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檀容韩晏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完结版小说檀容韩晏》,由网络作家“霏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幸好熬药的过程很顺利,檀容怦怦乱跳的心总算慢慢安稳下来,小心看顾着药炉。“你就是新来的吧?”灶间门口,有人问话,声音明丽轻快。檀容转头一看,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丫鬟,依着门框而立。她穿着耦合色绫袄,下配水绿裙子,衬得水蛇腰更婀娜。檀容老实回答:“我是新来的,叫檀容。”“我当是多么标致的人儿惹得咱主子爷不由分说要过来,结果打眼一看普普通通嘛。”那丫鬟脸上笑着,眼睛却充满端详审视,言谈之间略带嘲讽。檀容谦逊地回应:“说的是,世子爷心血来潮,咱做下人的也不敢违抗,到哪都是干活的命。”“真没劲,是个温吞吞的!”丫鬟一撇嘴,似乎不满意檀容的反应。檀容面上微笑,心里腹诽,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丫头,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早就烂熟于心。然而丫鬟并不走,反而...
幸好熬药的过程很顺利,檀容怦怦乱跳的心总算慢慢安稳下来,小心看顾着药炉。
“你就是新来的吧?”
灶间门口,有人问话,声音明丽轻快。
檀容转头一看,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丫鬟,依着门框而立。
她穿着耦合色绫袄,下配水绿裙子,衬得水蛇腰更婀娜。
檀容老实回答:“我是新来的,叫檀容。”
“我当是多么标致的人儿惹得咱主子爷不由分说要过来,结果打眼一看普普通通嘛。”那丫鬟脸上笑着,眼睛却充满端详审视,言谈之间略带嘲讽。
檀容谦逊地回应:“说的是,世子爷心血来潮,咱做下人的也不敢违抗,到哪都是干活的命。”
“真没劲,是个温吞吞的!”丫鬟一撇嘴,似乎不满意檀容的反应。
檀容面上微笑,心里腹诽,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丫头,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早就烂熟于心。
然而丫鬟并不走,反而凑过来,坐在她对面继续搭话。
“我叫紫烟,是这院里的大丫头,府中各路消息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那紫烟姐姐真是厉害啊,以后多得仰仗你。”檀容半真心半敷衍,并不怎么热忱。
与不熟的人打交道太耗心神,她一心只想熬药,做好本职工作。
奈何紫烟的屁股就像被糨糊黏在板凳上,东扯西扯竟然说不完。
檀容初来乍到,不想赶人惹麻烦,只能支棱着耳朵听,捧哏似地回应两句。期盼对方良心发现,能主动离开。
说着说着,从紫烟嘴里蹦出来个名字,令檀容精神稍稍一振。
“夜莺?你知道夜莺?”
“当然,整个都城内有谁不知道?夜莺可是连枢密使杨大人家都偷过,听说偷来的东西都卖掉换钱,散给穷苦百姓。”紫烟说道。
檀容这还是第一次知晓,在苏家整天不是忙着干活就是被苏婉欣折磨,根本不怎么接触外面。
苏家不准下人们乱传话,除了府内事务以及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外,其他的根本说不上几句。
檀容不由问道:“这不就说书里讲的劫富济贫的侠盗吗?”
“谁知道呢,又没人见过夜莺,传言里是这样,不过本事确实高,到现在都没被抓到。”
紫烟不以为意。
檀容很想说自己见过,但她知道这秘密要藏得严严实实,这辈子都不能同别人说起。
她的心思不免飘荡起来,那晚夜莺出现在府里,很可能也是奔着偷窃而来。只是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得手。
她还记得儿时曾听娘讲过那些流传下来的老故事,当中就有飞檐走壁,快意恩仇的侠盗。
他们嫉恶如仇,到处劫富济贫,高超的武艺躲过一次次追捕。那些贪污腐败的狗官只能在他们身后气得跳脚。
夜莺也是这样的人吗?
紫烟见檀容神思缥缈,不由冷嘲热讽:“像你这样的最会做梦,准以为这是什么侠义浪漫之事。当窃贼的人多半猥琐油滑,不是好东西!”
檀容垂眸没吭声。
紫烟也没了聊天的兴致,她自认看透檀容底子,就是和往日那些俗脂庸粉一样的丫头。于是扭身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檀容没搭理紫烟,一心回想之前种种。
她不确定夜莺是好是坏,但那晚只有他帮了自己,这才免遭疾病缠身,也避免春光乍泄的羞辱。
仅凭这一点,他值得一声谢谢。
汤药终于熬好,檀容小心翼翼地倒进瓷碗里,端着托盘准备送过去。
结果刚出了灶间,她就见到苏婉欣带着丫鬟进院,她想退回去避一避,刚一转身就听见尖厉的女子嗓音响起。
“站住!给我过来!”
是苏婉欣。
檀容极不情愿地转过身,端着托盘走过来,低头屈膝行礼。
苏婉欣头戴金丝珠钗,身穿百蝶粉底云缎袄,下着翡翠撒花褶裙,衬得姣好的面容更显贵气。
只是她吊眉斜眼,冷瞪着檀容,辜负了原本的美貌。
“你这蹄子给世子爷灌了什么迷魂汤,把我的人害得这么惨,改日我该管你叫夫人!”
檀容低头恭声回答:“奴婢不敢,奴婢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巧合。”
“怎么偏偏就春桃跟王嬷嬷出事,你当我是傻子吗?真看不出来啊,平常装得无欲无求。”苏婉欣边说边围着檀容转了一圈:“原来打娘胎里就狐媚犯浪,贱人!”
檀容低头不吭声,她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会被怪罪,只要她这个人还活着,就碍苏婉欣的眼。
“这才多久,都能近身服侍世子爷,我看你是想爬床吧?”
“奴婢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苏婉欣凑到檀容耳边,恶狠狠道:“小贱人,你别以为攀着世子爷,我就动不了你,照样让你死得凄惨!”
“你好好养着,别再招风受冻,这药你先吃着,过些日子我再来复诊。”大夫语重心长说道。
床边坐着的苏婉欣,起身递上银钱:“有劳您费心,我当她跟自己妹子一样,您可要好好看诊啊。”
“世子夫人放心,在下绝对全力以赴,绝不会有半点错漏。”
这正说着,房门一推,韩晏走了进来。
大夫见状,忙上前作揖行礼:“草民见过世子爷,世子爷安康。”
“人怎么样?”他面色冷漠,看不出是关心还是要责备。
大夫不经意地瞟了苏婉欣一眼,随即缓声说明:“这位姑娘落水受寒,时间过久邪寒入骨,再加上惊吓过度,魂魄有离心之兆,需要一些时间好好调养。”
“多久?”
“快则俩月,慢则半年。”大夫紧跟了一句,似乎是怕世子爷责骂:“这样才不容易落下病根,不然以后就连生育都极可能受影响。”
韩晏眉头皱起,一直攥在手中的马鞭扫向圆桌,快若惊鸿电光。所有物品摔落在地,碎得惨不忍睹。
“她若有半点问题,你就等着人头落地!”
大夫平日里应该是没被人这样对待过,惊愕之余又添慌乱,毕竟韩王府世子的名声也是传遍整个锦都城。
他赶忙一再表示绝对竭尽全力,并且只要好好调养就不会有问题。
只不过可能说得太过啰嗦,惹得韩晏不耐烦,一鞭子抽过去,大夫的砚台直接裂两半。
墨汁因此飞溅,就连旁边的苏婉欣都没能幸免,衣袖襟口沾上一滴滴墨迹。
她轻呼一声,但在韩晏面前又不好发作,只能忍耐着劝说:“夫君你别动怒,只要以后好好调理就行,我这陪嫁就像是我妹子,绝对不会亏待她。”
韩晏也斜她一眼,嘴角微扬,眼底却毫无笑意:“好啊,那从今往后她就是夫人的妹妹,不该沦为丫鬟,我这就娶她为平妻。”
床上的檀容一听,差点直接窜起来,这通房还没解决,怎么又冒出平妻来?吓死人了!
苏婉欣微微瞪她一眼,借着给她换巾帕敷额头之际,低声警告:“你要是敢穿帮,我就弄死你!”
檀容立即消停躺平,不过一琢磨,这事本来是她求着苏婉欣帮忙,结果现在她倒是很积极,显得自己像是被胁迫的。
“夫君,妾身只是打个比方,再说她一丫头当通房,以后升个姨娘就是给她天大的荣宠,别的她也接不住,会折寿的。”
苏婉欣说着走过来,抬手轻轻一搭韩晏胳膊,娇声柔语:“夫君何时才回暖香院啊?妾身一直等的得好心焦,心里寂寞。”
韩晏不动声色地将胳膊撤开,面无表情道:“最近跟成珍他们聚会颇多,日日回来的晚,搅扰夫人安静不好。”
“妾身不管多晚都会等的,夫君何必这么见外?”
“夫人千金贵体,需保重。”
他俩这边说着,旁边的大夫浑身是汗,他在锦都城里确实小有名气,余生没有什么野心,也不想知道贵胄世家内部的秘密。
这世子爷跟世子夫人旁若无人,说着闺阁之内的某些秘辛,他只觉得自己脖颈上凉嗖嗖的。
与努力缩小自己身形的大夫相比,床榻上的檀容努力支棱着耳朵,不是她想听秘密,而是想知道苏婉欣会不会坑自己。
韩晏忽然眸光一瞥,直直盯上微微探听的檀容,俩人目光相对,檀容迅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装作不经意地转身,背对他。
完了,说不定直接被抓包了!
她暗暗埋怨自己干嘛不更隐蔽点,待会儿世子爷不会冲过来把她拖出去,再扔湖水里泡一晚上吧?
掉湖塘这事,是她琢磨半天觉得最合适的选择。
其他的总免不了要搞得自己胳膊腿断,太疼也容易落残疾,风寒就相对好受些。
而且风寒调养时间都比较久,拖得长了,韩晏说不定过不了几天便失去新鲜感,另找他人。
她给自己鼓劲加油,只要以后咬定就是不小心掉进去的,世子爷还能撬开她脑袋看见里面所想不成?
主意已定之后,她感觉到一阵阵睡意袭来,眼皮发沉,不由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慢慢坐起来,望着青丝撒花帐出神。
她做梦自己跟妹妹团聚,姐妹俩买了点地,盖了新房子,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很是开心。
梦里妹妹一眨眼就变成大姑娘,媒人天天来说亲,檀容左挑右选,也不知道给妹妹找哪个好。
结果有天,妹妹自己带着个男人回来,说是她自己找到如意郎君了。
檀容高兴地过来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既然是韩晏,世子爷!
这么一吓她就给醒了,懵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被派来照顾她的小丫鬟捂嘴直笑,檀容不明所以:“怎么了?”
“檀容姐姐,大家都说你上了世子爷的床,是不是这样啊?”
那小丫鬟还有点小,不懂如何委婉说话,想到啥说啥,语气里一派天真。
檀容保持沉默,她现在说什么都没人信,关键是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她也免不了怀疑对方是有预谋的。
小丫鬟还在说:“之前我是不信的,现在我倒是有点相信了。檀容姐姐刚才一直叫不要啊,世子爷之类的话。”
檀容吓了一跳:“我刚才说梦话了?我还说什么了?”
“还有我以后都听你的,别害我妹妹之类的话。檀容姐姐,这府里还有你妹妹吗?”
“……”
檀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说什么狗屁梦话,还让人听见!
这要是乱传出去,她的名声反正也被那些人定性了,倒是无所谓。
但要是传到韩晏耳朵里,他不会觉得这是“爱他爱到骨子里”了吧?一抽风把她现在就升成姨娘……
想想就头皮发麻,她赶紧叮嘱小丫鬟:“千万不要到处乱说,你就当没听见。”
“放心,我嘴巴很严,不会乱讲的。”
檀容不怎么放心,但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她身上还酸沉沉的,额头摸着比昨天好些。为求逼真,她可是真的在湖塘里泡了片刻,所以发烧生病是真的,只不过要调养那么久是假。
小丫鬟给她打水洗漱,又帮她拿衣服替换,一边干活一边说:“世子爷说了,这几日你就不用当差了,好好养病。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
“好,你叫什么?”
“叫我鹦哥就好。”她说完去外面端进来一碗粥:“趁热喝了吧,之后还得吃药。”
檀容接过来,道了声谢,闷头喝起来。
这粥刚含在嘴里,她就听见外面喧闹起来,本来她没在意,难得这些天能踏实休息,她可不想浪费。
结果这喧闹越来越近,直接来到她门前。
檀容这下坐不住了,不会又有什么幺蛾子吧?
正当她心里忐忑万分时,小丫鬟打开了门,霎时间一群人涌了进来,小小的房间已经有些盛不下。
当中有不少生面孔,看着像是别的院里的丫鬟婆子,再来认得的就是暖香院,梨香院的人。
檀容低头应承,心想苏婉欣还是打算跟世子爷好好过的吧,不然也不会想知道这么多隐秘。肯定是想投其所好,培养感情。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寂当中,只有烛火烧得蕊子啪啪轻响。
苏婉欣终于又开口:“现在只能先拖延,世子爷正在兴头上,连王妃都送了东西,立即阻止谁都讨不到好。”
“请夫人做主。”
“事先这么办……”苏婉欣走到近前,低声耳语。
檀容听着听着眼睛微亮,这是个办法!
世事难料,檀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求到苏婉欣跟前来。以前在苏家遭受种种欺辱,她都硬撑着一口气,想早点远离这一切。
现在她还是这种盘算,只不过许是到王府见得世面比以往多了,她的心思也略有些活泛。
就连苏婉欣都颇含深意地嘲笑:“以前只当你是锯嘴的葫芦,一根筋拧到底。现在发现,倒是我眼拙,错看你藏着不少花花肠子。”
檀容沉默了一瞬,仍然低声辩解:“奴婢一直都真心以待,是夫人不相信。”
“呸!你就是个骚货,还有那么几分自知之明,晓得就算上了世子爷的床,也没有富贵的命,算你识相。”
苏婉欣骂人的劲头有所削减,之后要靠这小贱人传递信息,这时候逼急了没好处。她也不是只会发脾气的傻子。
她转身,从衣袖里抽出条手帕,浅青的底上隐约绣着蟒纹。她将手帕轻轻按在心口,长长叹息,微眯着眼,似乎沉醉到某种遐想当中。
檀容直觉自己不能再逗留下去,低声告退。
苏婉欣像是没听见,依然捂着心口,神色微痴。
旁边的程嬷嬷会意,拽了檀容一把,用眼神示意她可以离开。
檀容起身退出去,穿过暖香院之后,奔着后花园而去。
韩晏回到府中已经酉时五刻,刚进梨香院就听到禀报,檀容出事了。
他眉头一皱,冷冽的目光牢牢盯着面前的李嬷嬷,生生能刮下一层皮来。
李嬷嬷垂头,心中颤抖,也就仗着年岁大才面上稳住:“下午她不知怎的去后花园,失足掉进湖塘里,恰巧当时没人在,挣扎了一盏茶时间才被捞起来。”
“她为何会到那里去?”韩晏声音阴鸷,他朝身后的七重一伸手,后者立即明了,将腰间的马鞭解下,递上。
李嬷嬷见状,忍不住一哆嗦,整个人都微微往后缩。
“接着往下说,我让你停了吗?”
“……回世子爷,檀容现在正在房里看病,世子夫人请了府外的大夫,是锦都城里有名望的医者,想必不会有大碍。”
“苏婉欣找了外面的人?”韩晏声音一冷。
李嬷嬷误会,赶忙解释:“之前的府医不知怎的突然恶疾,告老还乡,新府医还未请到。所以这才劳烦世子夫人出面的。”
韩晏垂眸,默不作声,马鞭攥在手中,梢头轻敲着另外的手掌。
李嬷嬷大气不敢出,心中害怕会被责罚,她这把年纪,平日里又体面,丢不起这人啊!
同时她也暗暗怨恨檀容,好端端地跑去湖塘做什么,连累她在这经受煎熬摧残。
韩晏没再搭理她,直接出了屋。七重就像影子般紧随其后。
待人走后,李嬷嬷这才敢大大地出一口气,脚已经有点发虚,摸了摸额头,尽是细汗。
此时的檀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上,盖着厚被子,脸颊浮现病态的红晕,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他终于开口,声线微微沙哑:“念在东西没丢的份上,这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明日起这整个院内洒扫都归紫烟。”
“是。”紫烟低着头领命,她不敢再提过去种种,只想兢兢业业打消主子爷的怒意。
“至于檀容,等我明天想好再说,你们散了吧。”
韩晏说着挥手示意退下。
檀容没有等来自己的“判决”,没有任何幸灾乐祸,只觉得惶恐不安。
可她又不能违抗命令,只能跟着紫烟默默告退。
离开正屋之后,檀容跟紫烟都没了说话的心思,道了声别就各回各屋休息。
只不过檀容哪里睡得着,翻来覆去猜测世子爷会如何罚她,怕不是又要整新花样叫她出丑。
这未知的总是最叫人恐惧,她一直熬到快天亮才迷糊着,没睡多久便爬起来收拾。
今日轮到她近身服侍韩晏洗漱更衣,早早就在屏风外等候。
小丫鬟们已经把热水打来,恭恭敬敬候在一旁。
可也奇怪,等了许久也不见韩晏有动静,檀容稍稍探头,想看看情况。忽然听见里面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
檀容心一紧,差点脚软,头皮都麻了,赶紧恭声回答:“奴婢不知世子爷已醒,还请爷恕罪。”
“进来吧。”
檀容松了口气,朝那些小丫鬟招招手。众下人鱼贯而入,捧水盆的,拿巾帕的,一个个井然有序。
韩晏就坐在床榻边上,只穿着素白里衣,长发披垂肩背,黑柔如锦。
他眉目间还残存着睡意,比往日多了几分柔意。
恍惚间,檀容有那么一点熟悉感,但又迅速烟消云散,连些微的痕迹都无法寻觅。
韩晏抬眸,嘴角轻笑:“你还想看到什么时候?”
檀容脸顿时一红,赶紧低头服侍他洗漱更衣。
等到一切妥当后,她轻轻梳着韩晏发丝,窗外透进阳光,晕染得黑发泛光。檀容小心而利落地束起挽髻,再佩戴玉带金冠。
就在她要放下玉梳时,韩晏忽然开口说道:“我很满意,本该赏你,但昨日的罚还没结。”
檀容心咯噔一下,攥紧梳子。
韩晏起身,直接出了内室。
??
檀容不明所以,这算怎么回事?话说到一半就走了?就算犯法上刑场,那也是一口气念完判词,要杀要剐都来个痛快。
她紧跟出去,可又不好上赶着询问自己受什么罚,左右纠结之际韩晏已经带着心腹出府。
她百爪挠心,无法之下,只能去干活分散精力。
饶是如此,仍不免猜测到底会是什么?
她真希望是跟紫烟一起负责庭院打扫,虽然偌大的梨香院只有俩人清扫会非常疲累,但总好过胆战心惊,不知何时会“死”。
就这么干熬到下午申时正,忽然有丫鬟来找檀容。
她放下手里的活计,出来一看,是韩王妃身边的大丫鬟馨秀,身后还跟着俩小丫头,端着红漆托盘,放着衣裳物品,还有一盘红枣子。
馨秀笑容可亲,见了檀容先是道了声喜:“这是王妃叫我送来的,你以后可有福了。”
檀容一脸懵,越看那些东西越不对劲。
衣裳是桃红色百子图袄衫,银刻鲤鱼手镯一对。而那盘红枣子都去了核,塞的饴糖。
馨秀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这可是世子爷亲自定下的,其实我早就觉得是这么回事,陪嫁来的多半如此,不过你倒是厉害。”
“好姐姐,你什么意思?”檀容不愿往坏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