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阳纪芸白的其他类型小说《谢景阳纪芸白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阅读》,由网络作家“闻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君吾一言不发起身就要去祠堂,却被纪芳菲出手死死拉住,她继续哭着说情,“祖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想着姐姐许久未出门,想和姐姐多亲近.亲近,才让哥哥去安排一同出游,您要罚就罚我吧!”“芳菲!”纪君吾拦住她,心下更是感动,“都是我的错。”“白丫头大病未愈,你就叫她出游,你以为你就没错吗?!”纪老夫人哼声道。邹氏当即护着道,“娘!芳菲也是好心啊!谁能想到芸白会走失?”“姐姐说不定,说不定不是迷路走失了……”纪芳菲忽然欲言又止。“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些,莫要支支吾吾!”纪老夫人本就见不得纪芳菲这副矫揉造作模样,加上纪芸白迟迟没有消息,心里着急。被她一呵斥,纪芳菲身子颤抖,吞吞.吐吐道,“今日世子也在逢春茶楼吃茶,进门时,姐姐还特意向店...
纪君吾一言不发起身就要去祠堂,却被纪芳菲出手死死拉住,她继续哭着说情,“祖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想着姐姐许久未出门,想和姐姐多亲近.亲近,才让哥哥去安排一同出游,您要罚就罚我吧!”
“芳菲!”纪君吾拦住她,心下更是感动,“都是我的错。”
“白丫头大病未愈,你就叫她出游,你以为你就没错吗?!”纪老夫人哼声道。
邹氏当即护着道,“娘!芳菲也是好心啊!谁能想到芸白会走失?”
“姐姐说不定,说不定不是迷路走失了……”纪芳菲忽然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些,莫要支支吾吾!”纪老夫人本就见不得纪芳菲这副矫揉造作模样,加上纪芸白迟迟没有消息,心里着急。
被她一呵斥,纪芳菲身子颤抖,吞吞.吐吐道,“今日世子也在逢春茶楼吃茶,进门时,姐姐还特意向店小二打听了世子的消息。”
纪芳菲咬着嘴唇,怯生生地看着纪老夫人把话说完,“姐姐可能是去找世子了吧。”
“白丫头怎可能与世子相识的?!”纪老夫人怒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娘!”咸宁侯看不下去,出面将纪芳菲和邹氏挡在身后,“她自己做了让咸宁侯府蒙羞的事,又如何怪得到芳菲头上?”
“你也这样说?”纪老夫人气得闭了闭眼,颤抖着手指指着他们四个,“你们,你们……”
看纪老夫人要被气得晕厥过去,邹氏忙跟着跪下,“娘!您别生气!当务之急,是跟世子府上商议日子,总不能让芸白就这样……”
“芸白哪样?”
纪芸白轻柔的声音忽然在院子里响起,打断了邹氏后面的话。
听到她的声音,众人都朝着院门看来,在看到她身边的谢景阳时,纪芳菲瞳孔骤缩,“小将.军?”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他们看向她的眼神里,有惊讶,有疑惑,唯独没有对家中女儿彻夜未归的担忧。
纪芸白的心仿佛被针扎过,透着细密的疼。她强扯出笑容,忍着浑身的酸痛缓缓跪在邹氏旁边,低声道,“祖母、父亲,芸白归家晚了,请您责罚!”
纪老夫人颤着手眼含热泪,见她并无不妥,这才松了口气,“白丫头,回来就好。”
不等其他人说话,咸宁侯抬手就要给纪芸白一巴掌,“你还有脸回来!”
纪芸白颤了颤眸子,恍惚间仿佛回到了浣衣局被掌事嬷嬷责打的日子。同样的不分缘由,同样的下手狠辣。不同的是,这次下手的是她的家人。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诧异的抬眸,却看到咸宁侯的手被谢景阳截住。
“小将.军,这是侯府的家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咸宁侯当众被下了面子,语气不善。
“我害得纪小姐险些夜不归宿,自然是要来解释一番,若是任凭纪小姐被这样不明不白地冤枉,未免太失君子之风。”谢景阳松开咸宁侯的手,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冲纪老夫人拱了拱手。
这位曾经挂帅出征、奋勇杀敌的巾帼英雄,是整个侯府里唯一值得他尊敬的人。
“见过纪老夫人,今日来得匆忙,礼数不全,还请老夫人勿怪罪。”
看着气宇轩昂的年轻人,纪老夫人摆摆手,“不必拘礼,景阳,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景阳负手而立,微微颔首道,“今日出宫回府路上碰见纪小姐迷路,遂请纪小姐到府上做客,我与纪小姐一见如故,竟忘了时间。此事是我考虑不周,若是老夫人、侯爷要责罚,景阳甘愿受之。”
不过是些客套话,少年将.军的名头立在这,就是当今圣上也不会为一点小事降下责罚,更何况是一个久无建树,只靠祖上蒙阴的咸宁侯。
纪芳菲在一旁听着谢景阳这番话,嫉妒得指甲都要嵌进手心皮肉里。
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小将.军两次出面维护?
“不可能!”纪芳菲猛然出声,又意识到什么,在众目睽睽下,咬着嘴唇,声音也越来越低,“姐姐她,她……”
“你觉得我在说谎?”谢景阳偏头看向纪芳菲,目光锐利得让纪芳菲说不出话。
“小将.军何必这么咄咄逼人,舍妹也不过是关心则乱。”纪君吾不悦的呛声。
“君吾。”纪老夫人出声,对这个拎不清的孙子很是头疼。
纪芸白用余光看着身侧的身影,少年身形高大,多年来征战沙场让他看起来比年纪稍长的纪君吾都要稳重。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站的位置刚好挡住咸宁侯。想到方才他拦下的本应落在自己身上的巴掌,纪芸白心里微动。
他到底有何求?
纪君吾将纪芸白打量谢景阳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怒气更盛。
她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按照她的安排嫁给世子,为什么非要和纪芳菲抢男人?
她将自己的警告都当耳旁风是吗?!
“舍妹尚待字闺中,小将.军竟留至深夜,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两个有这么多话聊!还是说小将.军本就风流成性,居心叵测?!”纪君吾像个炮仗一样,不顾邹氏的眼色急急道。
听到纪君吾质问的话,纪芸白苦笑。谢景阳不过是质问了纪芳菲一句,他便这样相护,甚至不怕得罪谢景阳。
任谁看,谁都会觉得纪芳菲才是他的亲妹妹吧。
血缘到底是什么呢?不是都说血浓于水吗?
可为什么,今晚满院子的血亲,最护着自己的人除了祖母,只有当初仅一面之缘的谢景阳?
为什么本应给予她温暖的人,却屡次伤她至深?
纪芸白心如死灰,面对纪君吾泼过来的脏水,百口莫辩,她想说的话,他们未必肯听进去。
“咣当”一声,纪老夫人抓起手边的茶盏直接扔了过来,低声斥道,“不肖子孙,那是你亲妹妹!给我滚去祠堂跪着悔过!”
纪君吾一甩袖子,满是怨气的离开。
“祖母!哥哥他也是……”想到计谋还没成,若是纪君吾不在,她不就只能嫁了?纪芳菲心下着急,也顾不上害怕纪老夫人,抹着泪上前就要求情。
真是好手段。
纪芸白默不作声,垂着头静静看纪芳菲表演。都到现在却还不忘做戏,也难怪侯府上下都被她迷惑。
“住口!你禁足落梅院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纪老夫人雷霆手腕,不等咸宁侯和邹氏反驳便定下责罚。
纪芳菲被吓得不敢再说话,委屈的抽泣着。见宠爱的女儿被责罚,邹氏心疼不已,忙安慰着带她回去,院子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冷风阵阵,加上今晚为了纪芸白担忧惊惧,纪老夫人一时咳嗽了起来,纪芸白立刻起身,却膝盖一痛险些又跪下去,好在谢景阳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一下。
纪芸白忍着疼,赶紧服侍纪老夫人服下茶水,“祖母,外面寒意重,您身体为重,先进去好吗?”
纪芸白颔首,等盼春出去后,她探手从床榻下摸出来手札,翻开一页,在上面写着,“谢景阳大氅一件,承恩,需还。”
看着上面一模一样的一行字,纪芸白觉得有些滑稽,不自觉扯动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没想到,回府不足三十日,竟已承恩数次。
手札上仅记了两件大麾,可将军府的令牌,还有那日他替自己解毒又亲自送回侯府的事,都是不可量化的恩情。
欠他的人情太多了,纪芸白忽然有种这辈子都还不完的预感。
不,就算还不完,她也一定要尽力去还。
她纪芸白不是个不知恩图报的人,小将军心善,屡次救自己于水火,她绝不会做个无情无义的人。
纪芸白又忍着疼披衣裳下床,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资产。
不算今天莫氏送来的两套翡翠头面和金镶玉耳环,她只有一支银簪和几个铜板可用,祖母赏的那些首饰她一概不想动。
那是祖母对自己的疼爱,除非逼入绝境,否则她绝不会拿去换成钱财。
看着这几个可怜的铜板,任谁都想不到堂堂侯府嫡长女,手中竟连一块用来打赏下人的银锞子都没有吧。
她每个月也有月钱,却还不如纪芳菲身边的大丫鬟的例银多。她和盼春两人省吃俭用,才不至于月底吃糠咽菜,但剩下是万万不可能了。
必须得想个赚钱法子了。
纪芸白将仅有的钱财收好,同手札藏在一起,才疲惫的伏在榻上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天光大亮,盼春端着水盆进来替她梳妆时道,“小姐,老夫人今早打发人过来,说叫您一会儿用了膳过去一趟。”
“可有说是何事?”纪芸白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面色,“再加一层胭脂。”
盼春依言照办,疑惑的摇头,“那人没说,但奴婢早上见着府里小厮在准备马车,还带了不少香油纸钱,许是要去寺庙吧。”
纪芸白忽然想到那日在福寿轩,祖母将邹氏支出去时,便提到要去徳昭寺祈福,看来今日叫她过去应当是要说这事。
果不其然,纪芸白一进门,纪老夫人便含笑招她过来,“还有月余就是除夕,叫婢女收拾行装,随祖母去徳昭寺一同祈福,如何?”
“祖母不说,孙女还正要问呢。”纪芸白盈盈一笑,“自然是甚好。”
在侯府憋了这么久,终于能出去散散心,不用整日面对糟心的父母手足,她自然是愿意的。
话音刚落,邹氏就从外面挑了帘子进来,“娘!您去徳昭寺祈福,将芳菲也一并带上吧。”
纪老夫人面色不虞,“祈福又不是春游,没那个闲心听她叽叽喳喳。”
纪老夫人如此浮于表面的不喜,让邹氏的神情也有一瞬的凝滞。
“娘,您怎么能偏心呢,芳菲也是您的孙女,您看着长大的……”邹氏不满,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在纪老夫人面前劝说。
纪老夫人因着纪芸白婚事的事,对她也颇有成见,闻言更是道,“我乏了,秋菊,扶我先去歇息。”
眼看着纪老夫人要走,邹氏心急,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就算您再不喜芳菲,也求看在她马上要嫁给世子的份上,就带她去一次吧。就算,就算全了我这颗当娘的心。”
看邹氏红着眼眶给纪芳菲极力求情的模样,纪芸白只觉得刺心。
即便知晓纪芳菲嫁给世子的事已成定局,早已无力回天,她也用尽全力为纪芳菲筹谋。去徳昭寺祈福这种虚无缥缈的事,邹氏也不愿错过。
纪芸白哭的哽咽,眼睛通红。
在浣衣局的日日夜夜,她全是靠着想念祖母才能撑下来。
这位慈爱的妇人自见她第一面起,便给了她所有的温柔和缺失的亲情。不管纪芳菲如何编排和造谣,祖母都不会相信,只会说她受委屈,永远坚定的站在她身边。
纪芳菲抬手替纪老夫人擦拭掉眼角的泪痕,重重的点头,鼻音浓郁的说,“芸白说过要给祖母养老,祖母要身体健康才是。我现在身子染疾,待好转再搬过去陪祖母!”
“也好。”
纪老夫人回头瞪着咸宁侯,拐杖敲击着地面咚咚作响,“我素日就是这么教导你的,白丫头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侯府吃了这么多苦,你却不闻不问?今日你便去祠堂跪着,给列祖列宗和你爹爹请罪,算是我没有教导好你!”
“祖母,爹爹明日还要上朝,芳菲愿意替他……”
不等她话说完,纪老夫人冷眼扫过去,皱眉道,“你又不是侯府的血脉,怎就能进祠堂?”
“娘!芳菲是我们的女儿,您别这样说。”邹氏瞧不过去,开口替纪芳菲说话求情。
纪老夫人抱着纪芸白,轻拍着她的后背,看着怀中昏沉沉睡过去的女孩儿,压低嗓音的斥责道,“这些年,我吃斋礼佛,不问侯府的事情,你们倒是一个个都糊涂。我老了,也管不得,但白丫头从明日起就住在我院里,有我护着,不用你们管!”
邹氏还想说话,却被咸宁侯摇摇头给拦住。
纪老夫人自前些年对纪芳菲就不亲近,他们试过多种办法也无果,不需再多做无用功。
“娘,还有一件事……”
咸宁侯看着阖眼酣睡的纪芸白,想起纪君吾与他说的那番话,“芸白和芳菲都已经快到年岁,该成亲婚配。府上倒是也有许多青年才俊来登门求娶,只是当初您和将军府的老将军有过生死交情,当年便定下府上的婚约。”
“谢家的小将军也立下战功归府,不如择日将此事议一议?”
咸宁侯说罢,纪老夫人也满意的颔首,“景阳那小子有他祖父的风骨,是不错的良配。白丫头若是嫁过去,也总算是能享福,谢家的家宅安宁,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改日你们拿着我的拜帖,请谢家的主母登门吧!”
邹氏听闻,急忙抢先一步的开口说,“娘,我们是想让芳菲嫁过去。”
“什么?”纪老夫人皱眉,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她没想到他们竟将主意打到这件事上。
纪君吾也出言帮腔,“祖母,纪芸白从浣衣局那地方回来,浑身透着粗鄙之气,又是戴罪的身份。这番是得太后娘娘寿诞的特赦才许回府,纪芸白若是嫁到将军府,恐怕会让谢家心里不痛快,觉得咱们府上敷衍慢待。芳菲就不同,她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仪态规矩,都是京城里最好的。”
“前些年,京城里评第一才女时,芳菲也是登榜的,可见在众人眼里,芳菲也是极出众的。”
“若是能嫁给谢景阳,她不会丢咱们侯府的颜面,也能够为侯府助益些。”
纪老夫人瞪着几人,连同躲在他们背后一声不吭的纪芳菲,“你们如今嫌弃白丫头没有规矩教养,当初把她弄丢的是谁?她在外面已经受了诸多委屈,你们竟还让她忍气吞声的为你们让路!只要我还活着有一口气,你们就休想!”
“祖母……”
纪君吾还想劝说,却被纪老夫人给抬起拐杖打了出去。
纪芳菲红着眼眶站在庭院里,委屈的啜泣着,“哥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祖母为何始终不喜欢我?难道我真的要嫁给世子府,那已经快要入土,家中有着数十个姬妾的老男人吗?哥哥,你帮帮我!若是嫁到世子府,我宁可去做姑子!”
“芳菲别哭,哥哥会帮你想办法的。”
纪君吾被她哭的心乱,安慰的哄着,“若祖母不同意,大不了,到时候偷偷把纪芸白送过去。待她跟世子的事情木已成舟,祖母就算想把她塞给谢景阳,将军府也不会要的。”
纪芳菲不做声的低头,眼底却流露出丝丝得意和算计。
她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心里咬牙暗恨。无论她做什么,祖母都没把她放眼里,反而对纪芸白如此上心。
卧榻上,纪老夫人离开,纪芸白悄悄睁开眼睛,她望着屋外的茭白月色,回想起听到的那番话,握紧大氅里藏着的那把匕首,心却渐渐沉下去。
她想起在浣衣局时,听到同屋姐姐说的那桩事。
“小白,侯府此刻把你接回去,会不会是想要让你替纪芳菲嫁给世子啊?我可是听说,前几日世子在京城的茶楼,看到纪芳菲,一眼就相中,非要纳妾。事情闹到皇帝的耳边,皇帝也没有斥责,好似是放任的模样。”
“世子仗着家世,在京城横着走,府里已经有二三十美妾,听闻他在床榻上还有着不为人道的癖好,死掉抬出去的妾室不说有十个,也有八个。”
“咸宁侯府从前对你不闻不问,可这时候却运作着跟太后求情,把你给接出去,不会是想要让你替嫁吧!”
纪芸白初初回来时,还不相信。
可如今,她想到咸宁侯冰冷的话语,那颗原本充满着希冀的心彻底的死了。
纵然是拼死,她也会为自己拼出一条生路来。
纪芸白的手搭在那件大氅上,想起当日回到屋内,从大氅的内斗里摸到这把匕首时的震惊,谢景阳为何要护着她?想起那张充满着少年英气的面孔,她的手心忍不住缩了缩。
翌日清晨,阳光初升,冰雪融化。
纪君吾不请自来的闯进屋内,看着纪芸白,扔过一套崭新合身的衣裳,“换好,爹娘让我带你去街上转转,给你置办些衣物,别磨蹭,我在外面等你。”
纪芸白拿起衣裳,望着窗外跟纪君吾低语的娇俏身影,唇角扬起一抹苦笑。
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她的亲人,就这般急不可耐的想要推她进魔窟吗?
青峰眼尖认出了那是纪芸白的婢女,一问才知,纪芸白生病到晕倒,侯府竟然无人问津!
事发突然,带郎中进来又太过显眼,幸好他有随身携带应急药物的习惯,直接赶了过来。
他抬手掐着纪芸白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将药丸送入她口中后,回头对盼春道,“去给你家小姐倒杯茶。”
盼春赶紧去倒茶,又递给谢景阳喂给了纪芸白。
纪芸白本能地要吐出来,好在谢景阳及时捏住下颚,才让她挣扎着咽下去。
谢景阳眉头刚舒展开,托着纪芸白脊背的手便触及一片湿润。
本以为是她冒的冷汗,拿出一看,竟然是鲜红的血迹!
“到底出了什么事?”谢景阳绷着脸,身上散发肃杀之气。
到底是战场中厮杀出来的战神,一双眼睛看过来时,盼春觉得脊背都挺不直。但她却并不害怕,倒是觉得终于有人给小姐撑腰了!
她鼻子一酸,忍着难过将发生的事细细说与谢景阳。
原本打算隐去纪君吾找茬和家法的那一段,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但她越说越替小姐不值,竟没把持住,把事情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吐露出来。
谢景阳面沉如水,他竟不知纪芸白在侯府过得是这种日子。
之前还以为不过是女人间的龃龉,再加上侯夫人粗心大意,才导致纪芸白穿不合身的衣服还被纪芳菲欺负。
现在看来,分明是侯府上下都对她这个嫡女怠慢!
不过眼下另一件事亟待解决。
“你说赵三小姐主动挑衅纪芳菲?”谢景阳微微侧头看向盼春。
盼春连连点头,“奴婢不敢说谎。”
“知道了,好生看顾你家小姐。”谢景阳将大麾脱下裹在纪芸白身上,将她交给盼春,又拿了一瓶金疮药给她,“替你家小姐敷在伤处,不要沾水。”
“多谢小将军!”盼春接过药,像看着救星一样目送谢景阳离去。
他是偷偷潜入侯府的,自然也要悄无声息地离去。
不过离开前,他去了一趟瑞雪院。
远远见着纪君吾守在纪芳菲院里冲一群府医发脾气,便知盼春所言非虚。
印证猜想过后,谢景阳便匆匆离开侯府。
一回到将军府,青峰就迎了上来,“将军!您的大麾怎么又不见了!这三尺寒冬的,您再冻伤了身子!”
“不碍事。”谢景阳抬手隔开青峰披过来的披风,速度不减地走向前厅,“副将呢?”
“副将早就来了,已在前厅等您半个时辰了。”青峰只好捧着披风亦步亦趋跟在谢景阳身后。
他带着一身风雪走进前厅,就看到副将坐在那。
“去查一下赵三小姐最近都和谁来往,还有世子最近的动静。”
谢景阳坐在主位,端着热茶,面色凝重,他倒要看看是谁将那晚的事传出去的。
“将军找属下过来,不是商议军中事务,怎么还有闲情雅致管起这等琐事?”副将不解。
难不成又是为了那个未过门的纪小姐?
谢景阳在咸宁侯府生的气还没消,闻言目光凌厉地看向副将。
副将自知失言,立刻起身单膝下跪,“属下多嘴了,请将军责罚。”
谢景阳别开眼没看他,“天冷了,匈奴那边蠢蠢欲动,已经在西北小范围进犯,赵将军带兵小股出动围剿,却屡次失利。”
副将跪在地上揣测,“皇上此番传召将军进宫,是存了让将军再次出兵的打算?”
一上午下来,她频繁出去透气,待用午饭时她想上前亲近,纪老夫人却躲开她的手,冷漠道,“下午你在院子里好生歇着吧。”
纪芳菲脸色瞬间煞白,诚惶诚恐地问,“祖母,是芳菲哪里做的不好让您不高兴了吗?”
纪老夫人没有回答,任由纪芸白扶着往外走。
跨过大殿的门槛,冷风迎面吹来,秋菊捧着披风过来给纪老夫人系上,“老祖宗,午饭已经送到西院了。”
“白丫头同我一起用吧,省得折腾。”纪老夫人说完,想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纪芳菲。
纪芳菲站在雪地中,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缩在白色皮毛的披风里,眼眶红红的,看着楚楚可怜。
纪老夫人眸光沉了一瞬,“二丫头也一起来吧。”
纪芳菲立刻挂上笑容,快走几步追上来,乖巧应声,“是,祖母。”
快走到西院时,纪老夫人忽然停下,看向纪芸白,“白丫头,适才看见我的佛捻没有?”
纪芸白回想一下,道,“许是忘在大殿里了,祖母先进去,芸白回去替祖母找找。”
“不急,让秋菊去吧。”
“我去吧,让秋菊姑姑服侍您用饭。”纪芸白知道那个佛捻是纪老夫人平日里拿在手上最常用的,若是丢了,祖母面上不显,心里一定怅然若失。
“好,你速去速回。”
纪芸白刚回到大殿,就见四公主与方才讲经布道的主持一同走出来。
见到纪芸白,四公主眼中闪过一抹意外,又对主持说了句什么,主持颔首离开。
见四公主看过来,纪芸白福身道,“见过四公主。”
“你就是纪家流落在外的那个嫡女?”四公主走下台阶,站在她面前问道。
“回殿下的话,臣女正是。”纪芸白低眉顺眼,并不敢和四公主对视。
“看着比你家那个冒牌货顺眼些。”四公主快人快语,说着又道,“对了,昨晚多亏你的姜汤,本宫才挺过了那场风寒。算是本宫欠你个人情。”
“不敢当,一碗姜汤而已,殿下不嫌弃,已是万幸。”纪芸白不敢生受四公主的人情。
托侯爷和邹氏的福,她现在对京城所有贵人释放的善意都谨慎得紧,生怕好心好意凑上去又被人反手算计。
“本宫向来说一不二,你是要本宫收回方才的话?”四公主眯起眼睛,打量着纪芸白的表情。
纪芸白面色不改,福身道,“臣女不敢。”
“不敢就受着,本宫饿了,先去用膳,你且去吧。”说完,四公主便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看着四个宫女和两个太监簇拥离开的四公主,纪芸白若有所思。适才她叫纪芳菲“冒牌货”,难道她与纪芳菲有过龃龉?
纪芸白摇摇头,感觉应该不是。四公主身份何等尊贵,以纪芳菲的性格,巴结都来不及,又怎么敢去惹恼?
但她又猜不到其他缘由,纪芸白不免有些失落地垂眸。
浣衣局三年,宫外事她一概不知,只有洗不尽的衣裳锦被。手上的冻疮又在发痒,纪芸白蜷缩着手指,收敛思绪走进大殿。
一进门她就在纪老夫人的软垫上看到了佛捻,纪芸白快步走过去拿起折返回了西院。
还没进门,纪芸白便听屋子里传来纪芳菲的说话声。
“祖母,我看姐姐精神不济,下午我陪您去大殿听佛法,让姐姐休息吧。”
纪芸白握紧佛捻,她自然不会觉得纪芳菲有那么好心会替她考量,不过她后背的伤口的确疼得厉害,昨晚受了冷风,咳意也十分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