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如烟逸晨的其他类型小说《癌症晚期,妻子出轨报复我柳如烟逸晨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江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是全校闻名的神仙眷侣,可我却因为某些原因选择了离开。几年后我再次出现,她已经是商业大佬。所有人都在告诉我,这几年她疯一样的找我,爱我到了骨子里。而我也被她的温柔裹进了婚姻殿堂。可我在婚后的第七个年头里才知道,那并不是爱。我看着她开始把绯闻对象一个个的带到家里,并毫不避讳时,我知道我该离开了。却没想到她疯了一样跪在地上,苦苦恳求。“不要离开我。”——我刚从医院出来,发现天空有些阴沉。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随手将医院的报告单,扔进了垃圾桶。医生说我得了脑癌,只有三个月可活,可我却一点也不在意。甚至竟觉得有些解脱。我终于可以和柳如烟结束这一段彼此折磨的婚姻了。只是有些遗憾,没能亲眼去看一看想看的世界。这些年,我因为困于这段感情中,错过了...
几年后我再次出现,她已经是商业大佬。
所有人都在告诉我,这几年她疯一样的找我,爱我到了骨子里。
而我也被她的温柔裹进了婚姻殿堂。
可我在婚后的第七个年头里才知道,那并不是爱。
我看着她开始把绯闻对象一个个的带到家里,并毫不避讳时,我知道我该离开了。
却没想到她疯了一样跪在地上,苦苦恳求。
“不要离开我。”
——
我刚从医院出来,发现天空有些阴沉。
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随手将医院的报告单,扔进了垃圾桶。
医生说我得了脑癌,只有三个月可活,可我却一点也不在意。
甚至竟觉得有些解脱。
我终于可以和柳如烟结束这一段彼此折磨的婚姻了。
只是有些遗憾,没能亲眼去看一看想看的世界。
这些年,我因为困于这段感情中,错过了太多风景。
“逸晨,晚上准备一下,我和张扬回去吃饭。”
当我回到家中,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我眉头皱起。
张扬,是柳如烟的助理,兼贴身秘书。
并没有什么很高的业务能力,仅仅是靠着伺候柳如烟,才成为了很多老总都要巴结的对象。
我第一次认识他,还是在公司。
那时我拎着保温盒,敲响柳如烟办公室,他从里面出来。
他露出的脖子上浅淡的暧昧红痕,靠在门扉上看着我,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是晨哥啊!?你有事吗?如烟姐在忙,你看要不晚点再来?”
“我没事,你把这个给她吧!”
我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有些不经意地将保温盒递过去。
我清楚的知道张扬所说的在忙是什么意思,可我并不敢向以前那样冲进去质问她。
因为每一次当我在质问她对婚姻的不忠时,她总会和我大吵一架,然后在晚上带一个新的男人回家。
看着她一次次的在我面前炫耀,我心在变冷。
到现在,其实已经没什么在意的了。
我仅仅只有三个月可活了,剩下的时间,我想只为自己而活。
我拿着最后的钱去了菜市场,要在临行前做上一桌好菜,然后郑重地向她告别。
也算是为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当柳如烟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一桌子的菜,早已经失去该有的温度。
她斜靠在张扬的肩头,满身酒气。
我下意识地眼中划过担忧,想要上前照看一下,可很快就放弃了。
因为张扬早已轻车熟路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并找来了热毛巾为她敷脸,并且颐指气使地对我说:“晨哥,麻烦你烧一下热水,如烟姐喝多了。”
我笑了笑,起身走进厨房烧水,随后将桌子上已经放冷地菜全部丢进垃圾桶。
即使它是我耗费了一下午时间做出来,用来告别地最后一餐,可现在已经失去了它最后地意义。
当我再次坐到柳如烟对面时,她已经恢复了些意识。
我将一杯冲好的茶水放到她面前,看着她有些微蹙的眉头,轻轻说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跟我说?”
柳如烟酒还没醒地彻底,此刻楞了一下,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
“说吧!我的时间不多。”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笑了一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有些木然地“嗯”了一声。
你并不是时间不多,只是和我相处地时间不多而已。
我并没有在意,自顾自地说道:“我们离婚吧!”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我的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那一瞬间,似乎是雀跃,可更多地还是不舍。
我并不是泥儿捏的人物,我与柳如烟八年的感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
但要我将剩下的三个月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可能,我应该离开了。
张扬听到我话的时候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
我清楚的从他眼神中看出了嘲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骂我傻子。
张扬的这种表现我完全可以理解,他一直都想上位,可因为我这个明面上丈夫,一直名不正言不顺。
可我现在居然主动的放弃了这一切,可不就是个傻子吗?
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柳如烟的表现。
她好像一下子酒醒了,本来就因为醉酒皱着的眉头更深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离婚,柳如烟,我们离婚吧!”
我很少叫柳如烟全名。
每次这样叫她,毫无疑问都是要认真商量事情的时候。
“离婚?”
柳如烟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随后看向张扬。
“你先出去。”
张扬闻言走了出去,顺带着带上了房门。
这里就剩下我和柳如烟两个人,空气阴沉的可怕,我们两个谁也没有继续说话。
“为什么?”
良久,柳如烟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只是面色阴沉的像是能够滴出水来。
“我们的感情已经走到了终点,没必要再继续折磨彼此了。”
我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似乎在叙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实。
“折磨?呵呵!你在我最爱你的时候消失不见,现在你居然和我说折磨?!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不是爱钱吗?我给你,三万、三十万、三百万,哪怕三千万,也不过我一句话的事。离婚,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可能让你再有离开我的机会。”
柳如烟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似乎在看一件能够让她心情愉悦的玩具。
我的面色变得苍白,我是真没有想过,这次离婚会是这样的结尾。
我有些不能理解,难道柳如烟不想和张扬修成正果吗?干嘛非要死抓着我不放?
我有些窒息。
眼前的视线似乎也变得灰暗起来。
我晕倒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入目是淡蓝色的天花板,以及浓厚且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进医院了。
是张扬送我来的。
柳如烟大抵是不会关心我的死活的,当然张扬也不会。
张扬仅仅是给我开个病床就离开了,除此之外,护理、检查等什么都没有。
我就像是一只无人收留的野狗,被丢弃在医院里,没有任何关心。
但无所谓,本就不抱希望,也就不会有失望。
我偷偷的溜出了医院,往家赶去。
因为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即使想搬出来,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更不会有人觉得我可怜就收留我,因为我的妻子是柳如烟,那位新贵。
说来可笑,作为业内新贵柳如烟明面上的丈夫,我每个月只能靠着自己做设计制图,勉强生存。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
我已经将近二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了,甚至唯一的水,也是昨天的那口红酒。
其实我很讨厌酒精。
它会麻痹我的神经,从而让做出一些可能让我后悔的事情。
但昨晚我很庆幸,不然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走进厨房,看了眼昨天还剩下的一点食材,给自己做了一碗简单的水煮面,放上一些小菜。
正当我准备开吃,电话铃声响了。
我放下碗筷。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了柳如烟那不耐烦的声音。
“逸晨,我十一点有个会,把我外套送过来,对了,还有张扬的一并拿来吧!他说他想穿那件粉色的。”
“好。”
可能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让我对柳如烟百依百顺。
即使我十分想要离开柳如烟,这一刻也不禁答应下来。
时间很赶。
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十点了,又忙活了一会,这会距离十一点仅仅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
我顾不上吃饭,匆匆从柳如烟的房间里拿上所要的两件衣服就上路了。
对了,还有我仅剩下的十块钱,我要用它来打车。
紧赶慢赶,我还是来晚了。
距离十一点会议开始,还有一分钟时,我才敲响了柳如烟办公室的房门。
这次开门的依旧是张扬。
他看了看手腕上柳如烟送他的价值不菲的手表,唇角微动,等着看我的好戏。
“不好意思,晨哥,你来晚了,如烟姐的会议取消了。你知道的,她是总裁,必须时刻注意形象,而且绝对不可能迟到的。”
“让他进来。”
恰在此时,办公室内传来柳如烟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
我的心跌入谷底,从张扬让出的微小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柳如烟此刻就斜靠在办公椅上,用不含有任何感情的眼神盯着我,阴沉的可怕。
“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
“我......”
我正想试图解释什么,可柳如烟完全不给我机会。
“你什么你?以为故意装病晕倒,就能让我对你多一点关注?可笑!逸晨,你都已经这岁数了,居然还这么幼稚,甚至逼我取消会议,你是不是想逼我和你离婚?你真是够恶心的。”
柳如烟的话语如同一柄利剑刺进我的心脏。
虽然它本就已经千疮百孔,可这一刻我还是感觉到了扎心的疼。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想我,几年的感情还不足以让她看清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觉得血液在沸腾,如同野兽一样在告诉我,让我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包括我的脑癌,我不信她不惭愧!
可我还是抑制下来了这种冲动。
她不会信的,只会以为这又是什么小把戏。
我木然的站在那里,承受着来自柳如烟的各种恶意揣测,一言不发。
距离这里仅仅只有五米的张扬,微笑看着这一切,眼中似乎有同情,怜悯。
可我却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屑。
在他看来,我争宠的手段太稚嫩,也太粗鄙。
我有点记不清我后来是怎么走出的办公室。
我只记得柳如烟说了好久好久,而我最后好像是扶着墙走出来的。
我本就有脑癌,一口饭都没赶上,就打车给柳如烟送外套。
甚至为了能够赶上,我还让师傅开的最快速。
重重叠加之下,我真觉得当时是要昏倒的,可我还是强撑着扶墙离开。
我不想再让柳如烟觉得我是装可怜,然后丢给我一丝丝的怜悯。
可我在路过张扬身边的时候,却清楚的听见他小声说:“装的真像啊!”
装?
多么可笑的一个字眼儿?
可我当时根本笑不出来,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步就要栽倒。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走进电梯,随后便昏倒了,再一次不省人事。
当我再次醒来时,并不是在医院,而是在我的朋友萧世家里。
萧世是我幼时非常要好的朋友,出国留过学,对设计方面很有天赋,不像我,只懂得粗浅的制图。
萧世回国后入职了柳如烟的公司,因为绝对的能力,在那里做设计总监。
这也是我在某一次给柳如烟送饭的时候才知道的。
他对我的事情知道很多,甚至非常羡慕我和柳如烟大学时的眷侣模样。
即使是后来我与柳如烟分手了,他也觉得我是有苦衷的。
“醒了?”
萧世走到我面前坐下,递给我一杯热水。
“嗯!”
我伸手接过,低着头应了一声。
萧世很高,穿着最简单的黑白搭,配上一个米黄色的鞋子。
据他所说,这叫简约风格,其实我并不是很懂。
“怎么突然晕倒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萧世侧头看着我,眼中带着关切。
也正是这一丝关切,让我感到一丝暖意,可我并没有打算将我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除了给他添麻烦外,没有丝毫用处。
“你很闲吗?不去工作?”
我避重就轻,生硬的转移话题。
“我看见你晕倒在电梯里,特意请了一天假,而且我是设计总监,后面补个请假条就行了。”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如果不是因为奶奶与那父母最后的念想,其实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我不想,也不愿,在生命的倒计时,再去招惹一个极好的姑娘。
我甚至有时候想骂,她真是瞎了眼,看上我这样的人。
只是我刚一出门,没走几步,就被医生拦了下来。
“是逸晨先生吗?您现在暂时不能离开。”
我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无非就是我已经脑癌晚期了,只剩下两个多月之类的话题,一般这种话是不能直接告诉病人的。
但是很可惜,我早就知道了,也早就坦然接受了。
我向医生道了声谢,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逸晨,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冬雪站在病房门口,给我一种莫名的死寂感。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即使我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抽泣声,我的脚步也没有一丝停留。
我没有关心此刻的柳如烟在哪里,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在陪张扬。
即使我已经昏倒,即使我被别的女人带走,她也依旧如我所料那般。
我甚至想不明白,她明明已经不爱我了,为什么还不放我离开,反而拿着我所珍视的东西来威胁我,将我绑在她身边。
我想奶奶了。
这种感觉,在感受到自己生命流逝的时候,变得格外强烈。
我叫了一辆车,前往市中心医院。
奶奶一直在市中心医院接受关于眼部的治疗。
没错,治疗的钱来自于柳如烟,甚至医生都是柳如烟亲自安排的。
为此她还专门投资了市中心医院,成了股东之一。
不过这都是过去了。
想想刚刚结婚的那一两个年头,真是幸福啊!
可是现在,一想到柳如烟,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握住一样,喘不过气。
我看着窗外,这样能好受一些。
市中心医院距离这里并不远,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我就到了。
我有些吃力的爬上高高的阶梯,越过阴冷的走廊。
就在我将要到达奶奶的病房时,一个人影让我意外了一下。
是柳如烟。
我有些好奇她来这里做什么?
总不能张扬也和我一眼晕倒了吧!
我笑了笑,无所谓的就要离开。
“逸晨?你怎么在这?冬雪不是说你有点低血糖,在打点滴吗?”
柳如烟突然叫住了我。
我忽然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冬雪并没有把昏倒的真相告诉柳如烟!
好像也不错。
就这样让我一个人慢慢走向生命的终点,也没什么不好。
“如烟姐,你在和谁说话?医生说我妈的病,可能需要一百万来寻找肾源。”
就在我自己和自己对话的时候,张扬的声音传了过来。
顿时我有些恍然了,原来柳如烟来这里,是为了陪张扬,给他妈妈看病啊!
挺好的。
似乎我们当年也做过这样的事,只是那时要看病的人是我奶奶。
我自嘲一笑,脚步一动,就要离开。
我没有兴趣去看我的妻子和一个小三在我面前秀恩爱。
“这是我的卡,你先拿去用,密码六个八,我现在有事。”
柳如烟从挂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了张扬,随后朝我走来。
此刻,我余光清晰的看见,张扬的眼神变得阴沉。
尤其是在柳如烟走向我时,那眼睛好像都能化作刀锋。
“逸晨,你还没有回答我,难不成你是在吃张扬的醋,过来看看?别多想,你只是低血糖,而他的奶奶是肾衰竭,孰轻孰重你应当知道。”
柳如烟离我只有一两米的距离,可说出的话,让我觉得陌生无比。
就好像我们并不是亲密无间夫妻,而是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朋友,只是口头上关心一下而已。
“我知道的,我分得清,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奶奶。”
我故作轻松的说着,不疼不痒、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话语。
“那就好,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奶奶吧!”
柳如烟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用不带多余情感的口吻,继续说道。
“不用了。”
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松了口气,但我并不想和她一起去看望奶奶,那会让我情绪骤然失控,我可能会抑制不住的想起曾经我和她之间的样子。
我的回答多少是有些伤人的,因为它足够的简短,且没有丝毫情感。
柳如烟似乎被我这样的回答弄得措手不及,她的脸色瞬间就从面无表情变得阴沉。
“逸晨,你就是在吃张扬的醋,你太不懂事了。”
懂事?
我内心嗤笑了下,我还不够懂事吗?
知道碍着你和张扬的眼,主动退,还不够懂事吗?
那我还应该怎样懂事?
鼓起双手双脚,赞成我的老婆和别人出轨?
我真没那个癖好,更做不到!
“柳如烟,你想多了。”
我直接转身离开,走进了距离这里不远的奶奶的病房。
“哎呦,是逸晨来了啊!快过来让我看看。”
我刚一进去,就看见奶奶坐在病床上,慈祥的看着我。
其实我知道,她老人家是看不清的,只能隐隐约约判断进来的是护工还是别人。
基本上除了护工,无论进来的是任何人,我的奶奶都会叫我的名字。
我的鼻头一酸,慢慢来到奶奶身边坐下,强打起笑意道:“奶奶,我来看您了,最近有配合治疗吗?”
“你这孩子,放心,奶奶我最配合了,对了,有一段时间没看见如烟儿了,今天她来了吗?”
奶奶的话语犹如一颗石子投进湖中,荡出一片片涟漪,让我的内心轻轻微颤。
“奶奶,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忙,柳如烟她说过两天来看您。”
我轻咬着嘴唇说下谎言,丝毫不敢将我与柳如烟的事情说出来,告诉她老人家。
她老人家年龄大了,受不得这种刺激。
“奶奶,逸晨骗你的,我已经来看您了。”
就在我话音刚落下,柳如烟就推门进来了。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甚至说着最温柔的话语,可我只感到遍体生寒。
柳如烟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现在就想毁了我的一切吗?
“我没有。”
我有些没有底气的呢喃出声,甚至没有试图挣脱开来自柳如烟的束缚。
纵然我的回答让柳如烟看起来有些满意,将我松开。
可那双昔日里充满甜蜜的眼中,现在带着一抹怀疑。
她见过我说谎的样子,她知道我在说谎。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现在只想将我牢牢地束缚在她身边,以满足她那已经有些变态了的控制欲。
“如烟姐,别生气,晨哥他不是故意的。”
就在我大口喘着粗气时,一道男声传了过来。
是张扬。
他穿着大裤衩子,赤果着上身,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过澡。
柳如烟面上的阴沉化掉少许,甚至看向张扬的眼中,带上一丝笑意。
她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离开了,将我一个人丢在沙发上。
我有些嘲弄地笑了笑。
我真是天真啊!
刚刚我居然有一瞬间,认为她在关心我。
我这沉沦地狱得小心脏,居然还在奢求那不该属于自己的救赎。
我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丝弧度,搭配上我那有些苍白的脸,如同一只恶鬼一样令人惊悚。
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并不好看。
于是我带着失去灵魂重量的肉身躯壳,回到了自己房间。
我躺倒在床上,脑袋放空,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我沉睡了过去。
我似乎是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梦里是我和柳如烟一如曾经一样美好甜蜜。
我久久的醉在其中,不愿意醒来。
可我知道那是不现实的,梦里再美,都不属于我。
“你醒啦?”
我听着温柔的声音,一下子愣住。
我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靠在那里,噙着一抹笑意的柳如烟。
我还在们梦中?
我还没有醒吗?
我用力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当我感受到疼痛时,才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柳如烟她怎么可能用这样温和温柔的语气对我?
我有点接受不了,只是木然的“嗯”了一声。
兴许是我的反应不大符合柳如烟的预期,我看见她眉头皱起,随后松开。
她向我走来,虽然依旧是带着关心的样子,可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有些惊恐的往后挪动。
柳如烟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逸晨,你要明白,如果不是你昨天说你去了南湾巷,加上你回来的很晚,我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是你,是你引我过来的,现在又做出这副样子,你到底想干嘛?”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你并没有忘得一干二净。
我心底自嘲的笑了笑。
“那你是自作多情了,去陪张扬吧!我并不需要你待在这里。”
我的话语犹如在深水湖中丢进一颗炸弹,一瞬间爆起惊人的浪花。
“你再说一遍!”
我注意到柳如烟的手指骨节攥的很紧,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愤怒,明明我说的都是她想做的啊?
难道说是伤了她的自尊心?
是了,自作多情这个词语从我口中说出来,对于柳如烟这个婚姻不忠的女人来说,绝对是一次暴击。
她似乎是疯了,将我压在身下,面色阴沉的可怕。
她用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看着我,一字一顿,语气冰冷的说道:“逸晨,你难道忘了,你父母的老宅,如果不是我,早就被拆掉了。还有你奶奶那看不见人的眼病,可都是我在资助。你就不怕我一生气,你父母给你留在世上的唯一念想,就此化作乌有?还是说,你忍心看着奶奶将近百岁的年纪成为瞎子,就此看不见世间半点光彩?”
恶毒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盘旋,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一场车祸我夺去了我父母的生命,让我成了无人问津的可怜虫。
是乡下的奶奶徒步入城,将我带在身边,养大成人。
六十余岁的高龄,她一针一线将我缝进了大学,又用一个又一个塑料瓶子供我吃穿。
也正是因为奶奶没日没夜的缝补衣物,才得了眼病。
这其中一路走来的艰辛,我怎么可能想不到?
甚至,我这活了三分之一的人生,有一半都在想着如何报答奶奶。
如果没有她老人家,我早在三岁那年就成了孤魂野鬼。
如果没有了柳如烟的资助,就会让奶奶成为一个瞎子。
再加上我如今状况,对奶奶的沉重打击,我简直不敢想会发生什么样恐怖的事情。
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不争气地呜咽声,根本就抑制不住。
我恨,恨自己没有本事,恨自己面对把持我命脉的柳如烟,连一丁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柳如烟看着我发抖嚎哭的样子,脸上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反而更加阴狠。
“逸晨,你知道吗?我曾经多爱你啊!我甚至愿意把命都给你。可你走的那般决绝,你应该庆幸我还有一丝理智。”
我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感觉胸腔里面灌满了空气。
离开!你真的以为我愿意离开吗?可我不离开,你又怎能......
算了,我真的太累了。
我躺倒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柳如烟却觉得我是在愧疚,曾经不该抛下她一个人离开。
她冷笑着摔门离去,甚至彻夜未归,而我也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天一夜。
即使是腹部传来的疼痛饥饿,都不曾让我有半点反应。
甚至,我一度想到了自杀。
可我不敢。
我生怕我一旦死了,柳如烟就会将有关于我这个金丝雀的一切全部抹除。
奶奶,我甚至都没怎么好好报答过她,我真像个畜生。
想到奶奶,我无力的身躯好像突然迸发出力量。
我决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离开。
我的生命不多了,也该好好为奶奶考虑一下了。
我艰难的从床上起来,去厨房给自己烧点水,如此我才有了一丝力气,给自己简单的弄了点吃的。
一碗加了鸡蛋的挂面。
味道很普通,甚至很平淡,可我却觉得格外的好吃。
我打开手机想要搜索萧世的名字,我要去他那里继续进修有关设计的知识。
可是我的手机锁屏页面却弹出一则热搜。
萧世淡笑,好似没有任何压力。
可我却我知道,一切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
萧世作为设计总监,公司里的每一份设计稿都需要他亲自过目,如果他请假了,很多项目都要暂时停滞,怎么可能补个请假条这么简单?
尤其是在柳如烟这样的大公司内,即使是萧世这样得留学高材生,也得如履薄冰。
我没有揭穿,我知道这是他的一番好意。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好意,我却从心底觉得有些发酸。
一个儿时的玩伴,甚至平常交流很少,都可以关心我到这种程度。
而那个自诩爱我或者说是我爱的人,却对我默不关心。
我觉得脖子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甚至喘不过气。
可很快我就平复了下来。
我相信,这对我而言如同地狱一样的婚姻,我迟早会逃出去的。
这一整天,我都在萧世家中,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手机已经关机了。
因为我忙着学习和阅读萧世家中书柜上有关于设计的书籍。
我是懂得设计制图,可这些仅仅只能赚些零用钱。
我想要赚的多一点,搬出去一个人或者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要去看看这外面的世界是否如我所想,一路生花。
等我打开手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当时萧世叫我吃饭,我下意识地想要看一眼手机时间,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向萧世借了个充电器,给手机续上,就去吃饭了。
我真饿的不行了。
虽然醒来时就饿的胃疼,但我没有告诉萧世,怕他麻烦,更怕他刨根问底的担心。
萧世家里就他一个人,他时常喜欢犒劳自己做上一桌子菜。
味道居然难得的可口,当然,比我做的还差点。
因为我可是专门为了柳如烟去钻研过的。
她从公司回来总是一脸疲惫,而我也尽力想要给她家得温馨。
于是我没日没夜的研究菜品,变着花样的做给她吃。
最开始的时候,效果真的很不错,她笑得一如曾经那般,动人心扉。
后来......
没有后来了。
后来她开始带着各式各样的男人回家,而我精心做的菜品都被当做垃圾扔进了垃圾桶。
还好外面有只流浪狗,每次都被它吃的精光,一段时间后它竟然胖了不少。
饭后,已经八点,算是比较晚的时间点了。
我拿上充上了不少电的手机,和萧世告别。
这里再好,终究不是我的家。
我的世界再差,可总要去面对。
我在满是担忧的萧世眼中,踏入夜色消失不见,如一只轻舟泛进大海,显得那样孤独。
路上我下意识地给手机开机,结果刚一开机,就看到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柳如烟的。
我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接听。
“你不在家?!去哪了?”
柳如烟的声音是那样的低沉,低沉到让我觉得恐惧。
我下意识地将萧世地事情遮掩过去,因为这会让我暴露今天昏倒的事情。
我不想我昏倒的事情被柳如烟知道,那样可能会让我陷入新的窘境。
“我去了南湾巷。”
我小声的说着,甚至声音有那么一丝颤抖。
我撒了谎,平生第一次对柳如烟撒谎。
我的心底有一种恐惧,我担心被她发现,然后又要迎接不知道什么样的折磨与羞辱。
但我更有一丝难言地愉悦,似乎是对于打破过往一切循规蹈矩地兴奋。
“南湾巷?!立刻马上给我回家!”
柳如烟冰寒的声音融化了一丝,要求我立马回去,并立刻挂断了电话,给我转了两千块钱。
算是车费吧!
她知道我没钱。
南湾巷是这座城市西北部的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子。
那是我和柳如烟第一次出去玩的地方,也是第一次我们互诉衷肠的地方。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晚的星空。
南湾的水最静,而柳如烟靠在我肩时最美。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十点,对我来说是一个可怕的时间。
事情是这样的。
那是一个入冬的夜晚,那时我和柳如烟还是大学里的神仙眷侣。
当时快到柳如烟的生日,我想给她一个特别而又精致的礼物。
为此,我们白天一起上课,晚上一下课我就偷偷摸摸的跑出去做苦力打零工。
本计划这般。
可柳如烟生日前一天,意外发生了。
我被一帮小混混尾随了。
他们将我堵在街角,用石头、棍棒等一切尖锐的物体砸我,用脚踢我。
那一晚我流了很多血,甚至在他们走后,我都没有一丝一毫能动的力气。
后来是柳如烟久久不见我的消息,才担心的出来寻找。
然后她就看见了倒在街角的我。
她清楚的,即使我没有告诉她,但她也同样在期待我的那一份独特的礼物。
只是这一刻所有的期待都化作泡影,她哭的像个泪人。
依稀记得当时她将我送进医院时,那浅蓝色天花板下显示器上的十点整。
从那以后,十点就成了我最讨厌的一个时间。
我甚至立下了十点以后绝不出门的flag。
甚至最开始和柳如烟结婚的时候,我都要求她十点之前必须回家。
但是现在......
我无所谓的笑笑,敲响了房门。
这次给我开门的并不是张扬,而是面色冰寒的柳如烟。
“逸晨,你的胆子太大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十点!!!难道你忘了曾经的事情了吗?还是说你在逃我?想要逃离这个家?!”
她粗暴的将我一把拉了进去,随后重重地砸上门。
她将我推到在沙发上,然后一步一步地逼近。
我觉得空气有些凝滞,我的呼吸也有些低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逃离这个词语。
因为我这时才惊恐地发现,原来今天在萧世家地舒适,仅仅是因为短暂地逃离了柳如烟而已。
我有些干裂的嘴唇无意识的蠕动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可柳如烟却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扯住我的领子。
“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