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景帝黑甲的其他类型小说《盛景帝黑甲侯府弃妇竟是陛下疯找十年的心尖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郭番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为何将那些要见我的人都拒之门外,这不是囚禁是什么?”柳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那强硬的态度让沈亦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女子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满意的答案。“这怎么是囚禁,知槿,你误会了,我只以为你不喜欢和别人来往,所以这才擅作主张。”沈亦着急到鼻尖甚至都有些出汗了。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被知槿误会。深怕误会加深,也不敢多解释,只连忙承诺道:“若是你不喜,日后那些拜帖我再也不擅作主张,都交到你这里,由你自己决定如何?”此刻,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声音中充满了诚恳与期待,卑微的希望能得到对面女子的谅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仿佛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柳儿见自己一番话,竟是让堂堂一相国着急得如同毛头小子一般,不由暗自得意自己的魅...
“那为何将那些要见我的人都拒之门外,这不是囚禁是什么?” 柳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那强硬的态度让沈亦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是女子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怎么是囚禁,知槿,你误会了,我只以为你不喜欢和别人来往,所以这才擅作主张。”
沈亦着急到鼻尖甚至都有些出汗了。
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被知槿误会。
深怕误会加深,也不敢多解释,只连忙承诺道:“若是你不喜,日后那些拜帖我再也不擅作主张,都交到你这里,由你自己决定如何?”
此刻,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声音中充满了诚恳与期待,卑微的希望能得到对面女子的谅解。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仿佛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柳儿见自己一番话,竟是让堂堂一相国着急得如同毛头小子一般,不由暗自得意自己的魅力。
不过,面上却皱眉道:“你如此想,自然是好的,那些被你拒绝的拜帖,就先交给我,以后这种事,莫要拦,由我自己选择。”
柳儿的口吻很像一个上位者对下位者发号施令,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沈亦不仅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觉得本该如此。
洛知槿天生就是发号施令者,就算如今她失忆了,但是骨子里的高贵不会变的。
虽然心中疑惑,以前的知槿最不爱这些无用的交际,但想到她现在失忆了,到底还是要了解几分事情了。
若是自己将她困在此处,只怕真会被她误解。
沈亦便从善如流道:“好,知槿,以后凡事,我都会听你的。”
说罢,他仍旧一脸温柔,又透露出几分顺从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与眷恋,仿佛在看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十年了,他想她想疯了,如今人就在自己面前,自然要极尽忠诚。
柳儿见状,心中甚满意。
一个位高权重,还任她调遣的男人,换做谁,能不满意呢?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美丽而娇艳。
***
宁远侯府,杜姨娘再次踏进主院时,心情极其复杂。
尤其是,当她看见本该一脸落魄的女人,却饶有心情地品茶看书时,本来佯装的笑脸不由僵硬了片刻。
“姐姐,你还有心情在这看书呢,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女人回来了,明日就要来我们侯府了,侯爷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如同痴狂了一般。”
她见洛知槿毫无所动,也不在意,只心中冷笑,她倒要看看,骆氏的淡定能装到几时?
“姐姐,你也知道,侯爷当初能娶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的长相。如今洛姑娘回来了,日后,你该怎么办?”
杜姨娘轻捏着帕子,那帕子在她纤细的手指间微微颤动,
她假装漫不经心地将这个消息公布出来,眼神却紧紧盯着洛知槿,企图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慌乱。
骆氏再如何装淡定,都不可能对这个消息无动于衷的。
当年,她一个商户之女,能在屡屡犯错后,只被关了禁闭,而没有被休弃,不就是拖了长相的福分吗!
若不是她长得像洛姑娘,又怎会有这种待遇。
如今正主回来了,骆氏心里想必比她心中还要难受。杜姨娘这般想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既然已然知晓暗处有人妄图取代自己,并且还想要毁掉大夏的根基,她又怎会坐以待毙呢?
对于那个占了自己身份的女人,她势在必行地要前去试探一番。
洛知槿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如同利剑出鞘,充满了决绝与坚定。
若是能够将其击杀,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可一劳永逸地直接破了背后之人最为关键的一局。
就算无法成功击杀,也足以让自己了解对方真正的实力究竟如何。
她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不断地推演着各种可能的情况,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毛笔。
除了这个巨大的威胁之外,她还需要尽快与自己的旧部取得联系。
那人占了自己的身体,寻常之人只怕是难以分辨真假。
若因为自己的犹豫而给了对方先机,那自己才真的会成为大夏真正的罪人。
她手中所掌握的资源,足以颠覆整个大夏的政权,所以她自然不会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而将这些宝贵的资源拱手让人。
洛知槿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窗前,手指轻轻拂过窗棂,眉间一片紧锁。
当然,就算是联系旧部,也需要找到足够信任之人。
好在,洛知槿对自己真正的亲信还是十分了解的。
在这个世上,唯有他们绝不会背叛自己。
如今,只需要找准机会,重新收拢一番部下即可。
她重新回到桌案前,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那是她心中可以信任的旧部之人。
至于宁远侯这样的 “部下”,早已被洛知槿彻底放弃了。
其一,他并非自己的得力手下;其二,他手里也并无资源和人脉,完全不值得她费心费力。
写完名单,洛知槿将毛笔轻轻放下,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她的手指在太阳穴上轻轻揉动,接下来,她该考虑的是,如何向曾经的部下证明自己的身份。
就在洛知槿已然将柳儿及其背后之人视作劲敌之际,柳儿却毫无所觉,甚至兴奋地期待着与宣王的会面。
不过,马车行至一半,柳儿忽然想起什么,命人半途停下了步伐。
马车外,伺候在旁的丫鬟和小厮不明所以等着指令。
马车内,柳儿却微微垂下眼眸,神色间闪过一抹沉思。
片刻后,她轻轻抬起如白玉般的手,淡然地示意下人取来一身粉色锦衣。
那锦缎质地细腻如丝,色泽柔和似春日初绽的桃花。
柳儿的手指轻轻滑过,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
接着,她又让人呈上粉色发带,微微歪着脑袋,静静地凝视着发带,眼神沉静而专注,仿佛在思考着重大的事情。
随后,她动作轻柔地将发带挽在发上,那粉色的发带如同一条灵动的丝带,随风轻轻飘动,为她增添了几分娇艳与柔美,而她的表情却依旧平静,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听闻宣王乃是洛后的结拜义兄,且宣王对洛后极为宠溺。
想来,她换上这一身粉嫩的颜色,定能更容易得到宣王的喜爱吧。
既然她现在成为了宣王的妹妹,那就让这份宠溺来的更浓。
她对着镜子,微微侧首,左右打量着自己,神色从容淡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满意的笑。
杜姨娘站在窗前,望着主院热闹的场景,双手紧握窗棂。
她的指尖紧紧捏着木头,因过于用力,指尖已经泛白。
掌控后宅十年,杜姨娘从没向今日憋屈过。
虽然自己是念及子女的前程,这才不得不对骆氏妥协。
可十年后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被骆氏占了上风,她这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而且骆氏装疯卖傻欺骗她这么多年,岂能让她出来这般如意?
蓦然,杜姨娘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转头吩咐道:“去,将顾安影叫来。”
一旁的丫鬟见状,忙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顾安影缓步走进院子。
她身穿一袭素白襦裙,步伐轻盈,神态淡然。
尽管她的五官精致秀美,眉目如画,脸上未施粉黛,依旧透出一股清丽的气质。
然而,和府内其他女眷的华贵相比,她这个嫡出大小姐的穿着却显得有些寒酸。虽然襦裙是绸缎,但光泽略显黯淡,衣料的质地也远不如那些奢华的料子,袖口还隐约有些磨损的痕迹。
“安影,”杜姨娘见她走近,脸上挂上了一丝温柔的笑意,目光却在她身上略作打量,随即意味深长地问道:“你也知道,你母亲今日已经回到府中了,怎么不见你去迎接她,母女二人亲近亲近?”
顾安影闻言,微微一顿,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收紧。
但片刻后,她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低头说道:“生恩大于养恩。这十年里,都是姨娘您照顾我,安影心中早已将您当作母亲。至于骆氏,她十年来未曾履行过母亲的责任,我与她并不亲近。还请姨娘恕罪,原谅安影的不懂事。”
杜姨娘听到这番话,心中暗笑,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一副宽厚的表情。
她轻轻叹息道:“安影,你不该这样说的。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养恩虽重,可也不能忘记生恩。你也要体谅她,这十年她也是身不由己啊。”
顾安影低下头,看不清面上的神色,语气依然温顺恭敬:“姨娘说的是,安影心中有数。只是这些年来,母亲从未关心过我,我实在是无法对她生出亲近之情。”
杜姨娘微微摇头,故作无奈地叹息:“你这孩子,真是倔强得紧,也不知道随了谁。不过罢了,这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的,谁也说不得。”
她说完,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手镯递给顾安影。
这只手镯看似简单,却是上好的白玉,玉质温润,雕工细腻,镶嵌着几朵梅花的纹路。光泽莹润,握在手中如同一汪清水般滑润。虽然没有华丽的装饰,却透出一股淡雅的高贵。
顾安影接过手镯,垂眸细看,心中不由得想起杜姨娘亲生女儿顾安妍手里琳琅满目皆是那镶满珍珠和玉石的奢华手镯,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轻笑。
这一笑,不过一瞬,很快恭敬道:“多谢姨娘厚爱。”
杜姨娘的笑容愈发柔和,她知道,顾安影对她早已依赖,这孩子十年来对她言听计从,甚至愿意为她说谎。
顾安影走出杜姨娘的院子,她的贴身丫鬟看了她几眼,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提醒道:“小姐,姨娘对您再亲厚,终究比不过她自己的亲生女儿。夫人这些年也不容易,听说万嬷嬷已经回了主院伺候,小姐不如去看看夫人吧?毕竟,母女十年未见,想必有许多话要聊。”
顾安影微微皱眉,手指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手镯。
但很快,那抹复杂的情绪被她压下去。
她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不必了,这几天我不会去主院。以后也别再提这些事了。”
丫鬟见状,只得低头应声,心中却不免替顾安影感到几分忧心。
杜姨娘在顾安影离去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几分满意。
她轻轻抬眸看向身旁的丫鬟,淡淡问道:“顾安明呢?到现在也没去见他的亲生母亲,难道真的乖乖去族学了?”
丫鬟听到提及顾安明的名字,抿嘴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大少爷可没二少爷那般听话聪明,早上出去玩了,现在也没回来呢。”
杜姨娘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哦?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她的语气淡然,却藏着一抹暗讽。今日侯爷心思都放在骆知槿身上,没时间理会顾安明,这小子倒是懂得趁机偷懒。
丫鬟连忙附和道:“回姨娘话,确实是还未回来。”
杜姨娘笑得愈发冷静,似乎胸有成竹:“既然如此,还不赶紧去通知大少爷,告诉他,他亲生母亲回来了。”
丫鬟抿嘴一笑,语气中满是讥讽:“姨娘不用多费心,奴婢早就派人找过大少爷了。谁知大少爷当众说,他可没什么母亲,只不过是个毒妇罢了,他哪里有闲心为她耽误玩乐呢?”
杜姨娘听闻此话,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烈,几乎忍不住笑出声。她不动声色地看向远处主院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拼命生下的子女和自己不亲近,眼睁睁看着他们厌弃自己,就算你不疯不傻,还占着侯夫人的名,可又有什么本事在这府里立足呢?
主院内,洛知槿静静地站在刚刚打扫一新的房间中,目光淡然地环视着四周。屋内陈设简约雅致,带着些许旧日的痕迹。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打破了这片沉寂。紧接着,一位嬷嬷满含激动与哽咽地走了进来,泪光闪烁。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她声音颤抖,似乎想要伸手去握住洛知槿的手,却又因为她脸上的淡漠而止住了动作。
洛知槿闻声抬眼,目光在年迈的嬷嬷身上停留片刻。她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位嬷嬷是从小陪伴她长大的陪嫁,自然忠心耿耿。但眼前的她,和记忆中那位精神矍铄的嬷嬷相比,似乎已被岁月和这十年的折磨压得满是沧桑。
洛知槿沉默片刻,轻轻上前扶住万嬷嬷的手臂,动作虽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只是轻声说道:“嬷嬷,辛苦你了。”
仅仅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打开了万嬷嬷心中堆积多年的情感闸门,她顿时泣不成声,声音颤抖:“小姐,老奴不辛苦,是您,您和孙少爷、孙小姐们这些年才是最苦的!侯爷……侯爷当年怎么能信了那个杜氏的鬼话,竟让您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老奴实在心疼啊……”
洛知槿停下手中的琴音,庭院内恢复了平静,刚才的烦乱随着琴音的散去一同消融。
她轻轻吐了一口气,从前孤傲的洛知槿,如今成了宁远侯府的弃妇骆知槿,身份转变带来的巨大不适还未完全消化。
而更令她心中烦闷的,是这十年过去,陆淮竟未能完成他们曾经共同定下的统一大业。
更可悲的是,她再也不能轻易见到陆淮了。
往日里相见不过是举手之劳,如今却成了奢望。
洛知槿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缓步走到庭院中央,捡起一根树枝,开始随手舞起剑来。
上辈子,她能在战场上杀敌立功,自然是一身武艺精湛。
虽然这具身体比不上她前世的强健,但她的根骨还在,还有那神奇的灵水滋养,早晚有一天,她能恢复到曾经的巅峰。
舞剑的招数早已印在洛知槿的记忆中,初始时她的动作有些僵硬,但随着剑法展开,身体的记忆逐渐回到她的掌控之下。
她在庭院中轻盈翻转,剑势如游龙腾跃,虽然这只是一根树枝,但她舞得有模有样,身姿灵动。
晨光洒在她的身上,剑气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洛知槿心中烦乱的情绪随着剑舞渐渐消散。
舞完剑后,洛知槿回到房中,并未急着洗漱,而是盘坐在一侧,开始打坐修炼。
她前世拥有极高的内力,能让她在战场上游刃有余,这一世她虽然失去了大部分的内力,但她不气馁,内力是可以重新修炼的。
她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论是武艺还是内力,她都要一点点重新找回来,毕竟,要实现一统天下的抱负,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洛知槿轻轻闭上双眼,调整呼吸,静心凝神。
随着她的呼吸,内力缓缓在体内流转,虽然微弱,但她感受到体内的气息正逐渐复苏。
就在她全神贯注修炼内力时,远在京都的另一边,有人正顶着她前世的面容,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京城权贵的视线中。
陆淮匆匆踏入相府,心中激荡不已。
他刚一进门,便被庭院内的景象深深吸引住了目光。
在庭院中央,一名女子神色淡然地站着,周围的丫鬟和侍从都恭敬地垂首伺立。
她神情冷清,一袭素色衣裙,却遮不住眉眼间的惊艳光芒,流露出几分傲然不屈的气质。
这张清丽绝尘的面庞,瞬间便让陆淮心底涌起无数复杂的情绪——熟悉、怅惘,甚至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女子微微抬眸,视线扫过站在一旁的沈丞相,冷然问道:“沈大人,将民女接到相府意欲何为?”
她的声音淡然如水,带着一股冷意,却又不失优雅,让人不自觉被她的气度折服。
沈丞相一身清雅装束,长身玉立,面带温柔笑意。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闪过几分深情与怜惜。
“知槿……你受苦了。”
然而,女子的神情未有一丝波动。
她轻轻挑眉,眼神冰冷地看向他:“沈大人认错人了,民女从未受过什么苦。”
沈丞相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他凝视着她的双眼,似乎想从中找到一丝熟悉的回应,但对方的目光中却只有陌生与疏离。
“知槿……”他低声唤道,眼中满是惋惜,“你不记得我了吗?还是你真的忘了我们从前的情谊?”
女子垂下眸光,眼中波澜不惊,淡淡开口:“沈大人,民女只是普通百姓,您不必强加身份在我身上。”
沈丞相的眼神越发痛苦,仿佛每一句话都刺进他的心中。
“知槿,莫非你真的忘记了?还有,这些年,你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沈丞相话音刚落,女子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眼神中透出一丝疏离与淡漠。
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刀锋般划过,让他心中隐隐发痛,却更生出一种怜惜与震撼。
立在女子身旁的丫鬟似是急不可待,扑通一声跪地,急切道:“丞相大人,我们小姐被卖入烟花之地,所幸小姐技艺出众,卖艺不卖身。若您真的怜惜她的遭遇,还请大人将她赎出来吧!”
话音未落,女子已冷声打断,目光如刀般扫向丫鬟:“住口!我不需要任何人来赎我。终有一天,我会凭自己堂堂正正地走出这片泥淖。”
她轻轻一挥袖,语气中透出坚韧之意,“不必向任何人求助,赶紧起身,我的人不用求助任何人。”
丫鬟愣了片刻,却不敢违抗,只能带着几分怯意地站起身。
沈丞相看着眼前这一幕,双眸中掠过怜惜与怅然,他原本以为时隔多年再见,她会激动或感动,然而她的傲骨却在这一刻展露无疑,让他又爱又痛。
“知槿,”他轻声唤她,语气柔和而坚定,“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离开这个地方,绝不会让你再承受这种屈辱。”
女子却轻轻一笑,目光冰冷且讽刺,直视着他:“大人可笑至极,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就是我的救赎?就算我被你赎出来,天大地大,我又能去哪里?”
她的声音冷酷如霜,但那一丝掠过眼底的哀伤却让沈丞相的心头一颤。
多年的等待与思念在这一刻化作了痛苦,他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轻声哀叹道:“知槿,谁说你无处可去?丞相府就是你的家。只要你愿意,这里便是你说一不二的地方,没人敢轻视你。”
女子微微一怔,眼底掠过一丝诧异。
那冷傲的眉目低垂,掩去了片刻的动容。
可当她再抬起头时,眼神已恢复冷然,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冷笑:“不必了,我自有我的去处,何须他人安排?”
沈丞相看着她冷酷中带着傲然的神情,心中隐隐作痛。
尽管她一次次拒绝,他仍坚定自己的决意。
无论她如何不领情,他都不会让她再回到那污秽之地。
他就像不认识眼前女人似得,满脸震惊:“你竟然愿意和离?”
他眉目带着深意,眼里一片探究之意。
直到确定眼前的女人并非信口开河,眼里弥漫着认真时,宁远侯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嘴唇也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的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仿佛在质疑自己的耳朵。
“有何不愿?” 洛知槿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女子眼神平静如水,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在她心中掀起波澜,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空灵的气质。
她虽然需要一个落脚点,并不代表只有侯府这一个落脚点,先前不过是觉得凭她现在的势力,离开有些麻烦,索性用这个身份蛰伏。
可若有轻易离开的机会,她怎会放过!
宁远侯却如遭重击,看着眼前女子的玉颜,再次反问:“知槿,你当真愿意和我和离?你可知道,一旦和离,你再也回不到侯府!”
宁远侯的声音微微颤抖,身体也不禁前倾,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我知。” 洛知槿的回答简洁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她轻轻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却没有丝毫温度。
“你可知道,被和离的女子,以后的命运该如何?” 宁远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他试图让洛知槿认识到和离的后果。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有打算!” 洛知槿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决绝,她并不在乎被和离后的命运。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身姿挺拔,如同傲然屹立的青松,散发着一种坚定而不可侵犯的气息,眼神清冷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表情淡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你……” 宁远侯一下语塞,深受打击的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刻,他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在他心里,侯夫人的身份应该被骆氏视为命根子,一定会死命相护。
可今日,却从她嘴里轻易听到和离两个字。
宁远侯只觉得思绪完全乱了,只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身体也僵硬地站在那里,如同一个雕塑,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洛知槿贴心地拿出纸笔来,放入宁远侯的手里,用近乎蛊惑的声音道:“写吧,我自愿净身出户,于你而言,没有任何麻烦,写完这张纸,你我从此就再也不相干。”
宁远侯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纸笔,却在下一刻抽搐般将这两样扔了出去。
他的动作有些慌乱,仿佛在逃避什么。
“骆氏,你我夫妻多年,还不到这步,今日你虽然犯错,日后只要稍加改正,我们之间未必没有机会。” 宁远侯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干涩僵硬,内心也如同长满了草,杂乱无比。
洛知槿从纸笔被扔出去时,周身的好心情瞬间消失。
她看着宁远侯,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仿佛能看穿宁远侯的内心,莫名让宁远侯感受到一股久违的威慑。
“即使你不愿和离,今日也要和你说清楚,日后莫要再拿一些琐事来烦我,记住了?” 此时此刻,洛知槿如同一个上位者对下位者发号施令,她对宁远侯的耐心真的消失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