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第二天,我收拾好自己照常去上班。
我和祁泽铭是上下属,祁泽铭不愿意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们这段感情见不得人。
我整理完报表,伸个懒腰去了茶水间冲了杯手冲咖啡。
就听见同事在茶水间里聊天,他们看到我之后纷纷噤声。
我假装前往卫生间,但站在了茶水间的死角处,然后我又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讨论:“我靠,平时看她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啊。
““你还别说,知人口面不知心啊,明面上装清高,实则背地里水性杨花。
““这种人老板居然也还留着,不会真是…“说着,几个男同事发出了些令人不适的笑声。
我听着他们的交谈,神情有些恍惚。
等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了几个同事围在一个工位面前津津有味地讨论起来。
透过人群,我看到了自己清晰的脸和几乎半裸的身体,就这么呈现在了电脑上。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仿佛被冷水浇透,全身冰凉。
“这是谁弄的。”
同事们回过神看到我后,瞬间散开默不作声。
而我死死地盯着电脑上的照片,一张是我在地下车库里拉着祁泽铭不放的照片。
一张是我几乎呈现半裸在酒店床上的照片,而照片很刁钻,拍到的男人看着就像一个中年男人的模样。
两张照片读出来的意味不言而喻,我攀祁泽铭的高枝不成转而去跟老男人开房。
这两张照片发给了全公司的邮箱里,意味着我根本没办法洗白自己。
我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是谁想要我身败名裂。
我冲到祁泽铭的办公室里,果不其然,李曼婷正坐在祁泽铭的办公桌前,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面无表情地走到她面前,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脑狠狠地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我紧攥着拳头,手指因愤怒而泛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道会给我带来多大的痛苦吗?”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带着嘲弄:“谁让你这么不知好歹的?
我和泽铭只是闹了点小别扭,而你,竟然敢从中作梗,抢了我的泽铭。
我这么做,只是报复你这个小三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我被气得浑身发抖:“你…”突然,李曼婷突然将桌上滚烫地茶水倒在自己手上,茶杯也摔落得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一声暴怒的质问:“安澜,你对婷婷做了什么?”
李曼婷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委屈巴巴地对祁泽铭伸出被烫红的手:“泽铭我好疼啊呜呜呜”祁泽铭不由分说地将我用力推开,上前心疼地搂住李曼婷,小心翼翼地捧着她被烫红的右手。
我被他推倒在那片碎片上,碎片扎进血肉里,鲜血淋漓。
祁泽铭满是怒意地盯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痛,疼痛难忍。
下一秒,他冲我怒吼:“安澜你安得什么心,你明知道曼婷明天的演奏会很重要,你是存心想跟她过不去吗?”
“我告诉你安澜,就算你再怎么爬我的床,我也不会正眼瞧你的。”
“你最好赶紧给婷婷道歉。”
祁泽铭赤裸裸的一番话让我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剥光衣服一般。
他的话无疑是坐实了照片的真实,周围同事纷纷朝我投来异样的眼光。
我死死地盯着:“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道歉。”
“还有你知道你怀里那个女人对我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吗?”
李曼婷在祁泽铭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你的意思,是我故意陷害你不成吗?”
祁泽铭面色阴沉,他一言不发地走到我面前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那一巴掌,力气大得几乎让我耳鸣,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曼婷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他的语气里满是厌恶,“安澜,你让我感到恶心,我告诉你一天不道歉你就别想再回来公司,滚!”
四周的同事窃窃私语,有的同情,有的不屑,更多的则是看好戏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