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女频言情 重生最强弃少宋三喜苏有容全局
重生最强弃少宋三喜苏有容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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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灯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三喜苏有容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最强弃少宋三喜苏有容全局》,由网络作家“败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了厂门口,快下班了。宋三喜并没有看到黄长勇的两个手下。这俩货,已经接到指令,撤了。否则,他一定会警觉。没多久,下班的厂铃响起。整个厂区,突然沸腾。工人们一身的疲惫,走出了大门口。有人认出了宋三喜,惊呆了。大包小包的挂在车把手上,全是牌子货。“天呐,这家伙抢银行了吗?”“突然这么有钱?”“哼,全是男人的东西和小孩子的,没女人的,看来,眼里没有苏有容哦......”“......”宋三喜不理会,抽烟,静等。周文兵在监控里看到他,也傻。大包小包的,他还换了高档新衣,这是什么情况?苏有容很快领了季度全勤奖,一千五。她使了个心眼,叫周文兵送她回去。周文兵被厂长威胁,真不敢,只能借口说家里有事情,没法送。苏有容信了。她把钱给了周文兵,都快哭了...

章节试读




到了厂门口,快下班了。

宋三喜并没有看到黄长勇的两个手下。

这俩货,已经接到指令,撤了。

否则,他一定会警觉。

没多久,下班的厂铃响起。

整个厂区,突然沸腾。

工人们一身的疲惫,走出了大门口。

有人认出了宋三喜,惊呆了。

大包小包的挂在车把手上,全是牌子货。

“天呐,这家伙抢银行了吗?”

“突然这么有钱?”

“哼,全是男人的东西和小孩子的,没女人的,看来,眼里没有苏有容哦......”

“......”

宋三喜不理会,抽烟,静等。

周文兵在监控里看到他,也傻。

大包小包的,他还换了高档新衣,这是什么情况?

苏有容很快领了季度全勤奖,一千五。

她使了个心眼,叫周文兵送她回去。

周文兵被厂长威胁,真不敢,只能借口说家里有事情,没法送。

苏有容信了。

她把钱给了周文兵,都快哭了,说周大哥,你是好人,麻烦你明天把这钱送到星光幼稚园去,这是我女儿甜甜的预交学费,和生活费、园服费,刚刚够,辛苦你一下啊!

周文兵心里真揪啊,说有容啊,我肯定给你办到。可你......为什么要过这么苦啊?

苏有容坚强的笑了笑,有些勉强,说:“没事啊,为了孩子,苦一点算什么。周大哥,谢谢你啊!”

“唉!你回去吧,刚才我看到了,他在厂门外等你,而且......”

周文兵话没说完时,苏有容已经转身出厂,十多米远了。

看着她,习惯性的低着头,卑微如尘。

周文兵心里难受,好想她能抬头做人,活得阳光、幸福啊!

可现在,宋三喜似乎......有钱了?

他的心,酸酸的......只能,帮她把交代的事情办好吧!

他懂,她是不想这钱被宋三喜抢去。

外面,有些冷,但苏有容心里踏实多了。

人渣,你别想在我身上弄到一分钱!

中午一顿饭,完全不足以让她轻易相信,他会转变!

很快,她看到了宋三喜,目瞪口呆,走不动道。

破铁驴子,收拾一新,还加了座垫。

车把手上,挂满了名牌服饰包包。

他,一身名牌。

漂亮的黑色长风衣,黑色马夹,白衬衣,锃亮的皮鞋。

人靠衣装马靠鞍。

这人渣,一身都是气质。

过往不少的女工,眼睛还往他身上瞟呢!

天啊......他哪里来的钱?

早上,连5块钱都想从她这儿拿走的啊!

“上车吧,有容,我们一起去吃碗馄饨吧,暖暖身子再回家。”

宋三喜依旧笑容亲和,语气温绵而磁性。

说罢,大衣脱下来,强行穿在她身上。

暖暖的,新衣服的味道。

苏有容暗自苦笑:装什么装啊?

看样子,给他自己买了衣物鞋袜。

给甜甜也买了精品童装什么的。

可我呢?

呵!他眼里,没我这个老婆。

也罢,心里有孩子就好。

可是......

苏有容坐在车上,一点不冷。

屁·股底下软如沙发,很舒服,但心里,突然害怕起来。

对甜甜这么好,他想干什么啊?

不会是要把女儿卖了吧?

他,曾经喝醉了,回来凶甜甜。

就说的是:老子总有一天,把你个拖油瓶卖给有钱人,换点赌资花花!女儿,养着有什么用?老宋家要儿子,传宗接代!

“不行!得阻止他见到甜甜!”

苏有容暗自着急,想着办法。

没一会儿,宋三喜车停在一家沙县小吃外面。

苏有容抬头一看,这已经是她觉得很好的馆子了,不想进去,浪费。

宋三喜一眼看穿,拉着她的手,柔声道:“难道不饿吗?放心,我有钱的,不会打你季度全勤的主意。”

说罢,还拍了拍身上背的大挎包,低声附耳,嗅着那醉人的清香,“这包里,全是钱。”

苏有容耳根痒,脸上一红。

下意识的偏了偏头,一看那包鼓鼓的,惊呆了。

这得多少钱啊?

来不及说什么,宋三喜已道:“不用多问。我早餐时发的誓,算数。”

苏有容感觉是做梦。

一直回不过来神。

吃罢,还是穿着他的大衣,被驮着往家里赶。

宋三喜结帐的时候,她瞟到了,包里全是一沓又一沓的大钞。

那时,她整个人都要疯了。

哪来的钱啊?

抢银行了吗?

还是他拿房产证去贷款,又去赌了?

赌,是苏有容的逆鳞,想想这个字,头就痛。

一路云里雾里,回不过来神,越发看不清这个丈夫。

似乎,他变了些......

一直温和,彬彬有礼,还这么有钱了,还......从来没有过的帅气。

到了小区里面,停在楼下麻将馆。

那里,灯光暗淡。

张红梅带着七八个社会上的人,坐在门口,正等着他们呢!

“宋三喜你个败家子!这大晚上了,老娘的钱呢?”

“不给钱!老娘这些兄弟,打断你的腿,打落你的牙!叫你夸海口说话算话!”

“狗儿和猴子,还让你打了,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混了?”

张红梅暴跳如雷,一阵狂骂。

社会上的家伙们,凶神恶煞的逼了过来。

苏有容哪见过这场面,一下子缩在宋三喜的背后。

宋三喜二话没说,包里扯出一沓子钱来,哗哗的数了七张,丢到地上。

又哗哗的数了二十张,丢到地上。

最后摸了一枚硬币,丢到地上。

这操作,全场都傻了。

宋三喜这才淡道:“七百,还张老板。”

“两千,一千给这些兄弟们茶水烟钱,一千给那什么狗啊猴的治伤吧!”

“还有一块,是借的狗还是猴的,我分不清,反正是还了。借钱还钱,欠帐不赖帐。”

“麻烦给我开一下门。再见!”

说完,摩托车油门一轰,扬长而去。

苏有容坐在车上,整个人都是飘的,下意识的掐了一下他的腰。

“又大手大脚啊你!不能节约点?”

宋三喜一笑,不理会。

身后,张红梅他们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钱,自然是全部捡起来,各是各的。

一块的硬币,也捡了。

张红梅傻哼傻哼的笑了笑,“败家子,还居然有钱了,这还有天理吗?”

有个社会上的家伙说:“这小子开窍了,挺耿直啊?”

“耿直个屁!赶紧上楼,把门给人打开。今天放过他俩,下次没这么容易了。”

没多久,宋三喜提着大包小包,带着苏有容回来了,准备上楼。

张红梅已经关门走人了。

苏有容有些忐忑不安:“门真的会开吗?”

“随便一点小钱,使唤狗,还是没问题的。钱,可以让鬼推磨的,不是吗?”

“那是小钱吗?”

“嗯......”

苏有容无奈极了。

上楼,果然外面加的钢管不见了,锁也不见了。

进屋,暖烘烘。

然后,苏有容惊到崩溃,歇斯底里,尖叫不已。

“宋三喜,这么多钱,你不说个明白,我不要你的手机,不去买衣服,不去!”

“你到底干了什么啊?违法犯罪了吗?”

“甜甜不需要一个坐牢的爹啊!她已经像是没爹的可怜虫了!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你去幼儿园给她做饭?你还要给她送衣服过去,你到底想对她干什么?”

“你能不能说老实话,能不能啊?我求你了啊!”




苏有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宋三喜的大腿。

仰望着他,乞求一般,眼泪滚滚。

她害怕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怕。

尖叫了,吼了,挨打也无所谓了。

她要真相!

踏实的真相!

宋三喜半蹲了下来,抚着她的小肩膀,轻轻的揉了揉。

一边抚拭着她的泪,一边温和道:

“我没有违法犯罪,只是兑现我的诺言。”

“从前的宋三喜,已经死了。”

“新的宋三喜,已经来了。”

“我说过请不要膝盖发软的,要有尊严的活着。”

“应该跪的,是这副该死的身体。”

宋三喜真跪了,把苏有容搂进怀里。

她哭得伤心,抽抽着娇弱的身子,无力的拍打着他,揪着他的肩膀、腰际。

完全不敢相信,这该死的人渣,为什么突然这么好?

这是做梦吗?

梦,要一直不醒,多好?

苏有容晕乎乎的,不知怎么站起来的。

也不知道怎么洗的澡,又怎么躺到床上的。

直到宋三喜替她腿上、胳膊上的伤口换洗,上药,上了纱布。

又取出一瓶点滴药液,针头娴熟的刺进她的手背,轻微的疼痛。

她才有点回神。

却也傻傻的看着他,感觉变了个人。

宋三喜取了药液和消糜栓出来,放到床边的凳子上。

“有容,如果你介意,一会儿自己洗,自己上药。”

“如果不介意,我就来。”

苏有容俏脸浮霞如云。

似乎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了羞涩感。

以前,麻木,是尸体。

任由他伤害,尊严全无。

“你......我......我来吧!”

宋三喜点点头,“好。钱,我放绝大部分在家里,不要对任何人讲。”

“这是我用房产证抵押十万,炒股赚的。本金,还在帐户里呢!”

“它会翻很多倍,会让你和甜甜过得很幸福。”

“针,你自己能拔的。拔了之后,清洗,上药。然后就完全好了。我要过去看一下甜甜,不会惊扰她的。”

“可爱的女儿,是世上最尊贵的公主。至于儿子......呵呵,以后会有的。”

“我拿五万走了,给大姐夫吧,算是对他的补偿......”

“我走了,有事给我电话。12点前,一定回来。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你们母女!”

宋三喜拿了五万出来,剩下的,都放到床底下。

顺便,在苏有容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拿走了房产证。

楼下,很快响起破铁驴子的发动机声。

苏有容掩面哭泣。

炒股,真这么赚钱吗?

不敢相信,他会炒股。

听说人家大学生炒,都有倾家荡产,跳楼的。

但至少,不赌就好。

他似乎,真的变了......

要是真的,那甜甜就不会......天啊,甜甜!

苏有容赶紧拿起新手机,感觉真漂亮。

以前,也有的,只是被宋三喜抢走了,输了。

赶紧给大姐打个电话过去。

姐妹俩在电话里交流,各自震惊不休。

特别是大姐说,甜甜回来讲了幼儿园的事情,苏有容更是惊不自已。

可怜的女儿,可恨的马小玲啊,竟然她虐·待过甜甜。

好在,宋三喜报仇了。

第一次,感觉他有个当爹的样子。

“大姐,你说......他真的变了吗?”

大姐沉默了好久,“可能......也许吧!”

“如果......他要带走甜甜,千万别给他啊!你和姐夫不要让他进屋啊!他要乱来,就报警啊!”

“我知道,我知道......”

“大姐,炒股真赚钱吗?”

“有的赚,有的也亏死了。可能......宋三喜运气好吧!”

“哦......那我还是叫他不要炒了,好好过日子。”

“指望他听你话?可能吗?唉......”

大姐一声长长的叹息,挂了电话。

要说怨恨,她比任何人都恨宋三喜。

苏有容坐在床上,发着呆。

始终觉得,这么不真实。

药水两瓶,完了之后,苏有容拔了针头。

自己清洗,上了消糜栓。

其实,感觉已经全好了。

没有疼痛,一身轻松。

看看时间,十一点过了。

宋三喜还没有回来。

她又担心了起来,会不会拿着钱,又去赌了?

穿着睡裙,赶紧起床,翻开床底。

钱在那里,十五万多,好久没见这么多钱了。

房产证,的确没有了。

这么多钱,让苏有容又哭了。

甜甜不愁钱用了,小妹的生活费、学杂、补课,都不愁了。

宋三喜啊宋三喜,你能不能坚持到底?

正那时,响起了开门声。

她以为是宋三喜回来了,心里莫名有些激动,又害怕。

回来就要睡觉,然后......

她知道他有多么可怕。

但没想到,钱都没有放回去,卧室门开了。

呼呼几道人影闪过,四个彪形大汉闯进来。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一个黑壮壮的男人站在床尾处。

“啊!你们要......要干什么?”

苏有容吓的花容失色,在床底下缩成一团。

她认得这男人!

黄长勇!

见过几次面的,是宋三喜的牌友。

一头大!色!狼!

当然,她也恨透了黄长勇,从宋三喜手上赢走了太多。

黄长勇一脸狞笑,身上有些酒气,“呀!弟妹,别害怕啊!我三喜老弟呢?”

“他......他出去了。”苏有容吓得不行,芳心紧跳,手脚发冷。

因为,黄长勇的双眼,在她身上贪婪的扫来扫去。

不过,他看到了钱,眉头一皱,“咦?这小子,还有这么多钱呢!”

一偏头,一个手下便把钱提在手里了。

“你干什么?这是宋三喜炒股赚的钱,你们......”

苏有容扑过去,抢包。

那手下一把推开她,冷道:“他会炒股?会炒shi还差不多!十天前,宋三喜输给勇哥二十万。这破房子都输了。但不值这价!现在......这钱,嗯,十五万多。家里还有没有了?”

“你们......啊!天啊!!!”苏有容崩溃。

真没想到,宋三喜连房子都输了!

绝望,尖叫,凄然无比。

黄长勇冷哼声,道:“别哭了!老子今天心情很不好!钱,不要了,留给他继续输!上次输这房子的时候,我就说过,不给房子也行,你,跟我一个月。所以,呵呵,这个月,从今晚开始算吧!弟妹,我吃定你了!”

苏有容彻底崩溃了,没想到丈夫是这样的人啊!

果然连自己都输了!

难怪他突然变这么好了,是内疚吗?

苏有容绝望崩溃:“宋三喜啊,你真不是......”

怒火攻心,她晕过去了。

手下眉头一皱,看看钱,看看地上的苏有容:“勇哥,咋办?”

黄长勇阴邪的一笑,“咋办?你们四个,出去,门外看着点,我来办!”

“好!”

四个家伙相视一眼,懂了。

还有个家伙邪乎乎的说:“勇哥,那个......她这么漂亮,兄弟们也馋着呢,要不......”

“滚你妈的!老子赢了她一个月,之后再说!”

于是,四个手下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着,退了出去。

黄长勇急不可耐,冲过去,一把搂起苏有容,丢到了床上。

这个绝色大美人,他简直馋了好几年了,今天终于......




张红梅,的确在这一带是个泼妇,和社会上有来往。

她这么一来,真把苏有容往绝路上逼。

苏有容磕头的心都有了。

宋三喜大步走过来,把苏有容扶起来,搂进怀里。

“有容,咱是有尊严的人,只跪天地跪父母。”

苏有容委屈得像只柔弱的小猫咪。

眼泪滚滚,低着头,不敢看债主张红梅,恨不得掐死丈夫。

要不是因为他不顾家,何至于自己活得这样没尊严?

女儿生病的钱都要她借钱,还算高利息。

张红梅大惊失色的样子,扯着嗓门儿叫:

“呀!看看,谁说话这么硬气呢?”

“原来是败家子回来了啊!”

“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性!有脸在老娘面前说这种硬话吗?你这种人谈尊严,也配?!”

宋三喜平静道:“张老板,我们欠债,但不赖帐。”

“五百块加利息一共七百,我认了,晚上一定还给您。”

“说话算话,请您不要为难有容。”

张红梅叉着水桶腰,骂道:“放屁!就你这种败家子,也能说话算话?”

“是的,说话算话。”宋三喜不躁不怒,修养性很好。

“滚蛋!老娘信你个鬼!就你这样,今天上哪里弄七百块?听着,今天要么你老婆去卖,老娘给介绍买家;要么......”

说着,张红梅心思动了起来,反正她很不爽宋三喜。

宋三喜这狗东西,在外面到处赌钱,从来不照顾她麻将馆的生意。

所以,张红梅伸出了自己的马靴,踩在门槛上,一指:“你要真想把这债务揭过去,跪下,舔老娘的脚!”

“舔一下一百块。一共七下,就这么简单!来啊!”

那老脸,扑着厚厚粉底,写满了刁难。

苏有容不禁看看对方,又看看老公。

说实话,活得生不如死的,能免七百,她一咬牙,还真能干。

就宋三喜这种性子,怎么可能舔?

没想到......

宋三喜搂了一下苏有容,似乎是把她展示给张红梅。

他一脸淡淡的微笑,很亲和的说:

“张女士,首先,有容比您漂亮百倍,她是我宋三喜的老婆,非卖品。”

“其次,晚上还您七百,说到做到。”

“然后,滚。”

宋三喜突然出手。

砰!!!

门板狂砸过去。

“啊!!!”

张红梅惨叫,脚尖子被门抽中,老疼了。

她疯狂的砸门,叫骂不已。

“宋三喜你给老娘开门,开门!”

“你个败家子,你敢这样对老娘!”

“老娘今天绝不会放过你两口子的!”

“你俩等着,等着......”

门内,苏有容其实想笑,又不敢。

只得低头掐了一把宋三喜,无奈的小声怨斥:

“发什么疯啊?酒还没醒吗?你不知道张红梅是混社会的......”

“吃早饭了。你不是还要上班吗?”宋三喜搂着苏有容往饭厅去。

娇弱无骨的女人,令人生怜。

“吃什么饭啊,她在外面发疯啊......”

“发够了就走了。”宋三喜把苏有容按在椅子上,“对付泼妇,我有的是办法。你以后,膝盖不能那么软,丢我的人。”

“你......还怪我丢你人?你先吃吧,我去洗个脸。”

苏有容内心苦涩,知道宋三喜也是个无赖。

“有热水,有洗面奶,新的,适合你的皮肤。”

“哦......”

苏有容回来时,张红梅果然已经走了。

宋三喜坐在桌子边,腰身直直的,没动一口。

苏有容暗自摇头。

以前,早餐上桌,他跟狼似的,能搞得剩不了什么。

连单独给甜甜的煎蛋,他也能抢去吃了。

“你......怎么不吃?”苏有容感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等你。两口子,一起吃饭,才有仪式感。”

“仪式感?”苏有容不解。

这样的夫妻生活,还要什么仪式?吃饭是开工啊,还是剪彩?

面对这个人渣做的丰盛早餐,满肚子疑惑。

不得不说,人渣的厨艺真好。

她也很饿,但没什么胃口。

宋三喜心情似乎很好。

坐在那里,优雅的吃着,喝着,都不发出什么声音。

要以前,门外都能听到他咂嘴叭叭叭,喝东西索索索,说话喷饭渣,真没修养。

苏有容不禁看着他,感觉真像是变了个人。

坐有坐相,吃有吃相,不言不语,仿佛很享受这早餐。

宋三喜道:“吃吧,别看我了。饭管饱,我这脸不管饱。一会儿迟到了,季度全勤奖该没了。”

苏有容打了个寒颤,“啊!你......原来你是打这钱的主意?我求你了,这钱是拿来......”

“那是甜甜的学费,生活费,园服费,我打它的主意,禽·兽不如!你妹寒假补课,也要交费了。这些费用,包在我身上,你不用操心。请放心......”宋三喜说着,举手起誓的样子,接着道:

“从今天起,我宋三喜用了苏有容一分钱、骗了她一分钱、抢了她一分钱,天打五雷轰,出门让车撞死,反正不得好死。”

磁性温和的声音,冷峻的脸孔,透着认真劲儿。

苏有容心里七上八下,紧张不堪,心说:鬼才相信你的鬼话,你就是禽·兽不如!以前发过多少回誓了,有用吗?

饭后,苏有容习惯性的要收拾碗筷。

但宋三喜却按住她肩膀,“我来。这些年,委屈你了。”

“以后,这些都我来做。”

“你收拾去,一会儿该上班了。”

苏有容越发不安,太反常了。

他是不是疯了?

还是......依旧在打季度全勤的主意?

那可是,她三个月没休一天换来的,一天12小时。

一共1500块,资本家强迫工人劳动的小甜枣。

为了钱,没时间陪甜甜,连接她放学也不可能。

很多时候,挨了宋三喜耳光,肿着脸上班,脸都丢完了。

苏有容想了想,趁着宋三喜在厨房,赶紧逃!

到了厂里,有保安的。

保安队长对她一直很好,还私下里跟宋三喜打过架。

也是,宋三喜这些年打的架也不少,从来没赢过谁。

酒色掏空身子,弱不经风,只能打老婆,打女儿。

苏有容胡乱的漱了口,换上宽大的灰蓝色工装,悄悄往门边溜。

哪知道一推门,打不开,就一道缝。

外面被人别了钢管,又加了锁。

一定是张红梅叫人干的。

苏有容,眼泪都快气出来了。

人穷被人欺啊!

有个社会上的混混,在门外冷笑:“想出来上班吗?呵呵,把张姐的钱还了再说。”

苏有容绝望......

宋三喜大步过来,把门啪的拉上,反锁,搂着她就往回走。

“你干什么?人家门都给锁了!”苏有容绝望的尖叫了起来,想到那一千五啊,再不出门,来不及了!

以前,冲他吼,准得挨顿打,又是耳光又是脚头。

但今天,苏有容一个弱女人,无助、绝望,发泄只能靠吼。

挨打就挨打,又不是没被打过,早习惯了这命。

宋三喜,轻轻的捂住了她的嘴,在耳边低道:“我送你上班。”

苏有容含泪惊望,是不是听错了?

宋三喜淡笑,一个肯定的眼神,拉起她往客厅走去。

苏有容小声道:“怎么走?”

宋三喜拿起大衣,一甩,很潇洒的穿在身上。

然后,还整理了一下衬衣,手梳了一下头发。

神情冷峻,跟个大人物要出门似的。

苏有容暗自冷笑:装什么装?今天只要出了门,你就别想从我这里弄到一分钱!

很快,宋三喜背上了苏有容,从厨房窗户翻出去。

苏有容吓的搂紧了他,娇躯颤抖,脸都白了。

宋三喜顺着水管,一会儿就从四楼下到地面。

“刺激吗?”

“疯子!你吓死我了!”苏有容没好气的说。

“走!”

宋三喜找到他骑回来的破铁驴子,驮着苏有容,朝小区门口而去。

绕到楼下时,张红梅在麻将馆门口正跟人说话,脸色大变,尖叫道:“你两口子怎么出来的?给老娘站住!站住!”

宋三喜轰着油门,大衣飘飘,扬长而去......

张红梅气得掏手机打电话,气急败坏的狂骂起来。

“你两个混蛋看的什么门?人都跑了!”

“赶紧下楼给老娘追!”

“把那败家子先打一顿再说!”

“什么?他还能去哪儿?苏有容那狐狸精不上班吗?去三元电器厂啊,蠢货!”




腊月初,中海气候,冷!

苏有容在破铁驴子上,更冷。

宋三喜骑得快,苏有容头发都散乱飞扬。

冷风割脸。

她心有无数怨气,倔强,就不躲他背后,不靠近他。

车座垫烂完了,就剩下钢铁框架,屁股颠簸,好疼。

宋三喜很快意识到什么。

“冷吗?”

苏有容不理他。

“冷就抱着我。”

苏有容下意识一伸手,又回缩回来,不抱。

“屁股疼?”

苏有容还是不理他。

这么卖力气表演,还不是为了季度全勤?

休想!

宋三喜脸都冷木了,头发凌乱,道:“的确很冷。这日子,不像人过的。苏有容女士,我们的确得弄台车。”

“早干吗去了?以前,家里没车吗?要不是......”

苏有容说不下去,心疼,痛恨,好想砸他背上两拳。

又怕惹着了他,白挨一顿打。

这脸,有一段时间没肿着上班了。

正那会儿,眼前突然一黑,苏有容惊叫。

宋三喜把大衣翻腾起来,罩住她上半身。

男人身体热量,带着香皂的清香,轰面而来,不得不舒服。

“就这样吧,抓紧大衣,倔强的女士。”

宋三喜加速,呜轰轰的发动机声,比赛摩还炸街,尾排冒着乌烟。

大衣飞扬起来,苏有容还是抓住了衣角。

躲在大衣里,要好受多了。

嗅着香皂味儿,总是一身烟酒臭味的人渣,总算香了一回。

而他,真狠。

大衣里面就是白衬衣,任风吹,不冷吗?

“冷死了活该!”苏有容小声怨骂。

宋三喜:“嗯,人渣,败家子,该骂!”

“你......神经病!”

苏有容感觉这丈夫,的确有可能是疯了......

......

半个小时,飙到郊区,三元电器厂门口。

宋三喜放眼看了看。

离开这个城市有十几年了,但一直在关注它的发展。

前世,这厂区和后面的荒地,2011年下半年就成大型楼盘了,12年就均价破万,三年后,顶到两万。

“这地块,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了。”宋三喜伸手比划了一大圈。

“说什么疯话啊?”

苏有容看着丈夫一脸淡然不知所谓的笑,转身挎着小包往厂门里走。

“哎!有容,等等!”宋三喜连忙拦下了她。

苏有容莫名紧张,“你......你要干什么?”

“我骑车算快的,都这么远。平时,你上班怎么过来的?”

“走路!”苏有容没好气的说。

实际上,她骑自行车的。

可恨的是,这丈夫不知道。

这叫什么丈夫啊?

宋三喜点点头,突然抱住她,有些心疼的感觉,“走路太辛苦了。以后,我天天送你。”

来往还有工友呢,苏有容羞涩,挣扎了出来。

“送什么啊?我骑自行车!”

说罢,转身欲走。

她担心自己的钱,不想和他过多纠缠。

宋三喜拉住她的手,“等一下。”

骑自行车,风里来,雨里去,这手都有些粗糙,和她漂亮的脸蛋、性感的身材不匹配。

“你放开啊,这么多人......”

苏有容挣脱不开,低着头,脸红到脖子根儿。

新用的洗面奶清香,随寒风飘起,有些撩人。

宋三喜深吸一口清香,“张红梅的钱,甜甜和小妹的费用,我这就去想办法。你好好上班,我......”

“你能想什么办法?去偷、去抢,还是又去赌?”

宋三喜微微一笑,“你身上真没有钱了吗?”

“你干什么?”苏有容快哭了,也吓倒了,可怜之极,“我只有五块钱了,甜甜想吃大冰糖葫芦。明天,我本来中午去给她交费,接她,给她买葫芦用的。这五块,你也要吗?”

“唔......孩子吃多了糖不好......”宋三喜一脸认真的样子。

“宋三喜!!!”苏有容崩溃了,尖叫,落泪,仰头怒斥:“五块钱你也要抢!你还是人吗?还是当爹的吗?你......”

这下酸爽了。

厂门口的工友围了过来。

“天啊,这就是有容的老公吗?”

“五块钱都要?恶心!”

“自己有手有脚,不知道挣去啊?”

“一个大男人不养家,管女人要钱,真不要脸......”

“有容这么漂亮,嫁谁不能坐豪车啊?这破铁驴子,还没我踏板漂亮......”

“......”

苏有容受不了,拨开人群,抹着眼泪奔进了厂里。

保安室,每天都在那里等她,等着看她的保安队长周文兵,见状赶紧冲了过去。

“有容,谁欺负你了?”

“不要你管!”

苏有容一把推开周文兵,往那边厂区跑去。

周文兵看着门外的宋三喜,直接冲过来,“你!谁!给我站住!”

宋三喜有点郁闷,其实只想借一块钱去赚点钱。

只需要一块钱就好。

哪知道苏有容没给他机会。

众人七嘴八舌中,他骑上了破铁驴子,发动了起来。

算了,一块钱的本儿,还是有办法的。

看看后视镜,他暗自冷笑了......

他知道,有两个社会上的混混骑着踏板摩托,一直在追他,但被甩得太远了。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周文兵挡住了他。

“你是谁?为什么欺负有容?”

宋三喜看着这家伙。

身高一米八五,高大,威猛,五官挺正。

“周文兵先生,我是有容老公,您不记得了?”宋三喜淡笑,很温和的说。

“你......是宋三喜?”周文兵皱了一下眉头,不敢确定。

厂里,知道苏有容家庭的不多,他是其中之一。

上次打过的宋三喜,邋遢、丑陋,弓腰塌肩,粗俗不堪。

怎么今天这么英挺,还很斯文有礼?

这,完全不是一个人嘛!

宋三喜点点头:“确实是我。您是她的追求者吧?如果是这样,如果真心对她好,我可以和她离婚,并祝福你们。”

曾经的强者喜哥,对于苏有容真的只有同情、怜悯,还有这具身体的负罪感。

他爱的,还是未婚妻叶小鱼。

哪怕现在,她还小,人在中海,不知道具体的地方。

至于周文兵打过他,不存在的,痛苦的是这具身体,又不是他。

周文兵懵逼......

厂门口,一片震惊。

居然有送老婆的?

那可是......特别漂亮的老婆啊!

这男人他妈的......喜欢头顶一片绿?

所有人看看周文兵,又看看宋三喜。

宋三喜一点不脸红,从容一笑,“周文兵先生,记得转告我老婆,下班我来接她。她现在......还算我老婆。”

说罢,骑着铁驴子离开。

周文兵那时候才尴尬了,冲着宋三喜叫道:“你瞎说什么?别侮辱我!但你这个对不起有容的人渣,你要再敢打她,欺负她,我还能再打你一次!”

宋三喜远去,扬手在风中,潇洒的打了个OK 的手势。

身后,又一片惊震。

这男人,疯了吧?

等等,他被周文兵打过?

还满不在乎的样子,真没血性!

周文兵和苏有容......咦?

真有什么吗?

......

十分钟后,郊区,一条窄窄的小巷子里。

宋三喜下了车,被堵了。

两个社会混混的踏板摩托,前后横挡着。

宋三喜左右看看,淡笑,摇摇头,“两位小兄弟,您二位是要干什么?”

“妈的!你别装不知道了!”

“我真不知道。”宋三喜无奈的摊了摊手。

“借了张姐的钱,你两口子不还就跑,跑得真快啊!跑得掉吗?”

“张姐叫我们打你一顿再说。现在,知道了?”

宋三喜点点头,微笑道:“知道了,谢谢。”




“我去他妈!这怎么可能!”中华男手里的钱,狠砸在游戏台面上。

打死也不相信这种结果。

“怎么回事?”

“真是有鬼啊!”

“......”

其他赌客,拍桌子打板凳,摔烟头,气炸了。

上分小妹文文,瞪大了烟熏眼。

她难以置信,对宋三喜叫道:“你还真走狗屎运了?”

宋三喜淡笑,吸了口烟。

“的确算是运气。来吧,接着玩!”

文文有点疑惑,“哎,大哥,我输了,你不要钱吗?”

宋三喜只低头看盘面,并不看对方,淡道:“算了。打工人不容易,以后,不要门缝里看人就行。”

“谢谢大哥!大哥真是好人!”文文一脸开心,眉目传情的感觉,因为不会损失三百块的提成。

但是,又有点感触。

这个赌客,跟别人不一样。

中华男这一把输掉了,冲宋三喜冷哼了声,“装什么装?一块钱都是借来的。”

宋三喜只是看了他一眼,懒得理睬,掉价。

他知道,这货用不了多久,能输个精光。

他啪啪下了三注不同车型,都是一块钱。

“穷鬼就是穷鬼。”中华男低骂着,瞟了一眼宋三喜的注面,也下注了。

他下的跟宋三喜不一样,而且,都是重注。

“我就不信,你运气能有我好?”

宋三喜不理会。

临开奖的时候,啪的一声。

他梭哈了!

全额下本田,30倍。

而且,就在文文启动按钮的一瞬间,下注。

全场震惊!

还能这么下?

但开奖已启动。

很快,开奖成功!

宋三喜又中了!

连本带利5550块!

“我去特娘的!!!”

中华男简直要气死了,没想到宋三喜最后的下注,是这么个骚操作,而且中了。

其他的赌客,呆若木鸡。

文文惊震无比,“大哥,你是不是会啥?”

宋三喜淡道:“运气。”

其实,他天才的数理逻辑能力,已经吃透了这个开奖程序。

只要他愿意,能赢得这娱乐城老板破产。

中华男气爆了,“我他妈就不信,下一把你运气还是这么好!”

宋三喜微笑:“欢迎您与我对着干。”

“干就干!”

结果,宋三喜连打了九手,每一手最多不超过30块,选三种车。

最后时刻,也不抢注。

中华男对着干了九手,一手没赢着,手里的钱,又消耗殆尽了。

反倒是宋三喜,中了那么几手,小赢了六百来块钱。

宋三喜估摸着差不多了。

最后一手吧!

他下了三个十块,不同的车型,然后,重注200块的宝马3,30倍。

这一招,果然引得全场关注。

“老子就知道会出宝马3了!你这回看准了!”中华男一咬牙,梭哈!

跟着宋三喜下宝马,手上的钱全部上分,三千块。

这货也是输急眼了,他的确也是那么想的,要出宝马了。

现场其他赌徒,也发现宋三喜运气的确不错啊,估计这家伙会算?

所以,一窝蜂的,跟着下宝马3。

场面上,一时间过万的资金。

一旦开出,娱乐城能赔三十多万出去。

文文脸色都有点不好了,感觉宋三喜有点可怕啊!

但她没办法,中华男都冷脸喝她开奖了,别磨蹭!

文文只能开奖。

结果......

当然不是宝马3。

文文长出了一口气。

全场只有两个赌徒跟着宋三喜中了个小倍。

盘面赢来的金额,宋三喜六千元。

中华男输了个精光,气的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一把揪住宋三喜的衣领,“你是不是托?是不是?”

宋三喜很平静:“这位先生,我不是托。是您自己的情绪,左右了您的大脑,才会输。人,如果没有贪欲和势利心态,就不会输。”

“你少来教训老子!今天,你不说个明白,别想走出这个门!”

宋三喜摇头笑笑,“先生,您素质堪忧。请松开您的手,好吗?”

“我他妈不松,你能怎么的?”

文文都有点生气了,“哎呀,王哥,您别这么来嘛!这位大哥很客气的呀,您别欺负老实人嘛!愿赌服输,好不好?”

实际上,文文暗自感谢了宋三喜一把。

光这一把,她的提成就一千来块了。

看中华男欺负宋三喜,她自然要说个话的。

这位王哥却是输气大了,直接吼:“小贱人,你少废话!今天,这小子不说个明白,别想走!”

宋三喜摇摇头,“先生,您这样很不好。我再说一次,请松开您的手!”

“我他妈就不松......啊!!!”

王哥惨叫起来,跟杀猪一样。

全场惊呆。

定睛看时,王哥居然跪在宋三喜面前。

宋三喜折了他的手,看样子是折断了,反捏着。

这简直是......看着都疼。

王哥直接跪。

疼的脸青面黑,眼泪滚滚。

宋三喜一脚把他踹出去,“这位先生,麻烦不要在我面前耍横。文文,麻烦给我兑现吧!”

说吧,扭头看向文文,优雅的整理着衣领。

一脸淡淡的微笑,人畜无害。

可这么一出,震惊全场,无人敢小视他。

出手快,狠!

“哦......好,好......”文文心里都有点慌,看看宋三喜面前的分数注板。

她赶紧点了六千块现金,验钞机里数完,双手递过来,“大哥,辛苦了。”

宋三喜接过钱,笑笑,“谢谢。再见。”

说完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现声所有人,叹服,羡慕。

人家就一块钱啊,还是借的,却一小时赢六千。

文文还叫道:“哎,大哥,您叫什么名字?”

这个您字,显得客气多了。

宋三喜没答话,头也不回。

地上,王哥捂着断手,还来劲了,“靠,有种你别走!”

骂完,掏手机准备打电话叫人了。

宋三喜在门口缓缓转身,回头,微笑道:“我的确有种,是个可爱、漂亮的女儿,想吃糖葫芦呢!所以,我还是要走。先生,打电话吧,我保证在人来之前,四肢帮您全部废掉,一生残疾。”

话,温绵绵。

但,杀伤力太强。

姓王的一哆嗦,手机都掉地上了。

大众心理都这样:说话这么温和的男人,特别有底气,一看就是惹不起的,来头大了!

......

星光幼稚园,算是中海市比较不错的私立幼儿园。

为了孩子不输在起跑线,苏有容节衣缩食,把甜甜送到了这里。

上午11点,午餐时间。

别的孩子都坐着,餐盘里特别丰盛。

甜甜在墙角站着,白嫩的瘦瘦小脸,被老师揪出了乌紫青肿,还不敢哭。

她的午餐盘里,从来都只有白米饭,几片可怜的炒黄瓜,或者别的素菜,外加一小碗紫菜汤。

今天中午,她实在忍不住,给老师说:“高老师,我也要吃肉肉,吃鸡腿,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呀?”

老师高小玲冷眼直接骂:“你吃个屁!你妈挣多少钱啊,她交肉餐费了吗?不交,就给我站着去!穷鬼小丫头片子,姐懒得伺候你!”

甜甜吓哭了,不想去站。

每一次罚站,会站到腿疼,浑身都是汗。

老师揪着她小脸,硬拖到墙角边。

高跟马靴踢了她一脚,喝斥道:“给我站好了!小手背背后,小脚并并拢,不许动,不许哭!动了挨打!哭了没得吃!回家不许告诉大人,要不然,明天我打不死你!”

甜甜,满心惊恐,眼泪只敢往肚里流。

挨打,太可怕了。

以前,爸爸要打她,耳光打,脚踢,还不许哭。

老师也要打她,用细细的竹条儿打,打在背上、腿上,老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