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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歌淡漠地扫过两人,轻轻点头,不怎么在意。
倒是梁逸臻巴巴地解释:“别误会,小雨她老公没空,所以我陪她来看看。”
沈轻歌抬头看了眼妇产科三个大字,勾唇:“挺贴心的,都陪到妇产科来了。”
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向李希雨:“原来你也结婚了。”
李希雨眼睛眯了眯,不满她的态度,扒拉了下梁逸臻的袖子,委屈地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只是想让你陪我来看个医生,她都不开心吗?”
连正式的称呼都没有。
只是一个“她”指代。
已经轻视到这个地步,但梁逸臻毫无所觉,帮着李希雨说话:“轻歌,我真的只是来陪陪她,你别往心里去,也别对她有想法。”
“她在这边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了。”
呵。
沈轻歌眉眼间满是冷笑:“我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亲人。”
没必要再待下去自取其辱,她绕开他们二人,走进妇产科。
直到坐下,医生问她的来意,梁逸臻都没有想过跟进来问问她到底为什么来医院。
“我想打掉孩子,越快越好。”
沈轻歌把孕检单推到医生面前。
医生是个中年妇女,不大同意:“和家属商量了吗?”
“刚才走的那个就是我的家属。”
医生顿时沉默下来,抿紧唇,心里有了猜测。
良久才叹口气:“你考虑好就行,对身体伤害很大,能够承受吗?”
沈轻歌淡笑:“更大的伤害我都承受了。”
最后在她的要求下,定了当天。
好在月份小,没有费太多工夫,交代她最好卧床一周。
但沈轻歌走出手术室时还是腿软得差点站不住。
这期间,梁逸臻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
沈轻歌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回病床,身上已经疼到麻木。
等终于躺回到床上,她的额头已经满是冷汗,病号服全部打湿。
可她已经精疲力竭,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换病号服,就这么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深夜,她全身仿佛浸在水里,身上烫得可怕。
才刚睁眼,就听到梁逸臻急切的声音:“怎么发烧了也不和我说一声?要不是医院通知,我都不知道。”
她张张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女声。
“是啊,就算你生逸臻的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李希雨。
这个点,她竟然也在这里。
沈轻歌看过去,两人的衣服和白天一样。
看样子都没回家。
真恶心。
她闭上眼,没有说话。
梁逸臻误以为她昏过去,急忙出去找医生。
他前脚刚走,李希雨的冷嘲热讽便响起:“行了,别装了。”
“都是女人,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伎俩?我和你摊牌了吧,我正在准备离婚,今天逸臻陪我过来,也是来备孕的,他早就有丢了你的心思了,你不会还以为他爱你吧。”
还真是一点都不装了。
沈轻歌弯唇,眨了眨眼,淡定反问:“所以呢?”
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李希雨哑言,又不肯服输:“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突然出国吗?”
“逸臻原话是让我出去进修,等你心情平复了再回来,说每天对着你烦躁的脸,他也很烦。”
沈轻歌脸色绷紧,心抽痛起来。
原来他的背叛,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初现端倪。
原来她从来都不是被选择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