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苒裴景瑜的其他类型小说《轻盈如梦梦亦飘温苒裴景瑜小说》,由网络作家“温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家商队一路行商,温苒耳濡目染学了不少。今日跟在这个商铺身后,明日打入另个掌柜的队伍,丝毫没有不适应。更遑论有什么和苏陵川攀亲带故的心思了。倒是苏陵川设想的一切女人的麻烦全没发生,觉得相当惊奇。商队在璃城客栈落脚,稍事σσψ休息时,苏陵川在楼上喝茶,实际在暗中观察温苒。他身旁的小厮怀听将少爷的行为尽收眼底,也不动声色地朝温苒看去。那女子就梳了个简单至极的发髻,穿得也甚是利落简朴,却难掩惊绝姿色。她毫不恃宠若娇,礼貌回绝了想要帮她搬货物的汉子。怀听说:“这新到的云小姐看着柔弱,风吹就倒,没想到是个能做事、会做事的妙人,商队里也是一团和气,有事儿冒头也被云小姐解决了。”苏陵川-怀听说出自己的心声,暗瞪他一眼,骂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本少...
苏家商队一路行商,温苒耳濡目染学了不少。
今日跟在这个商铺身后,明日打入另个掌柜的队伍,丝毫没有不适应。
更遑论有什么和苏陵川攀亲带故的心思了。
倒是苏陵川设想的一切女人的麻烦全没发生,觉得相当惊奇。
商队在璃城客栈落脚,稍事σσψ休息时,苏陵川在楼上喝茶,实际在暗中观察温苒。
他身旁的小厮怀听将少爷的行为尽收眼底,也不动声色地朝温苒看去。
那女子就梳了个简单至极的发髻,穿得也甚是利落简朴,却难掩惊绝姿色。
她毫不恃宠若娇,礼貌回绝了想要帮她搬货物的汉子。
怀听说:“这新到的云小姐看着柔弱,风吹就倒,没想到是个能做事、会做事的妙人,商队里也是一团和气,有事儿冒头也被云小姐解决了。”
苏陵川-怀听说出自己的心声,暗瞪他一眼,骂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本少爷自己会看,要你多嘴?”
下午,温苒独自出了客栈。
苏陵川带着怀听一块跟上了,不屑嗤道:“我倒要看看,这温苒到底想搞什么把戏。”
怀听心说,您就是担心温姑娘吧。
还以为温苒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结果她只是走街串巷,到各府打听一个叫云琳的人的消息。
温苒也知自己此行是大海捞针。
再一次得到否定答案时,她道了裴,走回街上。
她难掩失落,在迎头撞上苏陵川时,又将情绪收敛得很好。
“大哥。”温苒早知道有人在跟着自己,没表现出意外。3
她将眼一弯:“大哥是担心我,才特意跟着的吗?”
苏陵川将眼别开,未作应答,转身便走。
温苒便也自然而然地和怀听走在一块。
“云小姐此番出行,为了找人?”
温苒点头,说得坦荡:“十二年前,我和三个姐姐被人牙子卖掉,我记得大姐就是在x城。”
她顿了一瞬,“只是,我只知道大姐的名字,分别了十二年,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
前面的苏陵川送来一声嗤笑:“大海捞针。”
这人话是这么说,傍晚却叫怀听递来了消息。
“早几年,云琳从城北的江府出来,和一个送货的农夫走了,日子过得很好,孩子都养了两个。”
温苒有几分对苏陵川热心肠的惊奇,但还是激动的情绪更多,她按了按眼角,没让眼泪流下来。
她认真同怀听道裴:“裴裴。”
“云小姐不去见见她吗?”
温苒摇摇头。
穷苦人的命运一如柳絮四散,飘落各方,但依然能够生根。
贸然打扰,只会横生事端。
她知道大姐过得好,就足够了。
……
苏家商队继续南下,走走停停,历时两个月,即将抵达漠城,景色也逐渐荒芜。
队里有人感叹:“南境近年也真是太平不少,早几年,商队都是不敢通到漠城的,生怕遭了流寇或是敌军。”
“这么多年,也多亏了镇远侯和镇南王在南境作战。”
怀听将水囊递给温苒,她道裴后接过。
喝水时,温苒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在一旁撸起袖子同人一块卸货的苏陵川。
这人面容精致得很容易让人忽略他也是个长手长脚、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
瞧着他对自己横眉冷对的样子,温苒也别有恶意地揣测过,想这苏家大少爷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富家少爷,靠身家压人、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结果一路下来,赶路、吃席,温苒看着这苏陵川周旋人情、砍价杀价。
发现他对市场行情、资金进出渠道等各种事项,竟是样样不落。
“少爷就是嘴硬心软,对自己人很好。”怀听说。
温苒没有偷看被人抓包的紧张,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是啊。”
南境山野的夜色清亮,月明星稀。
温苒跟着商队值守的人一块,分了任务区域巡逻戒备。
正走着,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飘来。
温苒警惕看去,只见一黑衣人扛着另个黑衣人蹒跚走来。
再定睛一看,那扛着人走的男子,竟是五年前从裴景瑜身边消失的贴身侍卫晋明。
“温苒姑娘!”他也还认得她,匆忙唤道。
“劳烦您帮帮我们!”
裴景瑜瞳孔震颤,沈闻铮的心心念念,怎么会是温苒。
“温苒应是当年那位深居后宫的柔妃娘娘和徐将军的女儿。”
她实在很像她的母亲,再加上年龄相同……
沈闻铮忽然问道:“她锁骨处,是否有月型的胎记?”
裴景瑜的第一反应是‘与你何干’,却又很快闭眸静心,劝诫自己莫要因一个女人坏了大事。
七年铺垫,终于将所谋之事的第一步做成。
毕竟天家亲情实在淡薄,稍稍运作,便能坐山观虎斗,看朝中可堪重用的皇子所剩无几。
皇上终于召沈闻铮这个身份敏感的皇子回京。
他回:“是。”
“那便没错。”
从容如裴景瑜,也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
温苒作别二人后,在女子聚会上短暂停留。
宣传了一下自己正筹划的苏记酒楼的名号后,便借故告辞,回了苏府。
温苒歇在房内,脱下沉重的宫裙和头钗。
做完这些,她好似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只觉精疲力竭。
裴景瑜的事情先放一边,温苒将今日所见之事串到了一起。
裴景瑜和镇南王两人那熟稔的语气,分明是认识。
镇南王身边的小厮,原是裴景瑜的人。
镇远侯府,难不成是镇南王手中夺嫡的筹码?
苏府,也是真要因为自己那无意善举,即将淌入京城权利之争的浑水中……
苏木兮那丫头仍待字闺中,亦将镇南王视作梦中情人。
若是她愿意,苏府还有机会将被动化为主动,谈得优厚的条件。
事情想清楚了,却仍是烦忧多。
温苒叹了一口气,谁能知晓那在南境屡立战功的镇南王,昏迷时身上毫无杀伐之气,文秀脆弱得像个贵公子呢?
“大姐姐。”苏木兮从门口探出头来。
温苒回身看去,笑着招呼道:“木兮,快进来。”
苏木兮素来待她这个义姐亲厚,温苒也拿出十二分的真心回馈。
她在温苒身边坐定了,又靠上她,睁着双大眼问道:“大姐姐,你今天在宫里有没有遇上什么好玩的事儿?”
温苒沉吟片刻,说:“长宁公主身份高贵,却带人亲和有礼,今日邀请进宫的贵女,也皆是好相与之人,可见‘人以类聚’这词是对的。”
这明显不是苏木兮想听的,于是红着脸摆明了问:“大姐姐今日,有没有见到大英雄,镇南王殿下啊?”
温苒本想打个马虎眼混过去,说自己晚宴都没去,如何能见到镇南王。
可想起两年前自己跟苏陵川的商队回来后,苏木兮问起镇南王也是这般热络的样子。
嫁人这样的终身大事,若能让苏木兮得偿所愿……
温苒忽然问她:“木兮,你对镇南王,是单纯的崇拜,还是想要嫁给他的那种喜欢?”
苏木兮也没想到温苒问得这般直白,脸都羞红了。
但她掩嘴,坦诚道:“若能嫁给镇南王,就算是当个外室我都愿意!”
听了这话,温苒却忽然担忧起来,女子如飞蛾扑火般的奉献最是危险,皇权之争中也容易成为。
她没再说什么,打算先将事情搁置一段落。
屋内沉默下来,苏木兮见温苒脸色不太好,问道:“大姐姐,你可是身子不太舒服?”
温苒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出了满身的冷汗。
春日和煦的阳光正好,温苒鼻尖出了点细汗,手脚却冰冷。
她摇摇头,说:“只是有些累了。”
苏木兮松开了挽着她的胳膊,忙说:“那大姐姐好生休息,明儿还要去忙酒楼的事情呢。”
苏记酒楼的事情,从温苒和苏木兮入京前就有构思筹备。
如今装修已大好,召了许多员工,皆是无家可归或是谋求出路的女子。
还请来了大厨,带着酒楼里的女人们一块学习。
一个月后,苏记酒楼顺利开业,鞭炮林鸣,好一番盛大景象。
与苏家交好或是有意与苏家交好之人,皆送来贺帖、贺礼。
待人群散去,热闹留在酒楼里时,晋明带着一帮人,扛着个大东西进来了。
镇南王虽未到场,却遣晋明送来了上好的玉石貔貅。
然后被苏木兮作主,摆在了酒楼大堂最显眼的地方。
晋明与温苒又有许久未见,站在她面前时竟有几分紧张,又把自家殿下的话带到了。
“殿下祝苏记酒楼开业大吉,生日红火。”
温苒心里颇有受宠若惊之感,面上却不卑不亢:“民女多谢殿下记挂。”
晋明又凑过来小声交代:“殿下不是不想过来,只是有要事在身,不便过来。”
温苒睨着他:“这话也是你们殿下的意思?”
晋明说不是。
只是瞧自家殿下那样子,其实挺想来的。
温苒说他乱牵线搭桥容易被揍。
晋明慌忙摇头:“这么些年,小的可就见殿下对温姑娘一人这样过。”
温苒汗颜。
那凌乱的关系还没理出一条清晰的线来,听这话真将她折煞了。
送了镇南王府的‘贵客’走,温苒才歇下来。
最近裴景瑜和他都没什么动静,应是朝中事务繁多。
刚刚在桌上,温苒还听人说起,镇南王殿下刚回京便崭露头角,接下了彻查贪官污吏一案。
摆明了让这个刚回京的皇子去得罪人。
但老百姓们不懂朝堂上的斗争和权利周旋,只知道谁保家卫国,谁为人民做实事,谁就是值得称赞的好人。
这事做下,也算好事一桩。
想完,温苒又觉得自己待在裴景瑜身边十二年,把心思也过得太深。
累人得很。
……
又是半月,苏府正式设宴,庆贺乔迁之喜。
府上宾客不断,热闹红火。
苏陵川与温苒两人会面,他沉声问她:“开酒楼的感觉如何?”
这些日子苏陵川皆跟在苏老爷身后学着如何操持家中事业,比来时还要沉稳不少。
他愈发有大哥风范,温苒也当个寻常小辈,回道:“比管胭脂铺子辛苦了些,但木兮很能干,酒楼里的姐妹也相当吃苦耐劳,我感觉很充实。”
苏陵川抽不出空去,但也知道家里这两个妹妹将酒楼操持得很好,在京城名声大作。
府门那边忽然喧闹了起来。
温苒看到了裴景瑜那张熟悉的脸。
他竟是不请自来。
祈福拜佛之后,一行人来到佛庙厢房。
裴景瑜与林婉莹手牵着手坐在榻上。
林婉莹柔声问道:“景瑜,你今日祈了何愿?”
裴景瑜亦回得认真:“为父亲与母亲祈福,自然也为你和我们之后的孩子祈祷平安。”
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温苒服侍在一旁,又是烧茶又是倒水。
林婉莹忽然看向她,问道。
“温苒,你呢,有什么愿望?”
温苒一怔,立即低眉垂眼回道:“奴婢愿世子爷岁岁平安,同世子妃幸福美满。”
闻言,裴景瑜眼神浅淡地从温苒的脸上一晃而过。
林婉莹就笑道:“你啊,真是个傻孩子。”
稍稍休息过后,林婉莹就说要去供几盏长明灯。
裴景瑜竟没跟上她,反而同温苒一块留在了原地。
温苒垂着眼,一言不发。
裴景瑜拧眉看着她,忽然沉声问道:“今年怎地换了个愿望?”
温苒愣了一下,想起以往的十二年,自己的愿望一直许的是“能一直陪伴在世子的身边。”
现在,裴景瑜身旁已有合适之人相伴,她再许这愿望岂不是可笑至极。
温苒抬眼看他,浅淡一笑:“世子世子妃过得好,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裴景瑜又看了她一眼,莫名的,觉得她脸上的笑刺眼极了。
他冷笑一声:“你倒是乖觉,既如此,以后都不要再许这个妄念了。”
温苒一怔,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蓦然鼻尖一酸。
妄念……
裴景瑜说得对。
“能一直陪伴在裴景瑜的身边”不正是最不该有的妄念。
幸好,她早已经断了这个念头。
午后,用过庙中的素斋,几人准备回程。
云觉寺今日的香火却旺盛得不像话。
人群拥挤,即便是侯府中人,依旧免不了被裹挟在人流中。
温苒却莫名生出些不安来,正想建议先在庙中休息。
一转眼,就见裴景瑜背后忽然靠近一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
寒光一闪,那男人掏出一把匕首就朝裴景瑜刺来。
温苒见状,立即大叫一声:“世子,小心!”
不知那儿出现的力气,她一下推开了裴景瑜。
下一瞬,温苒就感觉冰凉的剑刃没入了身体。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身后裴景瑜在喊自己的名字,无比惊慌。
……
温苒再次醒来时,意识虽清醒,眼睛却睁不开。
耳边,有人在低声向谁汇报。
“温姑娘生命无碍,但失血过多,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还请世子节哀。”
温苒听得怔怔,心中的悲恸还没来得及弥漫,就听见了裴景瑜低沉冷静的声音。
“……也好,这样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温苒心口。
身体上的痛感铺开,无孔不入地往她心里骨头里钻。
她骤然睁眼。
裴景瑜立即察觉,走到床前,却见温苒眼睛虽然睁着,但目光却空洞至极。
他知道她是听见了自己刚刚的话。
这一瞬,他心中莫名慌乱,但最终还是压下了这古怪情感,淡淡质问。
“既有了身孕,为何不说?”
温苒沉默许久,最终气若游丝地回道:“这孩子本就不该留下,如今也算是为了保护世子爷死去,有了个好去处。”
裴景瑜身形一顿,久久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屈尊降贵地帮她掖了掖被子,说:“你好生歇息。”
温苒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之后,裴景瑜下令,让她好生休养,身子好前不必伺候。
郎中天天来复诊,林婉莹也偶尔会来探望。
腊月二十六,温苒终于能下地走动。
她在院里坐了一会儿,又进了房,开始收拾东西。
从前,侯府于她是安稳之处,在裴景瑜的身边能让她心安。
可如今,想到终于快离开,温苒才觉得踏实。
叠好地图,收好银钱,系上包袱前,温苒拿起那块裴景瑜赠予自己的玉佩。
房门在这时被人推开,冷风直直灌入。
温苒心中一跳,猛然回头,就见裴景瑜立在门口。
他如鹰般的锐眸落到桌上摊开的包袱上,冷声质问。
“为何收拾东西,你想走?”
此话一出,裴景瑜脑中犹如有洪钟在鸣,让他有些发怔。
温苒这名字,光是想起来,他就觉得心间异样。
时而觉得窒息,时而又觉有细针密刺,心跳有时急促,有时又错落。
听这消息,分明愤怒与疼痛多,他提起多日的一颗心却终于落地。
裴景瑜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情绪,可温苒,不过一卑微之人。
她死心塌地地爱着自己,叫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去想去做,她也会永远站在他一回头就能看得见的地方。
裴景瑜捏紧了拳头,手臂青筋都凸起,指骨用力到泛白。
他盯着泪水流了满面的林婉莹,静默许久,才咬牙切齿般地重复一遍:“她,自己想走?”
她怎么能走,又怎么敢走。
“是、是……”林婉莹撑着墙,才没膝盖发软地跪下来,“妾身与温苒虽只相识短短三月,但也算是交心之人,温苒曾说,自己到了该走的时候,一介婢女,也不可能同世子爷一生相守。”
好一个交心之人。
好一个一生相守。
裴景瑜不屑两人情意,也暗嘲温苒痴心妄想,却有种怪异至极的失落。
他又叹自己过于自傲,或是太工于心计,将温苒离开这简单的事情,弄得这般复杂。
日子已经过了十多天,她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裴景瑜叫了人来将林婉莹送回院里之后,如同脱了力般地坐到椅子上。
这些天,抓到了许多人,严刑拷打之下,竟无一人识得温苒。
之前,裴景瑜就隐隐有预感,温苒的消失,好像与阴谋无关。
裴景瑜放空一瞬,目光垂落在地上的血迹上。7
之后唇角一勾,是嘲讽的弧度。
温苒这女人也是真聪明,精准拿捏他的心性,让他兜了这么大一圈。
要么漠不关心,要么觉得牵扯甚广、追根究底。
裴景瑜似笑非笑,而后从喉中溢出一声低笑,她竟敢利用他的忧心……
晋照适时出声:“世子爷,世子妃呢?还能不能留。”
裴景瑜回神。
林家的一切皆已摸清,身家清白,林婉莹也没有召来刺客的手段与胆量。
他冷笑一声:“留着吧,还需要她当好我的世子妃。”
晋照安心一瞬,世子爷还没为了那温苒理智全无。
可下一刻,他又听裴景瑜说:“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女人给找出来。”
晋照单膝跪地,拱手疾声劝道:“世子爷,万万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坏了大事啊!”
……
春色犯寒来,时和气清。
苏府内,苏老太太所居的满春院中,桃树抽枝,花苞嵌枝待开。
亭内,一女子卧于椅上,云髻稍散,身上搭书,面上覆帕遮光,一节细白藕似的小臂搭于椅旁。
有人小步匆匆而来。
“大小姐,您果然在这儿躲清闲呢——”
女子懒懒抬手,揭了脸上的帕子,露出姣好的面容。
娥眉淡扫,清眸流盼,丹唇微翘,秀靥比花娇,却无媚态。
身上的桃粉衣衫甚至叫她穿出一种冷清感。
两月前,家里多了个天仙似的大小姐。
看了快两月,小婢女还未习惯,经不住美貌地放软了声音。
“大小姐,苏老太太正大发脾气呢,怕是非要您哄才奏效了。”
“知道了。”温苒长眉一垂,又问,“行程已经定下来了?”
婢女回:“是的,明日便能出发了。”
那日途径苏州城外,温苒搭救了苏老太太和苏三小姐。
苏老太太神智清醒,却好像有些认知问题,将她当做了早夭的外孙女。
送二人回府后,苏老太太便留着她不肯她走。
恰逢苏老爷回府,见了温苒便是一番叹息,说:“这模样,是有些像。”
苏老爷那讳莫如深的样子,温苒也不便再问。
苏老爷又说:“以后便把苏府当做自己的家。”
最后,她就被孝心深重的苏老爷收作了义女,留在了苏府。
“好的。”温苒起身离去。
婢女怔怔看着她的背影,那细腰恍若一手可握,有种风吹就倒的娇弱。
她不由得喃喃道:“这么个美人儿,为什么非要跟着大少爷的商队南下,风吹日晒得去吃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