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祈夏盛修的其他类型小说《花祈夏盛修的小说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由网络作家“渔火夜再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花祈夏不主动开启话题,谢共秋似乎并没有打破这气氛的意愿。而花祈夏——她没有坐下,依旧站在桌边,正在专注地欣赏谢共秋的动作。准确点说,是在欣赏他的手。——在诸多国内外经典文学著作中,对于“手”的描写大多针对于女人。而男人的手,鲜少却又常常以“伤痕粗粝力量脏污”的形象存在于多数作品中。花祈夏承认自己有一点轻微的手控。她在阅读各种文学作品时,如果某个角色的外形、教养和谈吐都很得体,那么就意味着对方有一双很干净的手,在花祈夏的印象里他她的形象就足够饱满生动。在认识这些参与者们之前,花祈夏一直认为她哥盛修的手就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几乎不像是能搬花铲土的手,更像是弹奏金色钢琴的艺术家的馈礼。然而在参加活动结识了这群人之...
如果花祈夏不主动开启话题,谢共秋似乎并没有打破这气氛的意愿。
而花祈夏——
她没有坐下,依旧站在桌边,正在专注地欣赏谢共秋的动作。
准确点说,是在欣赏他的手。
——
在诸多国内外经典文学著作中,对于“手”的描写大多针对于女人。
而男人的手,鲜少却又常常以“伤痕粗粝力量脏污”的形象存在于多数作品中。
花祈夏承认自己有一点轻微的手控。
她在阅读各种文学作品时,如果某个角色的外形、教养和谈吐都很得体,那么就意味着对方有一双很干净的手,在花祈夏的印象里他她的形象就足够饱满生动。
在认识这些参与者们之前,花祈夏一直认为她哥盛修的手就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手。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几乎不像是能搬花铲土的手,更像是弹奏金色钢琴的艺术家的馈礼。
然而在参加活动结识了这群人之后,花祈夏开始怀疑,拥有一双好看的手是不是已经成为了所有豪门主角们的标配。
这当中尤其白鸥的手,绵软纤长,舞蹈家的气质令她那双白得透光的手仿佛供在佛龛前的玉兰。
清瘦,却柔韧。
而在所有男性参与者中,要数燕度的手最为宽大、修长而厚重,手指奇长。
男人的指甲修剪干净,虎口和掌心都有深深浅浅的疤痕,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有力,无处不彰印着燕度本人的强悍、野性和不羁。
今早他将那枚草编螳螂递给花祈夏的时候,二人指尖相撞,花祈夏认为他一只手就能完完全全罩得住她两只。
燕度肤色深,他应该是这些男主之中,掌心最粗糙的一个,清晨那半秒钟的一触即分,让花祈夏恍惚觉得他指腹带茧,刮擦刺痒。
而谢共秋的手又是不同。
花祈夏的视线中央是那双熟稔操控着注射器的手。
他的手似乎比其他男主的更为灵活,有人说一名医生的手是他全身上下最珍贵的部位。
花祈夏就那么撑在桌边看着他拆卸、组装,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得像宁静的风景画。
谢共秋的肤色是近乎失血的苍白。
正因如此,他指骨和手背上青紫色的经络才越发凸显深刻,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
像蛰伏在雪地下的树脉根系,又因虎口上那一道淡白色的瘢痕增生,平添一份说不出的性感色气。
花祈夏忽然想起谢共秋的设定:病弱,但能打。
明明是最该被精心保护的医生的手,却据说在黑市拳场上,这双皙白匀称的艺术品被狂热的豪赌家们砸下足足九位数的天价。
这样一双拿手术刀的手,也会包裹拳套挥出致命一击么。
花祈夏看着看着,天马行空的思绪就跑偏了。
她出神地想着,如果让谢共秋和燕度站在拳击台上打一场,不知道最终赢家会是谁。
赢得那个人会更受陈聆枫的青睐吗?
陈聆枫选择伴侣的标准究竟又会是什么呢……
外面走廊里传来隔壁房门关碰的声音,将花祈夏的思绪唤回。
意识到又不自觉地把自己摆在了隔岸观火的位置上,花祈夏稍稍回神,她望向窗外绵延起伏的山峦,无知无觉地呼出一口气。
谢共秋将注射器的针头推进药瓶中,轻拉吸出药液,他下颌轻抬,无意似的将花祈夏框入自己的视野范围中。
——
花祈夏走出派出所大门,看着手里崭新的身份证,嘴角扬起一抹明朗的笑容。
路边一辆半旧的金杯车缓缓落下车玻璃,一个中年女人朝花祈夏招手:“苞苞,这边!”
看见她,花祈夏脸上的笑容更盛,她加快了脚步穿过马路,过肩的高马尾在后脑甩出雀跃的弧。
花祈夏开门坐上车,先是对驾驶座上的工装男人喊了一声“爸”,然后把新的身份证递给后座的女人。
手握方向盘的男人满眼宠溺,他的眼角被岁月磋磨出细密的纹,男人早在花祈夏上车前就熄了烟头,此时从后视镜看女人拿着身份证左看右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都办好了?”
“嗯,都办好了。”花祈夏从书包里掏出户口本,“户口本上的名字也改了。”
后座的女人咂舌,“你别说嘿,要么怎么说现在办事效率就是快呢,改个名字都是分分钟的事。”说完又有些失落,“闺女乍一改名,我还有点儿不习惯呢。”
男人踩下油门缓缓发动了车子,“闺女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觉得这名字改得好,好听又有福气,比以前那个强,咱以前起名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咋想的。”
“是啊……当时怎么会起那么个名字呢,现在听起来怪别扭的。”
女人一只手按住太阳穴,眸中闪过刹那失神,喃喃道,“怪了,怎么想不起来了。”
“妈,那就别想了。”花祈夏笑着回头。
“真是年纪大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苞苞,咱今天中午简单炒个菜,晚上在家吃火锅怎么样,我跟你爸刚才等你的时候,在旁边农贸市场买了好些肉和菜,瞧,还有牛油,妈回去熬个火锅底料。”
“好!”
春末的风已经浸染了夏季的温热,花祈夏降下车窗,混着树皮与泥土味道的热风吹起她侧脸的发丝,翠绿的梧桐叶在车窗揭过一层又一层转瞬即逝的杂影。
花祈夏膝盖上的户口本被气流掀动,淡青色的纸页“哗啦啦”翻飞,清透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如盖的梧桐树枝杈,落在那小小的铅字上——
“曾用名:花娇软”。
这是花祈夏觉醒自我意识的第三天。
三天前,花祈夏一觉醒来得知自己原来是生活在一本名为《菟丝花的垂怜》的1v6校园爱情爽文中的边缘配角。
书中的女主名叫陈聆枫,是华国顶尖贵族高校“山海”的大四学生。
不同于其他被金钱和权势充斥操控的二代贵族学校,山海的入学门槛堪称地狱级变态,在山海高校,家室和钱权是学生简历表上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每位学生在入学前都要接受名为“Rebel”的人格测试,没人知道测试与录取的标准,但人们都知道,无法通过Rebel测试的学生,即使他七舅姥爷是M国总统都没辙。
实际上,最吸引花祈夏的其实是这篇小说中的角色与背景设定。
作为一所培养业界精英和领域掌权人的贵族高校,除了要担负起正常教学任务之外,更重要的是,学校每年都会为即将毕业的优秀学生们举办名为“Lolo to Lolo”的情侣配对活动——
活动由山海学生会牵头组织,为期一年,参与者包括但不限于本校即将毕业的单身学生,以及毕业不超过三年的单身校友。
利用“Rebel”测试选出最优秀的五位男生和五位女生,将他们随机配对。
他们必须在配对后的两周时间里以情侣的身份相处,两周后,所有人将再次重新配对,如此循环往复一年,直至他们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灵魂伴侣,而后,顺利毕业。
未来的掌权人们最擅长挑选有益于自己的助力者,而女主陈聆枫则成为了今年的“意外”。
原因显而易见,作为这本书中的万人迷女主,今年所有参加“Lolo to Lolo”的男主们,全、都、爱、上、了、她!
包括但不限于——
上能弹钢琴,下能打搏击的斯文败类,谢共秋,187的冷白皮禁欲系狐狸精,出生医学世家,父母都是世界医疗研究所的仲裁医师。由于基因缺陷,谢共秋天生病弱,偏偏选择了与家世粘合度不高的法医专业,白大褂配手术刀,金丝眼镜映着那张常年性冷淡的脸,手起刀落不知道斩断了多少女学生的暗恋。
舞蹈系天才少年乔星灿,身高183,年仅19岁,父亲是国家动物园的园长,母亲则是华国知名野外摄影师,而乔星灿本人则是山海舞团在国际领域的一张名片,15岁便以特招生的身份入读山海,时年的第一场公演就被国内外各顶级舞团抛出了橄榄枝。
然而乔星灿最不缺的就是名誉和机遇,他只是痴迷地爱着芭蕾舞本身,虽然有着奶狗般的外形与性格,但实际上他是只爱芭蕾的自私者。
除此之外,还有身高192的全校最富体育生,燕度,背后家族是千亿美元俱乐部的座上宾,他本人商体双修,各种极限运动信手拈来,曾在不借助任何绳索和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徒手登上了“攀岩界的撒旦山”——3300英尺高的骑士岩,成为全球首位徒手快速登顶骑士岩的第一人,打破了西方垄断极限运动的历史。
以及强大内敛的爹系霸总,闻人清和,24岁,爱好调香,是闻人集团新一任继承人,被业内称为“狮子”,他是坚毅而理性的领头人,闻人清和已经毕业两年了,不过毕业当年就被学校返聘,现在常作为名誉导师给金融系的研究生们上课。
当然,大部分万人迷文里不可或缺的存在,就是来自西方的金发碧眼、眉眼深邃的王室之子,这本书中也不例外——
Hadrian,D国皇室新一辈中最出色的继承人,雪山与荒野孕育出的金色宝石,在山海高校毫不吝惜地施展自己的魅力,性格张扬而暴躁。
而花祈夏却觉得,他更像一条游走在密林中的蛇,因为那双笑意不落的湖蓝色眼睛,和他家乡那名声在外的赫尔拉冬湖一样,笑容深处都隐藏着晦暗的、不可见人的欲望。
即,狂躁版病娇。
Hadrian的支持者无疑是这些参与者中最多的,原因无他,除了瞩目高贵的王储身份外,世界各地的粉丝都因他的摇滚乐而疯狂。
他12岁就发行了个人第一张摇滚乐专辑《Chili&Chill》,次年开启了他的全球巡演生涯,千万歌迷为舞台上乖张华丽、咆哮嘶吼的Hadrian而尖叫欢呼,热泪盈眶。
他的名字已经成为世界摇滚乐界用来形容“天才”的代名词。
不过,对花祈夏本人来说,最特殊的一名参与者并不是他们。
而是,花朗。
哦不对,现在应该叫盛修了。
盛修,22岁,盛氏影业未来的继承人,盛氏影业是北半球最大的全球最大的电影和电视娱乐制作公司之一,旗下大大小小的子公司不计其数,当前全球过半的影视产业与娱乐公司都与之有过合作,先前燕度攀登骑士岩的全球实况直播权就握在盛氏旗下的某个影业公司手中,可以说燕度举世瞩目的成就背后,也有盛氏的一份功劳在。
然而,之所以花祈夏对他印象深刻,却并不是因为这些……
盛修,原本是花祈夏父母在孤儿院收养的孩子。
当年夫妻俩一直没能生育,于是收养了一个男孩并起名为花朗,后来生下了花祈夏,夫妻俩依旧将他视如己出,一家四口在老城区过着平淡温馨的日子。
直到一年前,盛家来人接回了盛修,那时花祈夏才知道,她喊了17年哥哥的男孩,原来是盛氏当年因商业内斗而流落在外的孩子。
花祈夏的父母都是本分踏实的人,他们拒绝了盛氏的重金答谢,但毕竟是自小养大,和亲生的没有区别,盛修离开后,花祈夏的妈妈过了很久才适应过来。
盛修并没有因身份的改变而和花祈夏一家断了联系,他们时常通信,但因为种种原因再没有见过面,去年花祈夏在电话里得知他作为转校生进入了山海高校法学院。
而盛修,也是本文中竞争力极强的男主之一。
花祈夏的觉醒范围有限,目前她只知道,这些各领域各背景的顶级高质量男性在本文中最大的共同点就是——
专一。
在“Lolo to Lolo”活动中,他们都爱上了同一位参与者,同时也是学生会的主席,女主陈聆枫。
和所有万人迷文的走向一样,男主们如孔雀开屏般展开了一场刺激无比,精彩绝伦的大型雄竞修罗场!爽得令人肾上腺素爆表,甜酸苦辣大杂烩,让读者分分钟化身修罗场里的尖叫鸡!
至于最后陈聆枫的选择,花祈夏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自己不过是这本书里被拉来活动里勉强凑数的女配,连名字都起得毫不走心。
当然,最终也没有男主会选择她为伴侣。
花祈夏的父母都是工薪阶层,前两年下岗潮后,夫妻俩就在梧桐巷开了一家花店,原本像她这样的出身,是不可能接触到山海高校的招生门槛的。
但是今年,男主之一的Hadrian入校时,他背后的Family Office为了让自家王子成为王室成员走入社会教育体系的第一人,特地加大了对山海高校的投资力度,作为交换,山海高校今年设立了开放式奖学金和推免生名额。
而花祈夏,就是拿到奖学金被保送到山海高校文学院民俗学的学生之一。
由于今年符合活动条件的毕业生人数有限,所以刚大一的花祈夏在学分的诱惑中也报名了“Lolo to Lolo”活动。
当然她只是一个来凑数的咸鱼,最关键的是,作为修罗场中兢兢业业的吃瓜群众,花祈夏也想看看女主最后会选择哪位男主。
要知道,修罗场的最后阶段,六位男主为了陈聆枫争得头破血流,放下修养地位全员扯头花,简直惨不忍睹!
谁会不喜欢看高傲者为爱低头的戏码呢?
不过眼下对花祈夏来说,更重要的是——
她的目光落在父亲粗粝的手掌上,方向盘每一次转动都带着稳稳的安心,听着母亲在后座兴奋地报菜名,花祈夏眼中的笑意越发浓了。
改去那个毫不走心的潦草名字,在平凡的梧桐巷子里,和爸爸妈妈一起迎来今年的夏天吧!
……
花祈夏家的鲜花店名叫“车笛”,位于梧桐巷1112号的街口,门口正对着生满青苔的深巷,穿过花店后门,走过花团锦簇的小院,就是一家人居住的二层红砖小楼。
一株绿叶繁茂的枫杨树安静扎根在院子角落,错落重叠的复杂树冠,晕开半院子的绿意。
此时二楼的晾台上的花祈夏正帮妈妈赵玫将吃饭的木桌抬到一楼院子里。
她父亲花明宇把院子中的几盆橙红的果汁阳台搬去店里。
果汁阳台的花瓣被其他花枝扫过,扑簌簌落了满地,引得在树下秋千上打盹狸花猫以为是食物。
猫儿轻巧地落地,凑过来嗅嗅,胡须轻颤。
“闺女,今天下午咱去商场逛逛,给你买几件新衣裳?”
赵玫递给花祈夏一个洗好的苹果,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不了妈,我下午得回学校。”
花祈夏坐在楼梯台阶上,边啃苹果边划着手机。
她昨晚已经加了“Lolo to Lolo”活动群,刚才群里发了通知,今天下午一点,参与者们要进行第一次配对。
这可是修罗场开启的第一步,花祈夏可不想错过这里程碑的一幕。
吃饭的时候,花祈夏又点开了校园论坛,发现论坛上因为这次活动已经炸开了锅——
男的们女的们,老的们少的们!Lolo to Lolo今天下午第一次配对啊啊啊啊啊啊!
Hadrian我的神!你已经被我看中马上放下羞涩与我结婚~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已经被我看中马上放下羞涩与我结婚~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再次重复!!你已经被我看中马上放下羞涩与我结婚~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Hadrian?楼上披皮粉来的?那歪果仁除了会摔吉他还会干啥?盛氏的修哥才是众望所归好嘛!听说他有翘屁,能顶三把劳斯莱斯钥匙那种!
日,上来就这么劲爆吗?!那我可不装了嗷,谢共秋有腹毛!听见了吗!谢共秋有腹毛!
很正常啊,谢冰山一看就是X欲旺盛的亚子吧?别看他金丝眼镜白衬衫,扣子系到下巴颏,我们学院一致认为他是会在床上狂飙dirtytalk的禽兽哇~
拜托,他能禽兽得过燕老狗吗?徒手登山那肌肉密度跟你闹呢?
Hadrian~花会谢,人会呆,姐的爱,never say goodbye~
来追星的滚粗!这里是学校论坛不是你家哥哥超话OK?管理员呢?来踢人!
花祈夏越看越想乐,后面的评论已经大胆到没眼看了,山海里的学生大多接受开放式的教育,一方面又被家世和地位牢牢捆绑着,自由与桎梏,矛盾地共生。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场活动对他们来说更像是异常疯狂而叛逆的狂欢与宣泄,他们用铺天盖地的热情来反抗某些压抑的东西,故而论坛上几乎遍地飞苦茶子。
由于是贵族学校,论坛上所有关于参与者们的照片都会被系统屏蔽,仅存的几张刷屏照还是高糊图,根本看不出谁是谁。
花祈夏翻了几页,在满屏大胆发言中,终于找到了几条和活动本身相关的评论。
听说今年有大一学妹参加?
没办法啊,今年单身毕业生太少了,以往都是十位男女,按照Rebel的筛选力度,今年能把人数勉强凑齐已经不容易了,而且大一需要重算学分加权平均分,正好给了低年级学生挣分的机会,一举两得嘛。
尼玛,加100分劳资也不敢去。
弱,弱弱举手……本学分废柴原本想报名来着,但真的不敢啊啊啊啊啊!我怕那些大佬们一个眼神镭射给我毙了。
我也……点击“报名”的时候正在啃鸡腿,忽然害怕我的小油手会污了我家乔美人的白舞裙嘤嘤嘤~
抱走我们乔宝!天鹅王子独美~
xs,说得跟报了名你们就能被选上似的。
不能参加去活动现场凑个热闹也好啊,劳资要给我的燕度男神表演后空翻下车,再摸摸后脑勺给他比个心~
楼上油王别想了,燕老狗只会单手手把你捆了送给谢法医解剖,再说这次活动在A号礼堂,不对外开放,再加上还有王室子弟参与,能给咱留个论坛蹦跶就磕头谢恩吧。
不用燕狗子动手,别看谢哥身体弱,拳击一哥能一拳擂死大憨批。
闻人教授yyds!爸爸老师daddy爹!听见了吗!闻人老师yyds!
隔壁医学院来个人,楼上这位没治了,抬走抬走。
医学院表示没空,本医学女正在研究爱上陈聆枫学姐算不算重大医学事故ing~
燕度男神,如果你匹配不到合适的对象,多穿衣服,这是对自己的尊重,如果是故意的,请多露一点,这是对我的尊重谢谢!
眼看为数不多的正常评论眨眼间淹没在新一轮的讨论中,花祈夏关掉了手机,两三下扒完碗里的饭起身:“爸妈,我吃完了,先走了。”
“这孩子,你歇会儿再走啊。”
“不了,我走咯——”
积极吃瓜的花祈夏骑上山地车,顺手撸了把在树干上睡觉的狸花猫尾巴,车铃“叮铃”一响,荡起一地潋滟的阳光。
花祈夏:“……”忘了她的本体是只暴力兔了。
盛修:“……”
花祈夏轻咳一声,明明只负责把米倒进去按个按钮,被黎胜南这么眼睛亮晶晶地一夸,莫名还有点儿骄傲是怎么回事。
黎胜南盛了一碗白粥,站在料理台一堆开了封没有标签的瓶瓶罐罐前扶着眼镜沉思,最后转头求助花祈夏:“学妹学妹,哪个是红糖?”
花祈夏走过去看了一圈,“这里好像没有红糖,你要吃甜的吗。”
“不是我吃,我想先给白鸥搞一碗。”黎胜南抓抓毛茸茸的卷发,“刚才去她房间还充电线,看她有点儿低血糖脸色不好……唉,当舞蹈生好辛苦的,我听聆枫说她在积玉杯赛前必须再瘦八斤,天,她现在已经瘦成超薄磁化合金片了是不是!”
花祈夏和盛修对视:“超薄……什么片?”
黎胜南“啊”了一声,揉揉困顿的眼睛:“不好意思,我还没醒,昨晚盯数据把脑子盯乱掉了噢。”
花祈夏脑海中回忆起昨天白鸥晕车时苍白的脸色,以及晚餐她盘子里那两根绿油油的烤莴苣,叹了口气:“南南姐你先吃吧,燕度刚刚买了牛肉和皮蛋,待会儿给白鸥学姐做个牛肉皮蛋粥,光喝白粥怎么行。”
黎胜南又崇拜了:“学妹,你好牛逼。”
盛修把竹筐搬到厨房,就听见花祈夏故作谦虚“我做得一般啦”,他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黎胜南:“那我给你打下手啊学妹。”
“成,那我先切牛肉,你帮我剥个皮蛋就行。”
花祈夏撩起袖子刚准备动手,下一秒就被她哥塞了一杯热水:“……?”
盛修一只手指拎着衣领把她拎到一边,“你回去换衣服,我来做。”
“哦,那你来。”
花祈夏跟她哥从不虚让,盛修的厨艺一直都在她之上。
花祈夏接过盛修递过来的热水站在了一边慢慢嘬,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哥,你们没有直升飞机吗?”
“嗯?”盛修低头将新鲜牛肉切成薄片,殷红的血丝染红了他修剪干净的指尖。
“小说里的霸总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难道不是天上下刀子也要空降董事会的吗,下个雨你们还真就不走了啊?”
花祈夏好奇,想到哪里问到哪里,“你们没有那种万能特助吗?一个电话就调来直升机那种。”在她的印象里这些男主一直都是手眼通天的存在,分分钟天凉王破的,怎么下个雨一个两个都这么佛系。
“……”盛修抬头,用干净的那只手罩住花祈夏的脑袋,云淡风轻:“……乖,打工人的命也是命,霸总也不是每分钟都有几百亿单子要签的。”
花祈夏深切认同:“好有道理,那我们继续待在这儿好了噢。”
旁边,完整听完兄妹俩对话的黎胜南一脸恍惚地剥皮蛋去了。
花祈夏喝完热水,感觉身体回暖,她没回房间换衣服,而是帮她哥打起了下手。
刚淘完米,穿得跟只开屏孔雀似的Hadrian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竟然又换了新的发色,应该是用临时染喷染的,张扬如火的红,配上他那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却丝毫不突兀,成为这昏暗天色下最扎眼炽烈的亮色。
Hadrian闲庭信步地晃到厨房,跟几个人打了招呼,扒皮蛋的黎胜南耳朵立即红冒烟了。
——
花祈夏被他那头火热又迷人的红撞了满眼,看他一早就打扮得像是能直接参加演唱会似的,忍不住啧啧称奇。
——
“哥?你干嘛?”
花祈夏眼睁睁看着黎胜南、白鸥和乔星灿跨进了陈聆枫学姐所在的车厢,然后车厢的自动门就缓缓合上了。
索道运行声隆隆作响。
“什么干嘛。”盛修屈指敲在她脑袋上,“不上车杵在原地发呆做什么。”
“你怎么不去前面那个车厢?”
盛修闻言表情怪异:“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近水楼台,怎么会一样!
把握不了主动权,人家家孩子都补奥数了您还在这儿敲你妹脑瓜子呢。
花祈夏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跟盛修说。
就在这时,燕度、闻人总裁和谢共秋也先后跨了进来,原本宽敞的空间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侵入,瞬间逼促起来。
每个人的神情都平静自然。
“……?”
对于事情的走向,花祈夏彻底看不懂了。
难道大家都打算走怀柔路线?
可如果这几个都主打慢热型的话,燕度为什么也在这里?
“她怎么了。”
率先开口说话的是谢共秋,话是问盛修的,然而那双清冷的眼珠却淡淡扫向花祈夏。
盛修食指勾下口罩,也看着表情变幻莫测的花祈夏摇头:“不知道。”他侧过头嗓音压轻几度,低声关切:“苞苞,你怎么了,晕车吗。”
盛修原本就因为感冒嗓子沙哑,然而他刻意放低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中依旧被其他几人捕捉到。
听见花祈夏的小名,燕度与闻人清和的表情都有些许变化,只有谢共秋仍旧是那副缄默疏离的样子,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眼底的锋芒。
“没有,我没事。”花祈夏挥散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身贴在全景透明的玻璃上去看外面的景色——可惜入目只是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
层层叠叠的群山,静默着。
夜,也静默着。
车厢里没有人说话,花祈夏身边坐着盛修,对面是三位身高腿长、气场冲天的男主。
他们脚踩着的透明玻璃下则是一望无尽浸没在夜色中的沟壑山林,雪白的白炽灯带悬在车厢顶部。
花祈夏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是大西洋深海中被巨网捕捞的银鱼,在引擎巨大的轰鸣声中,数千米长的尼龙塑料网正满载着沉重的黑色鱼群,水面上空无数白花花的灯光在杂乱的扫射,他们在钢筋索道的机动声中缓缓朝海面上升。
这种被男主威压裹挟的凝滞感并不十分好受,让花祈夏本能地生出一股被群狼环伺的危机意识,她并不喜欢这种力量悬殊的感受。
为了转移注意力,花祈夏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四十分了。
赵玫在二十分钟之前给她发了消息,问她和盛修到景区了没有。
“妈问我们到了没有。”
盛修眼里多了笑意,“嗯。”
花祈夏转头看他:“对了,昨天你走得太急,妈给你熬的牛油火锅底料忘了拿,我给你带过来了,在行李箱里。”
“我走得太急?”盛修捏住她的马尾尖重复花祈夏的话,反问:“是谁在背后推着要赶我走的,嗯?”
“呵呵,您那八位数的车停在路口,再不走都成观光景点了,别拽我头发——你到底要不要。”
“不要。”
花祈夏睁大眼:“嗯?”
盛修故意道:“先放你行李箱里,走的时候再给我。”
“为什么?”
“太重了,我怕累。”
花祈夏:“……”吃我一记空气拳!
对面三个男生看着兄妹俩熟稔的互呛,都不约而同没有开口插话。
这时,花祈夏的手机又“嗡嗡”震动一声。
是娱乐新闻的热点推送。
她按亮屏幕,就看见明晃晃的大字——“Hadrian”.
耀眼的名字后面,紧跟着一个鲜红醒目的“爆”字,极度抓人眼球。
她原本打算划掉推送的手指转而点了上去。
#爆#当红巨星Hadrian夜会A国超模!!!
###携香艳女郎同回住处###夜会新欢竟对狗仔竖中指##
##巨星孽债##王室丑闻有望翻新?##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从外网扒过来的三观炸裂的标题,看得花祈夏倒吸一口冷气。
果然,自带巨星光环的男主走到哪里都是舆论风暴的中心。
Hadrian的“丑闻”热度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新闻界面上攀升到顶点,花祈夏只刚刷新了一下,整个页面就在一片粉丝刷屏中卡住了。
Hadrian那张戴着墨镜对狗仔竖中指的照片,硬生生卡成了花祈夏的手机“屏保”。
她甚至能从对方的口型中清晰地读出某个F开头的单词来。
花祈夏不怎么追星,但也清楚小道消息不可尽信的道理,虽然大批粉丝已经跟黑粉撕得昏天黑地,哭着喊着要上吊了,但花祈夏还是觉得,那什么所谓“夜会艳模”的锤应该不怎么保真。
毕竟万人迷文的男主都会为了女主守身如玉,Hadrian的人设再放浪不羁,底色也绝对清白。
但这张照片作不得假,起码看得出这位男主的性子确实够烈够怪诞,很符合他狂躁病娇的人设。
花祈夏握着手机忽然有些激动,难道在上演贵族王室为爱低头的戏码之前,要先预演一波浪子回头为爱从良吗?
“驯服渣男知返调X”情节,绝对也是万人迷文里分分钟引爆读者肾上腺素的存在啊——
花祈夏猛地被自己脑海中的幻想尺度shock到了,连忙闭了闭眼,克制。
坐在她对面的闻人清和注意到花祈夏眼眸明亮,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不由得多停留了几秒。
他认为陈聆枫说的是对的——
花祈夏是这群参与者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也是五官生得最耐看的那个。
和她相差了整整六岁的闻人清和对这个小姑娘并没有产生旖旎爱恋的意愿,他只是站在一个正常的旁观者角度去欣赏她生动明朗的神情与笑容。
诚然她的长相在所有女生中并不是最令人一眼惊艳的那一个,但当她笑起来时一切就又不同了,似乎这个车厢都随之明媚起来。
而她恰恰又是一个嘴角常常上扬的女孩。
从初次见面至今,闻人清和已有许多次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落在她唇畔那弯鲜活的弧度上了。
是的,鲜活。
踊跃而坚定的生命力。
当然,在尔虞我诈的商界征战多年的闻人总裁看人看得更深透。
他从花祈夏那双深咖啡色的眼睛里读出一种力量感,只是现在还无法辨别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盛修无意扫到了花祈夏卡顿的手机屏幕,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不由得皱眉。
还没等花祈夏作出反应,他就将手伸过来按熄了页面,把手机丢进花祈夏的卫衣帽子里:“光线不好,别看了。”
花祈夏不明所以:“哦。”
不过好在很快缆车就到达了终点,他们依次下了车,行李也同时被运到。
等候多时的工作人员随即开观光车将一行人送到了宝泉别墅。
这栋别墅是上世纪一位港市富商留下来的私家度假别墅,千瀑山开发成景区后,没落的富商后代将其以低价卖给了景区,但至今都还未对外开放。
花祈夏望着按照现代风格改造一新的二层楼平层别墅,隔着水库与绵延起伏的山壁悬崖遥相对望,宽阔的庭院中绿草如茵,泳池水波清澈,暖色地灯如休憩在草丛中的萤火虫,等候着踏着夜色而至的客人。
盛修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一低头听见花祈夏深吸一口山间清气,喃喃:“哥,我感觉住在这儿能长寿。”
盛修“嗯”了一声,竟然真的认真思考起来:“虽然按理说这别墅不对外出售,不过如果你想住的话,我可以——”
“……?”
花祈夏一秒清醒:“不,我就是过过嘴瘾,我不想,你不可以。”
她满脸“恨铁不成钢”,沉重摇头:“你变了啊哥,资本主义的糖衣让你不再是那个买金鱼都要饶人家仨小蝌蚪的穷苦娃娃了。”
盛修笑出了声,赏了花祈夏一个栗子:“去你的。”
别墅十二米挑空的巨幕落地窗将屋内低奢内敛的陈设映得一清二楚,同样也映出了里面:站在沙发前身披浴袍,挂着耳机脸色不佳男人——
本文中的最后一位男主,Hadrian.
花祈夏忽然感觉身边的人在微微颤抖。
转头一看,黎胜南脸蛋红红,粗框眼镜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Hadrian,熠熠生辉。
注意到花祈夏的视线,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巴,小声:“我,我是他的粉丝。”
黎胜南掏出手机,暗红色的天鹅绒纹屏保上,是一把碎裂的星空吉他:“这是他第一场个人巡演在舞台上摔碎的吉他。”
花祈夏诧异。
她发现这位低调腼腆的黎学姐似乎总能带给人以巨大的反差感。
黎胜南:“我还带了他的新专辑来,希望他能签名……”
这是花祈夏认识黎胜南以来,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生动表露的情绪,心里也不由动容,她拍拍黎胜南的肩膀,轻声:“那祝学姐能和Hadrian配对成功。”
虽然原著剧情的力量最终会将所有男主的爱欲向陈聆枫倾斜。
可花祈夏依然认为,只有完全屈从剧情、被随意奴役操控的人才该被称之为“炮灰”。
花祈夏希望,像黎胜南这样和自己同为配角的人,依然可以拥有独属于自己的欲望,以及直面内心欲望的能力与勇气。
这样,她与他们才不是简简单单的配角,而是同样有血有肉的灵魂。
因此,花祈夏衷心地希望,只针对于在这场活动本身,在陈聆枫学姐不可避免地成为男主们的爱欲以前,黎胜南同样可以在这场活动中收获与自己偶像相处的美好回忆。
起码在追逐自己偶像脚步的这段旅程中,黎胜南是自己生命中的主人公。
黎胜南闻言脸颊“唰”一下更红了,羞怯地用力点头:“谢,谢谢学妹。”
他们拖着行李箱走过庭院,大门应声开锁,一股清爽的凉气扑面而来,橙黄明亮的灯光将宽阔的客厅烘托出一种类似于家的温馨感。
整栋别墅以米白色与灰黑色为基调,深色的地板与长绒地毯互相映衬,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令人愉悦的象牙色。
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食物和香槟,整面墙的内嵌巨幕电视正在播放一档雨林宣传片,一只青绿色的红眼树蛙正试图捕食螳螂幼虫。
这种现代化的极简风格似乎很对闻人清和的胃口,他的西装外套搭在小臂上,不动声色环顾四周,接着满意地点了点头。
Hadrian却不在刚刚的地方了,不知去了哪里。
燕度脱掉拖鞋光脚踩上地毯,走到客厅中央的贴地钢琴沙发前坐下,他随手抄了个琴键抱枕压在怀里,腰部露出一抹古铜色的肌肉纹理。
他抬头看了看通往二层的白色悬浮楼梯:“怎么说?先吃饭还是先分房间。”
陈聆枫检查了一下壁炉和恒氧系统,接着道:“先分房间吧。”她指了指开放式厨房的左侧,“那里有三个单人间,楼上还有两个双人间和三个单人间。”
黎胜南慢吞吞推了推眼镜:“那,那我和花学妹住一间,陈会长和白鸥住一间可以吗。”她转头用眼神征询花祈夏的意见,花祈夏表示可以。
“还是让姑娘们睡单人间吧。”乔星灿说,“坐了一下午的车,明早还要爬山,今晚要好好休息。”
“成啊。”燕度似乎觉得那过于低矮的沙发坐着有些不舒服,就又站了起来,高定皮衣上的铆钉折射银光。
他主动道:“那我睡双人间吧,谁和我一起?”
闻人清和:“我吧。”
盛修用手肘碰了谢共秋一下:“那我和共秋住。”
“还是我和共秋住双人间吧。”乔星灿一只手插在牛仔裤兜里,“盛修生病了,还是住单人间好好睡一觉,而且万一传染了其他人也不好——共秋你说呢。”
谢共秋目光淡然:“都行。”
这时,二楼传来一声口哨响。
众人齐齐抬头。
饶是已经习惯了各大男主美貌的花祈夏,也骤然间被那张精致风流的面孔给惊到了,呼吸一滞。
他淡淡道,“谢谢,那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她的匹配对象,是谢共秋——”
燕度活动了一下脖颈关节,忽然身体重心前倾,逼近盛修——
宽肩窄腰的精壮身形似是某种大型的野生动物趋近猎物,突然他眉梢一扬,沙哑的嗓音刻意释放出挑衅的信号,低得不能再低:“而不是,你。”
“你他妈——”盛修倏地放下手臂,死死地盯住了眼前这只混不吝的狼狗。
——
“哇哦哇哦。”乔星灿一只手在两人眼前放大,啪地打了个响指。
“干什么?二位,没人乐意在清晨听见你们吵架,OK?”
他掌心向下压了压,意有所指地看向二楼,“这老别墅的房子没那么隔音,都冷静点儿,只是一场活动,好吗?”
燕度顺着乔星灿的目光朝楼上扫了一眼,薄唇抿起,盛修阴沉的脸色终于也有了一丝变化。
两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呼地松懈了紧绷的肌肉。
片刻安静后,气氛如扎破的气球骤然一松,男人之间的距离拉开,潮湿的空气重新流淌起来。
乔星灿手掌一摊,推开两人兀自走下最后一节台阶,“谁能告诉我牛肉到底怎么切。”
盛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清明,他呼出一口气,不再看燕度也转身下楼:“我来切,你把冰箱里的海鲜拿出来。”
“可以。”乔星灿转头抬高了声音,问还在落地窗前“躺尸”的Hadrian:“Hadrian,wanna join us?”
落地窗前的男人睡袍松散,露出精壮分明的胸膛肌肉,或许是嫌天光刺眼,他一只手搭在眼前,另一条手臂横在脑后,水藻般铺散的火红头发成为天光下唯一的亮色。
如果不是他嘴里很没形象地衔了根稻草,这个骨廓优越的男人活脱脱就像是海底深处勾人魂魄的海妖。
对于燕度和盛修的争吵,Hadrian扣上耳机漠然置之,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乔星灿又问了他一遍,Hadrian慢悠悠抬高手臂,一根食指在半空左右摆了摆,含糊哼出半个音节,“Never.”
乔星灿嘴角抽搐:“他哪来的稻草?”
盛修早就预料到似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与其指望他,不如祈祷这雨早点停下。”
此时,燕度只一声不吭掠过两人走去了厨房,他那副带刺的压迫感已尽数收敛起来,没人看得出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但燕度手上的动作很快,洗刀,切肉。
就像他18岁那年在遥远的西伯利亚雪原徒步时肢解一头半腐烂的羚羊一样,只不过那时没人会笑着期待他做的午餐,只有苍茫天空上盘旋嘹叫的秃鹫们等着他冻死,然后分一杯羹。
那块猩红带血的牛肉被他摔在案板上,切片,生血勾刮在他指节的老茧上,一下又一下,燕度的动作不仅利索,更重要的是他挺拔的脊梁与肩胛随着手臂而微微攒动时,贲张精劲的肌肉线条刻画出一种令人踏实的沉重感,也性感。
——这个人似乎做任何事都无比地专注。
乔星灿和盛修也先后来到厨房,开放式的厨房足够容纳三个肩宽腿长的成年男人,并不显得逼促。
盛修把竹筐里的红薯粉条拿出来加水泡发,他还打算做一些手擀面,乔星灿把冰箱里的三文鱼和海鲜拿出来,看了一眼手机,说:“白鸥说她身体不舒服想睡觉,叫我们午饭不用算她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