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梵希杰尼亚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子生活图鉴:穷女孩的爱情纪梵希杰尼亚》,由网络作家“白玉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李昭训恋爱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是个富二代。恋爱两年,我们的生活很甜蜜,无话不谈,除了家庭情况。其实我早就应该发现的,他穿的衣服全都是名牌。但那时候我不认识太多名牌,也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品牌的价格。我以为他穿的一条沙滩裤,跟普通男生穿的那种几十块钱的沙滩裤没有任何区别。毕竟我也没有发现几千块的衣服跟几十块的衣服有什么不一样。他跟我一样去学生餐厅吃饭,去小吃街买水果,旅游住连锁酒店……由于我坚持AA制,我们每次出去吃饭选的餐厅也都是学生消费得起的地方,我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我跟李昭训在一起时,看不惯的人讽刺我,说我有心机,傍上了一个高富帅。我以为“高富帅”只是个形容长得好看的男生的流行词。就好像走在大街上,所有女人都被称为“美女...
恋爱两年,我们的生活很甜蜜,无话不谈,除了家庭情况。
其实我早就应该发现的,他穿的衣服全都是名牌。
但那时候我不认识太多名牌,也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品牌的价格。
我以为他穿的一条沙滩裤,跟普通男生穿的那种几十块钱的沙滩裤没有任何区别。
毕竟我也没有发现几千块的衣服跟几十块的衣服有什么不一样。
他跟我一样去学生餐厅吃饭,去小吃街买水果,旅游住连锁酒店……由于我坚持AA制,我们每次出去吃饭选的餐厅也都是学生消费得起的地方,我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我跟李昭训在一起时,看不惯的人讽刺我,说我有心机,傍上了一个高富帅。
我以为“高富帅”只是个形容长得好看的男生的流行词。
就好像走在大街上,所有女人都被称为“美女”,所有男人都被称为“帅哥”一样。
我没想过被称为“高富帅”的李昭训真的是个有钱人。
我是在“无意”间发现他们家很有钱的。
李昭训家在临省的N市,他毕业后,留在了H市,在市中心的金融公司上班。
为了方便跟我见面,他把房子租在了大学城附近。
这样一来,他上下班要穿越大半个H市,地铁转公交,非常不方便。
他父母心疼儿子,就给他买了一辆车。
我们家很穷,以往出行,距离近的地方我就步行,距离远的乘公交,很少打车,我不认识多少车标,对车的价格也没什么概念。
李昭训说起爸妈给他买车时的表情,就跟花两百块钱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一样,因此我推测买车没花多少。
直到他提车后,开车到学校来接我去吃饭,连我也认了出来,他开的竟然是一辆奔驰。
“你爸妈给你买这么贵的车?”
我吃惊地问道。
他面上的表情很随意,“还行吧,也没花多少钱。”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大脑里炸开了。
我这才意识到:李昭训家也许很有钱。
之后我留意他的吃穿用度,越发印证了这个猜测:他的内衣是纪梵希,通勤的男装是杰尼亚,就连我不以为意的一件T恤,也是上万块的潮牌。
男朋友很有钱,对于别的姑娘来说也许是惊喜,但在我这儿,就只剩下自卑了。
我们家很穷。
我爸在年轻时后脑被砸伤,丧失了劳动能力,不能干重活,现在是个清扫马路的环卫工;我妈患有羊癫风,不发病的时候,她在路边摆摊卖红薯。
爸爸凌晨三点就要起来工作,妈妈为了卖掉几块红薯,在寒冬腊月出摊到很晚。
比吃不饱穿不暖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贫穷带给我的屈辱。
初中时,语文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我的妈妈》。
我在作文中写妈妈患病卖红薯,没想到却引来了同学们的取笑。
听着班上同学大声读我的作文,我才知道,原来大部分同学的父母都有体面的工作,我父母的工作“不够体面”。
从那之后,针对我的嘲笑似乎就没有停止过:因为交不上班费,没法参加春游;因为买不起做手工的工具,劳动课没人肯跟我一组;班上没人喜欢跟我玩,提起我,就拿我妈妈卖红薯开玩笑,叫我“猪亚楠”……直到我上了大学,这种嘲讽才逐渐停止。
然而,我还是不敢将我家的情况告诉李昭训,害怕他会和那些人一样,看不起我。
但我没想到,他还是很快就跟我妈见面了,连同他的父母。
他的父母到H市来看他,顺便要见我。
我下班后先去他家跟他们集合,再一起出去吃饭。
冬天的下午,夕阳红得就像是滴血一样,街道两旁行道树的叶子全都落光了,光秃秃的枝桠莫名让人感到凄凉。
妈妈把卖红薯的烤炉安在了李昭训家的附近,她穿着厚厚的、臃肿的棉袄,用一条围巾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每当有人从她身边走过时,她就会吆喝一声:“烤红薯,热乎乎的烤红薯,可甜了,又便宜,来一块?”
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讨好,就像是在乞讨。
遇到不耐烦的人,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人已经从她身边走过,陪着笑脸的她尴尬又落寞,讪讪地冲着离开的人的背影说完剩下的后半句话。
她一个人孤独地站在寒风里,那地方没有阳光。
看到她的模样,我鼻子一酸,滚下泪来。
“妈,”我叫她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我的叫声,她有些慌张,“楠楠?”
她怕我生气,连忙解释道:“我听说大学城这边学生多,买红薯的也多,就想着在这里生意会好!
怕给你丢人,没去你们学校,我在这里卖了一个多月了。
这里的生意很好!”
见我没说话,她观察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我正想说话,李昭训远远地朝我走过来,“你在这儿干吗呢?
想吃红薯了?”
妈妈看看我,又看看李昭训,想问什么,最终却没问出口。
李昭训身后跟过来一对中年夫妇,两人都干净利落,穿着优雅,不用猜,一定是他的爸妈了。
“小训,你不开车去,来这里做什么?”
女人问。
“爸爸,妈妈,这是楠楠。”
李昭训把我搂在怀里,介绍道。
我想过跟他们见面,但做梦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叔叔好……阿姨好。”
我局促地跟他们打招呼,不敢去看站在一旁的妈妈。
李昭训的妈妈保养得很好,皮肤白皙,衣着时髦,看上去跟他就像是姐弟。
她跟我妈妈同龄,但她们看起来就像是两代人。
“这小姑娘挺漂亮啊,穿这么单薄,不冷吗?”
他妈妈搓着手,跺着脚说道。
“不冷。”
我勉强笑道。
“阿姨,给我两块烤红薯。”
李昭训忽然对着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妈妈说道。
“儿子,你买这个干啥呀,多脏啊?”
他妈妈皱着鼻子看着那些烤红薯,还有卖红薯的我的妈妈。
“能啊。
这里的烤红薯可甜了。
妈,你尝尝。”
李昭训一边跟他妈妈说着话,转过头来问我妈,“阿姨,多少钱?”
妈妈的脸埋进了她那条脏兮兮的大围巾,手脚麻利地帮着李昭训装红薯,鼓起勇气说道:“不要钱……送你们吃吧……那怎么行啊?”
李昭训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放到妈妈收钱的盒子里,“不用找了。”
说着他就递给我一块,举着另一块红薯问他妈妈:“妈妈,你真不要吗?”
他妈妈想了想,又走到妈妈旁边,说道:“大姐,我用你几个塑料袋。”
“好好好,你用,你用!”
妈妈连连答应,热心地把所有塑料袋都塞到他妈妈跟前。
李昭训的妈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妈妈的手,仿佛妈妈的手是很脏的东西,她挑了两个没有被妈妈碰过的塑料袋,把儿子给她的那块红薯一层又一层包了起来。
买完红薯,李昭训去开车了,我回过头来,看了妈妈一眼,她的头已经低下了,脸埋进了她那条大围巾里,似乎想把她整个人都躲进去,以免我尴尬难堪。
我看着李昭训妈妈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对我妈妈的嫌弃,始终没有勇气向他们承认,那个卖红薯的女人,是我的妈妈。
李昭训的妈妈并没有吃掉那块红薯,她一直把红薯拿在手里取暖,下车后就把红薯丢掉了。
那顿饭,我吃得心不在焉,脑海里时时想起妈妈的卑微讨好,想起妈妈就在我身边,我却不敢向李昭训父母坦白,又是心酸,又是自责。
“亚楠,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李昭训妈妈单刀直入,直接问到了我最在意的问题。
我毫无准备,被她打了个猝不及防,勉强回答道:“就是普通的工作。
我……我爸……在厂子里……我妈……我妈妈也是。”
“哦。”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是在管理层,还是普通职工?”
“就普通职工。”
我有些慌张。
“那工资多少?”
“两个人加起来,一万多吧。”
“一万多啊,那还真不多。”
她有些失落地摇摇头,“你和小训要在H市买房,你家能拿多少钱呢?”
我没有说话。
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问我父母工作和收入情况了。
如果说刚才我编造谎言,说我父母有份相对体面的工作,只是为了自己脸上好看,继续撒谎就要付出代价了,我爸妈都要领低保了,哪里有钱给我买房?
李昭训见场面有点尴尬,连忙出来圆场,嗔怪道:“妈,你是查户口的吗?”
他妈横了儿子一眼,撒娇似的对他爸抱怨道:“老公,你瞧,咱们家养了只小白眼狼,有了媳妇,忘了娘!”
“亚楠,你爸妈有空吗?
正好趁着这几天我们在H市,两家见个面?”
一直沉稳的李昭训爸爸开口了。
“不……不太有空。”
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拒绝了。
原本李昭训父母跟我妈妈撞见就够让我不知所措了,没想到他爸爸竟然直接提出了见面的要求。
“是不方便吗?”
他爸继续问道。
“嗯,我没有告诉我爸妈叔叔阿姨来,他们这两天有点忙。”
我不敢去看李昭训失望的眼神,也不敢看他爸妈狐疑的眼神。
我拒绝了李昭训的父母和我爸妈见面,李昭训憋了一肚子火,送走他爸妈后就冲我发火。
“我爸妈大老远从H市过来,你摆什么谱啊?
你父母就这么忙?
忙到连见我爸妈的时间都没有?”
我知道他有足够生气的理由,便没有辩解,任由他发火。
他见我不回嘴,更加生气了,口气严厉地质问我:“朱亚楠,你到底爱不爱我?
咱们在一起四年多了,我的朋友同学好多早就结婚了,我他妈的连你的父母还没有见过!
你一直拖,是想做什么?
不想跟我在一起,趁早散伙!”
我知道他说得有道理,我要想跟李昭训结婚,让他见我父母是迟早的事。
“好,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这周末我们就去。”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带他回去。
我家就在H市的郊区。
这里住的大部分人都是我爸妈这样的打工者。
房子年久失修,街道破败,尘土飞杨,走在里面就像是进了贫民窟一样。
我带着李昭训在破旧的小巷里穿梭,他穿着阿玛尼的休闲西装,更显得仪表堂堂,却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的眉头始终不自觉地紧皱着。
爸妈听说李昭训要来,早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他们换上了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爸爸还特意去剪了头发。
看到我们一出现在巷口,他们就迎了上来,李昭训认出了妈妈,愣住了。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大门的门洞里摆着两辆三轮车,一辆摆放着清扫工具,印着“H市市北区环卫”的字样,而另一辆则放着一个黑乎乎的大烤炉。
就算我不再说什么,李昭训只要看见这两辆车,就已经明白我爸妈的工作了。
爸妈热情地把我们簇拥进了正屋,为了迎接李昭训,他们特意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可不管怎么打扫整理,也依然透出穷人家所特有的寒酸。
正屋被分成了三部分,东边是床铺、衣柜和生活取暖的火炉,当中摆放着老古董样的八仙桌,和平常吃饭的小矮桌,西面则是做饭的地方,摆放着各种炊具和食材,以及爸妈平时捡来要卖的垃圾。
李昭训大概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屋子,站在门口,面带踌躇,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落脚。
“进屋啊,快进屋!
外面冷!”
妈妈热情地招呼他。
他这才弓着腰,小心翼翼踏进了屋里。
他的反应刺痛了我。
虽然我知道他是有钱人家里长大的孩子,可真看到他的踌躇和犹豫,我还是觉得苦涩。
他把带来的礼物放到桌上,爸爸把他让到上首的椅子上,自己陪坐在下首,两个人聊着天。
妈妈让我帮她择菜做饭。
这顿饭,爸妈比年夜饭都要重视,买了很多平时家里舍不得买的蔬菜和肉。
“阿姨,你们不用做饭了。”
李昭训站起身来,制止道,“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
“这么着急做什么?
吃了饭再走嘛!”
爸爸挽留。
“就是啊,吃了饭再走!
今天早晨起来,我就把老家带回来的一只小土鸡炖上了,要是饿了,我先给你盛碗鸡汤喝。”
妈妈擦着手就要去盛鸡汤。
“阿姨,真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他推辞道,“我坐一会儿就得回去了。
中午还约了客户。”
“啊?”
妈妈没想到李昭训会这么说,有些尴尬,试探性地说,“那我去给你盛碗鸡汤尝尝?
是我们老家的土鸡,一点饲料都没喂,平时就吃粮食和青菜——我刚吃了早饭没多久,吃撑了,喝不下。”
他婉拒道。
“你有什么客户非得今天中午去见?”
我有些生气,可又不愿意当着父母的面跟他吵,压住火气问他,“连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见我生气了,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做法的确不妥当,他最终答应留下来吃饭。
妈妈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招待他,平时连四块钱一份的白菜炖豆腐都舍不得买的她,做了满满一桌子菜,但李昭训那天胃口小得出奇,吃了小半碗米饭就说自己饱了,不管爸妈怎么劝他,他都不肯再吃。
之后,我和他都闭口不提这次会面,仿佛这事压根就没有发生过。
但我却敏感地察觉到,我们之间有些东西逐渐发生了变化,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家的情况告诉他的父母,但不久之后,我就在朋友圈里发现他妈妈转载了一篇文章,文章讲的是“女孩要富养”,她评价说:“朋友家的女儿,十二岁就能自己去美国参加活动,从小到大,不管遇到什么场合,自信、大方,毫不怯场,这才是富养出来的姑娘。
不是看不起穷人家的孩子,但这样优秀的女孩儿,穷养的孩子,真的比不上。”
她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优越感刺痛了我。
因为我家穷,从读小学起,我就被同学们看不起。
十几年来被嘲笑的成长经历,让我变得敏感、自卑又自尊。
读书时,我刻苦用功,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以至于在学校里的我总是心高气傲,我认为我跟李昭训是平等的,能力上是平等的、感情上是平等的,就连赚钱的能力也应该是平等的。
可真正进入社会,我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每个人生而不平等: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
人的智力有高有低,家庭有富有穷,遭遇有好有坏,就连所从事的行业,也是有赚钱的、有不赚钱的,怎么可能是平等的呢?
我跟李昭训根本不是平等的,我们两个人的差距越来越大。
毕业后,他进了一家金融公司,月收入在一万以上,业绩好的时候能拿到两三万。
我则进入了H市新闻网做记者,这个职位听上去高大上,但收入却少得可怜,每个月五险一金,到手不到四千块。
我们的消费观也有很大差距:他可以毫不眨眼地花三四万买一个单反;我每个月发工资后,留出饭钱,还要接济爸妈,所剩无几,买一件衣服都要考虑好久,我省吃俭用买一件大衣,还不如他的一双限量版AJ球鞋值钱。
这种经济地位的不平等,逐渐让我们的感情失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