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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宇的眼神飘了一下,知道事情败露了。
“尘清,你知道?”
沈尘清冷笑一声,道:“网上传遍了,说你拍下了两条手镯,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萧凌宇一愣,迅速抓住她冰凉的手。
他把她的手放进怀里捂着,道:“尘清,另一条手镯我直接捐了,帮大山里的孩子重返校园。如果你不喜欢这镯子,我再给你买个更好的。别生气。”
他急的语无伦次,仿佛沈尘清一生气,他就该死似的。
慈善机构可真冤枉,需要替他的出轨背这样的黑锅。
他根本不知道,苏茗那条朋友圈早就出卖了他。
苏茗屏蔽了他,现在全世界只有他不知道,自己穿着皇帝的新衣。
突然,萧凌宇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尘清,你等一下。”
他跑到远处树林里接电话。
说着说着便不自觉嘴角上扬起来,像个少年人初恋一样,搓动脚下的树枝。
沈尘清是个画师,她能通过人的表情分析心情,通过口型知道他在说什么——
云居酒店,02房间,鞭子。
她含着泪叹了一口气,心里针扎一样疼,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以至于被这样对待?
萧凌宇还在打电话,严肃地摇摇头,训斥了几句,挂断了对方的电话。
像往常一样,他对着沈尘清殷勤地跑回来了。
“媳妇,晚上你有口福了,我给你做F国正宗的甜点。”
“我刚才接到电话,使馆邀请我现在去学习观摩,所以老公不能陪你了......”
后面那些话,沈尘清已经听不进去了,全是扯谎。他心都飞了,怎么留呢?
她只是平静看着他表演,然后笑着送他离开。
等他的车走远,沈尘清才驱车,导航到市中心的云居酒店。
门外显眼位置,苏茗的车就停在那里,是曾经她傍过的一个富二代给买的宝马。
沈尘清知道她的为人,萧凌宇也知道。
可他就是难以抵挡这种女人的攻势。
男人啊,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02房间,沈尘清轻易就能找到那扇窗。
她抬头看着,一个男人把女人压在落地窗上吻着。
动作之凶狠,表情之销魂,是沈尘清在萧凌宇身上从未见过的。
他们之间的房事,萧凌宇总是很小心,很虔诚,生怕弄痛了沈尘清。
而现在,他暴力地把苏茗翻过来,压着她的后脑,把她的脸怼在玻璃上,开始扒她肩膀的衣裳。
他们忘我地亲吻,故意没有拉上窗帘,寻找偷情的刺激。
苏茗在痛苦又享受的同时,低头看向楼下,正好与沈尘清对视。
她骄傲地俯视沈尘清,像个胜利者对手下败将的示威。
萧凌宇的动作越来越重,将苏茗拖回了床上,随手刷拉合上了窗帘···
沈尘清在那一刻泪湿了面颊,她恨自己,为什么就会为一个不值得的人,站在大街上没有尊严地痛哭。
“哎,少夫人?怎么哭了?”一个凌氏集团的保洁路过,认出了她。
她抬手擦擦眼泪,道:“没什么,迎风流泪。”
那保洁大姐手上都是冻疮,却一直盯着她的手腕,。
“我说嘛,您怎么会有不开心的事,这镯子八千万呢,真好看。凌总真宠您。”
保洁大姐满眼羡慕,据说她打了三份工,为了给儿子和孙女治先心病。
沈尘清将手镯摘下来,放进大姐手心。
“那送给你,虽然不值八千万,但好歹够你家治病了。”
大姐腿一软,眼泪就出来了,“哎呦哎呦,可不敢,快拿回去,我不配!”
但沈尘清头也不回,坐上自己的车。
她上了锁,下一秒就趴在方向盘上痛哭流涕。
什么配不配呢?她也不配那八千万的镯子。
不知哭了多久,她手脚发麻,呼吸都不顺畅,掉了半条命似的。
她看着酒店对面的出入境管理处,强撑着给闺蜜陆颜打电话,“喂?我就在出入境大厅门口,你来跟我办移民手续吧。”
要有多讽刺?她在楼下办手续,萧凌宇在楼上和别人恩爱。
她正在办理的时候,萧凌宇却打来电话:“我看见你车了,你来公安局干什么?”
大厅广播叫号突然响起:“沈尘清,请到1号窗口办理出境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