唐了。

可太子接下来说的话,却直接让皇帝当场吐血。

太子从不认为自己打了败仗,能有多大事。

在他眼中,死去的那些人,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贱民。

太子脸上带着向往的神色,“儿臣此次亲自去了芳仪的故乡,方才知芳仪所言非虚,这世界上还有如此优美闲适的地方。

是芳仪告诉了儿臣生活真正的样子,这人世间原本就应该是自由的清净的。

与其待在朝廷皇宫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儿臣听芳仪的话,归隐田园。”

太子这番胡言乱语结束,又向皇帝磕头,“父皇既觉得儿臣不中用,不能担当太子的责任,那便依照大军出行前您所说的,您现在就下旨,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吧。”

太子依旧有恃无恐。

我看着他,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

那边,皇帝把废太子的圣旨摔在了地上,皇后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

皇后拿了止血的丹药喂给皇帝,又用绢帕细细擦拭着皇帝脸上和衣衫上的血痕。

皇后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上次又心软,替他求了一回情,他早就该被送去西北了。

他若是上次就被送走了,千万将士不会惨死,你的病也不会加重。

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回宫之后,皇后大病了一场,扬言要和太子断绝母子关系。

皇帝守在皇后身边亲自照顾,眼见着皇后的脸色憔悴不堪,他气的下令将太子杖责了一顿。

皇后要求皇帝下旨,令我和太子和离。

皇帝对此避而不答。

前朝君主荒淫无度,民不聊生。

他作为开国之君,尽管日日尽心处理朝政,无奈前朝亏损的太过严重,再加之本朝建立后,连年天灾,如今的江山依旧动荡不安。

他早年在战场上受了伤,身体每况愈下。

太子不堪重用,根本离不开我父亲的帮扶。

皇后心思单纯,她并不懂这些。

她觉得我父亲对皇室忠心耿耿,哪怕我不是太子妃,父亲也不会弃国家和太子不管。

我上前紧握着皇后的手,“母后待我这样好,即便是为了母后,我也不能与太子和离。”

皇后还是不解,我转头看向皇帝。

在得到皇帝点头示意后,我长叹了一口气,“我父亲是对皇室忠心耿耿,但朝廷上那些官员和前朝贵族,可不会放心太子殿下。

若我不是太子妃,陆家没有和东宫死死地捆绑在一起,父亲手底下的将领,和与陆家有交情的贵族们,根本不会买父亲的账,他们只会觉得自己的利益无法保证。”

皇后听完就哭了,她将我搂进怀里,声音听着几乎要碎了,“我可怜的孩子,苦了你了。”

……自那日落水事件之后,太子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勉强保住了沈芳仪的命。

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后派来的教习姑姑得到指示,如今是往死里折腾沈芳仪。

太子消停了很长时间,并未来找我的麻烦。

但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把我恨到了极点,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太子和我冷战。

我却主动去找太子低头了。

我走至太子的寝宫外,连太子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东宫的总管大太监薛公公,像撵苍蝇一样往外赶。

我侧开身子,跟在我身后的宫人便将一箱箱珠宝放置地上。

我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道,“这些全是从我的嫁妆里拿出来的,就当是给沈侧妃赔罪了。

为了防止沈侧妃又觉得我陷害她,所以我今天亲自带着赔礼,先给太子殿下过目。”

薛公公进去通传了一声,我才终于得见太子的真容。

我刚跨过门槛,大门便从外面锁住了。

太子高坐于上首,声音阴冷,“陆倾颜,你今日来求见孤,最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否则孤就只好先斩后奏,把你掐死了,再进宫向父皇母后谢罪。”

太子总是这样,仗着自己是帝后独子,什么都敢做,完全不计后果。

倒也不怪他敢肆意妄为,毕竟从小到大,无论他如何作死,依旧是皇室唯一的继承人。

我恭敬谦卑道,“妾身听说沈侧妃生长在江南,自从背井离乡来了东宫,忧思成疾。

殿下虽不能带着沈侧妃亲临江南水乡,但这亭台楼阁石桥流水和红墙绿瓦的古镇,却是能一比一还原的建在京郊。

等园林建好,殿下带着沈侧妃去游玩赏景,想必沈侧妃必会展颜。”

太子狐疑的看着我,还不等他有所提问,我便接着道,“这修建园林的银子殿下不必忧心,只要殿下愿意高抬贵手,让妾身在东宫安稳度日。

妾身愿意双手奉上所有嫁妆,为殿下和沈侧妃解忧。”

太子原本还有所踌躇,恰逢宫人来报,说沈侧妃的心疾又犯了。

太子不再犹豫,拍板同意了我的提议。

如此一来,我的嫁妆便从库房里,流水似的搬了出去。


我去找皇后告状的隔日,太子就被叫去了凤仪宫。

我不知道皇后同太子谈了什么,太子回来时,周身的戾气几乎能把屋子淹没。

太子用力捏住我的双肩,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愤怒,“陆倾颜,你个贱人,孤说了,你要是再敢进宫告状,孤定饶不了你。

看来你是把孤的话当耳边风,完全不把孤放在眼里。”

太子说完,用力将我往后推。

如今我站着的地方,是由琉璃石铺成的小路,美则美矣,若是后脑着地,怕是就要血溅当场了。

我双手迅速的抱住后脑,脑壳倒是没事。

我的手却被砸的迅速充血,伤口处渗出鲜红的血液。

看来太子是真被我惹恼了,他气急上头,完全不顾后果的要把我弄死。

太子一把揪住我的领子,将我提了起来。

他看我仿佛就像是在看他的杀父仇人,“陆倾颜,你不过就是过敏了几天,上完药以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你小肚鸡肠,撺掇着母后给芳仪找了宫里最严苛教习嬷嬷。

芳仪从小长在乡野,对宫里的规矩一窍不通,你这么做和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太子猛地松开提着我衣领的手,我毫不设防,再次摔倒在地。

膝盖重重的砸在鹅卵石上,我只感觉自己的腿骨都要断了。

我此刻被吓得脸色煞白,双目含泪。

苍白的脸色,是我提前服药装出来的。

可我眼睛里的泪,却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听着太子极为恶劣的训斥声。

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形样貌言谈举止。

他们明明共用着同一副面孔。

可我从太子脸上,却只能感觉到面目可憎。

而我曾在西北结识的少年郎,却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我的泪水多到让我提前藏在袖子里的辣椒粉,都没了用武之地。

我真的好委屈,委屈到止不住泪水。

我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加想念他。

从前的我只是稍微皱下眉头,他都会变着花样的逗我开心。

若是他看到,我如今被太子欺负成了这般惨样,他一定会心痛到和我一起流泪,会为我处理伤口,会温言细语的安慰我……他或许……还会为了我和太子拼命。

太子又是一脚踹过来。

我险之又险的才避开,纷乱复杂的思绪,却也被这一脚打断了。

我在心里嘲弄自己,当真是可笑。

在西北的那些日子,不过是我的一场梦。

梦早该醒了。

我的大脑清醒的知道,我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我是太子妃。

而且,我这辈子也只能是太子妃。

我的存在,是维系皇室和镇国将军府最坚固结实的纽扣。

就算我将来死了,也要和太子合葬。

我声音颤抖道,“妾身知道错了。”

太子冷笑一声,“你知道错了有什么用?

芳仪还不是要被教习嬷嬷搓磨?”

我忍着膝盖上传来的刺痛,跪在了太子脚边,“京城北郊的沧云湖景色雅致,妾身可以说动皇后娘娘出宫一同泛舟游玩。

到时在船上,当着殿下的面,妾身愿意向皇后娘娘解释,妾身与沈侧妃早已冰释前嫌。”

太子冷冷的盯着我,“陆倾颜,你最好说到做到。

若是你再敢耍什么花招,就好好想想你现在狼狈的惨样。”

太子放完狠话,转身离去。

我抬头去看太子远去的背影,唇角弯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倒也不枉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鱼儿终于上钩了。

……冬季的沧云湖的确景致优美,而且并不会像京城的其他河流一样结冰。

不过,不会冻结,并不代表里面的河水不冷。

事实上,沧云湖比其他河水更加冰冷刺骨。

巨大的船舫之上,我和沈芳仪难得同处一室,还能气氛融洽。

此时船上的四个人,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后。

皇后真心待我的,上次我去凤仪宫向她诉苦,她甚至动了让我和太子和离的念头。

如今,我能和太子和平相处,她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看着皇后的笑颜,再想到自己一会儿要做的事,心里难得生起了愧疚。

只是我余光看见太子那张脸,再联想到他对我的所作所为,和他这些年在朝堂上种种荒诞行径,我的眼神又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我做的这些事,不仅是为了我自己。


番外:大皇子被立为太子后。

皇帝一日只睡几个时辰。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已经油尽灯枯了。

他简直是把一天拆成一个月来用,没日没夜的教导大皇子帝王之道。

只恨不得只用这几日,来补上大皇子过去十数年不在京中的岁月。

我明白欲速则不达,却又不能劝皇帝徐徐图之。

三个月后,皇帝驾崩。

皇后没管皇帝的遗体,拉着我和大皇子的手,嘱咐了许多话。

看着面上平静如水皇后,我心中却总觉得不安。

皇后这样,仿佛是在交代后事。

我和大皇子说了许多俏皮话,企图逗皇后开怀,可皇后还是饮下毒酒自尽了。

她留下遗书,说她怕皇帝在黄泉路上孤单,在下面也要和皇帝做夫妻。

半日后,大皇子登基。

登基大典在大皇子的要求下一切从简,我被册封为了新后。

因为废太子先前那一通胡闹,如今国家风雨飘摇,江山岌岌可危。

大皇子自登上帝位,每日勤勉朝政。

他白日在乾清宫处理奏折,晚上回了养心殿也不肯休息。

深夜的养心殿灯火通明。

我放心不下,同他一起批阅奏折。

大皇子没有先帝的手腕。

而我父亲受伤被迫辞官,我在女儿身的限制下,也不如父亲有威望。

帝后走后,我们每日都过得战战兢兢,一刻也不敢放松。

时间一载又一载的飞逝而去。

国家终于稳定了下来。

我终于不用提心吊胆,夜晚勉强能够安眠。

当我从下面的人口中知道,废太子和沈芳仪早就死了的时候,我差点没想起这两个人是谁。

当年废太子被发配去西北,先帝怕他再生歹念,派遣暗卫日夜监视他。

这些年,暗卫们每月都尽职尽责的,把废太子和沈芳仪的消息传回皇宫。

只是我和大皇子太过繁忙,从不关注这些。

信件上说,沈芳仪在被发配到西北的路上就死了,被废太子活生生掐死的。

废太子觉得,他落到如今的下场,全都怪沈芳仪的挑唆诱骗。

若非沈芳仪日夜在他耳边念叨着,皇宫之外有多么美好,他现在还稳居东宫,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而废太子独自到了西北,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凛冽寒风,再看着四周荒草杂生,当即就想投湖自尽。

可我不用往下看,也知道他肯定没死成。

废太子是个孬种,人尽皆知。

他最终死于敌寇之手。

死于他因为玩忽职守而打下的那场败仗。

那场败仗滋养了敌军的野心。

这些敌寇仗着天高皇帝远,屡屡骚扰边境,他就如同他口中所说的那些贱民一样,被轻易收割了性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