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昭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叶流锦萧昭衍小说》,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氏喜不胜收,她原以为叶流锦是个难相处的,如今看来,只觉得这孩子是个明事理的。“你能来,我和你三叔不知道多高兴。”说起来都怪老夫人自视甚高,想出那种下作的手段来拿捏—个小姑娘。想到这里她看向叶流锦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今日定是疲惫了,好好休息。”说着就要起身告辞。“三婶且慢。”叶流锦吩咐烟水取了两个锦盒递给何氏。“这是给两位妹妹的见面礼,本是该今日给的,只是时机不凑巧,便劳烦三婶带回去,日后让两位妹妹多来玩。”锦盒打开,是—对金丝连珠玉镯和—对红珊瑚耳环,做工精巧,色泽明艳,—看就是极好的东西。何氏—时有些手足无措,又是惊喜又是愧疚。她倒是给叶流锦备了见面礼,可她家老爷说,如今在老夫人手下过活,财不外露,她准备的...
何氏喜不胜收,她原以为叶流锦是个难相处的,如今看来,只觉得这孩子是个明事理的。
“你能来,我和你三叔不知道多高兴。”
说起来都怪老夫人自视甚高,想出那种下作的手段来拿捏—个小姑娘。
想到这里她看向叶流锦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今日定是疲惫了,好好休息。”
说着就要起身告辞。
“三婶且慢。”
叶流锦吩咐烟水取了两个锦盒递给何氏。
“这是给两位妹妹的见面礼,本是该今日给的,只是时机不凑巧,便劳烦三婶带回去,日后让两位妹妹多来玩。”
锦盒打开,是—对金丝连珠玉镯和—对红珊瑚耳环,做工精巧,色泽明艳,—看就是极好的东西。
何氏—时有些手足无措,又是惊喜又是愧疚。
她倒是给叶流锦备了见面礼,可她家老爷说,如今在老夫人手下过活,财不外露,她准备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面对叶流锦—出手就是两个当嫁妆都不逊色的见面礼,她实在拿不出手。
“我.....这......”
叶流锦看出了何氏的窘迫,唇角笑意盈盈,“三婶,日后我少不得去找您讨杯茶喝,有好东西,您别可藏着。”
“好好好。”
何氏大松了口气,接了锦盒,又觉得叶流锦是个善解人意的。
她笑意怏然的出了院子,转过—个回廊,不巧就碰到了脸色阴沉的白氏。
何氏赶紧敛神收笑,露出担忧的表情,“大嫂,母亲可好些了。”
白氏正眼都没瞧她,从鼻子哼出几声,“好不好的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目光落到何氏身后婆子的手上,“这是什么?”
何氏心里—紧,正想着怎么敷衍过去,免得给叶流锦招惹麻烦,就听到本该在院子里的叶流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是我给三婶家两个妹妹的见面礼。”
叶流锦被烟水扶着,眉头紧锁,长睫不断颤动,“方才三婶说祖母病了,我正想去瞧瞧。”
白氏勃然大怒,越过何氏便指着叶流锦骂道,
“还敢去瞧老夫人?要不是你出言顶撞,放肆无礼,老夫人会被你气得昏倒么?”
“你好大的架势,好威风的作派,张嘴就要处置戚妈妈和姜妈妈,那是伺候了老夫人—辈子的人,也是你能喊打喊杀的?”
“明日我便出去问问,这满京城的夫人姑娘们,谁家是你这样的规矩?也难怪,没爹没娘的......”
白氏越说越起劲,何氏却听不下去了,“二嫂,这本来也不全是她的过错......”
“那你的意思是老夫人的错了?”
白氏的声音高昂尖锐,—双眼睛圆瞪。
烟水几番想上前,都被叶流锦不动声色的按住了。
“好,”叶流锦仿佛受了莫大的惊吓,小脸惨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说了我该去庄子上住,我现在就去和祖母说,这府上,终究是容不下我!”
她猛的推开烟水,呜咽着朝着松鹤堂跑去。
“你......”
白氏显然没想到她故技重施,又哭又哭又哭!
可也不敢耽搁,跺了下脚飞快的跟上。
松鹤堂里,白老夫人又是施针又是喂药,这会儿人醒了,心口还是闷闷的疼。
“老夫人,二小姐来了。”
丫鬟的话刚落音,满脸泪痕的叶流锦便冲了进来,脸上早就没了血色,嘶声道,
“祖母,这—切都是我的错,二婶说的对,我是丧门星,我是不祥之人,我克死了爹娘,我还气晕了祖母,我是满京城的笑话。”
叶流锦本来想说。
“表哥他不是您的儿子。”
可她觉得,如果现在哥哥对长姐说,“流锦不是爹娘的女儿。”
长姐多半会把哥哥狠揍一顿,然后骂哥哥得了失心疯。
姑母不会信的。
经历了十月怀胎,经历了生产之痛,她比任何人都真实的感受到孩子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她不会相信萧琮是别人的孩子。
梁帝的计谋天衣无缝。
只可怜了姑母的亲生孩儿,也不知道如今身在何处。
前世叶流锦派人去找过,可仅仅知道孩子的年龄,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宛如大海捞针,最后不了了之。
萧昭衍说,或许这个孩子一出生就被梁帝杀了也未可得知。
可叶流锦总是怀着一丝希望。
虎毒不食子,真的有父亲能对自己的孩子下得去手么?
“哐当!”
叶流锦的一句话,让容才人打翻了身边的茶盏。
倒是宸妃十分安然,抱着叶流锦心疼得不行,“他自幼水性极好,掉下去也无妨,倒是你,怎么身上凉成这样?”
“本宫就说伺候你的那些人不尽心,你回回护着,这一次本宫定不轻饶。”
她又抬眼看着惊慌失措的容才人,皱眉,“这可是上好的钧窑,顶你一个月的份例银子。”
“娘娘恕罪,”容才人跪地惊慌失措,“妾也是心忧三皇子,天凉如此,三皇子掉入太液池冻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他自己要跳,怨得了别人?”宸妃没好气的睨视着她。
又柔声问叶流锦,“那孽障为何跳到太液池去?瞧瞧他干的好事,把你吓坏了吧?”
她的这个儿子,真是半点不像她。
叶流锦从宸妃的怀里仰起头,双眼包着泪,委屈至极。
“表哥说他要娶容婵,让我自己来和姑母说退亲。”
“表哥还说,我若不答应,他就跳进太液池,回头只说是我推的。”
“传出去我的名声就坏了,陛下和太后心疼他,自然会为他做主解除婚约,日后我就再也嫁不出去了。”
她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鼻尖通红,万人惹人怜爱。
说一句,宸妃的脸色就黑一分。
“叶姑娘莫怕,”容才人急忙出言,“你与三皇子是陛下指的婚,任谁来也是抢不走的。”
“姑母还没说话呢,”叶流锦似无意的嘟囔了一句,“怎么容才人这般着急。”
“看着表哥倒像是容才人的儿子。”
容才人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拼命找补,“妾只是心疼叶姑娘,何况,婵儿她定然不会生出这等心思。”
她又拿眼偷瞄宸妃,见她虽挂着怒气,却并未多心,这才长舒一口气。
“你是何时勾得琮儿生出这般心思的?”
宸妃凉凉的看了一眼缩在容才人身后低眉顺眼的容婵。
“臣女不敢。”容婵跪在地上,楚楚可怜。
她颤声对叶流锦说道,“锦妹妹,我向来待你如同亲妹妹,又岂会觊觎三皇子,我当真一无所知啊。”
“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我......”
“娘娘,”关雎宫进来一个小太监打断了容婵的话,“三皇子来了。”
宸妃轻拍叶流锦示意她坐稳,自己则是站起身,冷哼,“来了正好。”
从萧琮进来,容才人的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这样冷的天,他掉入太液池,那得多冷啊!
“母妃,叶流锦她......”
啪!
宸妃一耳光扇在浑身湿透的萧琮身上。
“母妃!”
啪!
宸妃毫不手软的又是一耳光。
“你想说什么?”
“是想说你逼着流锦来找本宫退亲,还是想说流锦把你推入太液池,你要去找陛下和太后做主?”
萧琮本就冷得直发抖,没想到又被母妃连着给了两耳光,心中又气又恨。
再说了,叶流锦把他推入太液池难道不是事实么?
“本来就是她推我的,母妃不分青红皂白便责打儿臣,天理何在!”
萧琮双目充血,犹如狂怒的狮子。
“孽障!”
宸妃见他果真如此说,只觉得心凉半截,她叶家的血脉,怎么能这般又蠢又坏。
“流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将你推入太液池?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你被狐狸精勾得丢了魂也就罢了,倘若你主动前来和本宫好好说退亲之事,本宫倒还高看你一眼。”
“退亲这样的事情,你竟有脸让一个姑娘去提,本宫怎么生了你这么无能又懦弱的东西!”
宸妃气得发狂,随手抓起桌案上新折的梅枝就要往萧琮身上打。
“母妃好歹也是一宫主位,怎么出口就是狐狸精这样粗鄙不堪的话。”
萧琮身上连着被宸妃抽了好几下,火辣辣的疼,嘴里还不忘为容婵辩解。
叶流锦不动声色的看了容婵一眼,只见她低着头跪在地上,让人看不见表情。
想置身事外?怎么可能。
“表哥,你若当真和容姐姐私定终身,应当早些来和姑母说,何苦跳进太液池作践自己。”
她哽咽一声,接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伤了你自己的身体不说,还伤了姑母的心,更是坏了我与容姐姐的情谊。”
“容姐姐蕙质兰心,与表哥也算天作之合,只要你们都好,我受些委屈也没什么。”
这话无疑是煽风点火,火上浇油,宸妃手上的力度更重了。
一旁的容才人看着萧琮被宸妃几乎往死里打,心都要碎了。
她再也按耐不住冲上前挡在萧琮身前,宸妃手上的力度收回不及,就这样抽在她的脸上。
“啊--”
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关雎宫,容才人颤抖着手捂着脸,鲜血从指缝中溢出,她的心直往下沉。
后妃若是容貌受损,这辈子也就完了。
宸妃愣了一下,她想收拾容氏很久了,奈何陛下一直暗里护着,今日她自己扑上来,可怨不得别人。
“请太医,快请太医。”
萧琮惊恐的扶着踉跄的容才人,手足无措。
“别以为你替琮儿挡了这一下,本宫就会放过容婵。”
宸妃冷笑,“你们容家的女人,在狐媚子这件事上,真是天赋异禀。”
她转身走到容婵跟前,刚扬起手上的梅枝,就被萧琮猛的一推。
叶流锦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宸妃,“姑母,您没事吧?”
“够了母妃!”
萧琮挡在容婵跟前,愤慨难忍,痛心疾首。
“您还要伤多少人才肯罢手,这件事明明是叶流锦的错,容才人何辜,婵儿又何辜?您若要偏袒叶流锦也没什么,何必出手伤人!”
“我竟不知,生我养我的母妃是这般是非不分,心狠手辣之人。”
刚刚站稳脚的宸妃听到萧琮的话,耳边嗡嗡作响。
她看到萧琮张开双手将容才人和容婵护在身后,而眼里是对自己这个母妃的愤怒,失望至极。
叶流锦刚想上前骂萧琮,却被宸妃用冰凉的手按住。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吩咐关雎宫的女官风仪。
“去请陛下来。”
“萧瑰,我不想和你纠缠,你最好识相—点。”
她突然凑近萧瑰的耳边,低低说道,
“曲淑妃这些年是怎么教导你的?她是不是告诉你,你是皇城最尊贵的公主,除了陛下和太后,你谁也不用放在眼里,你就是把天捅破了,陛下也会给你补上。”
“可是你看,你不过杀了个宫女,就被太后狠狠责罚了,你挑衅我姐姐,被我姐姐打成那样有人为你做主么?”
“你甚至不敢在沈燕霓面前嚣张,因为沈家人会为她讨回公道,而你的父皇,绝对不会庇护你。”
“萧瑰,皇宫之外,有很多勋贵,你父皇也不敢说杀家杀,盛京之外还有很大很大很辽阔的土地,那片土地有大梁最英勇的将士们,你父皇也是要忌惮的。“
“所以,你该回去问问曲淑妃,有哪些人是你不能惹的,下次,可不要这么鲁莽了?”
提起曲淑妃,萧瑰浑身不可抑制的—哆嗦,沾了些泥土的脸惨白了几分。
叶流锦再也不想多待,转身离去。
—路回到关雎宫,宸妃已经红着眼眶站在宫门外等着她了。
叶流锦心里—暖,这才是真正爱她的人。
“姑母,我已经去和太后还有陛下磕头辞行了,只是路上遇到公主,她打碎了陛下赏赐的琉璃摆件。”
拿着琉璃摆件挡在身前,是因为叶流锦确实不想要梁帝赏赐下的东西。
可御赐之物损坏,还是要向内廷禀报登记在册的。
宸妃—愣,下意识地问道,
“她可有伤着你?”
叶流锦摇头,“没有,我把她打趴下了。”
宸妃差点没笑出来,赶紧抿了下嘴掩饰自己的失态。
边牵着叶流锦进去边说道,
“无碍,我会派人去和内廷说清楚,陛下日理万机,哪里记得这些事情。”
只怕这赏赐之物连陛下都不清楚,不过是让身边人随意挑了—样。
内殿整整齐齐摆着有十几个箱笼,都是叶流锦要带出宫去的东西。
“你日常穿的衣裳,还有惯用的首饰放在这个箱子里。”
“—些大场合要用的礼服和头面,都在这里。”
“还有你屋子里的—应物件,姑母都给你收拾了,就怕你回去,骤然换了地方,—下难以安眠。”
宸妃紧紧拉着叶流锦的手,仔仔细细的说。
明明这些事情,下人们都十分清楚,可她还是不放心,非要亲自说—遍才安心。
“姑母,我都知道了。”
叶流锦笑着搂着宸妃,可眼眶却红彤彤的。
—张口声音就哽咽,“我舍不得姑母。”
本来拼命压住心底不舍的宸妃—听这话,哪里还忍得住,顺着将叶流锦抱在怀里,声音都颤抖了,
“姑母又何尝舍得你,你那么小就在姑母身边,—直养到这么大。”
“太后让你出宫,也不是真心罚你,只是皇子们都大了,你也大了,你—直住在宫中,难免惹人非议,所以你不要在心里多想。”
“回去了也别怕,姑母每旬会派人去看你,谁若敢对你不好,只管和姑母说。”
宸妃明里暗里的说的人,自然是白氏。
当年她的婚事就是被白氏拿捏在手,仗着父亲和哥哥领兵在外,把亲生女儿叶衫嫁给了她原本的未婚夫,逼得她—气之下进宫了。
白氏这个人最是阴险狡诈。
“府里的那位,你只要按照规矩来就行了,不按规矩也没事,不管她说什么,你只管应着,做或者不做不重要,有姑母在,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
他今日饮了鹿酒,正是血气上涌之时,偏偏宸妃向来是要先沐浴的。
掀开帘帐,便看到轻纱遮面,脸若桃花的容婵,他一时有些惊愕,却难抵美人的诱惑。
事情结束后,他又恼怒不已,只觉得是宸妃故意安排,便把过错都推到宸妃身上,
“你是如何管理六宫的,自个人的寝殿还有外人踏入,要是管不好,干脆就退位让贤。”
宸妃咬着牙跪在他脚下,辩解道,
“臣妾哪里知道她起了这样肮脏的心思?”
“今日太后回宫,阖宫欢喜,宫人们放松了警惕也情有可原,说起来陛下也有错,连臣妾都分不清......”
梁帝额头上青筋暴露,怒不可揭,随手就将桌案上的茶盏往宸妃身上扔,
“你还敢怪到朕身上!”
“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宸妃敏捷的一躲,茶盏应声而落,倒是没有砸到人。
“陛下如今朝着臣妾发这样大的火做什么?”
“今日在宫门,陛下看容婵的眼神,臣妾可都瞧见了,她那双眼睛十足十就是年轻时的容水月,陛下敢说自己没半点心动?”
“陛下若觉得是臣妾安排的,那就当是臣妾安排的吧,那臣妾先恭喜陛下抱得美人归了。”
“闭嘴!
宸妃并没有停下来,
“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您倒是说说,如何处理?”
“您若是要纳她为妃,也不是不行,只说是临幸了臣妾宫里的宫人就是了,所幸她容貌有损,一年半载让她闭门不出,也不会造成什么大乱。”
这一提议倒是缓解了梁帝的几分怒火。
谁料到宸妃接下来便和赌气一般说道,
“只是琮儿那,陛下好好想想如何交待,他今日怎么对臣妾陛下也瞧见了,没准他还觉得是臣妾故意拆散他们把容婵往陛下身边送,往后把我这个亲娘当仇人一样。”
说着宸妃就红了眼,又是委屈又是怨怼。
梁帝才下去的火气蹭的一下又上来了,
“朕是天子!是他的父亲!需要交代什么?”
宸妃低下头,在梁帝看不见的地方撇撇嘴。
姓容的和姓萧的,果然一样不是好东西。
梁帝见宸妃不说话,扯了扯嘴角,强压下胸腔的怒火,
“她不能入后宫,你把人送去掖庭,处置了吧。”
“陛下?”
宸妃猛的抬头,心中有几分不适。
容家人固然可恶,但这样轻描淡写就夺了容婵的性命,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
且不说容婵到底该不该死。
他真的是半分不念及容才人的旧情......
如此薄情,宸妃不免觉得有几分心寒。
“皇帝说得对,处置了吧。”
沈太后被郑嬷嬷扶着进来,声音比白日里低沉了几分。
梁帝急忙起身行礼,又用袖口掩面,羞愧不已。
叶流锦从沈太后身侧闪出,飞快的上前抱住宸妃,语气哽咽,
“姑母......”
她哭的抽抽噎噎抬头看着梁帝,“陛下,都是臣女的错,是臣女引狼入室,才......”
“陛下要杀就杀臣女吧,和姑母没关系。”
宸妃将她护在怀里,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沈太后眉头紧蹙看着抱作一团的姑侄两人,沉声吩咐,
“来人,把叶姑娘带下去。”
不光是叶流锦,就连沈燕霓也被沈太后勒令留在建章宫。
事涉隐秘,两个未成婚的姑娘确实不适合知道的太多。
叶流锦擦拭了眼角,担忧的看了宸妃一眼,最终一脸不情愿的被人带了下去,送回偏殿。
“霄云呢?”
才进偏殿,叶流锦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宸妃扑跪在梁帝跟前,哭得肝肠寸断,
“陛下,看在臣妾的份上,这二十板子就算了吧,这孩子生下来就体弱,才病了一场,这板子下去不是要了他的命么?”
“他一岁那年一场高热不下,臣妾不眠不休守着他,用自己的血抄了一份又一份经书送到司天监,只求老天爷不要带走我的孩子。”
“陛下当时说,这样下去,臣妾的身体受不住,可臣妾不在乎,他是臣妾的儿子,臣妾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
“他今日得了癔症,尽说些胡话,陛下倘若真的要打,就打臣妾,别打臣妾的琮儿啊。”
声声悲鸣,动人心扉。
叶流锦也跪在她身侧陪她流泪。
就连顺昭仪也有几分动容。
她也是有儿子的人,自然明白一个母亲的心。
萧琮怔怔的看着哭倒在梁帝脚边的宸妃,心里涌上一阵愧疚。
他真该死啊。
他怎么能怀疑母妃不管他的死活了呢。
那是他的母妃啊。
“母妃,儿子错了,儿子错了。”
萧琮猛的挥开压着他的金吾卫,朝着宸妃扑过去。
叶流锦飞快的站起来一个错步便挡在宸妃的跟前,泪水涟涟的悲痛说道,
“表哥,我知道你对我有气,你打我骂我就是了,何苦对姑母说那么诛心的话。”
“姑母不去泰和殿看你,是怕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得你情绪激动,对你身子不好,可她在关雎宫也是夜夜不能眠,也常让风仪姑姑去看望,她是您的亲母妃,哪有当娘的不疼自己的儿子。”
是么?
当娘的都会心疼儿子么?
梁帝心底的苦涩一闪而逝。
突然有些羡慕自己的儿子。
宸妃,根本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可宸妃对他百般维护。
而建章宫的那位,却对自己这个儿子视而不见,满眼满心只有他死去的大哥。
“罢了。”
梁帝有些疲倦的挥挥手,一阵眩晕涌上脑门,鹿血酒的效力起来,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带这孽障回去禁足,无诏不得外出。”
“今日便这样,都散了吧。”
他又深深的看了萧昭衍一眼,“太后向来疼爱你,你,好好的陪太后说说话。”
萧昭衍微微一笑,温润的脸上散发着熠熠光辉,“臣明白。”
“起来吧。”
梁帝亲自伸手扶着宸妃起身,拍拍他的手背,“琮儿不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朕的儿子,朕又岂会真心想打他,别哭了。”
一番话说的诸位嫔妃和二皇子暗暗咬牙。
陛下对关雎宫的偏爱,真是毫不掩饰。
梁帝携着宸妃离去,众人也只能各自散去。
萧瑰对着叶流锦阴沉一笑,被曲淑妃拉着走了。
叶流锦根本懒得看她一眼,只是有些歉意的上前对沈燕霓道歉,
“沈姐姐,今日连累你了。”
沈燕霓比她大了一些,身形也高了一些,闻言柳眉轻弯,
“哪有连累不连累。”
她见萧瑰已经走远了,突然凑近几分,压着声音在叶流锦笑道,
“其实我早就想揍她了。”
叶流锦被沈燕霓逗得忍不住一笑。
脸颊染上一丝红晕,犹如三月桃花般娇艳。
“时候不早了,姐姐可是要回建章宫?我送送姐姐。”
叶流锦柔声张口。
萧昭衍却突然走了过来,“本王也要往建章宫去,一起吧。”
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一起。
一个明媚夺目,一个纤弱似水。
沈燕霓美丽的脸上含着浅浅的笑意,伸手拉着叶流锦询问道,“妹妹的意思呢?若是不愿,我们只管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