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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突然被打开,侍卫卫旸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二皇子高热不退,皇上请您过去。”
卫旸一路带我到了养心殿。
“皇后,你现在立刻去安华殿替永泽抄经祈福,永泽的病没好,你不许出来。”
“皇上,安儿也是你的儿子,他高热不退,连太医都没有,你不去看看吗?”
我红着眼,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顾云舟长袍一甩,愤怒道,“朕没有残害手足的儿子!”
我抬眸,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辩解却又被梗在喉间。
俊美如斯的男人竟变得如此陌生。
记得他还是齐王时,有一次出使北晏,遇到刺杀,是我奋不顾身替他挡下三支箭,他才得以平安回朝。
那时,我被涂毒的箭头折磨了一年,他吓坏了,一路飞奔带我寻医治病。
神医说我自此落下心口痛的毛病,他拉住我的手,向来威风八面的男人头一回哭到身体发抖:“妙妙,本王定会找出凶手,交给你处置。”
“妙妙,本王要学你们那个时代的人,给你送金戒指,金项链,金步摇,嫁给我,你就发财了,你快醒醒……”因为攻略来之不易,我曾在他怀里露了底,告诉他我有系统。
他原本面无表情,听我这么说,紧张地握着我的手,将我拉入怀里:“留下来,本王定不会辜负你。”
他在未央宫前种满海棠花,于夜阑时缱绻低哄,万般恩宠,只为与我白头。
在肃州养病的日子,我们朝夕相伴,仿若一对寻常夫妻,共同憧憬着子孙满堂的美好未来。
可如今,他却为了一个俘虏,怀疑我。
心口的旧伤一抽一抽地,我却再也不想在他面前喊疼了。
强忍着痛感,笑问:“陛下说过不会辜负我,这话可还记得?”
他骤然瞳孔收紧,冷冷道:“朕只是为了北夷的和谐,把她当作一件礼物。”
“若不是皇后处处为难,朕也不会疑心皇后。”
说罢,他俯下身,牵起我的手。
"朕答应过便会遵守,可如今是皇后硬要犯错。”
他的语气越发生硬,甚至多了些帝王的威严和不耐。
“兰妃很好相处,皇后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莫再要让朕为难。”
为难?
我嗤笑,骤然想起一些流言。
三年前,顾云舟征战北夷九族,因误判军情被俘,腿部重伤,是乌兰将他和其他将士一视同仁,照顾了一个月。
乌兰长相绝美,和我有七分相似,整个京城都说她是我的替身,只是比我多了一些异域风情。
北夷战败后送她来大泱,无非是藏了这份心思。
顾云舟回来时,我曾以此质问,他托着我的脸矢口否认。
“不过是战场上的旧友。”
“有了你,本王心里怎么还会有别人。”
“妙妙,你才是本王的心之所属。”
我信了他,他却纵容乌兰爬到了我头顶。
我回神看着顾云舟,平静地说:“安儿没有推永泽,我也从未陷害过兰妃,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看着他眸子里的犹疑,我的耐心也几乎耗尽。
盯着顾云舟的眼睛,冷冷道,“别忘了,是你求我留在这里的。”