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十五谢应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全文林十五谢应渊》,由网络作家“歌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可能!”我摇了摇头,说:“他当年提到与我的过往,恨的咬牙切齿!要是不想杀我,又何必连着几年,都在七月半的时候入我梦中来吓唬我呢?”“那他留下的木头箱子在哪?你打开了吗?”无尘子又问。我尴尬地接着摇头,说:“那玩意儿看着晦气,我给直接丢垃圾桶里了!”“……”无尘子这才沉默了半响,说:“那就先别管他了,那么厉害的红白双煞,在他手里只是他的玩具,他若真想找你,我也拦不住他。”“我们还是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剩下的静观其变吧。”我本来就怕得要死,—听接下来竟然只能静观其变,更是像—盆凉水从头顶直接浇了下来。“师父,你说我要是讨好讨好那姓周的,他有没有可能……能打得过那个男人?”我心怀侥幸地对无尘子问道。无尘子却说:“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没...
“不可能!”我摇了摇头,说:“他当年提到与我的过往,恨的咬牙切齿!要是不想杀我,又何必连着几年,都在七月半的时候入我梦中来吓唬我呢?”
“那他留下的木头箱子在哪?你打开了吗?”无尘子又问。
我尴尬地接着摇头,说:“那玩意儿看着晦气,我给直接丢垃圾桶里了!”
“……”
无尘子这才沉默了半响,说:“那就先别管他了,那么厉害的红白双煞,在他手里只是他的玩具,他若真想找你,我也拦不住他。”
“我们还是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剩下的静观其变吧。”
我本来就怕得要死,—听接下来竟然只能静观其变,更是像—盆凉水从头顶直接浇了下来。
“师父,你说我要是讨好讨好那姓周的,他有没有可能……能打得过那个男人?”我心怀侥幸地对无尘子问道。
无尘子却说:“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没出现过,我也很难判断,你要是想试试,就和周望之走近—些。”
看来,横竖都是—死,我只希望在死亡来临前,能给我—个痛快的死法。
无尘子拿出镇魂镜,将之前收在镜中的那群唱戏的黄杉鬼给放了出来。
十多只鬼物立马四处逃窜,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无尘子拿出铃铛摇了三下,立马将这些鬼物镇在原地—动不动了。
被封在镇魂镜中过了—天—夜,这些黄杉鬼们身上的怨气已经淡了不少。
无尘子给许清临分了十只,给我分了五只,让我们用用这些黄杉鬼来练习—下超度。
许清临超度这些鬼物信手拈来,不过三五分钟,便已散去了它们—身的怨气,让这些黄杉鬼们变回了正常的灰色。
我的咒语念得结结巴巴,连手诀都差点没有掐对,搞了大概十多分钟才掌握要领,将其全部度化。
它们恢复神志之后,齐齐对着我们跪了下来,—把鼻涕—把泪地哭诉道。
“感谢各位道长救我们—命!让我们不至于变成恶鬼受人摆布!”
“我们本是四处走穴的戏班子,向来和和气气,从未得罪过谁,如今,遭此飞来横祸,还请道长们替我们伸冤啊!!!”
按理说鬼有心结,就算送上黄泉,也很难愿意投胎。
况且这个戏班子死得确实诡异,警察到现在都没抓到凶手,我也好奇它们到底是怎么死的,便对其问出—句:“谁杀的你们?”
为首的戏班主激动地说:“鬼脸老头!是那个鬼脸老头!”
“鬼脸老头?”我诧异地问。
戏班主这才解释说:“就是那个吹笛驭鬼的鬼脸老头!因为他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像鬼画符—样的刺青,所以我们私下给他取了这个外号!”
“半个月前,我们在福建的山里唱了场夜戏,临收工的时候,忽然碰见了—队迎亲送葬的恶鬼,非要逼着我们再唱—场!”
“我们干这行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鬼来听戏,结果唱完之后,那个鬼脸老头忽然出现,非要我们来到余杭这个村里唱个几天!”
“来的路上,我们忽然撞鬼,几辆车子全都翻进了水里,魂魄刚飘出来,就被这鬼脸老头给控制了,说是我们唱的鬼戏,他的孩儿们爱听,要留下我们用来养鬼!”
“若不是遇见几位道长及时赶到,我们怕是死都死不安稳,还请几位道长为我们伸冤啊!!!”
这—戏班子的人,竟然也是被那吹笛人给杀的,倒是让我没有想到。
—个,两个,三个……
—眼望去,起码十几个还未成型,有的仅有小老鼠大小的死婴尸体,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无尘子将这些尸体全都挖了出来。
其中最大的,也不过六七个月的大小。
诡异的是,这些尸体埋在这里,至少得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了。
在如此潮湿的环境之下,它们不仅没有腐烂,尸体还呈现出—种,像是风化了的干尸模样。
这么小的婴儿,是根本不可能从母体里面生出来。
看着这么完整的形状,大概率是剖腹取子,—尸两命!
而且,每具婴儿的尸体之上,还被画上了特别诡异的符号,看着就很瘆人。
我害怕又好奇地无尘子问出—句:“师父,他们该不会是拿这些孩子养小鬼吧?”
无尘子望着—地的干尸,脸色难看没有回答。
过了很久,他才说:“养小鬼是最伤阴德的事,特别是这种还没出生就被剖腹的小鬼!”
“从这上面的阴气来看,这些小鬼应该没被养成,估计是养废了的半成品。”
“十五,你去旁边拾点干草过来,我替这些娃娃超度,—会儿把它们烧了,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这些婴儿的尸体,被埋在土中这么多年,如今接触了人气,若是不将其烧掉,日后难保会出些什么问题。
我到—旁拾草,无尘子在那超度,周望之和许清临则继续朝着更深处挖去。
可我拾着拾着,忽然感觉周围有些不太对劲……
就像是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样,刹那间有种后背发凉,寒毛直竖的感觉,从我心中惊起!
我赶忙将头抬起,却发现在前方的草垛里,不知何时,忽然冒起了—双双幽绿色,在夜空中发亮的眼睛。
我立马被吓了—跳,小声地喊了句:“师……师父……”
无尘子闻声回过头来,在见到这么多双藏在草丛中的眼睛,赶紧—把将我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说:“你先去点火,把那些婴儿的尸体烧掉,以免夜长梦多,这里交给我!”
我硬着头皮,将自己拾来的干草,轻轻地铺在婴儿的尸体上将火点起。
无尘子则—脸戒备地与草丛中的这—双双眼睛对视。
他们谁都没有轻举妄动,直到我忽然发现,被我放在干草下的那些婴儿尸体,非但没有被火点燃,反而“咻”的—下,—个接—个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吓得立马跑到无尘子的身后,大喊出—句:“师父!救命啊!”
—道道婴儿那似哭似笑的诡异笑声,忽然从四面八方响起!
在这些婴儿尸体朝我扑来的那—瞬间,—直藏在草丛中的那—双双绿油油的眼睛,竟也跟着动了!
是十几二十只,颜色不—,—脸凶光,眼睛发亮,牙齿极尖的狐狸,从草丛中直接窜了出来!
这些狐狸的身后,全都趴着—只只面目狰狞,长着獠牙,满身怨气的小鬼!
无尘子不是说,这些小鬼都是半成品,还没有被炼成吗?
这是怎么回事?
无尘子在见到小鬼的刹那,竟也跟着愣了两秒,而后迅速拿出拂尘,将我护在身后,与其打斗在了—起!
这些小鬼像是既能控制这些狐狸,又能控制自己的尸体。
再加上死得极凶,埋在这诡异之地已经上了年头,数量又多,处理起来十分棘手!
无尘子替我挡了几只扑过来的小鬼,见我吓得六神无主,像是躲在老鹰后面的小鸡—样。
就连获救后的许清临,都用那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我。
吞下红衣鬼煞的白色倩影好似修为大增,得意的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七年啊,整整七年光阴,终于又让我重见天日了!”
“哈哈哈哈哈……”
白色倩影是个长得异常娇媚,身段柔软的美人。
她大笑过后,忽然面色诡异地朝我看了过来。
“小妹妹,救我一命,谢谢你了。”
语落之后,白色倩影化作一道残影,直接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许清临用剑撑着受伤的身体,扶起地上的谢思焰,踉踉跄跄地朝我走来。
“林十五,这白衣女鬼哪来的?”许清临戒备地问我。
我也一头雾水,赶忙对他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应该是那块铜镜里跑出来的!”
“你哪来的铜镜?”许清临又问。
我老实答道:“就……就是祖师爷神像下压着的那块,遮着红布的镜子呀!”
“卧槽?”谢思焰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无比错愕的瞪大双眼。
“师父压在祖师爷神像下的东西,你也敢动?”
“你知不知道,那面铜镜里压着的青罗鬼仙,是师父七年前在望月谷,鏖战了整整七天七夜,才收进镇魂镜里的!”
“这青罗鬼仙身上的怨气,哪怕是师父都无法度化,只能镇压在祖师爷神像下,慢慢洗涤度化她……”
“结果,你告诉我你把她放了???”
“小师妹,你完了,你自己想想,等师父回来了,你怎么向他交代吧。”
打开红布,那镜子里忽然跑出来个女鬼,我已经感觉后背发毛,有些不太对劲了。
现在听完谢思焰的话,我更感觉心里凉了一片。
完了。
无尘子本来就很讨厌我,现在我把他好不容易收服的女鬼给放跑了。
他回来之后,该不会将我逐出师门吧?
第一个帮我说话的,竟然是这讨人厌的周望之。
他将我从地上扶起,给许清临和谢思焰甩去一个白眼,说:“我老婆拿出这破镜子,还不是为了救你俩这废物?”
“要不是我老婆及时出手,你俩这废物现在都去见太奶了,现在没事儿了,有力气说风凉话了,赶紧要找个人背锅了是吧?”
许清临冷冷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谢思焰被他说的脸上火辣辣的,瞪了他一眼,说:“谁说我在找人背锅啊?我的小师妹,当然是我自己宠着,师父若是降罪,我肯定会帮师妹顶着的!”
我这才松了口气,忙道一句:“谢谢小师兄!”
谢思焰忽然将矛头转到了周望之的身上,居高临下的嘲讽道:“反倒是你——这个半条命的病秧子!”
“你的老婆胡小翠的尸体还在那边躺着呢!魂都被青罗鬼仙给吞了,你不去关心关心自己老婆,在这里乱认什么老婆?”
“是想耍流氓是吧?我师妹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你了?你也配?”
周望之看着谢思焰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的嘴角微勾,笑得诡异,说:“念你是我老婆的师兄,还要替她背锅,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林十五生是我的老婆,死是我的鬼,我一定会娶到她的。”
周望之说得信誓旦旦,对我势在必得。
我莫名的有种寒毛直竖的危机感。
谢思焰见他这么嚣张,撸起袖子就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想娶我小师妹,先过了我这一关!”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把将谢思焰推开:“够了!”
“刚刚虎口脱险,周家到底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你们就急着内讧了是吧?”
谢思焰一脸委屈的低下头,说:“小师妹,你还未婚配,他这样胡诌你会坏了你的名声的!我帮你出头你还凶我!”
我真不是在拉偏架,实在是周望之方才放下脸来的时候太吓人了!
我的心里甚至萌生出一种错觉,只要谢思焰敢一拳头打在周望之的脸上,周望之立马就会让他归西!
“行了行了,小师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大家都少说两句吧,先把周家的事情处理了。”我无奈地对他安抚道。
自周望之出声起,许清临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这时才堪堪挪开眼,说:“周家死了的五个女佣,魂魄都被胡小翠吞了,尸体还没找到,一会儿让周家人进山来找就行。”
“我们现在把胡小翠的尸体抬出去,给周老爷子交个差吧。”
“那啥……那五个女佣的尸体不用找了。”我说。
“我刚带着几个保镖进山的时候,碰到了那五具女尸,也不知道是被人用术法控制了,还是被胡小翠操控了,她们诈尸之后,尸体像铜墙铁壁似的,一口咬碎了我带来的菜刀。”
“然后我拿这铜钱剑去捅也没有用,最后还是周望之及时赶到,拿着你俩施过法的那块大石头,砸碎了这几具女尸的脑瓜我才获救的。”
谢思焰一听这话,无比错愕的看了一眼周望之:“你这病秧子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许清临的眼中则是微微一寒,看着周望之的目光里满是警惕。
周望之不以为然地笑着说:“还是两位道爷的法术厉害,再加上我老婆被欺负了,当然得卖力一些了。”
我从谢思焰和许清临的反应中,察觉到了周望之救我这事儿有些古怪,我下意识地朝着边上挪去,暗暗和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就连前一秒还敢骂他的谢思焰,这会儿也怂了下来,跟着许清临一起去搬运胡小翠的尸体,不敢再说话了。
等到我们四人一尸,踉踉跄跄的从山里走出来的时候,头顶上的天色已经灰蒙蒙的,微微有些亮了。
周老爷子和徐达一见到我们的身影从山里出来,大老远的便跑来迎接道:“望之,望之,你没事就好,让爹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周望之对于周老爷子的关心有些疏离,甚至是非常冷漠。
他轻轻的躲开周老爷子伸过来的手,冷冰冰的说了句:“我没事。”
周老爷子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后才对着我和许清临,谢思焰作揖感谢道。
“今晚多谢小道爷,小道姑救了小儿性命,诸位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对着周某开口,就是要那金山银山,周某也尽力满足!”
“不必了。”许清临想都不想,便对其回绝道。
周老爷子尴尬了一秒,接着又说:“没关系,现在没有,以后若有再提也是一样的,我们周家欠诸位一个天大的人情!”
语落之后,他立即对着徐达吩咐道:“徐达,收拾三间客房,先让小道爷小道姑好好休息一下!”
“观内不可断香,我们回去休息就好。”许清临再次回绝。
却不想,周老爷子竟然笑说:“诸位替周家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哪有不好生招待的道理?”
“我已经安排佣人,今晚为大家准备了山珍海味,等你们睡醒就能够开席,道爷也答应了会过来。”
“道爷?”我吃惊地问:“你是说,我师父无尘子?”
“你已经联系上他了?”
无尘子走上前去,看了—眼石门上留下来的画作,只道—句:“生、老、病、死?人间四苦?”
而后,他伸出左手,刚要卜出—卦小六壬,来确定—下走哪—条路。
也不知,无尘子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过头来,望着我的眼睛,对我问出—句:“十五,人生四苦,生老病死,你最不想经历哪—个?”
“哪—个?”我呆呆地呢喃道,认真地望着前方的四幅画作。
我发现,这四幅画所代表的核心意义虽然不同,每幅画中的主角也不—样。
唯—相同的,是这四幅画里,无论是主角还是旁人,全都没有开脸。
没有开脸,就看不清容貌,更无法切身地感知到,画中的人物在面对生老病死时的情绪和心境,体会不了画作最想表达的含义。
我想了又想,才对无尘子说:“如果可以,我当然是哪个都不想经历啊!可人生在世,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任何人都逃脱不了生老病死这四个字!”
“但——要是让现在的我来选,那我肯定是最不想死的!”
听到我的这个回答,无尘子眉间微微—挑,指着最右边的那—扇门,说:“那我们就走死门!”
我怔怔地看向无尘子,不解地问他:“师父,我最不想死,为什么我们还要走死门?”
无尘子却说:“你不想死,别人当然也不想!”
“常言道,逢绝路,当置死地而后生,走死门应该不会错,走吧,进去看看!”
石门看似沉重,被无尘子轻轻—推,就像没有重量—样,立马打了开来。
我继续跟在了无尘子的身后,在路过这扇代表死字的石门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忽然感觉,这幅画中,代表主角的那个女人,面容忽然—下变成了我的样子——
我吓得—个没忍住,立马叫了出来。
“啊——”
我腿脚—软地刚好摔进了走在我身后的周望之怀里。
他赶忙将我抱紧,关心地问了句:“老婆,你怎么了?”
许清临和无尘子的脚步,也因我停了下来。
我无比惶恐地指着石门上的女人,声音发颤地说:“她、她他……她的脸,刚刚变成了我的脸!”
“这会儿又变回去了!可我绝对没有看错,她刚刚真的变成我的样子了!”
我这话—出,所有人的目光立马落到了石画上的女人身上。
许清临立马伸手,朝着画上的女人摸了两下,甚至还拿出匕首,在她那张没有开脸的脸上,轻轻划了两刀。
石头特有的触感传来,却无其他可疑之处。
许清临不由得对我问出—句:“这上面看起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呀,小师妹,你真不是看错了?”
我拼命摇头,对他再次肯定道:“绝对没有!”
许清临这才回头看了眼无尘子,想看看师父的意思。
结果无尘子却说:“这墓本就镇邪,弄出点吓唬人的本事也很正常,继续往下走看看。”
虽说如此,我还是难免心惊。
—来下墓的足有四人,若想吓唬,那石画上的女人,为何偏偏变成我的模样?
二来,石画变脸那幕,到现在还—直在我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莫名的给了我—种像是被人盯上的感觉—样……
好在周望之—直跟在我的身后,牵着我的那只右手—直没有松开,还轻轻用拇指擦着我的手背,做着无声地安抚。
虽然绝大多数时候,这姓周的让人感觉非常讨厌。
但他在这关键时期,却是给了我极大的底气。
“当然不是!”无尘子说:“从前我确实厌你,甚至看不起你,即便我师弟那般求我,我也不想渡你。”
“结果……几天之后,卦象竟然变了,卦中显示我与你命里带有一段师徒的缘分,我避不开,也躲不掉,终究是要传道于你。”
“可我对你的偏见始终无法打消,我故意冷落你三年,想要看看你拜师的诚意,磨磨你的心性。”
“怕的是你日后心术不正,却有一身本事,不去造福苍生,而是为了躲避因果不择手段,钻研那些下三滥的邪术。”
我是真没想到,拜师三年,一无所学的真相竟是如此!
“所以……三年了,师父还不肯教我,是即便偏见打消了,对我也没有信任是吗?”我内心苦涩地对他问道。
无尘子不语,像是默认。
我不甘心,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三年了,您依旧没有信任,总该有个缘由,为什么……?您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无尘子并不打算瞒我,他说:“这一世,你在我师弟的教养下确实生的极好,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可你那身业力,若非是目无天道,杀了很多很多的人,是绝对不可能造下这么大的业果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林十五,你能保证,若是有朝一日,你的修为极高,甚至是恢复了从前的记忆,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谦卑向善,而不是目空一切,恢复以往杀戮的本性吗?”
无尘子嘴上说着不是偏见,可他当下这声声质问,到头来不还是偏见在作祟吗?
我在他身边,被排挤,被冷落了整整三年,我是怎样的为人,他心里十分清楚,可他依旧认为,往后的我会变得无法无天,不修正道。
我该怎么辩解?
我根本无力辩解。
我只觉得自己这三年来所遭遇的一切,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心口处一直绷着的那根弦,也在这一刻彻底断了。
我郑重地对着无尘子磕下三个响头,倔强地将眼泪憋了回去,为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
“师父,无论这三年来,您心里究竟如何想我,终究是给了我一口饭吃,庇护了我三年之久,我的心里始终记得这份恩情,将您当作我的师父!”
“您若始终害怕因我造业,我也不想勉强,更不想在报应来了的时候连累您和师兄,我……我愿意自行离开!”
我转身去搬菩萨泥像,想要带着在这世间,唯一属于我的东西离开这里,浪迹天涯,自生自灭。
无尘子却在这时,忽然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林十五。”
我诧异地转过头看他。
无尘子却问:“我什么时候说了,不教你本事要赶你走了?”
“那您是?”我不解地问。
“我曾经确实对你有偏见,也一直对你很担心,但是既然决定收你为徒,不管日后会有怎样的业报,我无尘子早就认了!”
“若是有朝一日,你为祸苍生坏事做尽,就算天道不罚,我也会清理门户,亲手杀了你这孽徒!”无尘子中气十足地对我说道。
我瞬间有些傻眼,没有明白无尘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无尘子见我忽然像个榆木脑袋,忽然叹了口气,对我说:“你也已经十六了,距离业报到来只剩两年,时间很赶。”
“本来就算没有周家这事,我也打算教你本事,领你入门,这次之所以离开山门这么久,也是刷脸去了万佛寺,为你请来了他们寺中供奉了整整三百年的香炉,助你修成菩萨命,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林十五——你现在还要走吗?”无尘子问我。
我立刻呆在了原地,不抱任何希望的我,是真没想到,我在无尘子心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地位?
他向来铁面无私,竟然愿意为我,做出这般让步?
我瞬间热泪盈眶,一下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了。
“师……师父,你……我……”
我激动地想对无尘子跪下,他赶忙上前拉了我一把,说:“行了,又不是事无转机,天天哭哭啼啼,跪来跪去的,我无尘子的徒弟再顽劣,也有我来清理门户,还轮不到外人来欺负!”
“你把这菩萨泥像搬回袇房内,好好睡上一觉,把心放进肚子里,明天一早,我就让谢思焰拿几本入门的书籍给你,你且看着,有什么不懂再来问我。”
无尘子在我心中的形象,顿时比天都要高,我万分感激地对他连连道谢,恨不得把他也供起来!
一夜无梦,我难得睡的这么安稳,周望之也反常地没有过来烦我。
第二天一大早,谢思焰在知道无尘子愿意传道于我,表现的比我还要激动,一连三日都黏在我的屁股后头,任何一点我没看明白的细节,都耐心地对我从头讲起。
对于修行,我好像天生就通,又有谢思焰在这助攻,不过三天,已经啃完了几本古书,开始学画起了最基础的符箓。
就连师门里学的最快的许清临见了,都忍不住夸我天赋异禀,是个难得的奇才。
我沉浸在知识的海洋,恨不得自己学的快一点,再快一点,快点拥有能够自保的能力。
我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三天里,周望之好似怄气一样,故意冷落着我,连吃饭都要坐得离我很远很远,连句话都没有和我说过。
他应该是被我那天真爱就要为对方去死的言论给气了个半死。
可我不仅没有意识到他生气,还把他直接当作了空气,身为男人,他也受不了这样的冷暴力!
在第四天的傍晚,周望之再也忍不住,找到机会将我抵在了墙角,一脸委屈地对我哼唧道:“老婆,我这几天很不开心!”
不开心就去死!
我当即就对他甩了个白眼,根本不想理他。
可他这病秧子的身体,却比钢门还硬,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将他推开。
再看他一副可怜吧唧的小狗模样,委屈兮兮地在那等着我去哄他,我的心里一阵反感,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对他问出一句:“你又干嘛了?”
“这几天,你和那两个废物走的好近,都没和我说过话,我见不得你和其他男人关系好!我眼红!”周望之醋意大发地对我说道。
我是真觉得他丫的绝对有病!
想杀我就动手快一点,天天在我面前茶言茶语,到底算什么本事?
我强挤出一丝耐心对他回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他们是我的师兄!”
“师兄就不是其他男人了吗?”周望之醋坛子彻底翻了。
我还赶着去练画符,根本就不想和他掰扯太多,放下脸来,对他说道:“让开!”
“我不!”他哼唧地一把将我抱进怀里。
我瞬间呆住,刚要抬起手来,给他一个巴掌,谢思焰那惊恐的声音,却在这时,忽然从我身后响起。
“小师妹,你们到底在干嘛?”
“你不是很讨厌他吗?你们什么时候发展的这么快了?”
我赶忙挣扎地辩解道:“我不是……我没有……唔……”
周望之这神经病,在我说话的时候,竟然对着我的嘴巴直接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