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其他类型 暮色偿欢许时颜盛之俞全局
暮色偿欢许时颜盛之俞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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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财小暖暖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时颜盛之俞的其他类型小说《暮色偿欢许时颜盛之俞全局》,由网络作家“招财小暖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老爷子头发花白,脸上毫无血色,心跳检测仪发出急促的声音犹如狂风中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熄灭。许时颜心下一沉。从她十八岁被接回许家的时候,盛爷爷就病了,对外宣称是心脏病。盛爷爷作为盛家最高决策者,因为疾病,就这么渐渐退居幕后,把公司暂时交给了薄津恪打理。大概是看她不习惯这种上流圈子的氛围,盛爷爷就带着她去参加酒会和各种会议,学习规则,学习管理,几乎手把手教学。许时颜在外面混迹习惯了,从来没人相信过她会做出一番大事业,可盛爷爷却对她充满信心。“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看得出来你是有野心的,只要肯主动开窍,学习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盛家复杂,将来你嫁进来,一定要有自保能力。”在盛爷爷的鼓励下,她才重拾信心,花了两年时间考上了重点高中...

章节试读

盛老爷子头发花白,脸上毫无血色,心跳检测仪发出急促的声音犹如狂风中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熄灭。
许时颜心下一沉。
从她十八岁被接回许家的时候,盛爷爷就病了,对外宣称是心脏病。
盛爷爷作为盛家最高决策者,因为疾病,就这么渐渐退居幕后,把公司暂时交给了薄津恪打理。
大概是看她不习惯这种上流圈子的氛围,盛爷爷就带着她去参加酒会和各种会议,学习规则,学习管理,几乎手把手教学。
许时颜在外面混迹习惯了,从来没人相信过她会做出一番大事业,可盛爷爷却对她充满信心。
“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看得出来你是有野心的,只要肯主动开窍,学习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盛家复杂,将来你嫁进来,一定要有自保能力。”
在盛爷爷的鼓励下,她才重拾信心,花了两年时间考上了重点高中。
那个时候她已经二十岁,许诺明里暗里嘲讽她是大龄高中生。
许时颜却什么也没说,埋头学习,又花了一年时间考上了盛京大学,国内最高学府之一,甩了许诺十八条街。
但即便如此,许家几个哥哥仍旧对她疏远,就连爸妈也对她时有偏见。
她什么都学得会,甚至在琼州岛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也能学会生存。
但她唯一学不会的,就是在爸妈口中的“乖巧听话”,以及跟厌恶的人虚以委蛇。
她更擅长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纯粹的利益交换,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
谁都在教她,要做一个大家闺秀。
只有盛爷爷,鼓励她,无条件地支持她的所有决定,给她撑腰。
“嘟嘟嘟......”
检测仪的声音频率越来越急促,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就连正在抢救的医生也满头大汗,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在场的亲属讨论着盛老爷子的状况,看似担心,实际上早已在心里暗自庆幸。
“来不及了,让我进去试试,也许还能吊住一口气!”
许时颜扭头看向薄津恪,眼神认真。
薄津恪薄唇紧抿,垂眸看向她,薄唇紧抿,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许时颜,你疯了是不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盛之俞几乎低吼出声。
“我没有开玩笑。”
许时颜伸手抓住薄津恪的衣袖,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带任何杂质的眼神,只有担忧。
“拜托,让我进去试试,上次我也救过别人,你忘了吗?”
一旁的许诺叹了口气:“姐姐,你就别闹了,你平时救点流浪猫也就罢了,怎么还敢把这种经验用在盛爷爷的头上?这不是在侮辱病人吗?”
盛之俞气得不行,直接叫来保镖。
“来人,把她带到楼下去,这里不是闲杂人等放肆的地方!”
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立刻上前。
手刚要碰到许时颜的胳膊,薄津恪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扫过来。
两人脊梁骨窜上一股寒意,不敢再动。
盛之俞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小叔,你......”
薄津恪薄唇轻启:“打开门,让她进去。”
在盛之俞和许诺震惊的目光下,守在门口的人恭敬颔首,打开了门。
许时颜刚要进去,薄津恪的话再次响起。
“想好代价了吗?万一人没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说着,薄津恪瞥了一眼后面走廊上那群亲眷,目光幽幽,如同恶魔的低语。
“他们就等着拿某个出头鸟开刀呢,不止是你,连同整个许家,都会受到影响。”
许时颜脚步一顿。
她目光闪躲了一下,犹豫几秒,依旧义无反顾地走进去。
薄津恪看着许时颜那抹纤细的背影,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还算有点胆量。
在众目睽睽之下,许时颜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药丸和针灸。
脑海里浮现在琼州岛时,鬼医爷爷教给她的方法。
“这种方法,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成了,那是起死回生,败了,全身七窍流血而死。医生这辈子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别给病人家属留下把柄,否则这辈子的名声都毁了,就像我。”
许时颜闭了闭眼,做足了心理准备。
随后,她捻着针灸,朝着穴位扎去,每一个步骤都像是在钢丝上跳舞。
终于,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抢救,盛爷爷终于醒过来。
“许丫头......”
盛老爷子脸上渐渐浮现笑容,喃喃出声。
许时颜满头大汗,松了一口气:“嗯,盛爷爷,是我。”
“真醒了?”
“这是什么古法针灸,从来没见过?”
“不是说许家大小姐不学无术吗,又怎么会医术?”
本以为盛老爷子今天就会驾鹤西去的盛家亲眷无不震惊,窃窃私语。
本来对这位准孙媳视而不见的人,此时看许时颜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如临大敌的意味。
主治医生给盛老爷子做了一个大概的检查。
“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这次发病毫无征兆,之后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盛之俞看向许时颜,眼神都变了:“你从哪里学来的医术,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经过了剧烈的脑力劳动,许时颜显得有些疲惫,懒懒地瞥了盛之俞一眼。
“难道我做什么,都需要事先向你报告?”
当着所有人的面,许时颜毫不客气,盛之俞被怼得哑口无言。
许诺一脸愧疚:“姐姐,你别怪之俞哥疏忽对你的关注,主要是公司太忙碌了,姐姐的医术真厉害,是在哪里学的,难不成是在......”
说到这里,许诺又不说了,只是笑了笑:“没想到那种地方还有医术这么高超的人,以后有时间,我也想去拜访一下。”
看似是在夸赞,无形当中,许诺又把所有人的重点拉回了许时颜的过往上。
外面早就有传言,许时颜性格有问题,被家人送去琼州岛反省。
有人相信,也有人怀疑,现在许诺话一出口,无疑坐实了这个传闻。
许时颜自然懂许诺的机心。
“是啊,琼州岛,那可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运气好还能遇见绝世高手,捡到武功秘籍,跟宣传手册上一模一样。”

许时颜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被送入过琼州岛而感到丢脸,反而当着众人的面,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在场的各位要是对这个地方感兴趣,可以找我合作,琼州岛虽然风水不好,但有的是人力,物力,资源。”
许时颜翘着唇角,满嘴跑火车,却自信满满,神态自若。
许诺只能赔笑,叠放在身前的手指几乎掐进肉里。
她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彻底把这个贱人的脊梁骨打碎?
薄津恪看向许时颜的眼神愈发地玩味。
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胆。
为了能让盛爷爷安心静养,薄津恪遣散了在场的亲眷,只留下许时颜,盛之俞,许诺。
等所有人都走了,盛老爷子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虽然退居幕后多年,但眼神中那属于上位者的威慑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盛老爷子冰冷的眼神落在盛之俞的身上。
“跪下。”
雄浑有力的两个字,不容忤逆。
盛之俞不解:“爷爷?......”
“我说,跪下。”
盛之俞捏紧了拳头,只能被迫屈辱下跪。
盛老爷子盯着盛之俞,慢慢算账:“我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忽略了对你的教诲,我本以为你只是蠢了些,将来有时颜的辅助,还是能够顺利继承盛家。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蠢到这个地步!”
说着,盛老爷子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像是气得不轻。
薄津恪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不管怎么发泄都好,可千万注意您这条老命。”
盛老爷子接过水喝了口,心情稍微平复。
“你和这个女人的绯闻,早就已经传得天下皆知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对许家的影响!”
盛老爷子手指着许诺,气得发抖。
许诺气被吓了一大跳,手指攥着裙摆不知所措。
盛之俞声音急切:“爷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都是八卦记者胡编乱造的绯闻,跟许诺没有任何关系!”
盛老爷子:“你还替她说话?你要是跟这个女人保持距离,记者会编出这么多绯闻?你今天居然还敢把这个女人带到家里来,你让媒体怎么看,又让盛家亲眷怎么想?”
盛老爷子气急了,抓起旁边一本书就朝着盛之俞的身上砸去。
许时颜忍不住开口劝:“盛爷爷,你不用这么生气,我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看见盛之俞跪在地上,她心里虽然开心,但是盛爷爷身体状况不佳,万一气血上头,那可就回天乏术了。
“许丫头,你别替他说话,这小子就是不吃教训,我今天必须家法伺候!”
盛老爷子一副恨不得从床上起来揍人的模样。
薄津恪摇了摇头:“还是我替您代劳吧。”
说完,薄津恪上前,一脚踢在了盛之俞的胸口。
薄津恪语气无奈,脚上的力道却没留半分情面,直接把人踹出去一米远。
盛之俞疼都叫不出来,像只虾蜷缩在地上,脸色青紫,像是刚从鬼门关走过。
“不是,谁让你用这么大的力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盛老爷子反而开始心疼,语气一下子软下来,怒火无形当中被平息。
薄津恪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裤腿,脸色无波无澜。
“对于不长教训的人,疼痛才是最好的良药。”
眼看盛爷爷的情绪终于稳定,许时颜这才开口。
“盛爷爷,我正想跟您说,我不想嫁给盛之俞了。所以,他现在到底喜欢谁,也跟我没关系了。”
薄津恪眸中闪过一丝微光。
他抬眸,好整以暇地看向许时颜,似乎在通过她的面部表情斟酌她话这句话的真假。
盛老爷子一愣:“许丫头,你要是对这小子不满,我替你管教,你不用担心婚后受委屈!”
许时颜摇了摇头:“我不是怕受委屈,而是......”
许时颜本来是想说自己不喜欢盛之俞了。
然而,她却忽然留意到薄津恪看向自己的目光。
这么好的机会,利用一下也不亏。
许时颜勾唇一笑,继续说:“而是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盛老爷子愣住。
躺在地上的盛之俞也是一怔,一瞬间连疼痛都忘记了,猛地抬头看向许时颜。
眼神中带着震惊,怀疑,以及不可置信。
盛老爷子顿觉尴尬:“所以,这件事你已经和这小子沟通过了?”
许时颜想了想:“......算是吧,我们两个都心有所属,只是他在先我在后。其实家族联姻谈感情的本来就很少,如果我没有遇见心动的人,和之俞结婚也无所谓。但现在,不一样了。”
说着,许时颜眼角余光状似不经意地瞥了薄津恪一眼。
男人双手环胸,似乎在静静地看着她表演,黑眸沉静,面无表情。
还真是够难追的。
她都表白得这么明显了,这男人就没有半点心动?
许时颜头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洞察人心的能力。
“盛爷爷,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我已经长大了,想自己做决定,所以,我今天正式向您请求,取消我和盛之俞的婚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盛老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也不再强求,只是,你爸妈会允许你这么做吗?”
许时颜毫不在意:“他们当然不允许,不过我的家庭情况您也知道,比起我,他们大概更想让另一个女儿享受这种好处吧?”
说着,许时颜朝着许诺瞥了一眼。
“不过这些已经跟我没关系了,谁要嫁谁要娶,我也管不着,不论我能不能嫁入盛家,您永远都是我的爷爷,我也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
盛老爷子对许时颜的坦然表示欣赏,点了点头,算是放下了。
随后他看向盛之俞,又皱起眉头。
“现在终于如你所愿了,许丫头自愿取消婚约,以后跟你再无关系,但愿你以后不会后悔!”
盛之俞手摁着胸口,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
盛老爷子留许时颜下来用晚餐,想到还有一件事没处理,许时颜欣然答应。
在大厅跟人觥筹交错半晌,许时颜借口上洗手间,偷偷来到了别墅后花园。

“许时颜,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看清楚将自己拦住的人的那一刻,沈婉一愣。
三年不见,许时颜的这张脸竟然比以前还要动人心魄,让人移不开眼睛。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许时颜就没少勾引校草,否则她怎么会被人抛弃?
许诺不是说已经把这个贱人送进琼州岛了吗,现在又怎么回来了?
沈婉身上嫉妒和痛恨的恶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许时颜面无表情,懒得跟她废话,弯腰把张大娘扶起来。
“张大伯让我来接您。”
“......是他?”
张大娘泪眼婆娑,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时颜,顿时泣不成声。
“站住!”
沈婉上前拦住两人。
“许时颜,你凭什么带走我家的人,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许时颜瞥了她一眼,语气漫不经心。
“不是你要赶人走的吗?至于她要跟谁走,那就与你无关了。”
沈婉不依不饶,死死的挡住必经之路。
“这是我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她是我的佣人,我当然要为她的人身安全负责!”
恐怕沈婉根本不是在乎张大娘的人身安全,而是纯粹要给她找不痛快。
许时颜耐心有限,眉心微蹙,眸中闪过一丝骇人的戾气,直接伸手攥住了沈婉的衣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我劝你还是别挡道,从以前到现在的账,我会慢慢跟你算,不用这么着急找死。”
以前的沈婉乖顺又天真,受了委屈只会找人哭诉。
而此刻,许时颜的眼神像是盯上了猎物的嗜血兽类,让人不寒而栗。
沈婉吓得不敢动弹。
许时颜顺利把张大娘带走,叫了一辆车回别墅。
张大娘身上衣服简陋脏乱,人瘦得不成样子,眼窝深陷,手臂和腿上旧伤新伤交叉在一起,触目惊心。
都到这个地步了,开口第一句话问的,却还是张大伯的近况。
“阿明他这些年在那里过得怎么样?他不是被判了十三年吗,为什么我等了这么久,他都没从监狱出来?”
许时颜拿出随身携带的膏药,丝毫不嫌弃张大娘身上的污垢,一边涂抹药膏一边回答。
“您不用这么担心,张大伯现在很安全,他觉得自己有前科在身,怕连累您,再加上有人不想放过他,秘密把他送进琼州岛。可惜,那些人低估了大伯的生存能力。”
听到“琼州岛”三个字,张大娘神色一怔,不禁哽咽。
“那种地方,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啊......”
许时颜眼神黯淡了一瞬。
只一秒,又恢复清明,目光坚定且阴蛰,眸底深处似乎有万丈高楼平地而起。
“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人也体验到跟我们同样的心情。”
“你说得对。”
张大娘抬起衣袖,狠狠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目光在瞬间变得决绝。
“自怨自艾是没有用的,只有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们才能得到应该有的公平!”
不愧是十几年前全国排名前十的高材生,自我调节能力果然很强。
张大伯和张大娘出生在孤儿院,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扶持着长大,智商超乎常人,在全国联考上分别取得了全国第五和第八的优异成绩。
两人本来可以拥有光明灿烂的人生,却被人给毁掉了。
许时颜有好几次试探张大伯,问当初欺负猥亵张大娘的到底是什么人。
可张大伯就是不说,只说自己从来没后悔砍那个人渣十几刀。
许时颜猜测,这个人恐怕是盛京某位惹不起的权贵。
否则就算张大伯进去,张大娘也不至于从初中到博士的学历都被删除,堕落到只能做沈家最底层的佣人。
许时颜把张大娘安置在了别墅,还请了专门的经济管理老师,让张大娘将曾经失去的学习能力给找回来。
清姨留下来的公司,还需要一位强有力的助理。
安排好一切,许时颜出门,打算给张大娘添置点生活用品。
“医生呢,还没到吗?”
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低沉磁性的声线,透着不耐和焦灼。
许时颜循声,扭头看去,一抹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薄津恪。
此时,薄津恪坐在车里,车门敞开,一个男人不省人事地躺在副驾驶座,脸色发青。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
薄津恪幽深的瞳眸微微眯起,似是在疑惑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眼神有些警惕。
许时颜坦坦荡荡,直接上前,垂眸打量了一下男人,秀眉微蹙。
“嘴唇发紫,脸色发青,典型的中毒症状。”
薄津恪目光幽幽,一瞬不瞬地盯着许时颜,唇角慢慢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不辨喜怒。
“你还会面诊?”
许时颜微微一笑。
“面诊我是不会,只是恰好有朋友喜欢研究药理学,我就耳濡目染了些,薄先生要是信得过我,不如让我试试?”
薄津恪看着许时颜的眼睛。
亮晶晶的瞳眸,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像一只不怀好意的小狐狸。
医生还在来的路上,眼下这家伙的状况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
犹豫了几秒,薄津恪摊了摊手。
“随意。”
得到允许,许时颜点头,脸上笑容收敛。
许时颜取脖颈上下项链,打开藏在吊坠里的解毒丸,掰开男人的嘴,把药喂下去,然后,从穿着的靴子夹层里取出一个迷你针灸袋。
修长莹润的手指取出一枚针,照着男人脑袋上的穴位扎了下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可怕。
薄津恪目光一凛。
在琼州岛生存下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
随时把解毒丸带在身上的人,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是杀手,或者身居高位,不得不时刻防备的掌权者。
许时颜,算是哪一种?
此时,好奇心也像猫爪般挠在薄津恪的心上。
经过药物和穴位针灸,几分钟后,男人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咳咳......”
只听几声重重的咳嗽,男人悠悠醒转。
睁开眼,一张出尘绝艳,清冷至极的脸映入眼帘。
男人眨了眨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你是?......啊!”
一只穿着皮鞋的脚踢在他的小腿上,男人吃痛,瞬间清醒。

琼州岛的那位房客?
不会这么巧吧?
许时颜倒是来了兴致,别的不说,这张脸倒是挺合她的胃口。
如果只是为了查清盛家和清姨的恩怨,帮清姨报仇,照顾安安,那这个人比盛之俞合适许多。
许时颜若有所思。
她正欲离开,蒋敏笑眯眯提醒她:“顺便提醒一句,这位薄先生这两天刚回来,今晚应该在月明千里。”
许时颜顿了下。
恰巧,许母的消息发过来。
“时颜,阿俞和诺诺今晚有个宴会,在月明千里,你也跟着一起去见见朋友吧?”
真巧。
许时颜眉头一挑,她刚好去见见这位薄先生。
晚上十点,月明千里。
许时颜推门而入时,盛之俞和许诺正好在。
屋里的气氛挺热。
推杯换盏间,有人提及许时颜的事。
“听说那个许时颜回来了,还被安插进明轩大哥的公司?她可真是厚颜无耻,居然还有脸回来,阿俞居然还要和她结婚。”
“老爷子都放话了,不娶也不行啊。说到底是诺诺可怜了些,到底是个养女,不是许家的真千金。”
“可许时颜在琼州岛可是待了三年,三年,想想都恶心,听说琼州岛都是些罪犯,她和那群人待在一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话音未落,角落里一直捏着酒杯,漫不经心饮酒的男人忽地开口。
“琼州岛?”
有人顿时看过去。
男人一身清贵淡漠的气息,姿容俊美妖孽,在一众人里显得格格不入分外出挑。
这人是盛之俞带过来的。
众人不敢怠慢,接过话道:“可不是,琼州岛这两年是和外界通了,从前可都是走投无路的人才去的地方。那里能活下来的女人,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薄津恪闻言,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寡淡冷漠的眉眼里却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一旁的许诺轻声开口,一副怜悯之色:“不管姐姐经历了什么,许家都是她的家,阿俞也不会嫌弃她的......”
这话几乎要把许时颜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名声坐实了。
连盛之俞都忍不住皱着眉。
这时,包厢的门却被人从外推开。
许时颜单手插兜,看向包厢内的众人。
“想知道我在琼州岛经历了什么?”
她神色慵懒玩味,明艳的眉眼里却没有一丝怯懦,大方坦荡,窈窕动人。
以至于众人一时间都没认出,这是曾经那个乖张不羁的许时颜。
她踏入包厢,不紧不慢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喝兽血,吃生肉罢了,被逼疯了尸体也是能吃的。琼州岛的女人,比男人可凶多了。”
她目光落在许诺身上,似笑非笑。
许诺却闻言脸色惨白,像是被她说出来的场景吓了一跳。
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谁都知道琼州岛是一群穷凶极恶之人,可没想到会恶劣到这个地步。
许时颜目光掠过众人,忽地弯着唇,话音一变。
“开玩笑的。”她狡黠地眨眨眼道,“你们不会真信了吧?琼州岛只是荒僻了些,还不至于这么饥渴。”
难捱是真的。
但有清姨在,大部分人还维持着底线。
众人窥见她眼里的恶劣,才意识到被捉弄了,脸色大多不好看。
唯独角落里,薄津恪桃花眼微挑,目光落在许时颜身上,薄唇微微勾起。
盛之俞皱着眉打圆场,冷淡道:“不是说来聚一聚?说这些做什么,玩游戏吧。”
这群人大多是以盛之俞为首,闻言众人这才纷纷回过神,接下话。
“对,不是说要玩皇后游戏?快点开始吧。”
许时颜既然也来了,自然参与其中。
许时颜运气不错,第一回合赢下来,且惩罚的对象是许诺。
她目光落在许诺身上。
许诺选了真心话,然而看到许时颜的神色,忽地有些不安。
气氛也安静下来。
半晌。
许时颜才掀了掀眸,不紧不慢地问:“三年前,你落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许诺脸色忽地一变。
众人也没想到许时颜会提及三年前落水的事。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当初是因为许时颜推了许诺落水,害得许诺心脏病发,九死一生才被送去琼州岛。
可时隔三年,她竟然旧事重提。
“还能是什么?许时颜,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害了诺诺。”
“就是,诺诺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你竟然有脸再提?”
许时颜却只是抬眸,淡淡看向许诺:“你说呢?”
许诺咬着唇,眸光闪烁。
好一会,她缓了缓脸色为难道:“姐姐,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许姨对我很好,我已经不放在心上,我也不想再提了,如果你非要提,那我喝酒好了。”
说完,她就伸手要接过一旁的烈酒。
她还没碰到,盛之俞就脸色极冷地接过那杯酒。
“我替她喝。”
说完,盛之俞就一饮而尽。
他眸光极冷地看向许时颜,眼里的厌弃不言而喻。
“诺诺处处为了你的脸面着想,你却不自知。许时颜,你真的让我失望,三年了,你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琼州岛的三年,你白待了。”

许时颜也顺势逢场作戏,故作亲昵地贴近薄津恪,脸上带着勾魂夺魄般的笑。
原来薄津恪还挺关心外界的传言。
最近网上对于她在琼州岛的私生活讨论度极高,热度都快逼近一线明星了。
不过,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非要说贞洁,她的第一次早就用在了那个神秘的男人身上。
他的身材,声音,都是她喜欢的。
至于样貌,天太黑,再加上走得急,没太看清楚。
但从触感来看,鼻梁高挺,五官深邃,应该长得也不错。
总之体验感还算满意,也算是成长了,她倒也没什么好懊悔的。
但越靠近薄津恪,许时颜越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和那个男人重合。
可如果真的是他,他又为什么死活不肯承认?
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不想跟她扯上太多关系。
第二,他去琼州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让她知道。
她对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周悦悦一副身心遭受巨大打击的模样,连退好几步,眼神复杂。
大概怕这个场景被人看到,自己也会遭殃,周悦悦拿起自己的包,逃也似的离开了。
见人走了,许时颜松开薄津恪,眼波流转,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神色,秀眉微蹙,似是有些自责。
“我是不是演得太过了,万一周小姐一气之下,把我们的关系透露出来了,那可怎么办?”
薄津恪唇角的弧度扩大,“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现在知道怕了?”
“我倒是不怕,毕竟我的名声已经是这样了。我只是替薄先生担心,跟我这种水性杨花,不干不净的女人传出绯闻,对您的事业和形象,可是毁灭性的打击。”
像薄津恪这么聪明的男人,更会懂得趋利避害,真的会愿意承担这种风险?
薄津恪目光幽幽,依旧是那副不辨喜怒的模样。
水性杨花,不干不净?
还真敢说。
薄津恪想起那个晚上,像是引人坠落的致命陷阱。
大概也有一部分药物的关系,他从没像那样失控过。
许时颜的身体到底是第几次经历这种事?
手足无措的回应,还有天亮之后,床单上的那抹落红,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没想到许小姐这么在乎舆论,那你也应该了解,关于薄津恪的名声。”
薄津恪一副旁观者的模样,饶有趣味地欣赏着许时颜的表情变化。
“据说,他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冷血得没有人性,但凡被他盯上的人,连死亡,都会成为一种奢望。”
薄津恪的传闻,许时颜当然了解,但正面评价居多,远没有薄津恪说的那么严重。
薄津恪说这种话,更像是一种变相的威胁,提醒她注意分寸,知难而退。
可惜,许时颜最不怕的就是危险。
“是吗?”
许时颜微微一笑,“那看起来,我和薄先生像是难兄难弟了,我爸妈,大概率不会同意我和盛之俞取消婚约,而薄先生没有女人敢轻易靠近,现在又被迫相亲,干脆咱俩凑一对,一劳永逸,如何?”
没想到许时颜居然会说出这种话,就连薄津恪都微微一愣。
“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
许时颜困惑地挠了挠头,“难道是我表达得还不够准确,那我再说得清楚一点,我,想和薄先生,以合作为目的结婚。”
说完,许时颜又加了句,“您放心,此举只是权宜之意,毕竟薄先生也不想被盛爷爷整天盯着去相亲吧?而我,也能彻底断了爸妈的念想,其实也算是变相的跟盛家结了亲。”
薄津恪看着许时颜那双流光粼粼的眸子,黑眸冷寂,过了好一会儿,磁性的声音才响起。
“像是个值得考虑的好办法。”
没有正面回答,意思就是暂时没考虑好,或者拒绝。
做到这个份上,她也算是尽力了。
“好,那我就等着薄先生的答复。毕竟我们的家离得很近,您随时来,我随时候着。我还有点私事需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说完,许时颜优雅地提起裙子,施了一个欧式宫廷礼,然后转身离开。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优雅慵懒,漫不经心。
那些故作的柔情,下一秒就能毫不留情地收回。
薄津恪看着许时颜离去的背影,一瞬间想到了猫。
......
刚回到别墅,许时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许时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接通。
“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压沉着的声音,语气没有质问和指责的意思。
居然是大哥许明轩。
许时颜感到有些意外。
许明轩平时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回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怎么还有空来管她离家出走这种闲事?
“我在哪儿不重要,总之,我现在很安全,也很快乐,既没夜夜笙歌,也没杀人放火,乖得不得了,就用不着你们来操心了。”
许明轩的眉心皱成了“川”字。
“你有什么不满回家再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许家的大小姐,没有资格在外面做自由散漫,游戏人间的纨绔。”
许明轩的语气多了几分命令的味道。
许时颜最不喜欢听的就是命令,可此时,她却不敢直接呛回去。
大概是血脉压制,又或者她知道许明轩的行事作风。
万一把他惹急了,许明轩就算是派人把整个盛京翻过来也要找到她,到时候情况更麻烦,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浪费。
“行了,知道了,我明天回家住。”
她只说回家住,可没说要待多久。
第二天,许时颜简单收拾了一些换洗衣物,径直回到了许家。
刚进大厅,她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许明轩,许明华,就连正在拍戏的许明远也在。
这么大阵仗,颇有种兴师问罪的味道。
许母走过去接过许时颜手中的行李,上上下下打量她。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气性怎么就这么大,那个经理已经被你大哥送进监狱了,站在身败名裂,彻底洗清了你的责任,你一个人在外面,没朋友又没钱,万一再遇见坏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