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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静的看向潘悦可:“你说我诅咒那些隔离患者去死,你有证据吗?”
可谁知潘悦可听了我的话不仅不慌,而是从口袋里面拿出一部手机。
潘悦可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又可怜兮兮的哭诉:“这就是证据,我本来还想文秀姐心中怀有一丝良知自己承认,没想到她死不悔改,没办法,我只能将视频拿出来。”
视频里面我面容扭曲,一句又一句恶毒得话从我的嘴里吐出来。
“既然他们患上x疾病,本来就不一定能治好,好不如早点死,省得浪费别人的时间。”
“他们这些废物,就算活下来了,也是残疾也没用了,还不如让我给他们解脱。”
本来就死了家人的受害者家属,听了这些话,更加接受不了,更加气愤。
接受不了自己年纪轻轻得孩子,和相伴多年得老伴就这样被人因为自己得私欲害死。
纷纷闹着要打死我。
就连刚才帮我说话的疾控人员看向我的眼神也带上怀疑。
我淡定得看向讨伐我的众人,眼神没有一丝胆颤。
我清楚的记得我一步没出医院。
“你说这是我说的话,可是这个时间我在医院,我难不成有分身术,一半在医院一半在家里。”
潘悦可不满地嘟囔:“你说在医院就在医院,谁能证明?”
李牧也开始一唱一和:“是啊,要是像你这样嘴上说说,世界还要法律干嘛。”
“那那些罪犯直接嘴上说我没有犯罪,我不在现场,难不成法官还能不判他的罪。”
受害者家属也是不服:“就是,你想说就说,拿不出证据空口无凭,我们才不信,你这个畜生,杀人犯。”
“我要你赔我家人的命。”
我没被两人的打岔自乱阵脚,好在我提前打了电话求人帮忙。
这一世我没有等到警察上门前,直接报了警。
警车的到来让众人一愣。
停下手中的动作。
尤其是潘悦可和李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掩饰下去。
受害者家属立马冲到警察面前:“警察同志你们快点把这个杀人凶手给逮捕。”
为首的上了年纪一点的警察环顾四周正气问道:“谁是许文秀?
我们接到报案报警说这里有人涉嫌故意杀人。”
众人纷纷诧异的朝我看过来,不明白我这个杀人凶手竟然敢主动报警。
我高高的举起手:“是我。”
上了年纪的警察走到我的面前:“你好,我姓赵,请问你举报的犯罪嫌疑人是谁?”
随后有一脸严肃的看向我:“不过希望你能明白,报假警的话也是违法的。”
我目光坚定:“当然知道,我要举报的是这两个人。”
随后我将手指向李牧和潘悦可。
两人皆是一震,随后满脸的委屈:“警察同志冤枉啊,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这个许文秀明明是她杀了人,在贼喊捉贼。”
然后转头吆喝旁边的众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怎么会有心肠怎么歹毒的女人。”
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叔愤怒表示:“是啊是啊,这个许文秀才是杀人凶手,我们不能冤枉好人了。”
“而且这两个人还拿出她想要杀人的证据。”
紧急赶过来的林医生表明:“这个时间段,小许一直在医院隔离,这视频里得不可能是她。”
同行的医护人员也连连点头表示这视频里面不可能是我。
“许文秀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回家,而且我们管控严格,进入房间隔离后,基本上我们离开是会上锁的,她根本不可能从医院逃走。”
众人瞬间疑惑,毕竟一两个相熟的人证明可能是因为熟人而包庇。
可是现在这么多医护人员,甚至还有外省的医护人员。
花钱买人撒谎这根本存在不了。
随后我立马大声说道:“暂且不说这个视频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谁心里都有烦的时候,这也不能证明这是我换了特效药下毒害死隔离病患。”
见场面僵持不下。
李牧开始着急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医院买通了他们?
让他们给你做伪证。”
他原以为别人会赞同他的说话,再次跟着他讨伐。
却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带着异样。
潘悦可见状不对,想要阻止。
医护人员率先开了口:“这位先生你说的话真可笑,我们身穿防护服患者几乎都不知道我们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就算不说这些,医院里被隔离者不被允许外出,她又是怎么有一大笔钱来收买我们。”
“你不要凭空污蔑我们医护人员,伤害我们的心。”
是啊,危险时刻,医院都忙上天了,哪有多余的时间玩心眼。
跟着医护人员一起赶过来的警察提出:“警察局离这不远,社区的监控,我们已经拿到手,一起去警局查看真相,一切都要以证据为主,不能空口定论。”
我原以为潘悦可会慌张,可是她非但不紧张反而积极得交出手机。
李牧也一脸谴责我死到临头不知悔改:“你真是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乌泱泱的一群人走进警察局。
会议室内,警察将收集回来的监控U盘插入电脑。
监控画面一开始确实不是我,可是中途运送员,因为拉肚子的缘故,将药品放到大厅,这时一个人影出现。
视频被放大,那张清晰又熟悉的脸让我震惊的放大瞳孔。
安静的会议室开始喧闹起来,受害者家属情绪激动。
探究、不屑、疑惑、厌恶等眼神在我身上流连。
感受着这些负面情绪,我低着头浑身颤抖。
怎么还是我,可是那段时间我明明就在医院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