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其他类型 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阮虞靳宪廷
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阮虞靳宪廷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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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江东霓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靳宪廷的其他类型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阮虞靳宪廷》,由网络作家“江东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靳宪廷笑意里掺着几分凉,“你觉得我会犯这种错误。”宋乔再清楚不过,他自小身边鹰视狼顾。母亲荣婉晴病逝之后,彻底没人撑腰了,在靳家更是如履薄冰。若不是南方的荣七舅得到了妹妹的死讯,及时赶到,恐怕那场暴雪里,年幼的靳宪廷也早就没命了。权贵商门,父子兄弟之间的情分,多是面和心不和,但穷鸟入怀,猎师也不杀。靳宥宗对荣婉晴因爱生恨,不顾忌官声,连他亲生儿子也要赶尽杀绝,是过于心狠手辣了。能爬高到今天的地位,靳宪廷着实不易。宋乔注视他,“我也是太好奇,这么多年,除了跟我以外,你还跟哪个女人有过关系,能明目张胆被我妈撞见。”靳宪廷纠正,“跟你也没有。”不存在空穴来风的流言,两人确实逢场作戏过。宋夫人对宋乔的终身大事,本来就催得紧,恰逢靳宪廷在地方...

章节试读


靳宪廷笑意里掺着几分凉,“你觉得我会犯这种错误。”

宋乔再清楚不过,他自小身边鹰视狼顾。

母亲荣婉晴病逝之后,彻底没人撑腰了,在靳家更是如履薄冰。

若不是南方的荣七舅得到了妹妹的死讯,及时赶到,恐怕那场暴雪里,年幼的靳宪廷也早就没命了。

权贵商门,父子兄弟之间的情分,多是面和心不和,但穷鸟入怀,猎师也不杀。

靳宥宗对荣婉晴因爱生恨,不顾忌官声,连他亲生儿子也要赶尽杀绝,是过于心狠手辣了。

能爬高到今天的地位,靳宪廷着实不易。

宋乔注视他,“我也是太好奇,这么多年,除了跟我以外,你还跟哪个女人有过关系,能明目张胆被我妈撞见。”

靳宪廷纠正,“跟你也没有。”

不存在空穴来风的流言,两人确实逢场作戏过。

宋夫人对宋乔的终身大事,本来就催得紧,恰逢靳宪廷在地方任职有提拔机会,需要一段有背景又美满的感情,提升公信力。

一拍即合,演过一场。

宋乔轻笑,“你这资本家的嘴脸,我还有得学,利用完别人,转头就翻脸无情。”

“靳先生。”

阮虞无心打扰两人叙旧,是实在憋不住,“我想上厕所。”

她声音清脆动听,昨晚冻出了小感冒,带着点鼻音更娇了。

宋乔转头,视线定格在阮虞身上,她侧脸迎着一抹暖阳,显得干净,温纯。

男人含笑揶揄,“你上厕所需要我扶?”

她下腹隐隐坠痛,是快来月经的前兆,“包给你保管了,里面有我要的东西。”

“稍后我去看师母。”

宋乔投来满是疑惑的目光,靳宪廷没多解释,领她去寄存柜。

“靳先生只用说包在哪,我能自己拿,你可以先陪宋小姐。”

男人脚步没停,“你认识她?”

阮虞如实说,“宋乔学姐也是曾经a大金融系的风云人物了。”

靳宪廷没做任何评价,“头上的伤,医生怎么说。”

接过他给的钥匙,阮虞打开柜门,“多抹点粉底,上镜应该看不出来。”

他倾身靠近,端详了她一会儿,“不化妆更适合你。”

她仰头,“为什么?”

指腹抹掉阮虞为了增点气色,涂在唇上的口红,靳宪廷吐出两个字,“清纯。”

市二院拢共就五层,二层皮肤科,三层妇产科。

从三楼下来一对老夫少妻,面色都不太好,正压低声音拌嘴。

中年男人吵得越来越不耐烦,脚程加快,路过时正好撞见这一幕,“靳总,巧了,您也在。”

靳宪廷侧目,松开手,“秦主任。”

“祁秘书说您这两天出差去安富县考察了,到医院也是办公家的事?”

这位主任是他公司下属,目光微妙在他与阮虞之间来回。

弄得她有些不自在,脸下意识往他胸口里埋,能闻到靳宪廷衣襟之间,荷尔蒙混合苦松的香气。

男人有笑意,但笑意不达眼底,“办私事。”

“您提前回市里,是陪女人看病?”秦主任姿态谦卑,但话里试探的意味很重。

中岳集团上下谁人不知靳宪廷洁身自好,为了名声清白,更是避免权色方面的交易,招收的行政一秘和管理个人生活的二秘都是男性。

这方面越是严防死守,外界对他没公开的私生活越是感兴趣。

靳宪廷不接茬,“秦主任带太太来也是看病?”

跟在他身后的女人立刻拿起报告单遮住脸,耸肩躲闪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光明正大的“夫妻”。

秦主任年纪约莫四张多,陪小他一轮的女人去妇科看病,多半是养的情人或小蜜。

“她不舒服很长一段时间了,气色不太好。”秦主任尴尬笑。

靳宪廷看破不说破,“那你可要多上心。”

言下之意,是让他管好自己的事,秦主任瞬间领会了,“靳总先忙,工程造价表我已经整理好,下午就发过去,您有空验收。”

他点了下头,“嗯。”

确认两人已经离开,阮虞才抬头,“谢谢你,靳先生。”

无论是安富县靳宪廷不顾自身安危的搭救,还是他动用自身关系,在专家号千金难求的市二院给她治脸。

阮虞心里一点儿不起涟漪,是假的。

但这样有气度风华的男人,世上愿意为他迷失的女人不在少数。

她有自知之明,况且,夏也在心中仍有一席之地,是初恋,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怎么谢?”靳宪廷笑了声。

他实则极少展露情绪,做高管的,特别是在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喜与怒都爱藏在处变不惊的面孔之下。

以防有人投其所好,或是大做文章。

阮虞难得见他笑容,没有严肃感,不是职业面具下的冰冷,“请你吃饭,作数吗?”

靳宪廷思忖片刻,打开手机,潦草翻阅一秘发来的日程表。

会议,应酬,外省出差的行程已排到下月中。

他微微皱眉,“阮虞,等我约你。”



出了医院,王荀遵从靳宪廷的吩咐,早在街边给她拦了辆出租。

阮虞报了地址,抵达目的地时,正好收到千禾副经理发来的赔偿金。

尽管剪彩仪式没办成,倒也没敢赖账。

算上本就谈好的出场费,正好七千块。

她全转到谢欢微信了。

刚掏出门禁卡,就瞧见李卓清坐在底楼大厅长椅,一身休闲西装,怀里捧着束粉玫瑰。

也瞧见了她,浑身一激灵站起,挥手,“小阮,我等你快一小时了。”

阮虞不情不愿迎上去,“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址?”

“谢伯母告诉我的。”李卓清盯着她额头的纱布,“你怎么受伤了?严重吗?”

阮虞抬手捂了下,“我妈还告诉你什么?”

李卓清递花,“说你去外县做主持了,什么时候受的伤?”

她没接,“昨天。”

走到电梯口,李卓清也紧跟,“小阮,我考虑了好几天,觉得我们真挺合适,我不想放弃你。”

阮虞进电梯,“李先生你挺优秀的,是我暂时不想谈恋爱。”

“别发好人卡啊。”李卓清拦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你还没深入了解过,万一我是你梦寐以求的宝藏男孩呢。”


“怎么这么红。”靳宪廷轻捏了下她滴血的耳垂,松开手,“我太使劲?”

阮虞更敏感了,额头都快烧起来,“没有。”

男人太具有雄性的张力和压迫。

她偷瞄了一眼他,心控制不住的怦怦跳,“我有点饱了。”

阮虞南方人,骨架本就娇小,所学专业又有上镜需求,热衷在体重,身材下功夫,整个人是偏瘦的。

靳宪廷没发表意见,“等会我送你回宿舍。”

她起身,“我想先上个洗手间。”

“认路吗?”男人姿势松泛,靠在雕花椅背上,“我可以陪你。”

阮虞看他没怎么动筷,食欲不佳,“你再吃点吧,我能问路。”

顺着路标,绕过大片梅林,走了一截青石板路,阮虞找到洗手间,出来时招呼眼熟的服务生,“我买单。”

服务生递给她账单,上面标价三千多块,“女士,已经签过单了。”

“靳先生签的吗?什么时候?”

“靳先生是丽海贵宾,他的单都签在卓小少爷账上。”出入这丽海楼组局吃饭的,多数是有身家的,越到金字塔顶端,有头有脸的人物越屈指可数,服务生也极有眼力见,对阮虞态度十分妥帖,“女士,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阮虞摇头,她折返时,寂静长廊尽头,突然爆发一阵骚动。

从一间包厢里跌撞出几个醉酒的男人,年纪稍轻的,不知天高地厚,见她孤身一人,月色下,模样清秀,像开在细雨里的百合,摇头晃脑就扑了过去。

“丽海不是号称干干净净吗,什么时候也招这么有气质的陪酒小姐了。”

阮虞心惊肉跳地躲闪开。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不付钱。”男子口吻嚣张,“在这也就是卖卓家几分脸面,没叫女人作陪,滨市第一会所盛世皇朝听过没,老子一晚上开酒砸了几百万,全浇嫩模身上了,有的是钱!”

阮虞没开腔,面对这种情况,她不激怒对方,转身就跑。

哪知男子醉酒了,动作还挺麻利,一把拉住她,要往怀里拽,“小妞儿,还想往哪里跑。”

男子手快,往她腰臀处拧了一把,“手感不错嘛,整过形吗?这包间二楼是休息室,你开个价,上去让我爽爽。”

阮虞恶心得皱起眉头,毫不客气,用尽全力往他腿骨上踹。

疼得男子龇牙咧嘴,“他妈的敢打人,给我拦住她!谁拦住,谁第一个尝鲜。”

跟随男子的都是一丘之貉,附庸厮混在一起的酒肉朋友,喝大了,指哪儿打哪儿,阮虞心里万分慌乱,步子一刻不敢停。

长长的回廊,她跑得头晕眼花。

“靳宪廷。”

直至看到男人伟岸的背影,阮虞情急之下唤他全名,靳宪廷转身之际,她几乎是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有人摸我屁股。”阮虞累得气喘吁吁,脑袋扎进他胸膛,是潜意识觉得,他值得依靠。

两三个跟来的酒鬼也喘得够呛,男子剃着牙,从后面大摇大摆走出来,“小娘们儿原来是有主儿的,我寻思你装啥呢,都是卖的,未必见得有我出得钱多啊。”

“明轩,你的场子,放进来这种货色。”靳宪廷手掌扣住阮虞腰,眼神凉得没得温度。

“是我大意了。”突如其来的男声,警告的意味很重,“汪越,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阮虞起先没留意,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她坐的位置上,此时正坐着一位白皮粉面的高瘦男人。

是典型男生女相,卓明轩一双桃花眼,乍看比酒精还暧昧。

汪越拱了拱手,态度看似谦卑,语言却挑衅,“哟,卓小公子今天还在场,正好,我来丽海楼不止一次两次,有意见要提一提,这么大个吃饭的地儿,却没啥荤菜啊。”

卓明轩冷笑,料他憋不出什么好话,“又要放什么屁。”

汪越淬出牙签,“男人的应酬桌上,女人才是肉菜!”

阮虞扶住靳宪廷肩膀,探出一双乌亮的眼,“你土狗打饱嗝,屎吃多了呀。”

卓家是省里的纳税龙头,商政两界大拿,都卖几分薄面,卓明轩是个风流子弟,母亲年轻时,是新加坡选美小姐冠军,天生得了一副好皮囊,汪越在会所跟他为女人结过梁子,奈何地位悬殊,明面上是不敢造次的。

豪门商贾,也分三六九等,身价几亿的只能给身价十几亿的当小弟,身价百亿的,到哪儿气焰都更胜一筹。

卓明轩怼他,汪越认了,敢怒不敢言,阶级差距就这么现实,恃强凌弱刻在骨子里。

但阮虞,他记忆里,圈子里没这号名媛千金。

他十分不客气,“你他妈又是哪个场子窜出来的小贱货,在这抖机灵。”

靳宪廷面露厌恶,卓明轩同样瞧不上他这种污言秽语的下流货色,却抱点看戏的意思,“靳宪廷的女人,你嘴巴放干净点。”

顺势瞥了一眼靳宪廷,已然极度不悦,却没否认。

“我管他妈姓季,姓李,谁的女人…”

正激情开麦,汪越被同伴拽了下,“汪少,姓靳,是靳家。”

“我不聋!”汪越挥开同伴的手。

“你瞎吗。”靳宪廷目光阴鸷盯住他。

汪越脑子转的慢,但男人魄力太过强悍,酒也醒了一大半,“靳…靳总。”

靳宪廷笑意凉飕飕,“你父亲汪顺利,做‘倒爷’生意发家,正好我在南方也有些人脉,也有意见跟汪总提一提。”

“是天色太暗了…我没留意到,靳总多有得罪。”汪越抹了把冷汗。

权贵子弟能影响商人生意,况且私下嚼舌根的说,靳宪廷童年不幸,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要真惹恼了他,汪家本就是灰色产业发家,都不用他出手,荣家就能连根拔了汪顺利。

从刚才嚣张至极,到现在局促紧张,卓明轩戏也看够了,“滚吧,以后我名下的会所酒楼,你都不许进,拉黑名单里了。”

汪越点头如捣蒜,随着几个跟班,逃窜一样的离开了。


“刚主持完。”她喉咙痛,也确实是渴了,来不及关注大小姐受挫的表情,喝得干干净净。

男人又为她倒了第二杯,上万元一两的好茶,润喉滑口,阮虞这杯只喝了一半。

卓明轩瞥了一眼这头,勾起的嘴角,耐人寻味,“我看不得小美女尴尬,给你找个台阶,婉莹,你明轩哥亲自教打球。”

谢婉莹审视阮虞,“我不需要。”

谢明轩双手架着球杆,抬下巴示意,“阮小姐会打台球吗?”

阮虞摇头。

她会的娱乐游戏挺少的,摇骰子还是舒喜手把手教了好几天。

“我教你,来不来?”

靳宪廷眯眼,有警告意味,“你上瘾了。”

过于知根知底,清楚卓明轩在风月场的手段,看似正经,其实处处不正经。

对卓小公子爱得要死要活的上一任,是澳洲很火爆的世界小姐。

两人就是在游轮上打台球认识的。

他情场浪子,靠着不经意间的肢体接触,摸清了女人的胸围,腰围,臀围,还顺道俘获了芳心。

阮虞单纯,不解其意,“我晚上还有一场主持,得早点回去,下次卓先生再教我。”

谢婉莹此刻手搭上靳宪廷的肩膀,万分亲昵模样,“宪廷哥听说朴乡的温泉很不错,我提前准备了泳衣,晚上可以一起泡吗?”

靳宪廷不着痕迹仰身,避开她的触碰,“谢小姐,时间差不多,你可以备车回家了。”

“我家没有门禁,再说父亲很支持我跟你在一起。”她声音压低,刻意夹了些。

阮虞距离近,听得清清楚楚,抿了抿唇。

靳宪廷拿起桌上的茶杯,是阮虞之前用过的,他似无意,似刻意,含住她留在杯沿上的半枚口红印,喝光剩下半杯,才起身,往厢房方向走。

谢婉莹提上包,打算跟着,“宪廷哥,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你不用。”男人整副刚烈身躯遮盖住大片浓白时,回头,“阮虞,进来。”

临走时,谢婉莹狠狠刮了她一眼。

“卓小少爷,这女人跟宪廷哥什么关系?”

卓明轩拧开水瓶,两手一摊,“不清楚。”

瞎子也能看出,靳宪廷对她过分留意了,谢婉莹双手交叠胸前,“情人吗?还是男女朋友?”

卓明轩也拿不准,“你觉得像什么,就是什么。”他靠近谢婉莹,“不过,就我多年来对宪廷哥的了解,你肯定没戏。”

“为什么?”她拧眉。

卓明轩从桌上水果船里拿起一个橙子,“你见过靳宪廷对哪个女人有兴趣,他个人经历的原因,爱恨情仇都太能克制,但凡能展现出来一点,心里其实已经有极大的兴趣了。”

谢婉莹不服气,“他也跟我说话,对我有兴趣。”

“得了吧。”卓明轩晃晃脑袋,“他要对你有半点兴趣,我卓某情场从良。”

一个人对你喜欢,还是讨厌,这样分明的情绪,另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感觉得到。

他说得挺直白,直白得伤人,谢婉莹叹了口气,“既然是这样,我让司机来接我了。”

正瞅宋乔不在,找不到乐子,卓明轩制止她,“别急,晚上泡温泉,我帮你一把。”

“怎么帮?”谢婉莹眼睛瞬间亮起来。

“这你别管。”他眼里露出几分狡猾,“你只管展示你身上有优势的地方。”



靳宪廷伫立在北厢房,雕花窗棱边,点了根烟抽。

这里就是一间酒店大床房,胜在环境古色古香,案头的金蟾鼎里,焚着安神的奇楠香。

“我给你准备了回礼。”阮虞掏出包装精致的礼盒,“上次弄丢你的手套,也算是补上一双。”


到了八点,有名气不小的乐队驻唱,算半个清吧,但也人满为患。

场子里放着激昂的外文歌。

舒喜轻车熟路领着阮虞进后台,她有时下了课回到这里打零工,数酒瓶,做做收银。

“哥,你看我带谁来了。”

舒文科是酒吧经理,一身黑衬衣黑马甲,腰间别白皮带,挎着对讲机,正跟手下几个男公关吃江湖菜。

“难得啊,你漂亮室友来了,吃过饭了没,没吃拿碗筷,坐下吃点。”舒文科个子175左右,是瘦出来的一身腱子肉。

酒吧这类场所,鱼龙混杂,喝高了,惹是生非的多,管理上要有能出头,带点狠劲儿的人。

阮虞第一次见舒文科,觉得两兄妹的气质大相径庭,舒喜爱傻乐呵,她哥有股子地痞流氓气。

“你们把菜都翻成什么样了。”舒喜口吻嫌弃,“我跟小虞都吃过饭。”

舒喜翻了翻酒单,试探问,“哥,今晚上给我们开一个单包呗。”

“滚,你又不喝酒,你同学一看也不是喝酒的。”舒文科往嘴里丢了颗花生,“而且今天包房都被预订出去了,你们就坐散台,看看跳舞,听听歌差不多了。”

舒喜惊讶,“生意这么好?”

“算不上。”舒文科有点愁容,“对面盛世皇朝换了个大后台,有风声说会把杏林买下来,扩建成附属的高端商务会所。”

开酒吧只需要靠钱靠人脉,若要开一家响当当的会所,得需要当地的势力。

钱差势一大截儿,势差权,又一大截儿。

“啊!”舒喜一愣又一愣,“你又要失业了。”

舒文科瞪她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又转头问阮虞,“想喝什么鸡尾酒,我给你特调。”

“红粉佳人。”阮虞照惯例。

“你们快点干饭,等会还有大活儿!”出门前,舒文科点了点其余几个男公关。

两人坐到散台上,隔壁桌在玩国王游戏,阮虞跃跃欲试,晃着骰子。

突然,几个礼炮在包间方向炸响,整个场子都在飘飞彩带。

包房公主兔女郎打扮,一一排队捧着酒,陆陆续续进入里面,跟随的男公关每人手里拎了个黑箱子。

“一,二,三…”舒喜比较敏锐,数着箱子,“我靠,二十组神龙套,一组价格是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我哥今晚抽成赚翻了。”

阮虞不理解,“在这里一晚上开上百万的酒?”

“有钱人的世界,你想象不到。”舒喜耳濡目染久了,也清楚点路数,“在杏林酒吧玩的,多数还是游客,附近的工薪族或者小老板,真正有钱有势的,都去盛世皇朝,再不济也是南岸区的鹰池。”

舒文科调好了酒,“你们玩会儿差不多,就赶快回去,大学生没事来这里干嘛。”

“哥,包厢开酒的都是什么人啊?”舒喜晃转椅,满脸好奇。

舒文科回答得很敷衍,“姓汪,南方一个土老板的儿子。”

阮虞觉得耳熟,“是叫汪越?”

“你认识他?”舒文科惊讶,舒喜也瞪大眼睛转头盯着她。

她摇头,“不认识。”

“你不认识怎么会知道这些大混混的名字。”舒文科收回目光,“对这人少点了解比较好。”

杏林开门做生意,对来消费的顾客,必须打交道。

怕阮虞过于无聊,舒喜招呼新来的几个还在培训的男公关,陪她玩骰子。

他们多数是附近大学兼职的男大学生,几乎是同龄人,模样能看,聊得开。

其中一个,长相奶狗型,白净清瘦,主动出击,想要阮虞微信。

她婉拒了,借口上厕所,去后台找舒喜。

路过安全出口,迎面撞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脚步虚浮,看起来十分神志不清。


林希锐着白色正装,人模人样,凑巧也从临近的演播室录制完节目出来。

他手插进裤兜里,态度居高临下,“你还真来面试了。”

阮虞嗯了一声。

林希锐在电视台的女搭档余莉,正跟新闻部女主持竞争台一姐的位置,是他的前辈,跟随他一起,也从演播厅出来透气,“希锐,这是谁?”

“学校的主持搭档。”

余莉手搭在他肩膀上,亲昵拍了拍,“我去食堂帮你留饭。”

态度明显不把阮虞放眼里。

林希锐拽她到走廊尽头的眺台,“老实说,我还挺希望你在这里也做我搭档,你专业水平比余前辈高。”

阮虞左耳进右耳出,“怎么可能。”

“你以为呢?这是电视台,不是你赚私活儿出入的什么婚庆,企业年会那些场所。”林希锐笑她过于单纯,“我爸是区长,余前辈丈夫资产到A8,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的,多少有点背景,阮虞你看看你有什么?”

她一时语塞。

林希锐有时候出现在她身边,角色亦正亦邪,骨子里还是看不上她的,话直白了些,有揶揄的意思,却并非没有一点道理。

她笃定,“我有机会进台里。”

他哼笑一声,“无所谓,我管你进不进呢,你削尖脑袋要挤进来的地方,我根本不在乎。”

阮虞翻了个白眼,“你不会背后给我使绊子就行。”

“你多大脸,让我有闲工夫给你穿小鞋。”林希锐不屑,“不过,你要是告诉我,冉冉上次的出轨对象是谁,我倒是能帮你一把,给个小酒庄赞助,让你勉强过面试。”

阮虞心咯噔一下,还以为段冉冉手段多高明,能把偷吃的证据抹得一干二净。

她往回走,“我不知道,你得自己去问她。”

“你不知道?”林希锐伸手拦住,“你们同寝室,风声总能听到点。”

“你清楚,我跟她是不对付的,她的事情,我也一点都不想参与。”

“诶,阮虞。”林希锐看着她背影,“但愿你没骗我,要是你也帮着隐瞒,之后我抓到,你也不会好过。”

她实在憋不住,转头问,“你们都喜欢段冉冉什么?”

林希锐丝毫不避讳,“骚啊,也听话,不过她劈腿这事,我也膈应。”

“你有可能会娶她吗?”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林希锐笑出声,“娶她?阮虞,你脑子里装浆糊了,我以后娶的人不是千金小姐,也得是官家背景,门当户对,她段冉冉算什么。”

言外之意,当段冉冉也不过是他现阶段的玩物。

还真别说,他和段冉冉骨子里的那种坏劲儿,是异曲同工的。



阮虞为了准备面试,连续几天没睡好,刚回合租房躺下,接到王荀打来的电话。

“靳总喝醉了,说想喝鸡汤,我去附近饭店买了两份,他都不满意,阮小姐有办法吗?”

她立马坐起,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在哪里?”

“芳瓦,需要我现在去接你吗?”

阮虞踩上拖鞋,去厨房冰箱翻翻找找,“不用,我做好了送过去。”

王荀欲言又止,“麻烦阮小姐加紧,这边情况很棘手。”

“好。”阮虞果断收了线,难得靳宪廷照顾她这么多次,也有这么需要自己的时候。

煲汤时间不短,临近晚高峰,阮虞才坐上车,王荀在熟悉的房间门口,来回踱步,焦急等待。

见到阮虞一瞬,眼睛亮了,“您快进去吧。”

“出什么事了吗?”

阮虞见识过靳宪廷酒醉,他很有风度,临门一脚都能被理智战胜,不是个没酒品的男人。

“靳总见了不高兴见的人,撒了好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