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其他类型 五十岁了,还想让老娘当牛做马?白秋月郑昌业前文+后续
五十岁了,还想让老娘当牛做马?白秋月郑昌业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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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浅笑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秋月郑昌业的其他类型小说《五十岁了,还想让老娘当牛做马?白秋月郑昌业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弯浅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午八点整,白秋月在民政局门口下车。郑昌业那辆四个八的黑色轿车已经停在民政局门口显眼的位置。白秋月冷笑,果然迫不及待想让三姐儿进门,就连昨天挽留自己的话都是假的。就是不知道郑昌业会不会像闺蜜说的,这边跟她离了,转头就和贾甜心去领证。虽然很讽刺,但是无所谓了。只要拿了离婚证,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他娶十个八个和自己也没关系。白秋月抬脚往民政局走,经过轿车旁时,车门打开,贾甜心从车上下来。还热情的跟白秋月打招呼“姐姐,我差点没认出来你。”白秋月冷眼看着她。这辆轿车郑昌业买了三年了,自己坐过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现在却成了三姐儿出行的交通工具,她自己出行还得叫出租。呵呵,亏狗男人还说他的心在自己这边儿。“郑昌业呢?怎么让你过来了?”贾甜心仍旧...

章节试读

上午八点整,白秋月在民政局门口下车。
郑昌业那辆四个八的黑色轿车已经停在民政局门口显眼的位置。
白秋月冷笑,果然迫不及待想让三姐儿进门,就连昨天挽留自己的话都是假的。
就是不知道郑昌业会不会像闺蜜说的,这边跟她离了,转头就和贾甜心去领证。
虽然很讽刺,但是无所谓了。
只要拿了离婚证,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他娶十个八个和自己也没关系。
白秋月抬脚往民政局走,经过轿车旁时,车门打开,贾甜心从车上下来。
还热情的跟白秋月打招呼“姐姐,我差点没认出来你。”
白秋月冷眼看着她。
这辆轿车郑昌业买了三年了,自己坐过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
现在却成了三姐儿出行的交通工具,她自己出行还得叫出租。
呵呵,亏狗男人还说他的心在自己这边儿。
“郑昌业呢?怎么让你过来了?”
贾甜心仍旧是那副珠光宝气的模样,恨不得把全部值钱的东西都挂在身上。
她将一缕碎发撩至耳后,笑得娇媚又带着几分得意“姐姐,老郑他很忙的,我也是请假出来的。
我们都有工作,不像你整天在家里待着无所事事。”
见白秋月脸上带了怒气,贾甜心又改口道“姐姐,我今天来是有几句心里话想跟你说,咱们去旁边聊?”
被郑昌业放鸽子,白秋月心里很不爽“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给郑昌业挂电话让他赶紧过来,我没耐心等他有时间!”
“姐姐,你先消消气,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毕竟和老郑过了三十年,你对他的感情肯定很深。
老郑让我给你带几句话,他没想过和你离婚,你和他毕竟是结发夫妻,这一路风风雨雨过来的,他也不想做抛妻弃子的恶人让人戳脊梁骨。”
“今天我也表个态,我和老郑只是两情相悦,我真的没想破坏你们的家庭,我以为姐姐大人大量,不会计较这些事。
没成想......早知道我就不带淘淘去家里了。
是老郑说老太太想念孙子,担心万一哪天咽气还没见过孙子的面,会闭不上眼,我才......姐姐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老郑的意思是,他现在正在升职的关键时候,希望姐姐能顾全大局,他每个月可以多交给姐姐三千块的家用,这事我也同意了。”
......
白秋月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她是正妻,不能跟小妾一般见识。
这小狐狸精就是故意来气她的,她不能上当。
然而——
小狐狸精把她的忍耐当成了软弱可欺,她从车上拿出一个纸袋递给白秋月“姐姐,这是我临来时从商店买给你的衣服,算是见面礼,看在我的面子上,离婚的事就算了吧啊?”
白秋月看着三姐儿那张描画精致的小脸,直接被她气笑了“贾甜心,这些话是老郑让你说的?你们俩还真是一路货色!
他嘴上说着不想做抛弃妻子的恶人,却在外面养小三儿生私生子。
你口口声声不想破坏他的家庭,却带着私生子到正妻面前耀武扬威。
你们真当我白秋月是泥捏纸糊的好欺负是吧?
缺德事你们都做尽了,现在来让我顾全大局?我为什么要顾全大局?
他和你上床的时候想没想过今天这个后果?
他每个月多交给我三千块家用,还要你同意?
我们俩没离婚之前他的所有财产都有我一半,凭什么要你同意?
我凭什么要看在你的面子上离婚的事就算了?
凭你贱吗?凭你脸皮厚?还是凭你不要脸?”
贾甜心没想到老郑口中好欺负的小绵阳嘴上功夫这么厉害!
白秋月一旦离婚,就像她说的那样,要分走老郑一半的家产。
她可不想接个烂摊子和郑昌业过苦日子。
她抿了抿唇,勉强挤出个笑脸“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想......”
“少给我来这套,伤害完我了再说句对不起,谁稀罕你的道歉!
郑昌业是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你就是不知羞耻的贱货!”
贾甜心瞬间眼里涌出泪水,好像自来水开闸了似的,不停给白秋月鞠躬道歉“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对,你把这衣服拿着,好歹是我一片心意。”
白秋月抬手将怼到她面前的纸袋打落地上“谁稀罕你的破烂东西!”
纸袋里的两件衣服散落在地上,花里胡哨的一看就是地摊货。
她们的举动惹来路过的人驻足观看,白秋月发现贾甜心嘴角有得意一闪即逝。
她心里一动,这女人一开口就故意激怒她,她到底要干什么?
不明真相的路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那个女人可真不知好歹,怒拳不打送礼人,看看把那个年轻的给逼的。”
“仗着自己年长欺负人呗,再不喜欢也不能把人家送的东西扔到地上,瞧瞧那姑娘哭的多可怜。”
“也不知这俩人是啥关系?在民政局闹起来了,那岁数大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啧啧!”
......
白秋月一口气窝在胸口,谁哭谁有理?
她今天还就欺负人了!
当了几十年听话懂事的小绵羊,今天她也要试试当泼妇的滋味儿。
“姐姐,老郑只是想要个儿子,你年纪又大了......”贾甜心委屈巴巴还想再说什么。
白秋月就知道她不会说好话,抬手一个嘴巴“啪”扇到她脸上。
“别管我叫姐姐,我嫌你恶心!
你不是喜欢给我丈夫当小三吗?我成全你,你们这对狗男女锁到一起正大光明过日子不好吗?”
围观的人“......”
这热闹有的看了。
大婆和小三在民政局门口撕逼,难得一见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郑雨彤和郑雨欣赶过来的时候,贾甜心正捂着腮帮,眼泪汪汪的做委屈状。
郑雨彤跑到白秋月面前,急得脸色通红“妈,我才接到我爸电话,你还真来这边闹了,这么多人你不嫌磕碜啊?赶紧跟我回去。”
白秋月甩开他的手“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都不嫌磕碜,我一个原配来离婚有什么好磕碜的!”
“妈,家丑不可外扬,我爸他也是一时糊涂,你说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们姐儿俩脸往哪放?赶紧跟我们回家!”郑雨欣也伸手拉人。

郑昌业知道老太太事多不好伺候,以前白秋月在的时候,她总是想出各种办法折磨她。
白秋月离开家后,他亲自陪了老太太一天一夜就体会到了。
这个家里没白秋月不行。
不是对她有多留恋,是确实需要有个人伺候他们母子俩。
不说别的,昨晚老太太要吃热汤面,还必须是自己手擀的。
他哪里做过这个,进了厨房油盐酱醋都分不清。
结果面和软了,切的手擀面有筷子粗,还错把糖当成了盐,老太太吃了一口就吐到地上。
最后他只能点了外卖。
今早老太太要上厕所,他让她去卫生间解决。
老太太拄着拐杖下地,没到卫生间就拉到地上,还说自己年纪大了,实在.....
郑昌业都要崩溃了,捏着鼻子打开扫地机......
那个没脑子的东西把屎涂得满地都是,现在整个家里都充斥着浓郁的屎味儿。
老太太还拍着床沿骂“用抹布,白秋月每次都是用抹布蹲在地上擦......”
到现在,卫生间里还泡着一盆沾满屎尿脏污的衣服和床单。
“让贾甜心过来洗,想做郑家的儿媳妇就得先学会伺候婆婆,我那个镯子是白给她的?
新媳妇就得在她刚进门的时候调教,别等时间长了生出主意扭不过性子!”
郑昌业被她吵得头大,不耐烦的呵斥“够了,你就不能消停会儿,甜心怀着郑家孙子呢哪能做这种事!
你以为她像白秋月那么听话好管教啊?”
“她不来让你两个闺女来,好歹我是她们奶奶,又不是断子绝孙了,总不能让我一个老太太睡在屎尿窝里!
男人的手是搂钱的耙子,不能摸脏东西,这两个死丫头被白秋月惯的好吃懒做,要是放在我身边,早就管教好了!”
“你们这些后辈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得对我好点,不孝顺的子孙要遭天打雷劈!”
“我们怎么不孝了?这些年对你还不够好吗?”
老天太拍了几下床沿“孝顺可不是嘴上说说的,我后背痒,赶紧给我挠挠,两天没洗澡了,身上不舒服。”
郑昌业叹了口气,白秋月在的时候,确实天天给老太太洗澡,从来没让他伸过一把手。
她觉得自己是个儿子伺候老娘不方便。
他掀开老太太的被子,一股恶臭钻进鼻孔。
刚换完的被褥上又一滩黄乎乎的东西。
郑昌业脑子嗡的一声,差点炸开“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白秋月不在,你往床上整恶心谁呢?”
“还不是你给我吃的面有问题!白秋月做的手擀面我吃了拉屎都成条,我就说外面买的东西不干净!”
郑昌业实在受不了了,把老太太身下的被褥卷吧卷吧,抽出来从窗户扔了出去。
“自己夹不住以后就少吃点,我还得上班,没时间在家里陪着你!”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电话铃声响起。
郑昌业抓起电话走到阳台上“甜心,你和白秋月谈得怎么样?”
“老郑,她坚决要离婚,还说你不肯就起诉,或者去医院闹,把咱们的事让全院都知道。”
“该死!”郑昌业头更疼了“早知道她性子这么倔强,我把你和淘淘带回来干什么!
好了,让我想想怎么办,先挂了!”
听着屋子里老太太喊饿的声音,郑昌业深吸口气。
这婚不能离!
不是白秋月离开他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是这个家现在没有她真不行!
将几个房间的窗户都打开放味儿,也不管老太太冷不冷。
郑昌业捞起车钥匙出门。
路过超市时想买点水果去给白秋月说点软话,让她继续回来好好过日子。
看了半天,他居然不知道白秋月喜欢吃什么。
想起贾甜心喜欢吃榴莲和香蕉。
他每样买了一些,开着车来到王桂英家。
在小区门口徘徊了半天,才下定决心给白秋月挂了个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白秋月冷冰冰的声音“想给贾甜心出气?”
郑昌业不太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秋月,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想和你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有话明天民政局再说。”白秋月挂断电话,继续鼓捣手机。
她居然敢挂断自己的电话了!
郑昌业气得咬牙切齿。
女人一旦无情起来,果真心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忍着火气,再次拨通白秋月的电话“秋月,我想和你谈谈离婚的细节,有些事不事先讲好,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白秋月琢磨了一下“我让门卫放你进来!”
“郑昌业要来见你?”王桂英神情凝重“秋月,我没猜错的话,他是不是兴师问罪来了?
肯定是贾甜心那小妖精在他耳边吹邪风了。”
“他说要谈离婚的事。”
王桂英一屁股坐在白秋月身边“我可告诉你,不管他说什么,你不能心软,只要离婚证上印章一盖,你和他郑昌业此生陌路。
跟一个陌生人客气什么?
多要点钱让自己以后的日子有保障才是真格的。”
“放心,该得的我一分都不会少要。”
敲门声响起。
王桂英跳起来去开门。
郑昌业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仍旧是那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王桂英把人堵在门口,“郑昌业,你还好意思上门找人?我要是你,撒泡尿把自己沁死算了。
连糟糠之妻都能抛弃的人,那良心都是黑的,还能当好医生?怕是个庸医吧?”
郑昌业眉毛挑了挑,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很是不耐烦“这是我和白秋月之间的事,不需要别人掺和进来。”
白秋月听见说话声,从卧室里走出来。
她穿着一套鹅黄色家居服,夕阳透过窗子给她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没有了烟熏火燎家务缠身,她整个人放松下来,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
那淡定从容的样子,让郑昌业有一瞬产生错觉,好像回到他初见她的时候。
那时候的白秋月还在广播电台上班,她走路轻盈,说话语气柔和温婉,追她的小伙子排成排......
可她却选了自己。
谁知结婚后她就变了个人似的,工作辞了,也不知道收拾自己,随着年纪增大,越来越像个老妈子!
“进来坐吧,索性一次谈清楚了,免得到民政局麻烦。”白秋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抬眸看着对面的郑昌业。
眼里已经没有一丝感情。

郑昌业看着王桂英气愤不已,这疯婆子前几天还在他住的地方拉横幅,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王桂英,你敢去我跟你没完!”
正是他竞聘副院长的关键时候,对手找他的把柄还找不到,万一这事传到单位去,他的前途被毁了不说,对甜心也有影响。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哎哟哟,郑教授,你可吓死我了。”王桂英捂着胸口,夹着嗓子嚷“识趣的赶紧把协议签了吧,你这样的我见多了。
什么婚前财产转移,哭穷卖惨,也就骗骗秋月这没经验的。
还有你那两份保险,投保额度那么大,受益人还是你?
我没猜错的话,你恐怕没安什么好心吧?
秋月,他不签字就算了,看来你得起诉离婚了,让他净身出户!不同意申请法院强制执行......”
“王桂英!”郑昌业气得脸色发白,一把抓过离婚协议,刷刷写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扔到白秋月身上“这下你满意了吧!”
白秋月把协议叠好放进包里“郑昌业,想让贾甜心顺利进门赶紧把钱准备好,一个月后咱们这里见!”
郑昌业没想到白秋月这么坚定,还以为她在外面吃一段时间苦头就会回心转意,乖乖接受甜心,然后回家伺候他们一家子呢。
一定是王桂英这死娘们儿在里面捣乱,白秋月最相信她的话。
他气呼呼瞪着王桂英和白秋月。
八十万,够他给贾甜心买房子的了,就这么给白秋月他不甘心。
几个人先后走出民政局的大门。
“秋月,再等一个月你就自由了,以后再找男人擦亮眼睛,可别找个郑昌业这样心机多的。”
白秋月笑道“不会了,拿到钱后我打算把城外的房子翻盖了,然后搬过去消停过完剩下的几十年。
这段时间还得在你那里打扰一阵子。”
“放心,我王桂英的大门一直向你敞开!秋月,今天是你摆脱那一家子的大喜日子,我买点菜咱俩回去庆祝一下。”
“好。”
两人一路谈笑着朝菜市场走过去。
郑昌业没去单位。
家里就老娘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
推开家门,就听到老太太“哎哟,哎哟”的呻吟声。
“妈,你怎么了?”
老太太在厨房的地上坐着,满脸痛苦。
“不好好在床上待着,你跑到厨房来干什么?”郑昌业把人往起拉。
地上是一大摊水,老太太脚上穿着一只鞋,裤子也是湿的。
“儿子,你快让白秋月回来伺候我!
你们一个个都不在家,早上我没吃饱,想煮碗面结果把水洒到地上滑倒了。
我觉着好像骨头断了,赶紧让她回来照顾我。”
郑昌业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人塞进车里,一路开去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老太太尾骨骨折,需要卧床静养。
贾甜心利用职务之便,给老太太安排了病房。
安顿好后来到郑昌业的办公室“老郑,你和白秋月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离婚申请已经交上去了,她想要那所老宅和八十万。”
“八十万?她太贪心了吧!钱都给她了,以后淘淘怎么办?
他可是你儿子,以后还要上学,结婚娶媳妇,给你们郑家延续香火。
白秋月万一将来嫁人,那些钱都带到别人家去不是可惜了?”
“没办法,我不同意她要来医院闹,正是我竞聘的关键时候,不能出事。”
“老郑,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给我写张欠条,欠我一百万,然后把你卡里的钱全都给我转过来,就说还饥荒了。
这样你的钱也不损失,都给咱儿子留着。”
郑昌业猛地抬头看着贾甜心,钱全转给她?
贾甜心虽然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可他并不完全相信她。
两人相差二十多岁,说贾甜心来他身边无所图,绝无可能。
可要想转移财产,眼下好像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他拿出纸笔,刷刷写好一张欠条,签字盖章递给贾甜心“你放好了,等这事过去后,用这钱买个别墅,落到儿子名下。”
贾甜心顺势坐在郑昌业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买房子干什么?万一咱儿子有出息将来出国留在国外不回来了,不是白瞎了这钱?
我要存银行里吃利息,让它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多。”
郑昌业心情大好,抬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财迷!都随你!”
“我妈这段时间在这边住院,你经常过去照看着点儿,我累了想歇会儿,你先出去。”
贾甜心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老郑,你让我一个孕妇去照看老太太?
再说,下班后我还得接送淘淘。
我又没伺候过人,实在不行找护工吧,他们比较专业。”
郑昌业眉头微皱“咱们俩都在医院上班,老人住院找护工会被人笑话的。”
“那就你自己伺候吧,我得养胎!”贾甜心拿着欠条往出走,快到门口又回过身来“一会儿我去银行办张卡,你把你名下所有的钱都转到我这儿来,不能让白秋月得逞。”
郑昌业无奈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女人怎么都这么爱算计!
平时看着稀里糊涂的,一涉及到钱的事,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把他扒几层皮下来。
他刚消停下来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郑教授,院长叫你过去一趟,有事跟你说。”
郑昌业瞬间来了精神,他猜肯定是竞聘的事有消息了。
一路疾行来到院长办公室,郑昌业赔着笑脸“院长,您叫我?”
“老郑啊,你先坐下。”院长亲自给他倒了杯水“你这次竞聘副院长的事出了点问题,恐怕你得退出了。”
“为什么?”郑昌业吃了一惊,“院长,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可以指出来,为了这次竞聘我准备了五年,怎么能说退出就退出呢?
是不是送上去的钱不够?
需要多少您说句话,我这都五十岁了,错过这次恐怕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老郑啊,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想想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命令是上面下来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你也想开点,就算不当这个副院长,你也是咱医院的权威教授。
所以,还是想开点。”
郑昌业从院长办公室出来,脚下像踩着一团棉花,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他谨言慎行,连医院里的保洁都不敢得罪,就想顺利升上去,他能得罪什么人?

白秋月看着这一群只知道让她付出的没良心的货。
一字一顿道“你奶奶的瘫痪是假的!我被她蒙骗,折磨这么多年早就受够了。
刚才她护着你爸和外面的女人跑过来打了我一拐杖,以后谁爱伺候谁伺候,我要离婚!”
郑雨彤和郑雨欣仿佛刚听清母亲的话。
二人对视一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妈,你气糊涂了吧?我奶都瘫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你不会为了跟我爸离婚,故意编出来的吧?”
“妈,你说我爸外面有人,那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空口无凭的这不是埋汰我爸吗?”
没救了!
白秋月对女儿们绝望了。
“她叫贾甜心,那个私生子叫淘淘,是你们同母异母的弟弟!
你奶奶把祖传的镯子和一张五万块钱的卡都给了那个女人,蛋糕就是那女人买的。
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郑雨彤和郑雨欣傻眼了。
老爸外面真有人了?
不是母亲胡闹?
那个女人还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走了?
还过个屁的生日,得赶紧跟老太婆讨说法去啊。
姐妹两个一窝蜂朝老太太房间跑过去。
没人问白秋月出了家门要去哪儿。
龙龙抱着那个两层的蛋糕,吃得满脸奶油,看都没看她一眼。
白秋月冷笑,推开房门走出去。
外面是个大晴天,风和日丽。
三十来年了,她每日埋头干活,根本没时间抬头看看天空。
一行大雁从头顶飞过。
白秋月感觉自己的心空了。
还没等她走出院子,娘家哥嫂的身影就出现在小洋房大门口。
看见她出来,哥嫂拎着一堆礼品迎上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小妹,你这是要去哪儿?今天是你婆婆的生日,我们过来给她老人家庆生!”
哥嫂很会做人,为了溜须郑昌业,每年都过来给老太太过生日。
他们就算把自己的生日忘记了,也不会忘了老太婆的生日。“进去吧,人都在。”
嫂子走了几步意识到不对劲儿又返回来“小妹,你婆婆过生日,你不在家里伺候着,这是要去哪儿?”
“不过了,离婚!”白秋月头都没回,继续往出走。
“胡闹!”哥哥拦在她身前“谁惹着你了?你说说你这一天吃香喝辣的,享几天清福烧的吧?闹什么离婚!”
嫂子也跟着附和“就是啊小妹,你哥腿上长了个疙瘩,我们还想让昌业帮着找找人去他们医院切了呢,你说你要是离婚,我们还怎么张这个口?”
白秋月深吸口气“没有他郑昌业你们连病都不看了?
你们有没有问过我过的什么日子,受没受委屈?
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我,我承受什么就活该是吧?”
她因为气愤,喊的声音有点大。
嫂子愣了一下,这才问了一句“有啥大不了的事,老夫老妻的,怎么就闹到离婚的程度了呢?”
“他出轨!外面的女人和雨彤差不多大,孩子比龙龙还大一岁!”
哥嫂似乎也没想到郑昌业能做出这种事来,二人沉默片刻。
嫂子小心开口“是昌业要跟你离?”
“是我要离开他!”
“哎呀!你是不是傻?”嫂子一拍大腿“我要是找个这么有本事的男人,别说他在外面有人,就算他把人带家来让我伺候,我也不离婚!
你看看这洋房,这车子,昌业还有那么好的工作,谁提起来不羡慕的眼红!
男人这玩意,在外面玩够了岁数一大就回到你身边了,我就不信他儿孙都有了,能抛下这一大家子去跟外面的贱货过日子。”
“妹子,你信嫂子的,你看看你现在,五十来岁人老珠黄,再把家弄丢不就流落街头了吗?
你还没个工作,靠什么养活自己?
你看外面,满大街的大学生找不到工作,起码人家年轻啊,你一个半大老太太,摔倒了都没人敢扶,这种时候离婚不是作死吗?
你要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就让昌业给你拿钱,出去旅游去,散散心再回来好好过日子。”
“实在不行,我和你哥找昌业去,让他给你服个软,道个歉,咬牙忍忍这事就过去了,行不?”
白秋月看着嫂子,想起两个女儿对待自己的态度,她苦笑“嫂子,你说的有道理,你看我现在孤身一人走投无路,要不我先去你家住一段时间?
等我们俩办完离婚手续,我找到房子再搬出去。”
嫂子顿了一下,开口拒绝“小妹,不是嫂子不收留你,家里就屁大个地方,你侄子还张罗着要结婚,总不能把房间腾给你,让他们小两口睡客厅吧?
就算我们同意,你能忍心?”
“无所谓,只要有个落脚的地方,让我睡卫生间也行。”
哥嫂脸色变了“你这是下定决心要离婚了?”
“对,必须离,没商量。”
“白秋月!你长能耐了是吧,一把年纪了也不怕丢人!爹娘要是还在,肯定不会让你胡作非为!
真是把娘家的脸都丢尽了!”哥哥一秒变脸。
嫂子也咬牙切齿指着她数落“白秋月我告诉你,你真要闹离婚别想着回娘家拖累我们!
我们可没钱养闲人!白林,咱们走!”
看着哥嫂往大门外走,白秋月冷笑一声。
什么亲情,爱情,你自己不行的时候,全都会离你而去。
可惜她五十岁才知道这个道理。
贾甜心的出现,就像一块试金石,让她认清了身边这些人。
白秋月拖着拉杆箱朝大门口走过去。
一辆小轿车猛地停在大门外,看见一溜四个八的车牌号,她心里咯噔一下。
本以为放下了,再见那个人仍然会有说不清的情绪浮上心头。
郑昌业没想到白秋月真要离开家。
他先跟大舅哥两口子打个招呼,迈步走到白秋月面前“有事能等妈过完生日再说不?
她老人家一辈子就一个八十岁。”
随后追出来的女儿女婿也出言挽留“妈,大伙都等着你做饭呢,咱好好吃顿生日饭,有啥事吃过饭再说。”
“够了!”白秋月终于控制不住“还好意思提生日!我每年都给你们每个人过生日,你们知道我的生日吗?”
她朝面前的人一个个看过去“三十年了,我从来没过过生日,你们有谁把我放在心上?
今天是老太太八十岁生日,也是我白秋月五十岁生日,你们谁知道?
郑昌业,别废话了,明天民政局见!”

白秋月瞥了贾甜心一眼“我们俩能不能过得下去,你说了不算!
今天这事是你搞出来的吧?”
贾甜心略显慌乱“什么事是我搞出来的?我好心好意劝和,姐姐怎么不知道好歹?
你看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自己好好的日子不过去破坏别人家庭,何必呢?
听我句劝,回家好好过日子吧姐姐,这事我不告诉郑老师。”
“贾甜心,你给我闭嘴!”白秋月又看向那个老妇人,从兜里掏出手机“我现在就让警察过来,是真是假你跟他们说去。
对了,我还要告你诽谤,这事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说完,她作势要报警,老妇人没想到她能来真格的,一把抓住她手腕“妹子,其实这事也好解决,你给我掏二百块钱,我绝对不追究,以后你尽管和我老伴来往,我再也不找你麻烦行不?”
“不行!”白秋月甩开她“我连你老伴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别想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白秋月继续拨电话,老妇人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她看着贾甜心大声吵嚷“你找我的时候可没说有进警察局这项,这么整的话二百块钱我不干,得加钱!”
“你......”
贾甜心脸色骤变“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加不加钱的,我听不懂你说的话!”说着,她快步朝轿车旁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就想跑。
老妇人窜过去,一把抓住车门“钱还没给呢,你就想跑?!”
白秋月静静看着这俩人狗咬狗。
围观的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比看狗血剧都过瘾。
又一个穿着环卫服的女人从这里路过,看见她认识的人和开轿车的女人拉扯,还以为出了车祸。
她快步走过来,叫了那个诬赖白秋月的妇人一声“陈姐,你今天不是给老伴烧三七去了吗?
咋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是发生啥事了?”
围观的人轰的一下炸了“这女人还真恶毒,自己老伴儿都死了还诬赖别人跟她老伴有一腿,我差点被她骗过去了。”
“我才搞明白,是那个年轻的女人花钱找老太太诬陷那个中年女人,现在被识破了。”
“太坏了吧,为了二百块钱啥事都干啊?拿了这钱良心过得去吗?我头一次见到这种人,可真开了眼了!”
“哎?那个中年女人叫什么名字?白秋月,怎么这么熟悉?”
“好像确实在哪里听到过,时间太久,想不起来了。”
老妇人和熟人说话的功夫,贾甜心“嘭”一声关上车门,小车启着就跑。
车屁股上还被人呼了几个鸡蛋,淋淋沥沥蛋清蛋黄直往下淌。
“你转告郑昌业,明天早上这里见,他敢不来,我就要起诉离婚,或者去你们医院找他,不怕丢人你们俩就给我装缩头乌龟!”
白秋月喊完这句,在众人的注视中大步离开。
三十多年了,和丈夫的差距让她每天生活在自卑当中。
她委曲求全,她低三下四,她照顾每个人的情绪,唯独活丢了自己。
原来别人欺负她,她还回去,别人让她受了委屈,她直接反抗这么爽!
连走路都脚步轻快,全身轻松。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白秋月,这名字确实很熟悉。
“董事长,你认识那人?”身边助理小声询问。
“不认识。”
“原配和男人对薄公堂的事常见,原配和小三见面还这么淡定的我倒是第一次见。
她们居然没大打出手,这女人情绪还挺稳定。”小助理嘿笑道“有点意思。”
男人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一段话萦绕在耳边“只要心中有光,何惧人生荒凉,要安静的优秀,悄无声息的坚强,该来的都在路上。
大家好我是知心姐姐白秋月,您有什么解不开的困扰,有什么想要对亲人,朋友说的话,欢迎给我们知心姐姐栏目组来信来电,我在这里等您,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三十来年了,白秋月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当初他和老婆每天晚上守在收音机前听白秋月的节目。
他跟老婆表白的情书,还是白秋月在节目里读给她听的。
那天老婆脸蛋红扑扑的,含羞带笑的样子他至今记忆犹新。
可惜,当初的媒人还在,老婆却走了十九年了......
哀伤浮上男人的面孔。
他真想追上去问问,问问白秋月还记得那件事吗?
看看逐渐散去的人群,他默默坐进停在路边的轿车里。
“叫人查查那个叫郑昌业的在哪家医院任职?还有那个年轻的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
王桂英家。
白秋月还没等进屋,就听到闺蜜的大嗓门吵吵嚷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人吵起来了呢。
敲开门,就见王桂英头上戴着个夸张的假发套,穿着件低胸装,脸上浓妆艳抹。
“你这是......”她吓得站在门口没敢进屋。
王桂英一把将她拉进屋,上下打量“这么快回来了,事办成没?郑昌业那狗东西欺负你没?”
“没见到人,跟小三儿打了一架。”白秋月实话实说。
“啊?打架了?我就说我要跟你去......吃亏没?”
“没吃亏!”
“好!你等会儿,我先下播,一会儿再跟你说!”
王桂英风风火火跑到直播架前,搔首弄姿“家人们,今天我有点事,就播到这里好不好?
有想买东西的家人可以去我橱窗看看,玛丽爱你们么么哒!
记得明天来玛丽的直播间,呣啊,呣啊,呣啊!”
几个飞吻后,王桂英关了直播,一把将头上的假发套摘下来扔到一边“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秋月看着她花里胡哨的脸,有点心疼“这就是你说的直播?”
王桂英抽出一张卸妆棉,在脸上擦来擦去“装疯卖傻的赚的多,要不你以为我那些粉丝是咋来的?
姐妹缺钱啊。”
“不至于吧,真缺钱等我从郑昌业那里拿到钱分给你一半儿,你别这么糟践自己了。”
“你懂什么?我养那些干儿子子可是个无底洞,马上换季了得给他们买衣服,买吃的。
别说我了,快给我讲讲你的事儿。”
白秋月诧异,什么干儿子?她说过养小白脸儿,那不是她相好吗?
怎么又成了干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