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其他类型 李暮遥季羡安六十七岁离婚后,我重启人生小说
李暮遥季羡安六十七岁离婚后,我重启人生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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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倾城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暮遥季羡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李暮遥季羡安六十七岁离婚后,我重启人生小说》,由网络作家“夕倾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十七岁的季羡安有个没边界感的“女兄弟”李暮遥。他们可以用对方的杯子,吃对方吃过的东西。外人都以为我们夫妻和睦,岁月静好,可年年月月我都在忍。直到我看到那张全家福上,本该是我的位置却站着李暮遥。直到我发现抚养多年的女儿竟然是李暮遥的种。曾经我为了怀孕喝过的无数中药偏方和跪拜过的神明都成了讽刺。我提出离婚,季羡安没当一回事。“老夫老妻了,有谁快七十还离婚的?为什么非要离婚?”我一字一顿:“因为我淋了一辈子的雨,季羡安,从今往后,我不想再淋雨了。”“娜娜,你快帮我看看,现在是不是该点这里?”我推了推老花镜,盯着手机上刚下载好的微信。女儿娜娜正在教训发脾气的孙女。她满脸不耐烦道:“妈,现在还有哪家老人不会用智能机的,爸就用得很好,就你,教...

章节试读

六十七岁的季羡安有个没边界感的“女兄弟”李暮遥。

他们可以用对方的杯子,吃对方吃过的东西。

外人都以为我们夫妻和睦,岁月静好,可年年月月我都在忍。

直到我看到那张全家福上,本该是我的位置却站着李暮遥。

直到我发现抚养多年的女儿竟然是李暮遥的种。

曾经我为了怀孕喝过的无数中药偏方和跪拜过的神明都成了讽刺。

我提出离婚,季羡安没当一回事。

“老夫老妻了,有谁快七十还离婚的?

为什么非要离婚?”

我一字一顿:“因为我淋了一辈子的雨,季羡安,从今往后,我不想再淋雨了。”

“娜娜,你快帮我看看,现在是不是该点这里?”

我推了推老花镜,盯着手机上刚下载好的微信。

女儿娜娜正在教训发脾气的孙女。

她满脸不耐烦道:“妈,现在还有哪家老人不会用智能机的,爸就用得很好,就你,教了几遍都学不会!

笨死了!”

我动作一顿,她明明只跟我说了一遍。

见我没吭声,女儿坐到我身边:“这个就是微信,平时可以发朋友圈,也可以跟别人聊天……先看看你爸的朋友圈。”

我突然想起这么多年,我从没有看过他的朋友圈。

女儿点进了季羡安的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动态是: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喜欢这一口。

文案的配图是一桌刚做好的糯糯唧唧的小糍粑。

我怔了一下,下意识道:“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爸还喜欢吃这个。”

“那是因为他知道你做不出那个味!

遥阿姨做的糖心糍粑确实很好吃!”

女儿随口说道。

她嘴里的“遥阿姨”是季羡安从小玩到大的“女兄弟”,逢年过节经常来我们家串门。

每年的年夜饭都不会缺席。

以前李暮遥都是带着她老公一起来,三十年前,她老公因为意外去世了。

自那以后,她总是一个人到我们家吃饭。

季羡安跟她关系好,女儿和孙女也很喜欢她。

今天正好是大年三十。

我早早就去了菜市场,按季羡安给的菜单买了一堆食材,准备了一桌好菜。

“我给你看看遥阿姨的朋友圈,人家活得多潇洒,又会打扮又爱拍照爱旅游爱美食,没事还会去攀岩和深潜,谁能看得出她今年六十二岁了?”

女儿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妈,别怪我说你,你看看自己,每天蓬头垢面的,六十七像七十多,难怪爸都不正眼瞧你!”

“我要是爸,我也想天天跟遥阿姨待在一起!”

“什么味道?

是不是什么东西糊了?”

我飞快地跑进厨房关了火,一阵后怕。

路过卫生间的时候,我看了看镜子。

今年是嫁给季羡安的第四十五年。

我和他都是六十七岁。

季羡安退休前已经做到了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

岁月的流逝只让他的气质更加沉稳内敛,整个人看起来像不到五十。

反观不上班天天在家里忙活的我,已经熬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我抚着自己枯老的面容,看着自己因为做菜留下各种细小伤痕和粗茧的手。


李暮遥笑着拿起季羡安喝过的橙汁,一饮而尽。

说来好笑。

这些年他们总是这样。

虽然分别已婚,却总是黏黏糊糊,界限不明。

而我每次提起李暮遥,季羡安总会说——“聂文慧,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肚鸡肠?”

“我跟遥遥可以说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就像兄弟一样纯洁,我看是你眼盲心也脏,所以看什么都龌龊!”

“要不是师父师娘收留我,培养我,就没有今天的季羡安,他们不在了,遥遥也没了老公,我不该照顾她吗?!”

每次只要他大声说话,我总觉得是不是我错了。

现在却觉得,也许他是知道自己理亏,才故作大声去掩饰。

李暮遥也总是当着众人的面调侃:“他那时候被人扔在街角,瘦瘦小小,被几个孩子按着欺负,超级可怜。”

“我把他捡回家,罩着他,一罩这么多年。”

“现在他终于出息了,大医院的副院长哈哈哈,谁能想到呢?

以前一起洗澡的时候他还害羞呢!”

……一次又一次。

他们说过的话像一把小刀,反复折磨着我。

就连外人都说:“文慧啊,你老公这‘兄弟’比你还了解他,该不会这兄弟只是表面的吧……”我拿了一个新杯子给李暮遥。

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微笑:“请你以后用自己的杯子喝水。”

“妈!

吃醋也不是这样吃的!

你怎么可以当众让人难堪?”

女儿也帮着李暮遥。

“聂文慧,你是不是纯心找茬?

今天遥遥特意做了糖心糍粑,说要带给你尝尝,你……”我打断了他的话:“朋友圈看到了,我从来不知道你爱吃这个。”

他爱吃什么,我总是第一时间去学了做给他吃。

世界很大,可是这几十年,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们父女。

“聂文慧,你真不可理喻,爱吃这个我是有罪吗?!”

季羡安把筷子狠狠一拍,“这年夜饭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喊她是“遥遥”,喊我却永远是“聂文慧”。

这份偏爱到底给了谁,不言而喻。

孙女吓得哇哇大哭,不小心碰倒了滚烫的鸡汤,哭得更厉害。

“别哭了,妈!

你还愣着干什么?

拿烫伤膏啊!

洗抹布啊!”

“真是的,弄得到处都是,吃顿饭都不省心!”

“遥遥,我们去外面吃。”

季羡安带着李暮遥走了。

我木然给女儿找烫伤膏,把所有的饭菜倒进了垃圾桶里,沉默地打扫卫生。

“你就跟你那个没用的爸一样!

要不是因为怀了你,我才不会嫁给你爸!”

女儿指着孙女的鼻子骂。

“娜娜,不要这样跟小孩子说话,你会给她灌输错误的观念。”

我忍不住道。

“我说错什么了?”

女儿一字一顿。

当初她要嫁的时候我不同意,李暮遥和季羡安却很满意,惹得女儿质问我:“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我幸福?”

如今离婚了,她又抱怨,当年我为什么不阻止她嫁。

女儿小时候的性格其实很好,只是后来,她渐渐被李暮遥宠坏了。


这岁月,竟只蹉跎了我一个人。

“我们回来了!”

季羡安开门道。

我跑回厨房:“菜马上好。”

从厨房出来,我一眼看到上身穿着红色毛衣,下身穿牛仔裤的李暮遥。

她戴了一顶很时髦的帽子,帽子下染黑的头发烫了小卷。

“你遥阿姨老了才喜欢这么花枝招展,年轻的时候就像个假小子一样,哪样刺激玩哪样,曾经还有不少女人以为她是男的,跟她表白呢!”

季羡安笑着看着她。

女儿指着旧相册里的李暮遥瞪大了眼睛:“遥阿姨你真的好帅啊,好时髦!”

我默默地将菜放在桌上,没有一个人抬眼看我。

他们看起来似乎更像一家三口。

而我像这一家子的保姆。

“我从小就不喜欢玩女孩子的东西,喜欢泡在男人堆里,没什么姐妹,只有兄弟,你爸就是我最好的兄弟!”

李暮遥说着亲昵地搂住了季羡安的腰。

季羡安仍像从前那样,包容宠溺地笑骂:“你这个男人婆,师父师娘要是在天有灵,都要以为自己生的是儿子了。”

李暮遥大笑:“你不就是他们的儿子吗?”

“是是是。”

季羡安连连点头,似乎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遥阿姨,你的珍珠耳环好漂亮!”

女儿忍不住夸。

李暮遥摸了摸耳朵上的珍珠耳环,低头一笑:“你爸买的,我都说不要,一点儿都不符合我的气质,应该给文慧姐买。”

“文慧姐,你说是不是?”

李暮遥终于看向我。

季羡安果然没有用正眼瞧我:“她一个家庭主妇,戴不了这么好的东西。”

‘咯噔’一声,我把手里的糖醋排骨放下。

季羡安皱着眉头盯着我:“大过年的你什么态度?

上门就是客,端菜轻拿轻放这点道理也不懂?

亏你以前还是个老师!”

是啊。

要不是他提醒。

我都忘了,自己曾经是个老师。

后来呢?

我为了这个家辞去工作,从此在别人的嘴里成了“聂姨季夫人娜娜妈妈”。

再也没有人唤我“聂老师”。

“别吵,文慧姐,你别生气,我就说我不适合戴这个,来来来,给你……”李暮遥说着就要摘下耳环。

季羡安伸手阻止:“送给你的你戴着就是了。”

我冷着脸:“我不要别人用过的。”

“聂文慧!

大过年的你不要逼我发火,老实坐下吃饭!”

季羡安不悦道。

我看着一桌饭菜,早已没了胃口。

季羡安盯着我面前的小葱豆腐,忍不住道:“你什么意思?

明知道遥遥不吃葱!”

这么多年我都忍过来了。

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我突然就笑了。

“她不爱吃,但我爱吃,不可以吗?”

我看着季羡安:“菜单是你定的,里面一半是你跟娜娜爱吃的,一半是李暮遥爱吃的,我呢?”

“我懒得跟你说这些!

一把年纪了越活越回去,也不嫌丢脸,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女人!”

季羡安说完,舀了几勺子小葱豆腐,开始仔细地为李暮遥挑葱花。

挑完后,他气得喝了半杯鲜榨橙汁。


我身心疲惫地摇头,不再多说。

右胸突然传来剧烈的刺痛感,我捂着胸部弯下腰,险些痛得流泪。

零点一过,远处传来烟花声。

凌晨两点钟,季羡安回来了。

我进了他房间。

恍惚间想起我们已经分房睡很多年了。

“羡安,我右边胸部很痛……”季羡安却半点儿不在意:“乳腺结节吧,谁让你平时动不动就生气挑事儿,活该!”

“我想去做个检查,听说你们医院有针对职工家属的福利,可以免费……”季羡安冷冷道:“每年两个免费体检名额早就给了遥遥和娜娜,我明天让徒弟给你安排个彩超,你直接去做。”

“稍微打扮下,别丢我的脸。”

我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原来真的有家属福利,有免费体检。

这么多年,我一次也没有去过。

季羡安退休后还保持着每周中医出诊三次,我听说第一个号一直留给了李暮遥。

只要她身体有任何不舒服,季羡安总会第一个给她瞧。

他的例外,从不是我。

“当初,你为什么选择跟我结婚?”

我终于问出口。

我以为我们之间是有爱情的,虽然没有明说。

但是从苦日子到好日子,我们相敬如宾相濡以沫,一不小心就白了头。

当年是他握住我的手说:“文慧,我想和你有一个家。”

李暮遥没出现的时候,我们曾经也有很多话题聊,也会一起去买菜去公园散散步。

他似乎败下阵来,拍了拍我的手:“我要是想跟遥遥有什么,早就有了,可我当初选择的是你,不是吗?”

那看似殷切的字字句句,却并没有令我心里好受。

我回到自己房间,枯坐了一夜。

六点半一到,我起身去准备早餐,吃完后去医院做检查。

检查结束后,季羡安的徒弟拉着我道:“师娘你来得正好,这是师父每个月为你准备的补品,你顺便带回去吧。”

我先是一愣,随即秒懂。

这些补品真正的主人是李暮遥。

“好,谢谢。”

我点头。

“师娘,你跟师父感情真好。”

徒弟羡慕道。

我摇头远去。

回到家做完饭后,我打开手机,点进了女儿的朋友圈。

她发了一张全家福。

想起上个月我们去拍了全家福,我点开一看,却浑身一震。

那张全家福上,本该是我的位置却站着李暮遥。

女儿只发了一句文案:都说我跟遥阿姨长得像,真的像吗?

我冷笑了一声。

徒弟打来了电话,说我的乳腺结节已经4b级了,有一定的几率是癌,催促我尽快安排手术。

我手脚冰凉地给季羡安打电话,他却说我大惊小怪。

给女儿打电话,女儿说她要加班没空。

最后,我做了一场没有家属的手术。

一个人进去,一个人出来。

微创的手术刀扎进皮肉,却丝毫感觉不到痛。

“回去好好休息,暂时先别做家务了,病理结果三天后出,放宽心。”

徒弟安慰我。

我特地去看季羡安有没有出诊,答案是没有。

朋友圈里,我看到季羡安在陪李暮遥打高尔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