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汝陈靖泽的女频言情小说《你的心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初白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近孟汝经常半夜才回家。我无法忽略她满身的酒气和凌乱的口红。我忍受着涌上喉间的咳嗽,「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下次这么晚回家的时候能不能让我去接你?」「接我?」孟汝打断我的话,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讽意,「你拿什么接我?」「那辆电动车吗?那能算是车吗,那就是破烂!」「陈靖泽,别让我在同事面前丢脸行吗?」我脸色变得苍白。「我只是担心你......」「担心我?你要是真的担心我就不会让我这么多年跟你一直住在出租屋了!我跟着你就是一个错误!」卫生间的门被用力甩上。空气仿佛凝固了,所以她的一字一句那么清晰。清晰地让我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我很想追上去问清楚,但猛然地站立令我头晕目眩。耳边尖锐的鸣声令我想起那年充满蝉鸣的盛夏。少女蹦蹦跳跳地从宿舍楼冲下...
最近孟汝经常半夜才回家。
我无法忽略她满身的酒气和凌乱的口红。
我忍受着涌上喉间的咳嗽,「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下次这么晚回家的时候能不能让我去接你?」
「接我?」孟汝打断我的话,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讽意,「你拿什么接我?」
「那辆电动车吗?那能算是车吗,那就是破烂!」
「陈靖泽,别让我在同事面前丢脸行吗?」
我脸色变得苍白。
「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你要是真的担心我就不会让我这么多年跟你一直住在出租屋了!我跟着你就是一个错误!」
卫生间的门被用力甩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所以她的一字一句那么清晰。
清晰地让我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我很想追上去问清楚,但猛然地站立令我头晕目眩。
耳边尖锐的鸣声令我想起那年充满蝉鸣的盛夏。
少女蹦蹦跳跳地从宿舍楼冲下来,一脸懊恼。
「刚才我没听见你的电话,等这么久等着急了吧,我请你吃甜筒!」
「靖泽,等以后我们工作了,你骑着单车来接我下班,然后我们一起回家做晚饭,那该是多么幸福呀。」
那年盛夏跟现在没什么区别。
潮湿的空气和连绵的雨季。
可偏偏那时的心里是明媚的。
我紧紧捂住嘴咳嗽,喉间一股恶心的腥甜。
我用力咽了下去。
我望向那紧闭的厚重的窗帘。
现在的天。
好像确实比那时更加沉闷了啊。
玄关柜上传来手机的震动声。
是孟汝的手机。
我鬼使神差地拿了起来。
「到家了吗?」
「今天跟你在一起很开心。」
「孟汝,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你那个穷鬼男朋友分手?」
「我订了一家西餐厅,一位难求,明天赏脸陪我吃饭?」
在某一瞬间,我似乎看不清手机上的字。
这些字化成了一根根带毒的刺,深深扎进我心里。
「陈靖泽!谁让你动我手机了!」
在手机被夺走之前,我猛然回过神把聊天记录删掉。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做。
我明明应该强硬一点质问她。
可那一瞬间我只有一个念头。
我怕她离开。
我怕在我生命的最后身边不是她。
我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舌尖保持冷静,我转移了话题。
「明天是我们第七周年纪念日,你明天下班能回来吃吗?你上次说想吃川菜,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她不耐烦道:「知道了。」
她突然抬起头,「等等,你不是不喜欢吃辣吗?」
我愣了一下,虽然医生说我要注意饮食清淡,但是汝汝喜欢吃川菜,于是我笑了笑,「我现在喜欢吃了。」
她突然变了脸色,冷笑了一声。
「陈靖泽,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
「你每次都理所当然地以为你做的牺牲会让我开心,但是我并没有这么觉得。」
「你假惺惺的样子真让我恶心。」
那一瞬间,她脸上嫌恶的表情化作了一根毒针,深深扎进我的心里,令我手脚发麻,摇摇欲坠。
但在她离开时,我还是一把拽住她,我目露哀求,「那我做些清淡的菜,回来吧,你已经好久没回家吃饭了。」
孟汝脸上浮现出一层怒意,「陈靖泽,你有完没完,我在外面这么努力的工作,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
「行了,我会回来的,正好明天有事要跟你说。别弄这副鬼样子,我不想看。」
她用力甩开我的手,我没防备,手背撞到柜子角。
恰好这时她手机接二连三地震动,还有电话打进来,她顾不得看我就边接电话边往外走。
一股剧痛从手背传来,我颤抖地把手藏到袖子。
听着她隐隐约约的笑声,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胸口又开始发闷,在极致的缺氧中我竟然有种自虐般的快感。
缺氧时我不用再考虑手机上给她发消息的到底是谁,也不用再考虑我死后她会不会难过。
胸口痛的厉害,相比之下,手腕的疼竟然减弱了。
我不是没想过把生病的事告诉孟汝。
换作以前,我想她肯定会倾尽所有让我治疗,可现在,我不敢去赌了。
怕我赌对,又怕我赌错。
我已经自私地让她跟着我吃了七年的苦了。
可现在又将她绑在我一个枯木将朽的人身边。
可是我的汝汝,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我又该怎么办?
相恋七年的女友突然性情大变,对我各种恶语相向。
「陈靖泽!你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我们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可我明明看到她依偎在别人怀里。
不过我懒得计较,因为我得了绝症,医生说没剩几天了。
于是,我把救命钱全拿去付了婚房的全款,当作她这七年青春的赔礼。
可后来我奇迹般的好了,可她却失踪了!
......
发现自己患上绝症的那天是个阴雨天。
泛黄的风扇在头顶吱呀地吹,吹不散空气中那股潮湿味。
隔着窗户,我看见女朋友说说笑笑地从一辆豪车上下来。
我沉默了良久,关上了那扇透风的窗户。
那扇窗户就像是我们的七年青春,也像是我最后生的希望。
孟汝回来的时候,我还静静地靠在窗户旁。
雨丝被狂风卷携着吹进来,打湿了我的肩膀。
她推开那扇掉漆的大门,扔下包,随便把高跟鞋踢到角落。
看到我在窗边她突然发了火。
「陈靖泽!你没事别在窗户边晃悠行吗!」
她冲过来把我推到一边。
猝不及防下,我撞到柜子角上,一股刺痛瞬间席卷全身。
窗帘被紧紧拉上。
一瞬间,屋里陷入了昏暗。
我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你是怕我发现从那辆车上下来吗?」
她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陈靖泽,你能不能别闹了,我跟你说过他是我的上司。」
「哪个上司天天不论刮风下雨地送你?」
她恼羞成怒打断我。
「送我怎么了?我们又没做什么别的事,这几天下雨,同事好心送送我不行吗?」
我失了声,我怔怔地看着她生气的脸庞,心里好像也被生生撕裂了。
我忍住喉间的咳嗽,手指在兜里紧紧捏着那张薄薄的化验单。
我突然想到刚才她从那辆豪车下来时,笑容是多么灿烂。
门被用力摔上时。
我再也撑不住了,瘫坐在地上。
手心里是一张皱巴巴的化验单。
「重度心衰」四个大字刺红了我的双眼。
我环顾四周,轻轻喘口气来缓解憋闷的窒息感。
这间出租屋承载了我跟孟汝五年的时光。
而现在,它也是我的终点。
18年的盛夏是我们相遇的季节。
那年我肠胃炎去医院拿药,碰巧遇到一个急需O型血的女孩,我的血救了她。
开学后,班里新转来一个女孩。
她笑语晏晏地坐在我身边。
好巧,这个女孩就是她。
后来我们相知,相恋,毕业后搬进了这间又破又小的公寓。
客厅一角放了一张桌子,这就是我的工作室。
上面堆满了草稿纸。
划过的,完整的,撕碎的。
我踉跄地扑到桌前,从一个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饼干盒。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是我所有的积蓄。
从大二跟孟汝在一起,我说要给她一个家,到现在是我们的第七年。
这里面的积蓄是我偷偷攒的,这些年我没日没夜地画图,就是幻想着我某天拿着新房的钥匙突然出现在孟汝的面前。
看她笑着扑进我怀里。
今天我本来想拿这笔钱去兑现我对她的诺言。
而现在这笔钱却成了我的救命钱。
第二天我去医院拿了止疼药,给我开药的是我跟孟汝以前的同班同学——姜甯。
她让我早点住院,我不愿意。
一向轻声细语的她罕见动了怒。
「陈靖泽!你能不能听话一点,你要是现在住院还能有活的机会,可是不住院就一点也没有了啊!」
我淡淡笑道:「怎么活?」
「倾家荡产苟延残喘地活吗?」
「能活多久?」
她急道:「只要能找到合适的心脏,就可以移植!」
「那多久能找到,一个月?一年?十年?我移植了就一定可以活下来吗?」
我的语气并没有质问的意思,可是一出口却是一记重锤,可是我们只能把过错归于这话题太尖锐。
她失了声,嘴唇颤了颤,但到底没说话。
因为她也无法保证我治到最后还能活着。
这个问题从古到今。
没有人敢保证。
室内静默了良久,只能听见我闷咳的声音。
外面隐约传来护士交班的叽叽喳喳欢快的声音。
姜甯垂着头,用手飞快地揉了揉眼睛。
我沉默着,假装没看到。
她站起身,「走吧,正好我下班了,你去哪我送你。」
我正想拒绝,她已经拿起了车钥匙。
「别拒绝了,我知道你要去找孟汝,正好我顺路,再磨蹭会儿孟汝都下班了,我也很久不见她了,还想跟她打声招呼呢。」
我只好同意。
到孟汝公司楼下的时候正好赶上她们下班。
光鲜亮丽的白领成群结队地从里面走出来。
我记得第一次来接孟汝下班时,那时我只是一个穷画家,心里有些自卑,怕丢了她的面,可是她却大大方方把我介绍给她的同事。
而现在没有她牵我的手,那股压在心里的自卑又在心里肆意生长。
突然,公司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有人在闹事。
一堆男的凶神恶煞地推搡着一个女生走出来。
姜甯突然惊呼一声:「那不是孟汝吗?」
我急了,连忙下车。
可正当我要跑过去的时候,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推开人群,把孟汝护在身后,紧紧保护着她。
紧接着,有人疏散了人群,那男人的面庞显露了出来。
仿佛当头一棒,我猛然止住脚步。
周围喧嚣的声音仿佛离我远去,我僵立在原地。
那个男人......
他回来了......
我摸出手机,颤抖地按下孟汝的号码。
呼叫的嘟声像是索命的钟声,一声一声像是敲在我心上。
终于在第五声时通了。
我像溺水的人重新汲取到氧气,喉咙干涩。
「汝汝,你今天什么时候下班?」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我还在加班,你先吃吧。」
啪——
手机落下,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陈靖泽,陈靖泽,你别吓我啊,你没事吧?」
耳边是姜甯焦急的声音,她一脸担忧地晃着我的胳膊。
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胳膊,手腕上被手表压出一道深深的印迹,这块表还是五年前孟汝送我的。
一股难已发泄的情绪在我全身的血液里横冲直撞。
我想开口想说什么,可是我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点点猩红落在干净的表盘上。
我低头看时才发现,这个表盘早已经被岁月磨损了。
我茫然地发现,被岁月磨损的又何止表盘。
信任,意气风发......甚至爱情。
我应该放手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的,等我回神时,手指被刀划过,滴滴鲜血晕染在案板上。
我对这些小痛见怪不怪了,平静地找出创可贴贴上,又平静地做完这顿饭。
可是等我把这些菜端上桌时才发现,这些菜都被我做坏了。
不是盐放成了糖,就是烧糊了。
我冷静地把这些菜倒进了垃圾桶里。
我看了一眼时间。
反正已经过去很久了,估计孟汝不会回来吃了。
等收拾完残局,我倒头躺在沙发上。
本来想点个外卖,可是当我拿起了手机看到了我跟孟汝的合照。
我再也忍不住,仰头把手捂在眼睛上,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孟汝回来的声音把我惊醒了。
她一回来就喊饿,那一刻我仿佛感觉我们回到了以前。
我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忍过一阵眩晕感,开口道:
「对不起,我刚才有点累睡着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点。」
她好像看到了我脸色不好,拦住了我,「你还是歇着吧,我去做饭。」
上次吃到孟汝做的饭已经很久了,我应该是很高兴的。
可是我高兴不起来,心里压着事,又因为很久没进食,胃有点痉挛。
我用手压在胃上,以此来减轻点疼痛,不让孟汝看出来。
看我不怎么动筷子,孟汝问:「你怎么不吃啊?」
我摇了摇头,打起精神吃了两口,可我的胃实在太难受了,不停地翻腾,好像有人在里面搅动。
「啪!」
孟汝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她往后一靠,冷了脸。
「陈靖泽,我当初跟你在一起就是因为你长的帅,但是你看看你现在,瘦的皮包骨头一样,难看死了!」
我的脸白了一寸。
这些年因为超负荷熬夜工作,整个人像是断崖式衰老,尤其是得病后身体更是一步一步恶化。
我手指紧紧扣住碗沿,声音沙哑。
「你别生气,我还能吃。」
我端起碗,不停地往嘴里扒饭,又用力咽下去。
饭粒没有碾碎便顺着食管往下咽,不止味同嚼蜡。又因为咳嗽引得喉咙充血,往下咽时宛如沙砾狠狠磨过。
我强忍着咽下了一口又一口。
一阵强烈的痉挛涌上来,我脸色一变,捂着嘴往卫生间跑。
我跪在马桶旁吐了个昏天黑地,眼前一片黑。
有人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又递过来一杯温水。
我吐到最后实在没有东西可吐了,又吐出了不少胆汁。
卫生间里安静极了,只听得她叹了一口气。
「不愿吃就不吃了,你还是那样,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惹得周围人不开心」
「以后我要是不在了,你就不用这样迁就我了,毕竟人活在世上,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
孟汝的语气是罕见的温柔,可我的心却不住地往下沉。
果然她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陈靖泽,我们......分手吧。」
我手指脱了力,玻璃杯从手里脱落。
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对不起......」
我大脑一片空白,除了机械地说着「对不起」。
眼前突然变得模糊不清,我伸手就要去抓地上的玻璃碎片,唯恐伤到她。
一双柔软的手抓住了我颤抖的手。
「陈靖泽,我说我们分手吧。」
「他回来了,我就不想跟你将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