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无恙黎怀仁的其他类型小说《乱刀砍死!重生回宫嫁首辅,夫家悔哭了安无恙黎怀仁全局》,由网络作家“东门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后,安无恙又收拾出来几个还算值钱的首饰,打算卖掉换几两银子。尽管再过几天便要回宫,到时候她绝不会再缺银子。可因为先前操劳的,她亏空了身子,一想到这里距离京城路途遥远,现在总得好好补一补才行。盘点好两个坠子一支银簪子之后,安无恙这才发现,原先黎怀仁送她的那根琉璃镯子不见了。因着那个镯子是黎怀仁送她的第一个礼物,安无恙珍惜得很,原是除了过节,平时从来都不舍得戴的,一直压在箱子下,用红布包着。可今日竟然怎么找也都找不到了,不然也能多卖些银钱的。安无恙想起前世,这个琉璃镯子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便觉得兴许是上天早有警示,她与黎怀仁并非良缘,只是她自己未曾注意罢了。罢了,而今手中的这两个首饰,也够她吃些好的。正待出门,又看见桌上放得上好的...
尽管再过几天便要回宫,到时候她绝不会再缺银子。
可因为先前操劳的,她亏空了身子,一想到这里距离京城路途遥远,现在总得好好补一补才行。
盘点好两个坠子一支银簪子之后,安无恙这才发现,原先黎怀仁送她的那根琉璃镯子不见了。
因着那个镯子是黎怀仁送她的第一个礼物,安无恙珍惜得很,原是除了过节,平时从来都不舍得戴的,一直压在箱子下,用红布包着。
可今日竟然怎么找也都找不到了,不然也能多卖些银钱的。
安无恙想起前世,这个琉璃镯子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便觉得兴许是上天早有警示,她与黎怀仁并非良缘,只是她自己未曾注意罢了。
罢了,而今手中的这两个首饰,也够她吃些好的。
正待出门,又看见桌上放得上好的笔墨纸砚。
原是安无恙省吃俭用为他们购置的,她虽然贵为公主,可也就出京头几年手里富裕些,而今开销越发大了,她便亏着自己,紧着侯府这一大家子!
而今想来,全数自己没苦硬吃,便将先头给黎怀仁买的好东西全都收拢到一处,待等会儿卖了换钱。
收拾好一切,安无恙才觉得心里的郁结消散不少。
偏偏这个时候,房门从外面打开,黎怀仁阴沉着脸进来。
这倒是稀奇,洛轻帆和黎恩竟然没有跟着同来?
毕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三个人仿佛连体一般,甚少分开。
“你怎么来了?”
安无恙一时间只觉得扫兴,想起方才的冲突,心下也带着防备。
原先她日日夜夜盼着单独和黎怀仁待在一处,好借此增进夫妻感情。
而今他突然独自回来,安无恙只有厌烦和愤怒的情绪,恨不得直接将他赶出去。
黎怀仁未发现安无恙的异常,只是扫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物件儿,眸中闪过一抹深意。
“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闹?”
黎怀仁语气不善,面上带着责备。
尤其是看见地上的物件儿,眸中更是闪过一层深意。
那地上的东西黎怀仁自然是认识的,不过是些怪异的石头和木牌一类,虽不值钱,但却是他与洛轻帆游玩时捡的,特意送给安无恙,借以安抚她。
眼看着这些东西被扔在地上,黎怀仁便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安无恙在闹脾气,故意摔了自己送的东西,发泄愤怒。
黎怀仁心下的厌恶之感更甚,他冷声道:“你这个妒妇,还不随我去和母亲下跪认错?”
“你这个无德、无礼的妇人,你再这么闹下去,只会让我,乃至整个侯府都越发的容不下你!”
黎怀仁心下越发的嫌弃,他越发觉得母亲说得对,安无恙确实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她是个只会小家子气的粗浅女子!
尤其是这两日,她非但和自己闹,甚至竟然将母亲也气成那样,实在是他太惯着她了!
今日,他定要好好让她明白,她与轻帆之间的差距才行!
黎怀仁旋即面带恼意,出口便斥责道:“自打昨儿起,你便不识好歹,当着轻帆的面不给我脸,今儿又惹得母亲那般生气,安无恙你看看你自己而今这副模样,简直比那市井疯妇还不如!”
“你这样子,还怎么配做我的忠勇侯府的妇人?”
说完,他便犹自去翻柜子,从里头取出一截长鞭来。
“你跪下!”
“安无恙,你不敬夫君,又顶撞婆母,本该按照侯府的规矩,家法处置!”
安无恙冷然提醒一句,近乎是一瞬间,黎怀仁收回手,似心虚一般往洛轻帆的方向瞟去。
他神色沉沉,抬眸看安无恙时,隐隐含着埋怨之色。
“仁哥哥,你和无恙姐姐在做什么?”
洛轻帆面上闪过一丝狐疑,很快便掩饰好,轻笑着走过来,站在黎怀仁身侧。
但见她笑意盈盈,面上略带一丝揶揄,一双如水的眸子迅速眨了几下,看上去调皮中略有一丝娇俏。
黎怀仁脸色越发难看,神色间再次挂上厌弃,扫了安无恙一眼,便柔声对洛轻帆道:“你莫多想,我不过是回来同她嘱咐几句罢了!”
说完,黎怀仁迅速看向安无恙,眉头轻蹙,又是一番疏离的姿态。
安无恙瞧着这一幕,讽刺的笑。
洛轻帆旋即面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略带挑衅地瞥了安无恙一眼。
洛轻帆又似玩笑般对黎怀仁道:“仁哥哥和安姐姐才是正经夫妻,你这般同我解释,会惹人误会的。”
黎怀仁面上旋即挂上一抹宠溺,轻声道:“你莫要添乱!”
“我这会儿过来不过是嘱咐安无恙,她得需孝顺婆母,恭敬长辈才是!”
“她素来不似你这般通情达理,行事愚钝又举止粗俗无礼,同你自然是没法比较的!”
黎怀仁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甚至生怕洛轻帆不信一般,面色多了几分凝重。
黎恩见状上前轻拉洛轻帆的手。
“姨姨相信爹爹吧,爹爹真的没有和你娘亲做什么,爹爹只是教训娘亲不许惹祖母生气!”
“恩儿都知道,祖母和爹爹都厌弃娘亲,娘亲是家里最不讨喜的人!”
亲耳听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以贬低自己来讨好洛轻帆,只觉得心口刺痛,紧接着便是一种厌恶之感升腾。
她不愿再看这三人在自己面前上演刚和睦,冷声道:“对,你们说得对,我比不上你们不要脸!”
言毕,安无恙指着洛轻帆,:“你是通情达理,现在乖顺懂事的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既然这么喜欢别人的男人和孩子,宁县的男人多的是,你多找几个来,好好伺候着,也算是成全了你的通情达理的美名!”
“你......”
黎怀仁听得洛轻帆被羞辱,登时气愤,作势便要打安无恙。
原本安无恙本意是赶走他们就算了,但是黎怀仁想要为了别的女人动手,安无恙不可能逆来顺受。
“还有你!”
安无恙向后退了一步,躲开黎怀仁的动作,她又随手抄起地上的棍子:“你是个什么货色?”
一句反问,直叫黎怀仁面色铁青。
安无恙却索性撕破了脸皮:“这些年你吃我的喝我的,竟还有脸对我说三道四?不过是个软饭男罢了,成日里做你那个京城侯门的春秋大梦!”
“滚,你们现在就跟我滚!”
“你......”
黎怀仁双手颤抖,显然是你气的!
“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
一旁黎恩见状,拧眉便要说话。
安无恙将棍子对准了他,黎恩旋即噤声。
娘亲疯了,这般凶神恶煞,说不准真的会打他!
“轻帆,你也看见了,她真的不配做我的......”
黎怀仁颤抖着,还欲和洛轻帆数落安无恙的不是。
“你们滚不滚?不滚我打死你们!”
眼见安无恙抡起了棍子,黎怀仁一甩袖子:“我们走!”
黎怀仁止不住愤愤:“哼!如此疯妇。她这般姿态,往后再想想我求和,是绝不可能的!”
待那三人走远,安无恙这才拿着东西出门。
先前往街上的珍宝斋将笔墨纸砚卖了,换了几两银子。
正准备去卖首饰,却被街边的酥梨膏吸引了目光。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安无恙也喜甜食,而今竟然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品尝过甜味儿。
安无恙旋即往摊子处,正待要开口,只听见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老板,要两碗桂花酥梨膏!”
“姐姐,我请你吃!”
安无恙垂眸,便看见是晏嫣正举着一个小粉钱袋,朝着安无恙露出两个小虎牙。
安无恙当即数钱,却见晏嫣已经率先付了账,一张俏丽的笑脸板在一起,朝安无恙道:“姐姐是觉得我嫣儿的钱不够吗?”
“嫣儿攒了好多钱,回头都请姐姐吃好吃的!”
安无恙心头又是一阵酸涩,想到自己的儿子偷藏糕点哄着洛轻帆,再看到晏嫣这般对待自己,安无恙更觉得难得。
不多时两碗酥梨膏端了上来,入口清甜,口感爽滑。
抬头,安无恙只见晏嫣一张笑脸,分外红润可爱,心头那点焦躁烦闷,也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
吃完酥梨膏,安无恙又带着晏嫣在街上逛了一会儿,行至珍宝斋前,安无恙想到自己还有两件首饰没当,便带着晏嫣进去。
正待唤店家来看,就见柜台上赫然放着一个琉璃镯子,与自己丢了的那个一般无二。
好好的琉璃镯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站住!”
三番两次被安无恙落了脸,黎怀仁一时间恼得风度全无。
他素来最重脸面,这也是为何他如今近洛轻帆而远安无恙的原因。
如今新皇登基,他们这些原来的勋贵终究是要回京的,到时候若是让人知道,他堂堂侯府嫡长孙,竟然娶了安无恙这个山野村妇,往后他的脸面该往哪儿放?
但是洛轻帆不同,她乃是宰辅流落在外的女儿,身份矜贵。
更重要的是她不俗的见识,常常语出惊人,甚至曾经透露,她能制造出一夜之间打败十万大军的秘密武器。
那秘密武器的制造方法十分繁琐,但洛轻帆用制作烟花的材料做过演示,其威力当真非同小可。
黎怀仁坚信,只要他能娶洛轻帆为妻,往后定能重振忠勇侯府荣耀。
至于安无恙,只要她好好伺候自己一家老小,到时候回京,自会给她留个院子养在里头,也算是对她的报答。
想来她一个乡下的泥腿子,此生能到京中,也该感恩戴德了。
可偏偏她竟然这般不懂事,竟然胆敢当中下自己的脸面。
他轻瞥一眼安无恙额头,眼神渐冷。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作为我的妻子,就该知进退,顾大局!轻帆是客,亦是我的恩人,你为何就不能宽宏大度?”
“今日三番两次,闹出这些笑话来,真是丢人到家了!”
言毕,他又不耐烦地扫一眼安无恙的伤口。
上面已经包扎好,随时血迹渗出来,却更显得触目惊心。
只见黎怀仁一副不耐的神色。
“你这般无理取闹,只会让我越发觉得你品行不端,不堪为妇!”
安无恙冷眼旁观黎怀仁诸般做作,他一举一动落入她的眸中,只叫她作呕。
便是这个功夫,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
“娘亲......”
黎恩忽而开口,他语气虽有着幼童的软萌,眼神里却带着强烈的不耐烦。
“娘亲,恩儿饿了!”
“你再不给我们做饭,恩儿就不要你了哦!”
说话间,黎恩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安无恙的手,用力扯着。
黎恩仰起一张笑脸,自认为天真可爱,想必安无恙绝对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往常,只要黎恩这样哄哄安无恙,无论他提出什么条件,安无恙都会乖乖照做。
黎恩虽然嫌弃安无恙,但是为了不让他的阿姨继续委屈,便只能牺牲自己,去求废物娘亲!
安无恙目光落在黎恩身上,这孩子长得粉雕玉琢,身上穿得亦是上好的料子,虽然身量瞧着只有五六岁模样,神色却有几分成年人的精明与成熟。
以前安无恙会觉得自己的儿子天生睿智,是天命不凡之兆。
可如今再看这个孩子,她更多的是心寒与防备。
而今清醒过来,安无恙马上抽手,将黎恩推开。
“你说‘不要你’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黎恩感受到了娘亲的疏离。
黎恩下意识皱眉,他虽觉得娘亲那里变了,但却始终坚信娘亲对自己的爱不会改变,是以自信地有恃无恐。
眼见着今日安无恙没有立即顺从自己,黎恩心下生出几分怨怼。
“再不做饭,我就让爹爹将你从家里赶出去!”
安无恙一番姿态,表明自己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子!
她冷眸看向王氏。别人听不出来,王氏不可能听不出来!
她这一番话,就是告诉王氏,别忘了自己的来时路!
想当初,安无恙救下黎怀仁时,他忠勇侯府满门十余人,似乞丐一般又臭又脏挤在一处。
眼前这个所谓的候门主母,当时更是衣衫不整,被几个混账撕扯得险些受辱。
是安无恙出面将那些图谋不轨之人赶走,又将侯府十几口人接回来安置。
凡此种种,原先安无恙为了照顾他们的自尊,隐忍不提。
不想她们却越发的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如今安无恙已经清醒,自是不会再将王氏捧得那么高!
“你这是什么做派?竟敢在我面前拿腔作调了?”
王氏旋即恼怒,一只手指着安无恙,手指轻颤,似气的狠了!
“怀仁,你看她这般姿态,还有个做儿媳的样子吗?”
“要我说,她这样子的,便是连做妾都是抬举她了!”
王氏急着朝黎怀仁告状。
安无恙自不会再惯着他们。
“我是不配做你们家的妾,你们这一家子恩将仇报的害虫,别忘了当初是怎么求着要娶我的!”
“这么多年我伺候你们尽心尽力,你们不知感恩,反而将我比作下人!”
“早知如此,就应该任由那群乞丐,将你们全数祸害了去!”
安无恙高声呵斥,双眸似染血的刀剑,直戳中王氏的内心。
似是有不堪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中,王氏整个人似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
而今安无恙竟然当众将她的脸皮撕开,她面色煞白,脸上登时闪现恨意。
“安无恙,你住口!”黎怀仁旋即震怒。
他似想到了什么,神色间的厌恶愈发明显。
“安无恙,你跪下给母亲赔罪!”
“你这般不孝的孽障,谁允许你这么和我母亲说话的?”
眼见着黎怀仁恼羞成怒,他一步步朝着安无恙逼近,脸色难看的骇人。
便是这个功夫,洛轻帆悄悄抱起黎恩,轻声哄了几句,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安无恙面上嘲讽之意更甚,她逼视着黎怀仁。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黎怀仁双眸饱含震怒,只恨不得当场对安无恙动手。
“我有什么资格?就凭我是你的夫君!”
“就凭你为妇不贤,为娘不慈,就凭你是个差劲的女人,本不配做我黎怀仁的妻子!”
啪!
安无恙索性一巴掌打在黎怀仁的脸上。
他一个吃软饭的,全家都靠安无恙养着,这些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你......”
突入而来的变化,让黎怀仁有些许怔愣。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素来温顺老实的安无恙,怎么敢动手打人?
王氏率先受不住:“反了,真是反了!怀仁,你休了她!快点休了她!”
安无恙姿态傲然,旋即又是一声冷笑,:“休我,想得美!我们这就去官府过文书,这些年你们将吃我的用我的都吐出来,我们照规矩和离!”
“要是给不起,就算你们回了京城,大不了我上京告御状,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她这番话是为了震慑他们,毕竟再过几天就要回宫,安无恙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麻烦,留下一句话,安无恙冷哼着离开院子。
在安无恙走后,王氏浑身颤抖,双眸瞪得豆大,一根手指死死指着她离开的方向,厉声道:“反了!真是反了!”
一旁的使唤婆子忙给王氏顺气,连带着哭喊几声“造孽!”
......
安无恙径直回了房间,室内空荡荡。
安无恙脑海中浮现起新婚夜,黎怀仁一身喜服,羞涩地同她饮交杯酒的模样,那天夜里,他承诺往后定会让安无恙享荣华富贵。
后来,黎恩也是在这个房间内出生,她拼死拼活生下来的小肉团子,乖巧可爱地依偎在娘亲怀抱里......
回忆充斥脑海,使得安无恙头痛欲裂。
安无恙旋即深吸一口气,将那些回忆赶出脑海。
而今那对父子已经烂透,安无恙绝不会再有一丝侥幸。
这个曾经被安无恙视作温暖港湾居所,现如今已经在那对父子那里一文不值。
既然如此,他们便不配再拥有任何她的好!
安无恙立即开始整理房内的东西,将几件黎怀仁送给她的玩意儿整理出来,扔掉。
无用的东西,她绝不会再多看一眼!
马车一路摇晃,一直到了城内,待停车的时候,天已经黑尽。
“公主,请吧!”
随着晏居之下车,安无恙才发现,他竟然将车停在了医馆内。
安无恙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尽管晏居之神色冷硬,却注意到了自己的伤口。
想到前世,晏居之虽然行事孤傲,不将她这个流落在外的公主放在眼里,却几次她为难之时出手相助。安无恙的心情,便又多了一丝暖意。
这会儿街道上掌了灯,医馆却大门紧闭。车夫叫门的时候,店里的学徒说有大夫不在,到叫安无恙一阵不自在。
这些年她为了给黎怀仁父子俩筹钱讨生活,身上各种伤口不断,这次若非是伤到了头,不适得很,她倒也不急着就医。
正转身欲走,却见晏居之手中的剑明晃晃架在了学徒的脖子上。
“要命的话,将你家郎中找回来。”
旋即,晏居之朝着学徒扔了一锭银子。
后院里很快便传来一阵踢踏之声,那大夫草草披着衣衫,过来给安无恙看伤。
烛火靠近安无恙的额头时,大夫忍不住咂舌。
“怎么伤得这么深?溜了这么多血,怎么不早点来?莫非是不要命了?”
“你们再晚来些,是要留疤的。”
前世,安无恙额头上的伤没来得及诊治,确实留了疤,更使得她常年自卑,在洛轻帆面前自行惭愧。
而今重生,因着习惯了那疤的存在,安无恙竟然没想过不留疤的可能。
“用这个药!”
晏居之原本冷眼旁观,待听得郎中的话后,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瓷瓶丢过去。
郎中将药膏在鼻翼间闻了两下,随后面色大惊。
“这云中草是从何而来?”
“这等保命的仙药数年才偶有一棵,活死人肉白骨的,用来治个口子......”
晏居之并未多言,转身从医馆离开。
安无恙瞧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该是什么心情。
他虽对自己诸般轻视,但无论如何都救了她,随手拿出的伤药竟然还是这等上品。
这份情谊,往后总归是要还了的。
郎中仔细给安无恙清理了伤口,又上了药,安无恙这才从医馆出门,就见晏居之一直在马车外等着。
临走时对那郎中一番威胁,只说若是敢传出去见过他们,定要他一家老小沿江而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说这话时,晏居之脸上没有一丝杀气,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可安无恙丝毫不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毕竟前世他灭人满门的事情,也时常发生。
果然是个惹不得的阎王爷!
马车行至安无恙家中巷子口,这才将安无恙放下来。
前面便有一个破败的宅子,是安无恙和黎怀仁一家的居所。
当初黎怀仁一家举家逃难,彼时安无恙已经在忠臣志士的掩护下安顿下来。
无意间遇到重伤昏迷的黎怀仁,念着黎家老侯爷在世的时候,也是忠勇之人,安无恙对他们施以援手。
后来,黎怀仁向安无恙求娶,安无恙亦在和黎怀仁的相处中,越发欣赏他的文雅温润,便同他成亲。
成亲后她隐瞒身份,为黎家人操劳,怎曾想愈发地遭他们嫌弃了!
往事已过,往后还得朝前看。
安无恙缓缓行至院前,恰好黎怀仁乘坐的马车也停在门口。
“安姐姐脚程果然要好些,竟比我们先到。”
洛轻帆下了马车便是一声惊呼,“我和怀仁哥哥都担心极了!”
只听见黎怀仁冷哼一声:“她一介山野妇人,最是熟悉山路,你这样娇贵柔弱的女子,自是比不得她皮糙肉厚,拿你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黎怀仁说罢,便斜了安无恙一眼,旋即命令道:“既然回来了,那边准备晚饭吧!”
安无恙当即冷哼,自己先前究竟是给了他们多少脸?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我身子不便,晚饭的事情,你寻旁人去。”
爱谁谁,她今天就是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