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其他类型 拋彩招爹,龙凤萌宝带大佬躺赢完结文
拋彩招爹,龙凤萌宝带大佬躺赢完结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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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舒子钧封清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拋彩招爹,龙凤萌宝带大佬躺赢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我的翛然宝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一憋笑。夫人啊,还得是你!要不然还能有谁有这本事,能让咱们淡然如水的主子这般有人气儿啊!元开霁一路疾驰,追到历城。见到来接应的元二三,劈头就问:“那女人在哪儿?”元二三一脸忐忑:“那个,主子,属下消息有误,来历城的只有朝阳商行的掌柜的,和一个自称是苍仙山俞公子的男子,并未见夫人。”“呵,苍仙山?俞公子?”元开霁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看得元二三都懵了。主子这是气傻了?竟然会笑了!惊悚!元二三毫不犹豫,“啪”地跪了下去:“是属下无能,又让夫人溜走了。属下该死,求主子责罚!”元开霁却不在意地摆摆手:“先让人备水,本座要沐浴更衣,去会会这位苍仙山的俞公子。”“啊?”元二三有些没反应过来:“主子,您不找夫人了?”元一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元...

章节试读

元一憋笑。
夫人啊,还得是你!要不然还能有谁有这本事,能让咱们淡然如水的主子这般有人气儿啊!
元开霁一路疾驰,追到历城。见到来接应的元二三,劈头就问:“那女人在哪儿?”
元二三一脸忐忑:“那个,主子,属下消息有误,来历城的只有朝阳商行的掌柜的,和一个自称是苍仙山俞公子的男子,并未见夫人。”
“呵,苍仙山?俞公子?”元开霁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看得元二三都懵了。
主子这是气傻了?竟然会笑了!
惊悚!
元二三毫不犹豫,“啪”地跪了下去:“是属下无能,又让夫人溜走了。属下该死,求主子责罚!”
元开霁却不在意地摆摆手:“先让人备水,本座要沐浴更衣,去会会这位苍仙山的俞公子。”
“啊?”元二三有些没反应过来:“主子,您不找夫人了?”
元一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元二三,抬脚踹了他一脚:“还傻愣着,快去!”
元开霁仔仔细细沐浴,又认认真真将因为赶路没来得及清理的胡茬清理干净,用珍珠粉遮盖了眼下的乌青,换上一身月白色锦袍,拿上一把玉骨扇,这才风度翩翩地出了门,直奔燕微雨她们所在的茶楼。
茶楼里,燕微雨和何月悦正跟傅兆源“友好”地谈价钱。
三人中间的桌面上插着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傅兆源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燕微雨:“俞公子?你们苍仙山一向与世无争,这次为什么要插手俗世?”
燕微雨淡然一笑:“我们苍仙山与世无争的前提是,这个世道安稳太平。”
“傅公子烧毁何掌柜的茶叶、将她运盐、运丝绸的船撞翻,她劫掠你们傅家的铁,这些,本公子还只当你们是恶意竞争。可这次,你们竟然敢将主意打到粮食上。呵呵,只要你们敢伸爪子,谁伸,本公子就剁了谁的爪子。”
傅兆源冷笑,轻轻一挥手:“来人——”
何月悦好整以暇地盯着傅兆源,同样扬声叫道:“来人——”
茶楼外,兵戈的撞击声骤然响起。
屋里的三人依旧面带淡笑端坐着。
何月悦殷勤地拿起茶壶,给燕微雨添了一杯茶。
燕微雨端起来放在鼻端闻了闻,抬头看着傅兆源,笑意不达眼底:“傅公子,要不要也喝一杯?”
傅兆源将身体往后一靠,双臂交叉胸前,轻蔑地看着燕微雨:“不如俞公子给在下讲讲,苍仙山,到底什么模样,让在下也好开开眼。”
燕微雨将不紧不慢地喝着茶,突然开口数道:“一,二,三!”
“噗——”傅兆源突然毫无预兆地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燕微雨和何月悦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同时向两边躲开,避免被喷溅到身上。
傅兆源一边掏出帕子擦嘴,一边呵呵笑了起来:“何掌柜,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何月悦变了脸色,猛地看向燕微雨。
燕微雨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将一个肉嘟嘟的虫子放在了桌面上。
那虫子一闻到桌子上的血腥味,立刻朝那血爬了过去。
“是这个吗?”
傅兆源这下不淡定了,身子猛地前倾,恶狠狠地盯住燕微雨:“不可能!”
“傀儡蛊,不错啊,傅公子居然能请到南疆的高人。”燕微雨笑得人畜无害,“可惜了,这傀儡蛊先喝的,是你傅兆源的血。”
傅兆源心情平静下来,突然冲着何月悦伸出手,冷冷笑着:“解药交出来。”
何月悦态度强硬:“除非傅公子将这批粮食安然送到我手中。若是你敢动什么手脚,就等着十日后全身溃烂而亡吧。”
傅兆源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突然正色看着何月悦:“何掌柜,本公子刚刚说了,咱们两人,心有灵犀。你用毒,我怎么好意思只用蛊呢。那个,不过是送你们逗个乐子的。”
燕微雨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香炉和屏风:“你说的是那个和那个吗?”
傅兆源脸色微变:“又被你发现了。”
燕微雨微微一笑:“我们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症状,你怎么还能这般自信的?”
何月悦努力压下喉中翻涌的惺甜,跟燕微雨一起云淡风轻地看着傅兆源。
“公子,咱们的人快顶不住了。”突然一个随从踉踉跄跄闯了进来。
何月悦站起来,笑道:“傅公子,我等你将粮食好好地送到我手上。”
傅兆源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又瞪了燕微雨一眼,这才跟着随从踉跄而去。
何月悦和燕微雨再也撑不住,“噗”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王八蛋,他就是个疯子!”燕微雨破口大骂,哪里还维持得住那宛若谪仙的淡然气度,“疯子!”
元开霁进门,就看到燕微雨唇角带血、面色苍白着跳脚的样子。
“你中毒了!”他眉头皱得死紧,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探燕微雨的脉。
燕微雨对于这张突然放大在她面前的、熟悉又陌生的俊脸,呆了一呆!
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居然是那个男人!
她都把令牌送出去了,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不对啊,她现在易容了!
还穿着男装!
他肯定没有认出自己来!
“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走错包间了?”燕微雨避开元开霁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用打量正常陌生人的眼光看着他,言语间的疏离陌生也恰到好处。
“呵——”元开霁对于她的装模作样十分恼火!要不是刚刚突然看到他那一瞬间的惊愕,正常人都肯定得被这个狡猾的小狐狸的表演骗过去!
跟他装陌生人,是吧?
元开霁直接猛地上前,逼近她的脸,近到鼻尖要擦着鼻尖的程度:“要不你再仔细看看本座这张脸,认识吗?”
燕微雨大眼睛眨呀眨,满眼懵懂茫然:“你是?”
“不认识是吧?”元开霁后退一步,咬牙切齿,突然伸手将她抄过来扛到肩上转身就走,“那咱们重新认识认识好了!”
何月悦捂着胸口,目瞪口呆地看着燕微雨一点儿也没挣扎地被扛着走出包间门口,才后知后觉地追上去:“俞公子——”
“还不跟上!”元一从一边冒出来,对着呆愣的何月悦提醒道。

不过,讹上她也没有用!
她根本吃不了结婚的苦!更别提在这个女人地位低到尘埃里的古代,她更不会将自己跟那埋葬女人的坟墓牵扯在一起。
可是,诚如小开心所说,小孩子对于父爱的向往是天生的。
而且,自家娃娃什么狗脾气,她可太清楚了!她认准的事情要是不顺着她,她能无限期闹腾下去,三天三夜不带停的那种。
想想就头大!
心思急转间,燕微雨已经决定躺平。
他们不是一个要认爹,一个要上赶着当爹的吗?
只要不让她嫁了,那就让他们自己玩去算了。
而且,还有一个她不能不承认的好处,就是,万一哪一天,他们被小开心的亲爹逮住。有这不亲的爹顶在前面,也能给她一些缓冲的余地。
这样一想,燕微雨立刻对自家两个神兽折腾出来的这事儿不再恼火了。
自己把自己成功忽悠好了的燕微雨蹲下身来,直视着小开心的眼睛,郑重地问:“你要是坚持要爹爹的话,那以后就只能住在爹爹家里,不能跟娘亲回去了。”
小开心眨了眨懵懂的大眼睛,发出灵魂一问:“娘亲说的是回哪儿?”
燕微雨被噎住。
小开心现在三岁零八个月,她带着他们换了至少不下一百座宅院。
从塞北到江南,小开心他们可以说是几乎已经住遍了整个大渝天下。
要说他们家在哪儿,她还真给她说不清楚。
毕竟,她不是在逃跑,就是在逃跑的路上。
不能想,不能说,说多了全是泪啊!
谁知道那个男人居然那么小心眼儿,非得把她抓回去不可!
还好她厉害,会易容、懂反侦察,要不然,早就被抓回去关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了!
想想那只能看到四角天空的古代女子的“监狱”生活,燕微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舒子钧一听能住他家里,心里的雀跃藏都藏不住了,他一把抱起小开心,对着燕微雨就保证道:“燕姑娘你放心,以后我就是小开心的亲爹。我,我们全家,都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儿委屈的。”
燕微雨掩下窃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那成吧。正好我有事要出京一趟,差不多得一个多月才能回来。这段时间,小开心就拜托你照顾了。”
说着,燕微雨拿出一个荷包,塞给小开心:“这个月的零用钱。自己拿好。当然,你要是想给你这个便宜爹一些,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要养你,也是很费钱的。”
一个小孩子的零用钱,而且那荷包小小的,轻飘飘的,谁都没在意。
小开心自己更是随意往怀里一塞,就抱住了舒子钧的脖子:“爹爹,你还没带我去骑大马呢。”
燕微雨本来要走的脚步顿住了,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小开心,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大黑马,眼神严厉:“这是你选的马?”
她就知道这小丫头不省心!
她压着不让她骑马,就是怕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她才三岁,不是三十岁,还从来没骑过马呢,居然一上来就敢选没有驯化的烈马!
小开心立刻笑得讨好:“娘亲放心,我不自己上马,是爹爹带着我一起。你就答应让我玩一次吧?好不好嘛?”
燕微雨转身走到大黑马面前,一个利落的翻身,就骑到了马背上。
“小心!”
“那是还未驯化的马!”
“太危险了!”
周围一片惊呼声。
舒子钧吓得手脚都有些发凉。
这样的天仙美人,要是从马背上摔下来......
简直不敢想象。
他放下开心就要冲过去。
小开心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了一般,伸手就扯住了他的袖子。
舒子钧挣了挣,居然没能挣脱出来。
这小家伙,力气大得是不是有点儿离谱啊?
“娘亲不会有事的。她驯马可厉害了。”小开心信誓旦旦地保证。
厉害?能有多厉害?
众人对小开心的说法嗤之以鼻。
这可是连大渝最厉害的皇家第一驯马师都驯服不了的草原之王!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了!
就见原本桀骜不驯、见人就摔的马儿,在燕微雨轻轻拍了它脑袋两下、附在它耳朵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后,象征性地扬了扬前蹄,就乖乖地驮着燕微雨轻快地跑了起来。
燕微雨跑了一圈,翻身下马,又轻轻拍了拍马头,耐心地对马儿说:“我女儿想让你带着她玩。她一个人骑我不放心。看到那个男人了吗?他叫舒子钧,以后他带着我女儿骑。”
大黑马打了个响鼻,像是在应和燕微雨的话。又慢慢地走到小开心面前,低头蹭了蹭她。
“痒——”小开心一边躲,一边咯咯地笑了起来。
驯马师都傻眼了。
这是草原之王?
这是匹色马吧?
他们驯就只有被摔的份儿。
来了个大美人,它就心甘情愿地臣服了?
还是舒子钧先回过神来,转头问驯马师:“皇家马场是不是有条规矩,驯马师没有驯服的马,谁驯服了,就归谁?”
驯马师下意识点头。
太祖皇帝的确定过这么一条规矩。可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种状况啊。这还是第一次出现驯马师驯不了的马。
“小开心,以后这匹马就归你了,开不开心?”舒子钧也试探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马头。
“开心,开心非常开心。”小开心急得连连拽舒子钧的袖子,“爹爹快带我骑马。”
燕微雨见女儿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没空赏她。她也盈盈一礼,利落地转身走了。
舒子钧下意识转了眼神,偷偷追随着她的背影。
“爹爹,爹爹——”
小开心连叫了好几声,舒子钧还没有回魂。
小女娃儿被忽略,不开心了!
她撒开舒子钧的袖子,自己走到大黑马面前,命令道:“趴下。”
大黑马听话地趴了下来。
小开心就抓住它的鬃毛,撅着小屁股、努力迈着小短腿,试图自己爬到马背上去。
“小小姐,等一等,小的先给您装上马鞍和缰绳,您再骑。”驯马师看得好笑,忍不住开口道。
舒子钧回过神来,看到小开心那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忽略心里那淡淡的莫名失落,上前将她抱下来。
杨成和几人看着小开心那可可爱爱的模样,再想想她娘亲那风华绝代的模样,更懊悔没能将这小娃儿拐回去了!
几人在马场跑了几圈,刚下来休息,就看到几个女子说说笑笑往这边走来。
杨成和和宋清对视一眼,宋清立刻转头冲舒子钧扬声道:“子钧,咱闺女细皮嫩肉的,第一次骑马,不能时间太长。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舒子钧勒马停了下来,一转头看到入口处走来的五个女子,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耶——可以骑马喽——”小开心瞬间从舒夫人怀里退出来,扑向舒子钧。
“娘亲从来不让我骑大马。她说我腿太短!”小开心被舒子钧抱进怀里,还不忘瘪瘪嘴,朝着舒子钧卖卖惨,然后瞬间恢复一副兴奋模样,“还是爹爹好——爹爹最好了!开心最喜欢爹爹了!”
舒夫人敏感地多看了小开心一眼:“你娘?她在哪儿?”
小开心瘪瘪嘴,眼泪说来就来:“哇——娘亲,娘亲她,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她了。哇——”
突然被眼泪淹了的舒子钧手忙脚乱,一叠声地叫道:“娘,娘,怎么办?怎么办?”
“嚷嚷什么?”舒夫人无语瞪了自己那倒霉儿子一眼,小心地将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开心接过来,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惊天动地的哭声渐渐小了。小开心抬头看向宴夫人,委屈吧啦地开口:“祖母,我饿了。”
“摆膳,快摆早膳——”舒子钧一听这话,立刻冲着外面嚷嚷起来。
小丫鬟们捧着食物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
舒夫人亲自给小开心净手,见小开心的目光在水晶虾饺上停留了一瞬,立刻夹了一个水晶虾饺放在她面前的小碗里:“尝尝这个,这是你爹去年从一个南方客商手里抢的厨子做的,说是最地道的岭南味道。”
“你爹做别的事儿马马虎虎,但对吃的这一块儿,那可是最上心的。”
小开心赞同地点点头:“我跟爹爹一样,也最喜欢次好次的。”
“好次!好次!”小开心小嘴里塞得鼓鼓的,小嘴飞快地一动一动咀嚼着,还不忘含糊不清地捧场。
“这个脆炸春卷,是我今年刚弄进府里的厨子做的。他做南方菜,也是一绝。你尝尝喜不喜欢。”见她喜欢,舒子钧又赶紧给小开心夹了一块春卷。
“好次,好次!”
“尝尝这个鱼羹......”
“好次,好次!”
“尝尝这个胡饼......”
母子俩热衷于投喂,等小开心摸着圆溜溜的小肚子说她吃不下了的时候,两人愣是自己一口都没吃。
想着带小开心骑大马的事儿,舒子钧匆匆扒了几口饭,丢下筷子就要起身。
“夫人,老夫人听说小公子带回来一个女儿。让奴婢来知会夫人一声,请夫人用过早膳后带去给她老人家看看。”老夫人身边的锦绣快步走进来,行礼说道。
小开心有些不高兴了:“可爹爹要带我去骑大马,我现在没有空哎。”
舒子钧则一把捞起小开心,抱着就跑,远远丢下一句:“你就跟祖母说,你来晚了。本公子我已经带着女儿出门去了。”
锦绣对舒子钧这波操作见怪不怪,冲着舒夫人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舒夫人无奈,只得起身去慈恩堂,亲自跟老夫人解释。
“怎么只有你一人?那小丫头片子呢?”老夫人明知故问。
舒夫人看了一眼锦绣,忍着想吐槽的冲动,耐着性子回答:“小开心被阿钧带着出去玩了。他们父女俩分别太久,根本亲不够。”
“阿钧可跟你提过,小丫头的娘是谁?咱们将军府不是那随便的人家,不过,既然孩子都生了,还能不负责?”
舒夫人忧愁地摇了摇头:“小开心现在敏感得很,一提起娘亲就哭个不停。什么也问不出来。”
“您也知道,阿钧那张嘴,跟个蚌壳一样,他有什么事儿,哪里会跟咱们说。唉!冤孽啊!”
老夫人的脸黑了,将手里的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撂:“慈母多败儿!这种事情,你难不成还想着含混过去?”
“咱们将军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舒夫人垂着头望着地毯上的花纹不吭声,主打一个您骂您的,您高兴就好。
老夫人骂了几句,见舒夫人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无趣了。
“那小丫头带来的一百多护卫,你怎么安排的?”
将军府上上下下,也就两百多仆从,护卫更是连一百人都不到。
她一个小丫头,居然有一百多护卫!
舒夫人立刻明白了老夫人的心思。这是看上了小开心娘亲家的势力啊!
舒夫人摆出一副更愁了模样:“母亲,安排住处之类的小事还好说,就是他们的月银......”
突然多出一百多人的开支,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们的月银,关咱们什么事儿!”老夫人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不少。
舒夫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虽说这些人是小开心的娘亲给小开心的护卫。可阿钧毕竟是小开心的爹。”
“现如今小开心回到咱们将军府了,她的一切开支自然得咱们来出。怎么还能让她娘亲继续负担呢!”
舒夫人不等老夫人再说什么,吩咐道:“去请护卫长来。”
没多大一会儿,两个身姿挺拔的男子走了进来。那从容不迫的气度,让一屋子女人都恍惚了一下。
这是,护卫?
两人对着老夫人和舒夫人拱手行礼。
舒夫人直接问道:“你们的月银多少?”
两人愣了愣,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恭敬回答:“回夫人的话,在下月银不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老夫人立刻目露失望,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问:“就算是不多,也总该有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说。”
将军府的护卫长月银二十两,普通护卫月银十两。
就算小丫头的娘不富裕,给护卫的月银也不能太少了吧?
老夫人望着那人,仿佛在等他回答多么重要的问题一般。
那人不解地看了老夫人一眼,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在下月银不多,只有区区三千两。”
他的主要收入来源是分红。这点儿月银,连零头都不到。
“啪——”
“多少?!”
茶碗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和老夫人的惊呼声几乎同时响起,尖锐得有些顶人耳膜。
舒夫人也惊得张大了嘴巴。
舒子钧的爹身为大将军,正一品武职,月银才区区九百两!
一个护卫长,月银三千两?!
这,合理吗?

老夫人没好气:“那你倒是争气点儿。娘也不指望你能跟你大哥一样建功立业,但你好歹守住个一官半职。”
老大前前后后给他谋过三个官职了,他不是嫌这就是嫌那,本事不大,野心还不小。高不成低不就的。
最后居然还是因为旷工狎妓被撸了官职。
她的一张老脸才是因为这个浑蛋玩意儿丢尽了呢!
现如今,她所有的荣耀面子,都指望着老大一家呢!
老大媳妇别说有点儿脾气,就是真不孝,她也不能明面上跟她撕破脸!
给她穿小鞋、立规矩,这些暗里的挤兑,可从来不敢摆到台面上去!
一家子全都瞧不起他!舒二爷心里暗恨。但也知道他老娘是指望不上了。他心里暗暗盘算着,面上不动声色地退了下去。
舒子钧从老夫人那里一出来,就带着小开心直奔京郊皇家马场。
谁也没注意,一个小丫鬟从将军府侧门鬼鬼祟祟地离开了。
安阳王府,福康郡主的院子里,那个小丫鬟端端正正地跪着。
福康郡主手里的茶盏狠狠地摔了出去,面目狰狞地问:“你这意思是说,那个小杂种很可能是舒子钧的亲生女儿?还有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不日就要进京找他?”
小丫鬟头磕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颤声说道:“是不是亲生的,还不一定。只是,看三公子和夫人的态度,在事情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之前,是肯定会把那孩子当成亲生的来养着的。”
福康郡主焦躁地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才冷声道:“不管那孩子是不是舒子钧亲生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舒子钧的长子长女,只有本郡主能生!”
“其他妖艳贱货,敢跟本郡主抢人,那就让她们统统生不如死!”
“是,郡主,奴婢一定竭尽所能,为郡主分忧。”跪着地上的小丫鬟,颤声回答。
福康郡主这才平静了些许,从头上拔下一支金钗,扔到小丫鬟面前:“赏你了。回去把事情办得利索点儿,本郡主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丫鬟捡起金钗,双手恭恭敬敬地捧着,小心翼翼地告退:“郡主放心。奴婢定不惜一切代价,为郡主扫除障碍。奴婢告退。”
与此同时,柳嫣然也将一锭银子放进丫鬟手里:“你去将那个小野种很有可能是子钧哥哥的亲女儿的消息,透漏给宋湘儿。顺便提一提,他们现在去京郊马场玩了。”
小丫鬟也拿了银子,屈膝行礼退了下去。
刚到马场,舒子钧就被几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给堵住了。正是早上起哄要跟舒子钧一起抢着做爹的那几个。
几个男子将舒子钧挤到一边,立刻趁机将小开心围了起来。
“小开心,我是宋清爹爹,我带你去玩呀!”
“小开心,他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骑马都骑不好。你还是跟着我,我是林耀祖爹爹。”
“他们两个都是半吊子。你周崇爹爹我,可是这京中纨绔中骑术最出类拔萃的。”
“我是杨成和爹爹,我可是正经在军中历练过的。跟我比骑射,他们几个只能算是自取其辱......”
小开心一张小脸儿上的表情瞬间郑重了起来,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强调:“你们都没有我爹爹长得好看。我可不要你们做我的爹爹。”
被嫌弃了!几人纷纷做西子捧心状,表示自己心碎了一地。
论长相,他们也不算差,只是跟有着京城第一美男子称号的舒子钧比,的确差了那么一(亿)丢丢。
明抢不成,几个人对视一眼,立刻启动第二计划。
“小开心,你知不知道,爹爹越多呢,就有越多的人疼你爱你。”
小开心听了这话,立刻点头:“哥哥也说,谁规定爹爹只有一个。我喜欢谁,就可以让谁做我的爹爹。”
“走开,走开。你们要是吓到我女儿,老子扒了你们的皮!”舒子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回了小开心身边,毫不留情地轰人。
跟他抢女儿,想屁吃呢!
几个未能上岗成功的爹对视一眼,纷纷搓手,看着舒子钧暗暗咬牙。
这家伙,不就是脸长得好看点儿!
迟早给他把这乖乖软软的闺女抢过来!
小开心撅着小嘴对舒子钧挑的小马驹一脸嫌弃,强烈表示自己要骑就要骑最烈的马。
舒子钧都惊呆了:“什么?你要骑最烈的马?”
“就它吧。”小开心抬手指着一匹高大的黑马。
舒子钧原地一个踉跄:“好家伙!这可是还没驯服的草原之王。从北孟进贡来,都快半年了,还没人骑得了!”
小开心小嘴巴一撅,就开始摇晃着舒子钧的袖子撒娇:“爹爹——爹爹——开心就要它嘛。”
舒子钧一颗心被她摇晃得晕乎乎的,毫无原则地就答应了下来:“好,你等着,爹爹给你驯马。”
马场的御用驯马师们都傻眼了。这舒小将军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就他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去驯草原之王,这不是找死吗?
见过拼尽家财宠孩子。还从来没有见过拿命去宠孩子的!
看到舒子钧真的朝那匹黑马走了过去,有个驯马师赶紧上前拦住他:“舒小将军,还请三思。这匹马烈得很。就连我师父都被他摔了下来,踩断了肋骨,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舒子钧犹豫了一下。这家伙的师父,就是皇家最厉害的驯马师宗政达。
他都拿不下的马——
舒子钧回头看了一眼小开心,这个小祖宗怎么偏偏看上了?
“爹爹最腻害啦!爹爹加油呀!”小姑娘满眼期待地望着他。那崇拜的小眼神儿......
受不了!根本受不了!
豁出去了!
舒子钧一咬牙,推开那个驯马师继续往前走。
“你疯啦!”周崇他们齐齐跑过来,挡在他面前。
舒大将军和大公子、二公子都在边疆战场上拼杀呢!
要是这家伙在马场出了事。影响了前线战斗。别说皇上不会放过他们。就是他们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啊!
小开心不解地歪着头打量着那几个拦着舒子钧的人:“爹爹要驯马,你们为什么阻拦他呀?”

拋彩招爹!
他皇后的位置不能随便。那儿子就能了?
特么那有可能是太子之位啊!
他拒绝的话分分钟冲上喉头,就要冲口而出了。
可对上小男娃儿那双黑亮纯真的大眼睛,他愣是没说出口。
两个小娃娃缩回头,一前一后从绣楼上“噔噔噔”跑下来,一个奔向皇帝,一个奔向舒子钧。
“爹爹——”
“爹爹抱!开心要抱抱。”
封清宴一句“朕不是你爹爹”还没出口,就感觉小男娃儿软乎乎的小手拉住了他的大手。那柔柔的感觉,竟然让他的心莫名一软。话就慢了半拍。
小男娃儿已经开了口:“今天的拋彩招爹已经落下帷幕,把绣楼拆了吧。”
“是,小主子。”周围有上百号人同时应声。
那些人分工明确、目标明晰,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谁负责哪一块儿,就直奔哪个地方去。拆二楼的飞身而起,拆一楼的在二楼的入手的同时起拆。各拆各的、各司其职,无缝衔接,丝毫不乱。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一座精致华美的绣楼已经拆成了几堆木料,摆放在了御街两旁的空地上。
这下,不光看热闹的平头百姓看傻了眼。
就连封清宴也呆愣住了。
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行动力?
恐怕就连他身边最精锐的潜龙卫,恐怕也做不到这般高精度的配合。
这些人,竟然是这个奶娃娃的手下?
恐怖如斯!
不行,这奶娃娃,他必须留在身边,好好探探他的虚实。
封清宴心思急转间,已经附身将小男娃儿抱了起来。“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娃儿没想到他居然被人抱在了怀里,还是个高高大大、他特别喜欢的男人抱了他。他的小脸儿立刻爬上了一层可疑的红云。
他别扭地在封清宴怀里动了动,这才用软乎乎的声音说道:“爹爹,孩儿小名儿平安。还没有大名。请爹爹赐名。”
封清宴打马虎眼儿:“赐名儿可是大事儿,哪能这般随意。且等朕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谢谢爹爹。”平安别别扭扭地将头埋到封清宴颈间,欢喜道谢。仿佛面前这人郑重对待他的名字,就已经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封清宴被他的小脑袋拱了拱,整个人都有点儿出神。
另一边,舒子钧将小女娃儿抱起,高高地一甩,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两只手拽着她胖乎乎的小腿儿,正跑着玩儿。
“呀,好高呀!太好玩了!——爹爹好腻害!爹爹,再跑快点儿,再跑快点儿!”
封清宴转头看向玩得忘乎所以的两人,眉头轻蹙。
舒大将军全家都忠正勇猛、一身浩然正气。怎么就出了舒子钧这么个干啥啥不行,吃喝玩乐第一名的纨绔子弟!
现在更不着调了,没成亲居然乐呵呵抢着给人家当爹!
也不知道是不是舒夫人生孩子的时候遭奸人陷害,给她将孩子掉包了。
封清宴发觉自己思想跑得有点儿远了,忙收回神思,看了看垂手立着的那上百号人,问平安:“小平安,朕得回宫上朝。你跟朕回去吗?他们呢?”
一听是正经事,小平安也顾不上害羞了,抬起头来,郑重地回答:
“爹爹,皇宫有您在,肯定很安全。妹妹她不愿意跟我认一个爹爹,她还小,就让那些人去保护她吧。”
封清宴下意识蹙眉:“她还小?她比你小多少?”
“半个时辰。”小平安说得格外认真,“她比我小那么多,我应该好好保护她。”
半个时辰,这小得有点儿多吗?封清宴无语了。
舒子钧驮着小开心跑过来,开开心心地对封清宴道:“皇上,微臣这刚得了闺女,是天大的喜事。微臣得回去发动全家好好庆祝一番。先跟您告一个月的假。还望您允准。”
封清宴看着他这模样就头疼,想起他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当值,立刻打发道:“准了。”
“谢皇上!咱们同喜。微臣就不多说什么,这就告退了。”
也不等皇上再说什么,舒子钧驮着小开心就往将军府跑。
小平安一摆手。
那上百号人立刻追着舒子钧而去。
舒子钧回头看了一眼:“这是都来了?挺好,人多热闹!我得让我娘多置办十桌酒席。”
皇帝和舒小将军一人带走了一个娃。一众朝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赶紧抬脚往皇宫而去。
今日的早朝,注定迟了。
“娘,娘,儿子带着您孙女回来了。”舒子钧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叫道。
刚刚在婆婆那里站完规矩回来的舒夫人,一听到儿子的话,只觉得一股气血“轰”得直冲脑门。
这个不着四六的完蛋玩意儿,终于还是给她玩出了个孩子回来了?
舒夫人一边使劲儿拍着胸口,好让自己气息稍微顺畅一点儿,别直接厥过去了;一边自我安慰:“还好还好,只是个孙女儿。女孩子,怎么都好说,养大了找户人家一塞,齐活儿。”
等看清舒子钧脖子上扛着的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舒夫人又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真是太不堪了。这么可爱的小女娃,得好好养。养大了,好好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祖母——”小女娃儿咧嘴冲着她甜甜一笑,乖巧地叫了一声。那肉乎乎的小模样、软软糯糯的嗓音,登时让舒夫人的心软成了一片。
不行,这得捧在手心里养!娇养!
管她母亲是谁,就冲这么可爱的孙女儿,那女人都是功臣一个!哪怕是个青楼姬子,她都给她把身份洗白了,塞到这臭小子后院好吃好喝地供着。
“来,祖母抱。”舒夫人冲着舒子钧脖子上的小女娃儿伸出了手。
小开心扑进宴夫人怀里,动了动小鼻子,好听的话张口就来:“祖母身上香香的,开心喜欢祖母的味道。祖母一定是这世上最最慈爱的祖母。”
“哎呦这小嘴儿甜的。祖母喜欢。”舒夫人眉开眼笑地搂着小开心不撒手。
祖孙俩亲了好一阵子。
久的舒子钧在一边急得直挠头。
“小开心,你想不想玩木马?”
“小开心,你想不想荡秋千?”
“小开心,你想不想玩藤球?”
“小开心......”
舒子钧诱哄失败,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
“爹爹,我想骑大马,可以吗?”小开心终于肯分点儿目光给他。
舒子钧立刻跳了起来:“可以,当然可以!爹爹这就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