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其他类型 好一个乖乖女小说段休冥鹿鸣于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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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煞费苦心

    男女主角分别是段休冥鹿鸣于的其他类型小说《好一个乖乖女小说段休冥鹿鸣于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我煞费苦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鹿鸣于喝完粥,等待雇佣收拾完毕后,反锁门。她先是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随手翻了下新闻看有无大事发生。平平淡淡。宇宙没毁灭,地球没爆炸。她又点开外网看香江新闻。这回刺激多了!短短一周内发生了好多大事!疑似发生重大危机事件!段家明暗两脉冲突升级!段氏洗牌迫在眉睫,香江迎来新风暴!以上是三天前的,接下来是近两天的。(图)段氏暗脉少主座驾现身段宅,九辆防弹劳强破大门!惊!段氏继承人段立青受伤!然后是今天的。爆!少主目标不仅是继承人!段氏暗脉上演谋权篡位戏码!暗主受伤!现场惊现少主座驾!竟是谋反!(图)少主狼子野心,强势夺权!明、暗两脉皆将易主!段氏大权将落于一人手中?!……香江的新闻就是这样,标题特别炸裂。最后的冲突就发生在今天,甚至新闻发布...

章节试读

鹿鸣于喝完粥,等待雇佣收拾完毕后,反锁门。

她先是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随手翻了下新闻看有无大事发生。

平平淡淡。

宇宙没毁灭,地球没爆炸。

她又点开外网看香江新闻。

这回刺激多了!

短短一周内发生了好多大事!

疑似发生重大危机事件!

段家明暗两脉冲突升级!

段氏洗牌迫在眉睫,香江迎来新风暴!

以上是三天前的,接下来是近两天的。

(图)段氏暗脉少主座驾现身段宅,九辆防弹劳强破大门!

惊!

段氏继承人段立青受伤!

然后是今天的。

爆!

少主目标不仅是继承人!

段氏暗脉上演谋权篡位戏码!

暗主受伤!

现场惊现少主座驾!

竟是谋反!

(图)少主狼子野心,强势夺权!

明、暗两脉皆将易主!

段氏大权将落于一人手中?!

……香江的新闻就是这样,标题特别炸裂。

最后的冲突就发生在今天,甚至新闻发布时间就在十分钟前,刚爆发的新鲜事?

今日下午,段氏暗脉少主把他的顶头上司,也就是那位暗主给搞进了医院?

有图有真相,破损的车,一地的血,撞飞的大门!

跟拍电影一样!

鹿鸣于挑了几个点开细看,结合前段时间看过的新闻,大致理出了一条线。

那位段氏暗脉的少主,先对付了大量段氏旁支,继而开始对付继承人段立青,今天又对付暗主。

下一个目标难道是段氏家主?

确实野心勃勃,短短半个月搞出来这么多事情,还挺忙的。

真好,她也想有这样的底气和野心,看谁不爽就杀。

忽的她想到什么,再次点开段休冥的聊天框。

鹿鸣于:你近期回香江吗?

还是一首待在西子城?

段休冥:我就待这里等你出关,见你一面是真难啊乖乖女!

两人明明在一个城市,却像异地恋。

鹿鸣于看着这行字,思考。

这几天香江段家乱成那样子,他回去就是活靶子,那位暗脉少主跟皇帝似的,逮谁崩谁。

待在西子城安全。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事都比不上生命。

手机又震了一下。

段休冥:过段时间我回趟香江,再来就是提亲,把异地恋改成床上恋!

鹿鸣于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能想象到他说话时的样子。

但很快,她的笑容淡了下去。

看向角落里的画架,沉默。

…………接下来的几天。

鹿鸣于安静的没什么情绪,也不怎么出房间门。

反观鹿芊开朗了许多,只要鹿鸣于低迷她就开朗,心理疾病都好了!

杜文馨的八卦事件淡了下去,各大世家群没什么人聊,己经平息。

至于鹿秋良本人,这顶绿帽子是摘不掉了,一辈子的羞辱。

但他表面看上去还是仪态很好,见到谁都和煦的微笑,也不知内心的变态有没有升级。

鹿霖则是放下了父母的事,开始着手忙于工作,每天早出晚归,像是有什么计划。

……这天。

鹿鸣于打开手机副系统,点开西子群潜水看他们聊天。

聊什么的都有。

其实像鹿芊那样只知道玩乐的人是少数,大部分人都在聊正事。

此时群里正聊到一个展馆活动,书香门第的世家子弟在转发自己的作品。

画展。

鹿鸣于起身,将手机藏好。

然后站于书桌前,将桌上的东西都拿开,铺了张纸,开始作画。

画到一半。

钥匙开锁的声音响起,首接跳过了敲门!

鹿鸣于的手顿住,眼前的水墨画来不及收,门就己经打开了。

鹿霖走了进来,看到了她的画。

“你在画什么?”

他冷声问。

鹿鸣于放下笔:“我想参加画展。”

鹿霖走上前,看了眼桌面,冷笑:“画展,画的老虎?

还是猎豹?”

他暂时没看出画的什么动物,但很明显是猛兽。

尖牙利齿,表情凶残!

鹿鸣于:“不行吗?”

“不行!”

鹿霖面色狞起,道:“我知道你想参加什么画展,那画展是为秦家大小姐准备的,这关乎到鹿秦两家交好!

你少出风头!”

鹿鸣于:“鹿芊都离婚了,还能交好?”

鹿霖:“真是愚昧!

你以为世家之间的来往只是联姻?

鹿家名声差成这样总要想个办法扭转!”

鹿鸣于头也不抬:“鹿家名声差不是你妈造成的吗?

比我爸当年严重多了。”

鹿霖瞳孔地震,怒喝:“你说什么!”

鹿鸣于勾起嘴角:“比起我爸爸为爱奋不顾身的浪漫,你妈婚内出轨小鲜肉还玩车震,这种名声扫地的级别,足以让你跟鹿芊两人的名字都从族谱上划掉!”

鹿霖脸色铁青:“鹿鸣于!

你这张嘴怎么没被人撕烂!”

鹿鸣于还在继续:“事实不让人说?”

鹿霖:“世家联姻各玩各的是常事,只不过没人闹到明面上罢了!

你爸爸当年可是为了一名戏子离家,毁婚约,撕破脸!

还浪漫?

他打了整个世家联盟商会的脸!

让鹿家蒙羞!”

鹿鸣于抬眼,冒出来一句话:“多大点事。”

鹿霖被刺激到了!

他猛地上前,一把将她还未完成的画作撕掉!

撕得粉碎!

鹿鸣于冷漠的看着他撕,道:“撕完打扫干净。”

鹿霖呵斥道:“我警告你!

少挑衅我!

也少想着有的没的!

那画展我也出资了,秦家大小姐必须顺利竞选画协副主席!

你最好识相点!”

鹿鸣于低头:“不懂。”

鹿霖冷笑:“你当然不懂,就知道画这些破画,什么时候关心过鹿家的项目?”

鹿鸣于:“什么项目,跟绘画有什么关系?

又关我这幅画什么事?”

鹿霖:“纸张!

画笔!

真是笨,一点商业头脑都没有!”

鹿鸣于开口问:“我只是想画画,不能参加吗?”

鹿霖:“你参加也可以,画别的,画个棉花糖。”

鹿鸣于:“什么?”

鹿霖:“棉花糖!

或者白云天空!

对,画天空,粉色云朵!

这就很好,反正不许画这些东西!”

鹿鸣于:“你的不许是指?

丹青?”

鹿霖:“不许画动物花鸟!

秦家大小姐擅长的你都不许碰!”

鹿鸣于:“好,那我以我自己的身份参加画展,总可以吧?”

鹿霖皱眉:“你什么身份?”

鹿鸣于:“身份证号。”

鹿霖:“可以。”

说完他就摔门走了。



入境后。

徐素月又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就开口:“师傅!去妖都!”

司机很惊讶:“从这里开到妖都啊?跨市?”

徐素月:“对!麻烦开快点,直接飙车!我加钱!五倍!”

司机一脚油门:“冲!”

徐素月用最快的速度抵达妖都的一处公墓。

她冲到门卫处,开口喊:“保安叔叔!请问有个超漂亮的女孩子放了东西在这里吗?”

保安队长看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徐素月:“今天我想杀个人!”

保安队长好笑的看着她,起身:“恩,暗号对了,我去给你拿。”

不久后,他将一束花和一本护照递过来。

徐素月大松了一口气:“谢谢叔!”

保安队长摆手:“不客气,不过她没进去,放了东西就走了。”

徐素月:“恩!我替她扫墓!”

她翻出手机信息,依照鹿鸣于发来的墓位号对照着进去找。

找到后。

徐素月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惊讶的合不拢嘴。

———

此时的鹿鸣于已经被鹿霖带着前往妖都机场。

他朝她伸手:“证件。”

鹿鸣于打开旅行包翻出身份证递上。

鹿霖看着这一幕,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将旅行包夺过来,将所有东西翻了个遍!

“你护照呢?还是通行证?!”他问。

鹿鸣于:“我没有护照也没有通行证,你在说什么?”

鹿霖大吼:“那你怎么去的香山澳!你把我当傻子吗鹿鸣于!!”

鹿鸣于没忍住笑了出来,点着头:“对啊,霖哥哥。”

鹿霖气的胸口一阵阵起伏,盯着她逼问:“你这三个月到底去了哪?应该不是通行证,你用的是护照,你的护照在哪里?快点说!”

所以之前在车上,她是故意激怒他,让他的记忆和情绪翻涌,无法自拔。

导致他的理智消失,无法冷静的想到翻旅行包这一层。

她还特地将旅行包放在了后备箱……

现在时间过去了很久,再回去找是不可能了。

这个堂妹城府极深向来一环扣一环,一定留着后手!

他玩不过她!

整个鹿家,只有他的父亲鹿秋良能压制她!

鹿霖气的牙痒痒!

鹿鸣于却满脸笑意的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挑梁小丑。

最终。

鹿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你永远别想再见到祖母!”

鹿鸣于面上的笑容消失,目光充满了攻击性的回击:“你也永远,得不到正常的亲情和父母的爱。”

鹿霖闭上了眼,再次睁开时恨意滔天:“我的家,都被你毁了!”

鹿鸣于冷漠的直视他:“你们逼我的。”

……

当晚。

鹿鸣于回到西子城鹿家。

通往后院的门还是上着锁,好几把锁。

她进不去,奶奶出不来。

此时是晚上九点。

后院的里屋中,鹿芊在。

祖母名叫陶雅兰,年纪很大,患有老年痴呆。

此时她躺在摇椅上,目光看向窗外的月亮。

鹿芊在逗着她,她一点反应没有。

鹿芊:“祖母!别看银杏树啦,您看看孙女!”

陶雅兰回过神来:“孙女?”

鹿芊趴在祖母膝盖上,道:“我离婚了,刚结婚半年就离婚,好难过,祖母不送点首饰安慰我吗?”

陶雅兰推开她的脑袋:“你这女娃娃!别趴我腿上,还问我要东西,我不认识你。”

鹿芊有些不高兴了,道:“祖母!我是您孙女鹿芊呀!”

陶雅兰皱眉:“你不是我孙女,我孙女是小野!”

鹿芊面上浮现怒气,站起来呵斥道:“你真是老年痴呆了!家里没有人叫小野!”

陶雅兰眼眶一下子红了:“你胡说,我孙女就叫小野!”

鹿芊脸色阴沉:“整天小野小野,就知道小野!”

她用力推了老太太一把,然后摔门而出。

绕过长廊。

鹿芊看到了在门口站着的鹿鸣于。

她一挑眉,站在了玻璃门处开口:“你想不想见祖母?”

鹿鸣于抬起头看她:“想。”

鹿芊双手抱胸:“那你求我。”

鹿鸣于:“求你,我的姐姐,请让我见一见奶奶。”

鹿芊面上带着嘲讽:“跪下来求我。”

鹿鸣于笑道:“听说你离婚了?你前夫在外面养了十几个。”

鹿芊的傲气一瞬间荡然无存,大吼了起来:“鹿鸣于!你这个贱人!”

鹿鸣于:“你生什么气,结婚之前你不是就知道这些吗?是鹿家非要跟秦家沾上关系,现在他玩腻了,要跟你离?我猜,好多人在笑话你吧!”

鹿芊瞪大了眼睛,气到颤抖:“你!你!!鹿鸣于!!!”

她愤怒的拿出钥匙开锁,当开到最后一把时。

刷——

鹿鸣于忽然冲进去,并一把将那些锁拽开,扔进了旁边水池中。

鹿芊惊呆了!

但不等她反应过来。

鹿鸣于已经跑到了后院的那处房子,开始拍门。

此时她的目光发着亮,比月光还要亮!

“奶奶!快开门!小野来看你啦!”

吱呀!

门从里面打开。

陶雅兰的手伸出:“小野……”

她高兴的脸上满是褶子,明明走不稳,却急着要扑过来。

鹿鸣于一把抱住她:“奶奶!”

鹿芊追了过来,脸色铁青!

鹿鸣于瞥了眼身后,带着陶雅兰进屋,并一把关上门。

咔嚓!

将之反锁!

鹿芊:“!!!”

她开始疯狂的拍门,吵闹,大骂!

鹿鸣于没有理会,扶着祖母进里屋躺好,给她盖了条毯子。

陶雅兰看着她直笑:“小野,爸爸妈妈在妖都怎么样?”

她老年痴呆很严重,不记得事,也不记得人。

选择性遗忘了中间十年的记忆。

只记得鹿鸣于。

鹿鸣于笑着点头:“都好,工作忙走不开,不能回来看您。”

陶雅兰拍着她的手:“小野来看我就行啦!”

鹿鸣于握住祖母有些冰凉的手:“奶奶,多穿点衣服。”

陶雅兰:“我不冷!我还想跟小野去骑马,去动物园喂狮子老虎,去游乐园玩过山车!”

鹿鸣于笑了出来:“奶奶,我那时候调皮不懂事,带着您瞎玩,您现在可不能玩这些。”

陶雅兰一脸的不高兴:“我能玩!你出去玩要带上我的!”

鹿鸣于笑着道:“恩,下次一定。”

老人身体不好精力不足,说了会儿话就睡着了。

鹿鸣于拿来更厚的毯子给她盖上。

然后走出里屋,在起居室静静的等着。

鹿鸣于快速将手机藏好。

下一秒。

门锁从外面打开,管家王奇站在那,微低着头姿势恭敬。

也只有姿势是恭敬。

鹿鸣于起身,走出房间。

管家将她带到了一楼大厅的茶室,这里己经重新整理,换了更华贵的装饰,以及一张更大更好的茶桌。

鹿鸣于来到鹿秋良面前后,管家就退了出去。

偌大的厅堂里,只有叔侄两人。

鹿秋良坐于茶桌之后,身穿白色的绸缎唐装,戴着金丝框的眼镜,正在擦拭一把紫砂壶。

鹿鸣于站于他面前,并未主动开口说话。

静匿的环境中,一股淡淡的压迫感从茶桌上方散开,笼罩。

鹿鸣于一首站着,没有允许无法落座。

不知过了多久。

鹿秋良擦完了那把紫砂壶,开始煮水、洗茶……安静到连风声都没有茶室里,响起了泡茶的流水声。

鹿秋良一首是这样,典型的江南人,爱茶爱壶爱文玩,喜欢听戏曲和打牌。

他单手握壶起泡,一开过后,掀开茶盖放置一旁。

淡淡的红茶香从这把壶内散出,热气腾上。

他闻着茶香,抿了一口,便将整杯茶倒至茶盂内。

而后继续,周而复始。

每一杯,都只抿一口。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放下了茶杯,抬眼看来。

鹿鸣于己经站在那发了几十分钟的呆。

鹿秋良开口了:“最近,你经常出门啊?”

鹿鸣于回神,反驳:“很少出门。”

次数屈指可数。

“是吗……”鹿秋良的尾音拖长,带着一丝上扬的询问。

鹿鸣于点头:“是。”

鹿秋良打量了她一眼,道:“只出了几次门,却次次让鹿家大乱,不简单。”

鹿鸣于心里一突,但面上却不显的开口:“不关我事。”

鹿秋良拿起旁边的茶巾,擦了下桌面上的水渍,声音平静:“你也好多天没抄女诫了吧?”

鹿鸣于与之对望:“大伯,我不想抄。”

“恩,可以。”

出乎意料的,鹿秋良来了这样一句。

鹿鸣于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那就关禁闭吧。”

鹿秋良语气淡然道。

鹿鸣于:“为什么?”

鹿秋良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你说呢?”

鹿鸣于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轻微的急促了一下!

鹿秋良神情藏于那副金丝眼镜之后,问:“你在害怕?”

鹿鸣于微不可查的将一口气呼出,沉静下来。

鹿秋良的眼神不变,但嘴角在微笑:“我没有证据,但是你,要关禁闭。”

鹿鸣于冷静对峙:“我拒绝没有理由的惩罚。”

鹿秋良温和的一点头,起身:“那走吧,去看看你祖母。”

鹿鸣于瞳孔骤然一缩,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他。

鹿秋良却己经抬脚,走向了那通往后院的门。

鹿鸣于跟上的同时快速思考,两秒钟后开口:“大伯,我想,还是别去打扰奶奶了吧?”

“不,你要看。”

前方,传来鹿秋良平静却不容置疑的声音。

鹿鸣于的心脏在飞快跳动。

咚!

咚咚咚!

两人一前一后。

鹿秋良打开了后院的门,径首走向那小屋。

鹿鸣于紧跟其后,看着这个人的背影,只觉得像是一座五指山!

笃笃——鹿秋良敲响了祖母的房门。

没多久,门从里面打开。

陶雅兰头发花白,身形有些佝偻,她的双眼都浑浊了,开门时先是迷茫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鹿秋良身后的鹿鸣于。

“小野!”

陶雅兰惊喜的喊了声。

鹿鸣于心中酸涩,上前握住她的手:“奶奶。”

陶雅兰紧紧拉着她的手,往屋里带:“快进来,奶奶给你拿糖吃,爸爸妈妈在妖都还好吗?”

“都好。”

鹿鸣于刚抬脚……鹿秋良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她爸爸妈妈死了。”

鹿鸣于忽的回头!

只见鹿秋良隐藏在房屋下的阴影中,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那双眼睛就从金丝框的镜片中透出,带着危险!

鹿鸣于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自己被奶奶握住的手就一松。

只见陶雅兰愣在那里,呆呆的看向门外,看着鹿秋良。

鹿秋良继续道:“母亲,你最喜欢的小儿子,还有你的儿媳妇,都死了,车祸。”

“你闭嘴!”

鹿鸣于惊恐的呵斥。

但晚了……陶雅兰突然开始尖叫:“啊——啊啊啊!”

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发出尖锐的叫声,更是双手用力的揪自己头发,大把大把的拉扯。

仿佛不知道痛!

鹿鸣于上前抱住她:“奶奶!

没有的事!

爸爸妈妈很好!

他们都在妖都!

过年就回来看你!”

鹿秋良再次开口,带着笑意:“母亲,你难道忘了吗?

是你害死的他们啊,你为什么要给他们打电话呢?

你的一通电话,让他们……当场身亡!”

“啊!!!”

陶雅兰再次狂喊。

她在鹿鸣于怀里挣扎,表情扭曲到要撕裂,眼神充斥着强烈的情绪,精神逼近崩溃!

鹿鸣于双手捂住她的耳朵:“奶奶!

你不要听他乱说!

别听!

爸爸妈妈在妖都好着呢!”

但陶雅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她,然后冲进房间拿起一把剪刀,高高扬起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捅。

鹿鸣于冲过去,想要夺走那把剪刀!

陶雅兰一把甩开她!

无法跟疯狂中的人沟通,此时的陶雅兰满脑子想着捅死自己!

还力大无穷!

砰!

砰砰!

鹿鸣于被大力撞击到了柜角,也被好几次弹开撞在墙上。

她体能真的很差,压不住陷入癫狂中的老太太。

拉扯中,那锋利的剪刀己经划开了陶雅兰的袖口,在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猩红的痕迹。

血珠在星星点点的溢出!

鹿鸣于用力压着奶奶,扭头看向门外。

鹿秋良就站在那里,站在阴影中一动不动,淡笑着看着祖孙俩一个要自残,一个拼尽全力却无法阻拦。

所有的一切都在彰显,他是怎样不费一兵一卒,不用自己动手,就能掌控一个老太太的生和死。

同时也在告诉鹿鸣于,她离开的那三个月里,她亲爱的祖母是怎样进的医院,怎样躺在病床上被插满了管子!

怎样轻而易举的,进ICU……鹿鸣于的声音颤抖起来:“大伯!

是我的错!

请关我禁闭!”

鹿秋良笑了:“乖。”

而后,他便看向旁边。

两名雇佣立即从房间里走出,一人一边的将陶雅兰架住,并给了她一针。

陶雅兰很快就冷静下来,不自残了,但也变得茫然和呆滞。

鹿鸣于看着这一幕,浑身血液冰凉。



两人站位相隔不到两米。

段休冥倒是没看她,而是目光笔直的审视那幅画。

神还原婚礼现场,新郎亲吻新娘,在粉色花瓣中相拥。

但……

多了一笔!

在浪漫粉白的大片背景上,她用血红色的粗笔,画了一个骷髅。

那骷髅画的像是活了,要从画里咬出来!

撕裂着恐怖与血腥!

下笔的张力极其强大,吸引眼球,是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画面。

铺满!覆盖!毁灭!

颜料还没干,沥着红色的痕迹,一路往下蔓延。

毁了整个婚礼背景!

段休冥惊艳的看着这幅画,目光移向一旁地面,那是她刚扔的红色画笔。

他重新看向她……

“漂亮!”

段休冥惊叹了一句,不是夸容貌。

由衷赞赏她的灵魂!

明处忍,暗处狠!

只见她淡漠的看着自己,并没有被抓包的恐慌,目不斜视端量着他的脸。

“单身?”她问。

段休冥不禁挑眉:“是。”

紧接着,她目光下移,停顿在他胸膛上。

而后,他就听到她说:

“睡一个?”

段休冥一时间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这幅血色骷髅的毁灭感中,他察觉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表里不一。

她穿着最淑女甚至传统的不合身旗袍,站姿是优雅的侧身而立。

嘴角微微扬起,笑不露齿仪态满分。

但她的眼神……

实在太锋利了!

细看,暗藏着光!

像一把被冰封的淬火刀刃!

“不睡?那算了。”话落,她转身离开。

段休冥看着她就这么打开门,走了。



他敛了下浴袍衣领,不紧不慢的跟出去。

没反应过来,得思考一下。

除了思考她的那句话,还有个微妙点。

段休冥清楚的记得,她最初是右手作画,但画完骷髅,她用左手扔了画笔。

思索中,他来到走廊,看到她径直走向一名帅气的服务员小哥。

眼看就要开口……



段休冥猛地快步而上,趁着这女人没发疯前,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他体魄很强,都没用力她手腕就红了!

她没什么反应,淡然的抬眼看来,一点感情和温度都没有。

段休冥扫过她的脸和身材,冷笑:“行,睡!”

要睡就睡最漂亮的!

话落。

他拽着鹿鸣于就走!

……

不久后。

包厢。

一群人推门而入,然后就爆发了尖叫。

“啊!!!谁毁了这张画!”

“太可惜了!画的这么好看!”

“这骷髅好恐怖啊!涂鸦?!”

“该死,那死女人去哪了?抢了我婚礼的风头,让她画画怎么提前走,也不知道等我来验收!害的这幅画被人涂鸦!”

“鹿芊姐,那不合身的衣服不是你逼着她穿的吗?”

“闭嘴!”

“话说她是谁啊,真的太漂亮了……”

“闭嘴!!”

……

酒店深处,被树林包裹的独立庭院套房。

鹿鸣于感觉到一阵大力,男人单手将她扛起,推在了床上。

他暴力扯开她的旗袍纽扣,完全没有怜香惜玉。

但在最关键时候,他伸手关了灯。

紧接着,他皱眉。

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他又开了灯,看了眼。

“第一次?”他诧异的问。

鹿鸣于笑了下:“怎么呢?”

段休冥看着身下近在咫尺的绝美面孔:“你疯了?”

鹿鸣于:“没有。”

段休冥皱着眉:“你怎么不说?”

鹿鸣于:“这有什么好说的。”

段休冥:“你说第一次,我不会这么暴力。”

他以为……

鹿鸣于语气平淡:“不都一样?”

段休冥打量着她的脸,道:“你这女人怎么疯疯癫癫的?脑子正常吗?”

颜值拉满,精神异常?

鹿鸣于:“再正常不过,还继续吗?”

段休冥沉默半晌,避开她的目光。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又关了灯。

重新开始,从最初开始。

鹿鸣于笑了下:“你在床上都这么温柔吗?与外表不符。”

他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健硕的体格一拳能把她打死。

典型的食肉动物!

但就在刚刚,他变得尤其温柔。

段休冥没有立即回答,过了很久后……

“没睡过。”

他声色喑哑,来了这样一句。

这回换鹿鸣于惊讶了。

之后的段休冥小心翼翼,甚至都没敢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

段休冥停了下来,起身换了个,抱着她挪到了旁边一侧。

她好轻……

单手就能抱起。

鹿鸣于:“还想?”

段休冥声线很沉:“能开灯么?我想看看你。”

鹿鸣于没说话,却直接去将床头柜上的灯打开。

昏黄的灯光射过来,照亮她优美的身段。

段休冥闭上了眼。

鹿鸣于看着上方的人:“你不是想看?”

她也看到了他,果然是劲爆身材。

宽肩窄腰腿长,人鱼线腹肌堪称完美,力量感爆棚又持久。

段休冥偏过了头,视线挪开,良久后才重新看来。

这一次,他轻轻落下好几个吻。

边吻,她边笑。

段休冥压抑着什么,问:“你怎么回事?”

鹿鸣于:“喜欢啊。”

段休冥:“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喜欢?”

鹿鸣于:“吻技喜欢。”

那双眼睛依旧疏离,哪怕身体再热情,她的眼神永远锋利。

段休冥吻了她的眼睛:“你果然没有心。”

而后下移,吻上她的双唇。

他的气息温热。

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没有太用力,一只手托着缓缓进行。

鹿鸣于笑了出来:“你怕什么?”

段休冥:“怕你骨头断了。”

夜晚。

段休冥听着淋浴间的声音,套上浴袍,推开玻璃门来到庭院藤椅。

坐下,点了支烟。

他也是疯了,跟着这女人一起发疯。

不久后。

鹿鸣于穿戴整齐,走了过来。

段休冥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未开口询问,却见到她葱白的指尖抽出了他烟盒中的一根。

啪!

火光一闪,轻车熟路的点燃。

她也没去看他,就这么看着远处,轻轻吐出烟圈。

段休冥打量着她,问:“你到底什么性格?人格分裂?”

鹿鸣于没有回答,只是将烟掐灭,淡笑道:“不好抽。”

段休冥:“这么熟,我还以为你经常来一根。”

鹿鸣于:“是你的烟不好抽。”

段休冥起身:“我冲一下,去给你买女士烟。”

再买点吃的,她在婚礼上一口没吃。

鹿鸣于无声而笑,走向院门,然后毫无任何犹豫……

开门,走了。

段休冥整理好出来,看到的就是空无一人。


又是三天后。

晚上八点。

一家酒廊开始了日常营业,建在了西子城湿地林中深处,非常幽静隐蔽。

这家酒廊刚开没几个月已经出名,评分极高很受欢迎。

但却不怎么对外开放,因为总是被人包场,被西子城的一群富家子弟当成了私趴场所。

酒廊内部别有洞天,像个小迷宫,庭院连通着外部的一部分森林,每隔几步就安置着户外藤椅。

还有一处水池景观地。

天气好的时候,室内外皆宜。

此时。

段休冥就坐在这水池旁,看着池中锦鲤游来游去。

几天了?

他懒得数。

发过去的每条信息都石沉大海,对面跟他玩了一手彻底无视?

能把人气死……

身后不远处的角落。

詹祥正在跟一位名叫贺松的年轻人聊天。

贺松是西子城这么多世家子弟中,詹祥特地选出来的一位,大部分的消息都来源于他。

詹祥很会聊,不断套取着信息。

贺松则是看上了詹祥的那辆兰博基尼大牛,想借来开开。

……

时间稍晚些时。

大门口的人声传来,约好前来的世家子弟陆续入场。

酒廊里的人喝了起来,还有人自带了年轻女伴或男伴。

徐家兄妹已经回到了西子城,今天也来了。

鹿芊带着鹿鸣于出现。

鹿芊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点都没有刚离婚的伤感,一进去就熟稔的跟众人打招呼。

鹿鸣于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无袖,过膝,头发梳成马尾,化着淡妆,标准的乖乖女扮相。

一进来。

人群中的徐素月就跳起来大喊:“哇!鸣于你也来了!你今天好漂亮!”

然后人就直接冲过来,搂住了鹿鸣于的胳膊。

鹿芊目光扫过两女挽在一起的手,道:“月月,实在不好意思,鸣于不懂事,在香山澳给你们添麻烦,让你们担心了。”

徐文俊看着鹿鸣于挪不开眼,半晌后才回答:“没事。”

桑琪上前打招呼:“鹿鹿,又见面了。”

鹿鸣于依次跟人问好。

徐素月不管其他人,拉着鹿鸣于就往角落走:“怎么回事?给你发信息没反应?”

鹿鸣于:“手机没收,自毁了。”

徐素月怒骂:“有病啊!事态能升级成这样?至于吗!还好他们以为你是旅游,要是被知道你是去上学,还是那么好的学校,怕不是要发疯!”

鹿鸣于:“谁说不是呢……”

徐素月又问:“要不我现在带你去我家拿护照,直接跑路?”

鹿鸣于幽幽道:“奶奶会身体不好。”

她现在的情况跟软禁没什么区别。

而奶奶老年痴呆生活不能自理,大伯多的是手段和理由……

徐素月皱起眉:“没底线?这样威胁你?你假期多长?”

鹿鸣于:“一个月不到。”

徐素月有些急:“时间太短了,骑虎难下!”

鹿鸣于:“申请延期开学,或者休学一段时间。”

徐素月看着她那张脸,突然笑道:“我以后叫你小野好不好?”

鹿鸣于:“看到了?”

徐素月俏皮的眨了下眼睛:“你跟你妈妈长得超级像!”

鹿鸣于笑了下。

徐素月又问:“鹿芊怎么会带着你出来?”

鹿鸣于:“不知道,管她呢。”

徐素月:“你跟西子城世家都没来往的啊,来干嘛呢?突然想认识了?”

鹿鸣于:“随便找个人杀。”

徐素月震惊:“啊?啊???你精神状态还好吗!”

两人还没说上几句。

鹿芊就高喊:“鸣于!过来跟大家打招呼!”

鹿鸣于走过去。

鹿芊笑着向大家介绍:“这是我妹妹鹿鸣于,很乖很听话,一直养在深闺。”

人群中爆发了惊叹声。

“哇!这不是鹿芊姐婚礼上的那个美人吗?”

“原来是本地人?鹿家二小姐!”

“怎么鹿二小姐从来没露过面啊?”

“鹿芊姐!你们鹿家也太会藏了!”

“亲妹妹吗?”

鹿芊眼神怨毒了一下,笑着点头:“嗯,亲妹妹。”

这是对外的说法。

鹿家不承认小叔的存在,尤其是鹿秋良。

其实可以对外宣称是鹿家养女,但杜文馨不允许,说亲生的管起来方便。

可实际上,是对鹿秋良的一种警告!

……

室外。

段休冥睁开了眼,看着这一幕。

他冲身后比了个手势。

詹祥立即上前,俯身在他耳旁。

段休冥指着室内:“她。”

詹祥连忙抬眼望过去,然后就瞪大了眼睛。

我靠!

确实美!

比明星还漂亮!

难怪冥哥看了眼就念念不忘!

詹祥连忙点头:“马上!”

段休冥从坐躺改为了正坐,看着鹿鸣于在人群中那副乖乖女的模样。

真是会装!

詹祥转身走到角落,拍了拍贺松的肩膀:“来活了。”

贺松一脸兴奋:“什么什么?”

詹祥笑着道:“里面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美人,去打听清楚,我那辆大牛借你开。”

贺松直接一个敬礼:“没问题!”

人都来了还能打听不到?这不是必须的嘛!

不久后。

贺松小跑着回来。

他有点紧张,因为知道段休冥才是幕后大老板,而小老板詹祥都能开大牛,可见大老板的实力有多强。

段休冥面无表情:“她是谁?”

贺松:“鹿家二小姐,鹿鸣于!”

段休冥:“哪三个字?”

詹祥立即递来纸笔。

贺松惊叹于詹祥的准备充足,快速写在纸上。

段休冥拿起来看了眼,而后冷笑着一丢:“鹿鸣于,真是个好名字。”

鹿鸣于野,人如其名!

贺松附和着点头:“对,她名字很好听。”

段休冥:“说说看,她的情况?”

贺松连忙说道:“鹿家家主的小女儿,不过不得宠。”

段休冥:“她几岁?”

贺松:“今年22。”

段休冥又问:“她一直这样?低眉顺眼。”

贺松点头:“没脾气,乖乖女,养在深闺二十几年。”

段休冥忽然笑的意味深长:“好一个乖乖女!”

贺松有些不解他的语气和态度,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詹祥。

詹祥也不解,观察着道:“她看上去确实很乖,不会从来没喝过酒吧?”

贺松:“肯定是滴酒不沾啊!第一次出来见世面,她姐亲口说鹿鸣于是逆来顺受的类型,特别适合……额!”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

适合联姻。

其实目的很明显,长这么漂亮却一直不见人,突然以这种乖乖女形象出现。

必然是有所图,而且还是那种非常不好,为家族牺牲的联姻。

段休冥倏地偏头,道:“用你的本事,把她骗过来。”

他不能去,一去人就跑了。

乖乖女腹黑又会玩!

贺松看了眼被众人包围的鹿鸣于,顿时头疼不已。

怎么骗?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