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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绣阁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纾和陈知的女频言情小说《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画堂绣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我不是故意的。”陈知面上顿时尴尬起来,慌忙两手并用,把许纾和拉起,“你没事吧?”许纾和一瘸一拐的站定,“有事,恐怕要瘸了。”“啊?那我背你去医馆瞧瞧,怎么会这么严重呢,我真不是故意的。”陈知没觉得她在开玩笑,面上显出几分慌乱。他这信以为真的憨样子,逗得许纾和想笑,不过这时候,一个身着劲装,相貌英气的年轻男子跑了过来,一脸歉意的向着二人行礼。“实在是抱歉,这马不知怎的,忽然受了惊,冲撞二位了,您有没有受伤?这附近就有医馆,我带您二位去看看吧,有什么问题我都负责!”年轻男子与他们说话的功夫里,已有两个身手不错的,侍卫打扮的人,将那发狂的马儿给治住了。见对方态度诚恳又客气,陈知也就同样礼貌。“我没事,只是我夫人避让时摔了一跤,似乎是...

章节试读


“我,我不是故意的。”陈知面上顿时尴尬起来,慌忙两手并用,把许纾和拉起,“你没事吧?”

许纾和一瘸一拐的站定,“有事,恐怕要瘸了。”

“啊?那我背你去医馆瞧瞧,怎么会这么严重呢,我真不是故意的。”陈知没觉得她在开玩笑,面上显出几分慌乱。

他这信以为真的憨样子,逗得许纾和想笑,不过这时候,一个身着劲装,相貌英气的年轻男子跑了过来,一脸歉意的向着二人行礼。

“实在是抱歉,这马不知怎的,忽然受了惊,冲撞二位了,您有没有受伤?这附近就有医馆,我带您二位去看看吧,有什么问题我都负责!”

年轻男子与他们说话的功夫里,已有两个身手不错的,侍卫打扮的人,将那发狂的马儿给治住了。

见对方态度诚恳又客气,陈知也就同样礼貌。

“我没事,只是我夫人避让时摔了一跤,似乎是受伤了。”

“少夫人说摔瘸了!”新月站在后面,高声补充道。

她是打心眼儿里心疼许纾和呢,所以对这纵马的人很是生气,故而明知道刚才许纾和八成是在逗陈知,但这会子也拿出来吓一吓这个纵马的。

而听得这话,那年轻人也是立刻面露歉意。

“竟这么严重,实在是太抱歉了,我记得前面不远就有医馆,咱们去看看郎中吧。”

见这一群人当了真了,许纾和忙是摆手。

“不用不用,应当只是膝盖摔破了皮,没什么大碍的,我歇一歇就能自己走了。”

陈知却担心她是逞强,“还是去看看吧,不然我也不放心,来,我扶着你。”

他这么说,旁边的年轻男子也点头。

无奈,许纾和只得答应去医馆看一看。

说实话,她若真的是这个时代娇养着长大的姑娘,定然是破了点皮也要仔细处理的,但她不是嘛,那原来上班吃了多少苦,下雨天骑共享单车摔大马路上了都有呢。

这点子伤虽然疼,但还真的没当回事。

不过这衣裙长,走起路来,膝盖还是有些刺痛的,所以许纾和步子就迈的小,像是走的吃力。

那年轻男子瞧着,便提议道,“我看夫人似乎疼的厉害,若是不便行走,不如稍等一会儿,我着人去把马车驾过来,送夫人过去?”

“不用那么麻烦,我能走。”许纾和忙拒绝。

这时候,陈知想了想,“我背你吧?”

“啊?”许纾和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腿,心说她的腿真的只是摔破皮,不是断了吗?

怎么一个两个搞这么大阵仗。

不过她看腿的这动作落在陈知眼里却变成了另一个意思。

这身衣裙,背着不方便。

于是陈知立即改口,“还是抱着吧。”

边说,已不再征求许纾和的意见,伸手便打横将人给抱了起来。

许纾和来不及反应,身子腾空,只得本能的将双手搭在了陈知肩头,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等她反应过来时,陈知已经大步走起来了。

嗯,劲儿确实挺大。

事已至此,许纾和只能默默低头,任由陈知抱着她去了医馆。

还能怎么办?

这都被抱起来了,再挣扎一下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陈知当街强抢民女呢。

而殊不知,许纾和心里强抢民女的桥段,落在后头新月和梅香眼中,又是另一种情景。

两个丫头抓着对方的手,看的眼里直冒星星,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小厮章平表示不理解,这少爷抱少夫人,怎么她俩比少夫人还开心呢?

去了医馆,确实不算什么要紧的伤,就是两个膝盖都蹭破皮了,给上了药就好。

不过这药费也不便宜,因为那年轻人还给一并买了祛疤的上好药膏。

如今的女子极重视这些个小事,身体上是尽量不可留疤痕的,尤其是家境好些的,更是在意。

那年轻男子从穿着上一看就是个家境极好的,言谈举止也有教养,显然不是普通人,所以在处理完伤口后,许纾和就主动与他搭话。

“公子似乎不是本地的?”

“夫人从何看出?”年轻男子意外道。

许纾和笑了笑,“我们家里是做布匹成衣生意的,瞧着公子的衣衫不像是如今祁州城里流行的款式,且公子的口音上,还是与我们稍有些差异。”

“夫人当真是心细,我确实不是本地的,我从京城过来,家里也做生意,来祁州是想看看有没有新的发展机会。”年轻男子道,又对两人行礼,“我姓高,叫高聿辞,不知二位贵姓?”

陈知回礼,“高公子客气了,在下陈知,这是我夫人,姓许。”

“原是陈公子和陈夫人,高某记下了,日后若真的在祁州城做了生意,定当拜访。”高聿辞笑着道。

这时候,许纾和立即开口,“高公子眼下还要在祁州城待多久?我们夫妻俩正好有一铺子要开业,就在十日后,高公子若得空,可一定要来指点指点我们。”

没想到会收到这邀请,高聿辞愣了一下,才又含笑点头,“一定,一定!”

末了,互相又客气了几句,才分开了。

想着许纾和腿上有伤,陈知就让章平去把马车叫来,两人呢,恰好旁边就有一家自家的铺子,便进去坐一坐,查看查看。

“你为什么要邀请高公子,咱们与他也不熟。”陈知不解道。

许纾和在椅子上坐下,“人也不是生来就互相熟悉的,不主动交际,怎么会熟识呢?而且你瞧那高公子气质不凡,衣着不俗,既然他说家里也是做生意的,那必定是大户,若是趁此机会能真的与之搭上生意往来,对我们自然是有利的。”

她这么一解释,陈知就明白了。

在旁边坐下,随后便笑。

“你可真是脑子里什么时候都惦记着生意,方才我都只记得你受了伤,没想旁的事儿。”

“那是自然了,做生意就是要抓住一切机会嘛。”许纾和挑眉。

同时心里也暗暗道,我这还不是为了早日完成任务。

在铺子里歇息这一会儿,章平就把马车给带过来了。

陈知起身,“你今日受了伤,就回去歇着吧,店里的事情都交给我,只要你信得过我就行。”

他这么说了,许纾和想着,也得多给他实践机会,便就点了头。

“好,那今日就辛苦你费心了。”许纾和起身。

扶着新月的手就预备往外走。

陈知看着她,心里不自觉的动了动,随即脱口道,“还是我抱你上车吧。”

“不用,我能...走...”

许纾和正摆手呢,就已经再次腾空。

得,就不能让她把话说完嘛,力气大就是没地方使嗷,动不动就给抱起来。

将人送上马车,又目送着马车离开了,陈知才转身回店里。

章平跟在后头嘀咕,“少夫人的腿伤也不严重吧。”

“自然还是疼的,要少走路。”陈知淡淡道。


“少夫人,奴婢想着,要不要寻了好的郎中进府来,给您配些安胎药?”

送走陈知后,新月伺候着许纾和梳洗,就小声问了一句。

正在漱口的许纾和顿时呛了一下,连连咳嗽起来。

“少夫人您当心些!”新月忙给拍背顺气,“怎么还呛着了。”

“能不呛着么,一大早说这些个。”许纾和轻拍胸口,无奈道。

新月扶着她,“奴婢也是关心您嘛,这早些要个孩子总归没错的。”

听到这个关联,许纾和想纠正她,不过又想到当下人们思想如此,她还是少说的好,便就只敷衍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我还这么年轻,身体也强健,安胎药就不必喝了,是药三分毒,不到必要的时候还是别喝的好。”

“也是。”新月点点头,没有再劝。

今日许纾和不打算去店里,都交给陈知一个人去管。

她这边,预备收拾准备些东西,过段时间去趟京城周家。

那边长辈念着呢,做小辈的也得及时回应,否则太不礼貌了。

尤其陈知先前被冯氏蒙蔽着,本就已经多年没联系。

再退一步讲,周家生意做的大,过去了说不得也能取取经呢。

哪怕只是去京城逛一圈,也算是开开眼界。

人想要成长,就不能总拘泥在同一个地方。

晃眼,就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梅香去了趟膳房,回来便是脚步轻快,一副吃瓜的兴奋模样。

果然,这刚一进门便是笑。

“聚瑞堂那边,二少爷和二少夫人闹起来了,砸了一屋子的东西,二少夫人似乎还哭了,说要带着女儿回娘家呢!”

“好端端怎么闹起来了?这几天也没听说有什么事儿呀。”许纾和疑惑。

这时候新月就道,“少夫人昨儿晚上是醉了回来的,没瞧见二少爷那模样,喝的一身酒臭味,还和乱七八糟的人勾搭在一起,说要去逛青楼呢,怕是昨儿晚上没回府!”

说话时,新月语气里的厌恶都快溢出来了。

作为昨天差点被骚扰到的受害人,梅香此刻也是一样的嫌弃表情。

“家里头,三少爷和四少爷都是洁身自好的,偏二少爷是那副德行,也难怪二少夫人生气。”

随后又把昨晚在金樽楼门口遇见陈锦和那劳什子,严家大公子的事儿,给讲了一边。

听完故事,许纾和也是面露嫌弃。

不过想了想,又道,“老二这鬼混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二嫂是个精明的,若只是夜不归宿,怕不至于闹的这么大,估计还有别的缘由,梅香你去查一查。”

“是。”梅香点头,快步退了出去。

果不其然,这用完午膳,暗里的消息就被梅香打听了一些回来了。

原来是李明珠今早在万爽斋冯氏那里受了气,回来后,又发现陈锦的通房丫头倩文有孕了,两桩事加在一起就够恼火了,偏陈锦昨晚夜不归宿也就罢了,今天中午回来了,脖子上还有昨晚不知哪个狐狸精留的红痕。

三件堵心的事儿加在一起,李明珠这才忍不住爆发起来。

梅香道,“二少爷如今膝下只有妍姐儿一个闺女,房里虽有人,但都没抬身份呢,如今这倩文姑娘有孕了,怕是要抬了正经姨娘的,二少夫人素日看着宽和好说话,实则并不是个能容人的。”

这话许纾和在心里默默表示要纠正一下。

陈锦膝下可不止只有一个女儿,还有个好大儿养在陈知这儿呢。

当然这秘密不能对外说,所以这会子只问。

“二嫂在婆母那边受气是因为那郭姑娘的事儿吧。”

“三少夫人英明!”梅香挑眉,“说是如今二少夫人管家,夫人逼着她想法子把郭姑娘赶出去呢,可人如今在老爷身边书房里伺候,老爷又护着她,哪里是那么好动的呢。”

新月凑过来,“郭姑娘难道真愿意给老爷做妾?”

“这些你们不必操心,我自有章程。”许纾和笑了笑,随即起身,“好了,都是一家人,二嫂那边出了事,我也该去劝一劝,随我去看看吧。”

聚瑞堂里,显然是收拾过了。

不见梅香说的打砸场面。

守门丫鬟进屋禀报了一声,李明珠身边的大丫鬟巧月就出来迎了她进去。

“二嫂可还好?我带了些果子点心来与你说说话。”

进了屋里,许纾和就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来。

李明珠明显状态不佳,这会子坐在窗边小榻上,斜倚着宽大的迎枕,一只手撑着头。

“弟妹来了,坐吧,我这会子不大有精神,你喝什么茶?我让人去泡一壶来。”

许纾和在她旁边坐下来,“我不挑,二嫂这里有什么就喝什么,二嫂你尝尝我带来的这果子,新鲜买来的荔枝,甜着呢。”

边说,边让新月把东西端了上来。

李明珠心里烦,不大吃得下,但她素来是面子功夫做的好,所以还是吃了一颗。

“多谢三弟妹了,这么好成色的荔枝,怕是不便宜,你自个儿掏腰包买的吧。”

“只要二嫂爱吃就行。”许纾和笑了笑,像是斟酌了一下,才又开口,“二嫂和二哥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二嫂你的苦,我实在明白,今儿二哥身边这个有孕的,不就和当初我那边那个春柳一样么,瞧着恶心,偏还得容下。”

提起春柳,想到之前种种,李明珠心里也是不舒服。

那时候她笑话许纾和,没想到许纾和把事儿给摆平了,如今她自己这里倒是又起了火。

偏生她还轻易动不得这个倩文,毕竟她和陈锦成婚也有些年了,至今还没给生下儿子呢,通房有孕,那就得供起来了。

别看冯氏禁足,但府里的事情都是依旧清楚的,在许纾和来之前,就已经着人来敲打过她,让她好好保着倩文生下这一胎。

“我能有什么法子,你二哥膝下子嗣少,如今有人怀上了,自然要留,可我这心里就是不舒服。”李明珠难得说了句实话。

而许纾和来,就是为了帮她的,所以这会子便就适时道。

“同为女子,二嫂的难处我自然明白,今日来和二嫂说话,便是想着有几句话要告诉二嫂。”

李明珠看她一眼,没觉得她会真给自己出主意,但也想听一听,便点头,“你且说吧。”

“这子女的事情原不在女人一人身上,二哥不在,二嫂你就算身子骨再好,又怎么能怀上呢,可二嫂你日日侍奉公婆,打理家务,还要照顾妍姐儿,忙的都没时间同二哥坐下来好好说句话,二哥本又不耐寂寞,这都往别处跑了,岂还有嫂子你这儿?”

说到这里,许纾和顿了顿,面露惋惜。

“我瞧着二嫂也是姿容不俗的,可惜二嫂你自己瞧瞧,是有多久未曾用心装扮了?”


许纾和听罢蹙眉,“这走的倒是巧,竟也没说一声,莫不是另有隐情。”

“算算日子,他是在我告知他铁矿消息的两日后离开的客栈,我想大概是见铁矿生意无望,就回京去了,章平从那客栈掌柜处打听了,高公子走时,所住客房还有几日才到期呢,他身边的小厮只说家中有事,所以急急就退了。”陈知沉声道。

“那这约么是家里有事,急着回去。”许纾和略略颔首,随即道,“说到这去京城,如今咱们手里生意捋顺了,也该去京都给外祖母和舅舅舅母请安了吧。”

闻言,陈知先是点头,末了想起些事,便又道。

“你刚掌家不久,就要出去,等我们这一走,恐怕万爽斋那位就要放出来了,等回来了,怕是你又插手不得管家的事。”

这是替她考虑呢。

不过许纾和却满不在乎,“该安排的也都安排好了,我本也不打算长久的管这些琐碎,而且进京的事情也不好再拖了。”

她不走,屋里头冯氏不放出来,郭姑娘怎么施展手脚呢。

待得她和陈知进京去了,这陈家才会有的闹呢。

陈知也是很想去周家看看的,毕竟上辈子他就没沾染过。

如今发现周家是真的待他好的一群亲人长辈,便也就盼着能亲近了。

所以听罢许纾和的话,也就答应了下来。

将店里的事情都交代给掌柜们之后,便去找陈怀谦说了这要进京的事情。

去的时候老四陈勋也在,见了他便行礼。

“三哥。”

陈知颔首回礼,而后对陈怀谦拱手,“爹,儿子有事情同您说。”

“什么事你说吧。”陈怀谦心情不错的样子,此刻正在品茶。

旁边伺候着的正是那位郭姑娘。

这些时日不见,这郭姑娘在陈怀谦身边倒是养得愈发水灵了,可见是过来了就没吃苦受累了。

收回目光,陈知如实道,“此前舅母来时便提及京城里外祖母惦念的紧,如今儿子手边没什么事儿了,便想着也该去京城向外祖母请安了,外祖母这段时间身子不大好,儿子理当前去尽一尽孝心。”

“嗯,是该去的。”陈怀谦点头,随即道,“也是巧了,老四来找我也是为着想进京一趟,我看不如你们兄弟两个一道去,正好互相有个照应。”

陈知闻言便看向一旁的陈勋,“四弟要去京城?”

见他问起来,陈勋立即点了点头,并开口解释。

“我的同窗好友,董家的公子,他的小叔去年调任去京都做了官,今年有幸结识了杨詹林杨大儒,特请了杨先生去府上小住月余,给家里的几位公子指点指点文章,这嫡亲的叔侄关系,他小叔自然也念着他,便叫他一道入京去听课,我们二人素来关系好,他便与他小叔说起想带我同去,那边也答应了,所以我特来征求爹的同意。”

这一说,陈知便也想了起来,上辈子,陈勋的确是去京都求学过一段时间。

明年秋闱,陈勋是要参加的,自然想多得些高人指点。

这位杨先生,陈知读书那几年都是听过的,确实有才学。

“也好,此次去了,我们一道入京,四弟在京城里的情况,我也能回来转告父亲,让父亲少几分担忧。”陈知颔首。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两日后就出发。

回了浮云居,陈知便将陈勋也要一起去京都的事情告知了许纾和。

许纾和自然没什么话说,一起走就一起走呗,陈勋有自己的事情做,也不会粘着他们。

只是顺口感叹了一句,“四弟这要是来年考中了,家里可就多了个官老爷呢。”

“当官也得要银子,他做了官,我那继母还不把整个陈家搬空了去贴补她亲儿子。”陈知淡淡道。

这话一说,倒是提醒了许纾和。

确实如此啊。

况且如今接触着,她发现这个陈勋看似谦谦君子,其实也有几分伪善,是个滑头。

所以挣了钱还是得分家,要单独出去过,不然就得替别人打工了。

想到这个,许纾和也是暗暗琢磨,等这一趟从京都回来,要再干点什么。

两日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启程的时候。

陈怀谦和陈锦、李明珠两口子送他们三人启程。

瞧着李明珠面色红润,穿的衣裳颜色娇俏,许纾和心里就估么着,这段时间李明珠是发了力的。

不知什么时候会有好消息呢。

但说实话,看一眼陈锦那油腻腻的样子,许纾和就恶心,难为李明珠,要给这样的人生儿育女。

不过这些都是心里话了,一家子简单说了几句道别的话,马车就上了路。

半道又加进两辆车来,是那位董家公子的。

陈勋是沾着人家的光进京求学的,自然是要和人家同行。

一路上倒是和谐。

毕竟另外两个都是读书人,面上都是很客气守礼的。

两日的行程,就到了京城里。

董家公子自然直接去了他叔叔家,陈勋则是跟着陈知还有许纾和,先去周家。

周氏是陈怀谦的原配发妻,陈勋的母亲冯氏只是续弦,自然要敬着嫡母的娘家,见了周家人,也是一样称外祖母、舅舅、舅母的。

就算不和陈知一道入京,他一个人来,按规矩礼数,都得到周家来见一见长辈。

“好孩子,你们可算是到了,从得了你们要来的消息啊,我这心里就惦记着,老太太那边更是一天几遍的问,可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

周家大院门口,林蕙亲自出来迎接,这会子热情的很。

许纾和下了马车便亲昵的上前挽住了林蕙的胳膊,笑的眉眼弯弯。

“舅母怎么还出来迎我们,这大热天的,热坏了舅母,我们两个可要担心自责的,这些时日我也是天天念着舅母呢,这不,手头上的事情一捋清楚,忙赶着就来了。”

她说话时,陈知和陈勋也在旁边行礼。

林蕙笑着拍拍许纾和的手,“不打紧,我在厅里坐着不热,是守门的小厮见你们车马到了,我才出来的,倒是你,这一路颠簸劳累,车里又闷热,可是要辛苦坏了。”

“怎么会呢,一想到马上能见着舅母,外祖母和舅舅,我这心里只觉得高兴,哪儿会觉得累呀!”许纾和嘴甜的不行。

逗得林蕙愈发展开笑颜,忙招呼着一群人进去,带着他们去给周家老太太请安。


明明是见自家亲弟媳,张口却是这样的语气和问题,显然是不喜欢。

若是没有陈知来之前提醒那一句,许纾和或许还要心里不舒服,或是意外一下,但现在么,算是意料之中。

谁知道冯氏已经同她这位大姑姐都上过什么眼药呢。

“是,我母家姓许,闺名纾和二字。”许纾和从容道。

像是没有感知到陈玉蓉的不喜,只认真回答问题。

陈玉蓉有些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下马威没得到想要的结果,有些不高兴的轻哼了一声。

“你如今既然已经是陈家的儿媳妇了,当知晓要孝敬长辈,照顾夫君,抚育好子嗣...”

“阿姐教导的是,但倒也不必非是做了陈家的儿媳了,才知晓要做这些,闺中时候,家里都是教过的,我自然不会忘了。”许纾和直接道。

她不大喜欢听训,所以懒得让陈玉蓉继续叭叭。

叫人打断了正在说的话,陈玉蓉先是被噎了一下,而后就更不悦了,直接道。

“你既然知晓这些,怎的刚进门就在家里搅弄是非,不敬长辈,苛待庶子?!”

“玉蓉,你这是做什么呢!”冯氏面上一慌,赶紧拦着,又打圆场,“老三媳妇儿,你别往心里去,你阿姐是听说了钧哥儿的事情,心疼侄儿,并非要说你的不是。”

“母亲!您怕她不成?”陈玉蓉见冯氏这样,更是面露心疼,转而一脸恼怒的看向陈知,“三弟,未必你媳妇这样,你都不管教管教么?”

“不知道阿姐是听了什么话,刚一见面就要指责纾和,若真是为着钧哥儿的事,那天春柳不懂规矩,带着孩子大闹婚房,是我一手处置的,把钧哥儿带去前院,我亲自带在身边教养,也是对孩子好,阿姐当也知晓,没有哪家孩子是交给妾室养的,从前孩子还小,生母照顾也就罢了,如今大了,理当分开。”

面对陈玉蓉的指责,陈知面色微微有些不虞,沉声应对。

说话间,稍往前迈了半步,隐隐有护着许纾和的意思。

感受到他的动作,许纾和心里也是满意。

这几天的示好没白费,好歹是知道维护她的。

而陈玉蓉听得陈知这番话,一时也有些无从反驳。

见状,冯氏便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都快坐吧,钧哥儿是三郎亲生的孩子,怎么会待孩子不好。”

这一说倒是又让陈玉蓉想起了什么,转而又质问,“那母亲呢?孩子且不说,许氏你也太不敬重母亲了,便是春柳的有错,和母亲又有什么关系,值当你如此记恨迁怒,要叫母亲难堪?”

“阿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许纾和面上立刻做惶恐状,随后便一脸受伤的看向冯氏,“婆母,未必是敬茶那日,婆母主动提起春柳闹事,叫公爹不高兴,私下说了婆母几句,婆母心里不高兴,觉得是儿媳导致的?可是婆母,若非您提起,我和夫君是从未打算把这点子糟心事儿,再拿出来说的呀!”

冯氏面色微变,忙要开口,“自然不是,我不过与你阿姐闲话两句...”

“您是见着女儿了,心里高兴,闲话两句,可若是话没说清楚,阿姐又是素来孝顺的,以为婆母受了天大的委屈,岂不是要误会了我和夫君,这一家子人,好端端就生了隔阂不是?”

许纾和打断她,面上显出委屈来,眼眶也立时跟着泛起了红。

“我母家就我一个孩子,从小就盼着身边多些个兄弟姐妹,相互陪伴呢,如今嫁到陈家来,算是心愿得偿,怎么会折腾闹事,这不,今日我听说阿姐来了,特意挑了好些个礼品带来,就是想好好同阿姐说说话的。”

说到这里,许纾和还捏着帕子拭了拭眼角,一副受伤的模样。

而陈玉蓉见她这样,心里的怒气也慢慢消退了,尤其看见许纾和身后,新月和章平两人手里的确是捧着大大小小的礼盒,更是有些气短。

“这,弟妹你别生气,我也是个性子急的,一时说话不中听了,来来来,我也有见面礼要给你呢。”陈玉蓉忙招呼。

她的侍女也立即拿来一个锦盒,里头是一支成色上好的玉镯,陈玉蓉接过,便塞到了许纾和手中。

“谢谢阿姐!”许纾和也转而露出个笑容来。

旁边坐着的冯氏见二人这般,眼里闪过一丝阴鸷,又迅速的掩藏下去。

面上只做欣慰状,笑着道,“你们关系和睦,我心里就高兴,也是我不好,这年纪大了,话也说不清楚,好端端叫人听误会了去。”

“婆母哪里的话,那牙齿还有不慎咬到自己舌头的时候呢,一家人不说这些,您瞧,今儿我从娘家回来,也给您带了些东西呢。”许纾和面上也做笑脸。

陈知在旁边瞧着,真觉得要不是他一直在现场,且知道这几个人的底细,否则这会儿真要觉得她们就是是和谐的一家子了。

而许纾和现下心里也是咂摸出味儿来,难怪之前她提起,让陈知问出嫁的姐姐,生母嫁妆的事儿,陈知有些不自在,如今一瞧,心里也明白了。

这陈家的大姑娘啊,也是个糊涂的,估计和亲爹陈怀谦,不相上下。

看来想要问清嫁妆的事情,还得再动些脑筋。

要不她前脚刚跟陈玉蓉说了,怕是后脚陈玉蓉就要被冯氏把话全都套走。

故而这陪聊了一会儿,许纾和就说从娘家带回来的东西还没整理,便起身告辞了。

陈知自然和她一道离开。

等回了自己住的浮云居,许纾和才一改刚才的笑脸,面上露出浅浅的烦躁和疲态来。

陈知坐下来,给她倒了杯茶,“难受了?我阿姐的性子随了我爹,旁人说什么她信什么,倒也不是不好相与,就是太没主见。”

“我也是瞧出来了。”许纾和叹气,“你今日还要去铺子里吗?”

陈知点头,“我得去看看。”

“行,那用完午膳再出去吧,这会子时辰也差不多了,我叫人简单备些清淡的小菜,昨儿个吃了好些大荤,今日刮刮油,免得你脾胃不适。”许纾和柔声道。

她这般细致安排,陈知心里不由想到昨天在许家,她说往后两人之间就是一个小家了,又是一阵感触。

从前他生在陈家里,没得选,如今身边多了许纾和,倒是有种,有了真正属于他的家的感觉。

只希望永远能是这般,别叫他失望,陈知心底默默。


本来李明珠没打算从许纾和这里听到什么好话,可没想到许纾和这一开口,还真是说中了她的心事,也提醒了她。

刚和陈锦成婚时,两人也曾蜜里调油,不过后来她怀上了女儿,孕期不能伺候了,陈锦就开始逐渐显露了花花公子的本性。

先是偷偷去外头逛青楼,后来就悄悄动身边的丫鬟。

她发现了,起先也闹,陈锦也哄她,认错发誓什么,可没几天又再犯。

时间长了以后,李明珠发现根本管不住,便也只能忍了下去,想着只要她是正室,在府里掌着权,再多狐狸精也越不过她去,便也懒得再讨好陈锦。

可现在突然有个通房怀上了,这就让她着了急。

到底,她还缺个儿子,才能真正万事不愁啊。

但如今正如许纾和所说,她家务缠身,还要应对冯氏这个婆婆,根本没有时间去和陈锦养二胎,况且她确实也很久没仔细装扮,刻意讨陈锦欢心过了。

“弟妹的意思,我明白了。”李明珠点了点头,随即抬手扶额,“我这几年是太忙了些。”

闻言,许纾和立刻安慰,“之前婆母没病的时候,二嫂只是帮衬,倒还不必这么费神费力,如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二嫂一人管着,无人分担,自然空闲就更少了。”

她说出这话后,李明珠的眸子便迅速抬起,看了她一眼。

此刻李明珠哪儿还不明白,许纾和来给她出谋划策的真正意图呢。

沉默片刻后,便拉了许纾和的手道,“好弟妹,如今这府里能帮衬我的,也就是你了。”

“这...我原是不大会的。”许纾和面上做犹豫状,可心里却高兴,“不过二嫂既然开了口,我自然要搭把手。”

李明珠似是感动,“那二嫂就多谢你了。”

“二嫂言重了,本就是一家子,不说谢不谢的。”许纾和也客气,末了招呼梅香上前,“这是我给二嫂带的另一份礼物,这衣裙正适合二嫂,二嫂穿上了,必定美若天仙。”

看到托盘上那叠好的新衣,李明珠心里不由感叹这是有备而来呢。

不过面上也笑着接了。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许纾和成功从李明珠这里拿走了一部分管家权,便就散了。

待得许纾和离开之后,巧星才道,“您怎么这就把管家权分给三少夫人了,这夫人要是知道了,怕又要生您的气呢!”

“倩文那贱人都有孕了,我不赶紧着怀上一个,拿着管家之权又有什么用,将来把手里的东西都留给旁人的儿子不成?”李明珠冷声道。

末了轻笑一声。

“况且婆母禁足只是一时的,等婆母出来了,老三媳妇自然也得乖乖把这份权利给还回去,我着什么急,眼下我正好懒得理会公爹房里那个狐媚子的事儿,一并抛出去,省的烦我。”

今日这交易,是各取所需罢了。

确实,今天许纾和来聚瑞堂这里,也是这个主意。

趁着冯氏还没出来,从李明珠手里分走一部分的管家权要方便很多。

她也不需要管多久,够她安排一些事儿就行。

而彼时,府外的陈知也没闲着。

昨天陈锦去了金樽楼喝酒,又去绮梦斋留宿,定然是花了不少银子。

按照往日陈锦的性子,今日肯定是会来陈家的铺子里,支一些银钱去用的,陈知等的便是他。

果然,午后陈锦就来了店里。

这银子呢,陈知自然是和往常一样给,不过另又多问了几句话,便就是关于那严家公子和铁矿的事。

陈锦不是个藏得住事儿的人,何况他那脑子,就算是想藏事儿也藏不住,不费什么力就能套出来。

所以很轻松,陈知就获取了不少需要的信息。

比如那天的严家大公子,这铁矿生意并不是严家的,而是那严公子的亲舅舅谋来的生意,那人姓胡,原是在外头跑生意的,这两年不知在什么路数上挣了钱,回了祁州,而今手里又鼓捣起来铁矿的生意。

正如陈知所猜测的,似乎是未经官府公文的私矿,所以瞒的紧。

要不是那天严家大公子和陈锦喝多了酒,为着吹牛说了出来,陈锦也不会知晓。

得了这些消息,陈知也没闲着,转头就预备让章平去把消息告诉高聿辞。

不过转念又想起许纾和的话,让多和高聿辞交际,便又改了主意,让章平去请高聿辞,一起去聚香楼吃饭。

高聿辞对这铁矿的事情是十分上心,得了章平的传话,晚上便准时赴约了。

两人在聚香楼的雅间里坐定,陈知就将自己所知全都告诉了他。

听罢,高聿辞面上就稍显出几分凝重来。

陈知也劝,“这桩生意自然是赚钱,可到底是违法的事儿,被官府抓住了,可就是一个死字,高兄是家大业大之人,万万别走了歧路。”

他这么劝着,高聿辞也是点了点头。

“确实,这来路不正的银子,赚不得。”

语罢,高聿辞便举起酒杯,“多谢陈兄为我的事情费心,待我回了京都,家里有合适的生意,定然来找陈兄。”

“小事小事,我也是见高兄为人坦荡,所以想交你这个朋友。”陈知也立即回敬。

一起用过了晚饭,两人便告辞,各自回去了。

都是没有不良嗜好的,倒不像陈锦那般,喝完酒还要去别处潇洒。

上了马车,陈知就想着,今日见了高聿辞的事情,回去了要跟许纾和说说。

故而回府之后,立即就往浮云居去了。

因为今儿他在外头用的晚膳,所以他回来的这会子,许纾和早已用过晚膳,去沐浴了。

也是这时候,陈知才忽然觉得自己来的时间有些尴尬,太晚了些。

应该明日再来说的。

不过来都来了,又不好走,便就只得在外间坐下等许纾和出来了。

而彼时另一边,高聿辞登上自己的马车后,便黑沉了脸,全然不见方才聚香楼里,和陈知说话喝酒的轻松畅快。

“殿下,这人的话可信吗?”小厮打扮的随从低声道。

高聿辞抿唇,“我来祁州有段时日了,再不查出点有用的,过两天,那群人一到,怕是更不好查,前头几条线索断的断,不明朗的不明朗,今日多了一条线索,怎么也得查下去,这次的差事是我主动求来的,定要办好了,不能让父皇失望。”

“好,那属下明日就去探探这个胡家的底细。”随从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